第二十八章 蘇揚的改變

炎火城之中的蘇家大門前,熱鬧非凡!原來是蘇啓山爲了擴大鋅礦的開採量,正在大量僱傭夫.勞工.苦力。炎火城平民生活疾苦,又加上連年天災,田地大多早已荒蕪,僅有的一些良田也集中於少數大戶人家。百姓爲了養家餬口不得不出賣自身,以廉價的人力換取微博的報酬。一部分人選擇了離開,到他鄉故地尋找一塊生息之地。大部分人則選擇到蘇家鋅礦上去幹活,雖說工作勞苦生活悽慘,但也可換取存活於世,也不必協同家小遠走他鄉漂泊浪蕩。只見一排排武士在維護着次序,不停大聲呵斥着前來討生活的平民百姓,偶爾還會施以拳腳棒打!一副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樣子!可前來報名的百姓任由着武士打罵過後,甚至拖走丟得好遠,又灰頭土臉的小跑回來,繼續加入等待報名的隊伍。無奈呀!生活的艱辛早就使平民百姓忘記了尊嚴!而活着視乎比什麼都重要。這一切在蘇啓山的眼中看來,卻是高興得不得了,心中又在盤算着如何壓低工錢,增加勞動時辰。更讓他滿意的是,這一次僱傭勞工之事是由兒子蘇揚親自操辦的,並且明日將親自帶着傭夫們進入自家的礦洞。

姬家今日也有些許熱鬧,只不過譏諷的是蘇家是大量僱傭人,而姬家本來就爲數不多的侍者今日盡數離開。空蕩蕩的的家中大堂之上,姬元定面無表情,而自己的夫人李氏口中道“老爺....”姬元定背對着李氏便舉起了右手,示意李氏不要說,李氏輕嘆一聲便走開了。姬元定在大堂呆了片刻,便獨自向香房走去,開門進入後還不忘把門帶上。姬元定恭恭敬敬的在祖宗靈位前上了香,便在祖宗靈位前長跪不起,許久後,這個經歷了半世風雨的高大男子,雙眼溼潤了....終於忍了多年的無奈與失落,一下子盡數宣泄...

姬家的一間客房內姬若呆坐在牀邊,臉上還有未風乾的淚痕,本來就嬌小的身軀,幾日來便消瘦了一大圈不禁惹人憐愛,真是人比黃花瘦。而牀上則躺着一個死人模樣的年輕人,原來是阿冰...只見他全身包裹着草藥,面色蒼白無力,冰涼的體內器髒早已停止了跳動,但奇怪的是依舊有一絲氣息流轉於各處!簡直就是一個活死人!自從那武場之上的一搏,阿冰便由姬元定求助邢軒前來救治,到現在多日過去也未曾動一動。而姬若見阿冰在武場之上爲了姬家拼死一搏,最終倒在血泊之中,心中一陣痛楚...又一次不顧世俗的束縛,在衆人面前當着蘇家的面.當着自己新婚丈夫的面,在武場之上抱着那個血肉模糊的男子。天空下着冰冷的大雨,而臉上卻掛着兩行熱淚!心中不禁自問道“這就是我的命嗎?如果是這樣我認了.....”而武場邊上的蘇啓山正在喜中,見到這一幕卻也有些許尷尬。而蘇揚則握緊了雙拳,要是場上的那個人還站着的話,想必早已衝了上去!又要開始一場因一人而起的二人戰爭。但是他沒有,他一直默默看着這一切,多年來的感情,在一場大雨裡,隨着心愛的人的身影一同走遠......以致姬若回家後多日也未曾前來探訪,而是立馬開始接手自家礦上生意。

話說蘇揚往日裡與蘇啓山雖說爲父子,但性格在外人看來卻是大不相同,蘇啓山尖酸刻薄脾氣暴躁,長相也肥胖。而蘇揚卻爲人大方待人和善,在衆多親朋好友的稱讚聲中長大。突地親自操辦僱傭夫已經讓衆人不敢相信了,又開始對礦上傭夫施以暴力制服!強迫傭夫沒日沒夜的不停挖掘開採,更是讓親朋衆友稱讚不已,大拍馬屁一番。而礦上還不時有勞工苦力命亡身殘之事發生,在蘇揚的管制之下竟沒有人敢反抗!

