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鄉鎮小飯館,吃一頓飯花個三五兩銀子,那都是大價錢。就算田政彪他們人多,十兩銀子也是綽綽有餘了,田政彪竟然直接拍出了一百兩的銀票。
店小二說道:“客官,我們這是小店,恐怕破不開這麼大的銀票。”
田政彪看了店小二一眼,說道:“誰讓你破開了?這一百兩銀子,都是你的。”
店小二誠惶誠恐,說道:“客官,我們這是鄉鎮小店,只會做一些家常便飯,您要是有什麼高要求,我們可滿足不了呀。”
田政彪說道:“不用你們動手,拿着這一百兩銀子,把後廚讓出來,我的人自己做飯菜。”
店小二眨着一雙眼睛,看着田政彪。
田政彪臉色一沉,說道:“怎麼,聽不懂我的話?”
“聽得懂,聽得懂,”店小二連忙抓起銀票,塞進了懷裡。
田政彪帶着的隨從當中,有幾個廚子,他們接管了小飯館的後廚,忙碌起來。
田政彪對穆無雙說道:“這種鄉鎮小飯館,一來,做不出什麼好東西,二來,做菜也髒。我出門在外一直是帶着廚師的,遇到這種鄉鎮小店,就借用他們的後廚。”
穆無雙說道:“田公子費心了。”
“哪裡,哪裡,能爲無雙公主效勞,是我的榮幸,”田政彪看着穆無雙,眼睛裡泛起了淫邪之光。
田政彪心想,石正峰現在已經被削成了人彘,沒有石正峰搗亂,自己就可以盡情地展現出男性的魅力,融化穆無雙這座冰山。
田政彪的廚子很快就做出了一桌子的美味佳餚,廚子擦了擦油膩的手,說道:“公子,這鄉鎮小店食材有限,沒做出什麼好東西,請你見諒。”
田政彪說道:“你們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幾個廚子退了下去。
田政彪把整個小飯館都包了下來,隨從們都到別處吃飯去了,大堂裡,只有田政彪和穆無雙兩個人坐在餐桌前。
田政彪夾了一塊咕咾肉,說道:“無雙公主,你嘗一嘗我這廚師的手藝如何。”
穆無雙說道:“田公子,我自己會夾。”
田政彪笑道:“無雙公主,別客氣嘛,我這廚師最擅長的就是咕咾肉,你嚐嚐。”
田政彪非要夾着肉喂到穆無雙的嘴裡,突然,飯館外面響起了叫喊聲。
“嗯,好香啊,我這肚子都咕咕叫了。”
田政彪皺起了眉頭,夾着的咕咾肉掉在了桌子上,這不是石正峰嗎,他不是被削成了人彘嗎,怎麼又囫圇個地回來了?
石正峰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小飯館,穆無雙看見石正峰,冰山一樣的俏臉上,露出了微笑,說道:“石將軍,你沒事吧?”
石正峰說道:“我沒事,幾個小蟊賊而已,難不住我,是吧,田公子?”
石正峰看着田政彪,目光犀利。
田政彪做賊心虛,不敢與石正峰對視,低下了頭,說道:“是,是。”
石正峰拖過一把椅子,和田政彪、穆無雙坐在了一起,一點也不見外,拿起了碗筷,說道:“吃飯吧,吃飯吧。”
穆無雙問道:“石將軍,你是怎麼脫險的?”
石正峰咀嚼一番,把嘴裡的飯菜嚥進了肚子裡,說道:“說來話長,以後有時間,我慢慢和你說。”
穆無雙說道:“石將軍沒事就好。”
田政彪看着石正峰,氣得肚子裡鼓鼓的,一口飯也吃不下去了。
石正峰又裝出人畜無害的模樣,大口大口地吃着飯,說道:“田公子,你怎麼不吃呀?”
田政彪臉色陰沉,說道:“我不餓,你們先吃吧。”
田政彪氣呼呼地走了,把老王叫了過來,質問道:“我不是讓你僱傭強盜,把石正峰削成人彘嗎?!”
老王一臉的委屈,說道:“我僱了草上飛,草上飛可是齊國響噹噹的大強盜,官府圍剿他十幾年,都奈何不得他呀。”
田政彪叫道:“別說那些沒用的,我就問你,石正峰爲什麼沒有被削成人彘?!”
老王可