之日與往常一樣,一羣勞工由蘇家武士帶着,手持簡單的木製工具與少數鐵製工具,正向礦洞走去。勞工們實在太累了,走的有些許慢,一個武士便大喝道“媽的!給老子快些走!”說完便揮着鞭子抽打着傭夫。傭夫不知道是太累還是知道反抗是無效的?便任由武士們鞭打,其中還有武士道“連狗都不如的東西!打狗它還知道叫兩聲呢。”說完衆武士一陣大笑,但手中的鞭子卻是揮得更快了。一個年輕的傭夫實在受不了了,大聲吼道“我不幹了!”那幾個武士一聽愣了下,好像沒聽清楚。那年輕傭夫又大聲道“我不幹了讓我走!”幾個武士現在不笑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羣傭夫見有人帶頭了,便紛紛扔掉手中工具大聲道“不幹了不幹了!”而蘇揚恰巧在礦洞,他看到這情況便走了過來大聲道“誰不想幹了?”話音一落人羣之中紛紛搶着道“我.我.我..是我!”蘇揚一看面不改色,對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傭夫道“你想幹嗎?”那傭夫此時底氣十足大聲道“不想幹了,打死我也不幹了!”蘇揚一聽道“是嗎?”那傭夫還不懂什麼情況呢?便見蘇揚手一揮,跟隨自己的幾個武士中便走出一個,來到那傭夫面前直接便飛起一腳,那傭夫便被踢飛猛地砸在遠處,一聲未出便口吐鮮血當場身亡。傭夫們見到這一幕都嚇得目瞪口呆!蘇又緩緩道“他剛纔說打死他他都不幹,那麼就成全他了,你們呢?”此話說得軟綿綿的,但在一羣傭夫耳中聽來卻是特別響亮!都不敢亂出聲了,剛剛的是誰也不想發生在自己身上,疲憊的身體開始發着抖。一個武士喝道“想活命的都幹活去!”嚇得這羣傭夫連滾帶爬的,慌手慌腳的去拾起剛纔氣憤時扔掉的工具,此刻又膽顫的撿了回來,生怕沒了工具就做不了事,做不了事就得亡命!而蘇揚則哈哈大笑起來,那班武士見主子大笑着,自己不好拉着張臉,便也跟着人模狗樣的笑着。片刻後見蘇揚不笑了,也趕忙收起笑臉上前問道“少爺,這傢伙怎麼辦?”說着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傭夫,恭恭敬敬的等着蘇揚指示,少爺口中淡淡道“把他吊在這礦洞口,以示威嚴!”說罷英俊的臉上便掛起一絲詭異笑容。幾個武士手忙腳亂,幾下子便將那可憐的傭夫吊了起來。蘇揚斜着眼瞄了一眼後滿意的離開,而幾個武士見此爲主子辦了件滿意的事,也是一陣喜意。礦洞之中傭夫苦力不停的開採着,洞頂不停有石塊砸落下來,勞工們向後退,可武士手中的鞭子便抽了過來,打在身上一條火辣辣的痛!勞工一面擔心被石塊砸中,一面又要隨時注意武士手中的鞭子。在緊**作了快一天收工之際,一個新來的勞工放鬆了警惕,洞中落下的一塊大石便砸中了他!在衆多勞工的救助下,總算沒死便將他擡出了礦洞。

礦上的生活異常艱苦,勞工苦力們的吃住都基本始於礦山之上。而蘇揚比蘇啓山更注重成本,每日沒事便在礦山之上不斷巡視,查看花銷開支。這日蘇揚來到礦山的簡易廚房,見案板之上放着一堆白花花的豬肉與豬油,心中又一覈算着,又花了不少錢糧,氣便不打一處來!又看了看爲勞工準備的飯菜衝廚子道“你懂不懂這廚中做飯秘決?”那廚子一聽心想:那不成遇到行家了便道“還請少爺指教。”蘇揚慢慢道“兩個字,一個‘少’一個‘多’。”那廚子一聽大惑不解蘇揚又道“少肉多素,少米多水。少食多人,少用多省。”說完後那 廚子立馬明白了,趕忙連連稱是。緊接着蘇揚出了廚房,見簡易的工棚之中,躺着前段時間被石頭砸傷的勞工。只見他此時比剛來之時白胖了不少,於是心中大怒道:‘一個白吃白住的!’想着想着又想起案板之上的白花花豬油,又看了看那白吃白住的白白胖胖的勞工,一個邪惡的想法便產生了——‘養肥的豬就得殺!人餵豬,豬喂人!’在蘇揚的眼中這些勞工豬狗不如,而自己心中又打着如意算盤‘以後豬死了,肉還是可以吃的,而吃了我給的肉就必須做我的豬狗!’至此蘇揚的冷酷殘暴完全暴露了出來!完全將蘇啓山遠遠拋開一大截!當日晚上那苦命可憐的勞工便神秘消失?第二日便見到了帶葷腥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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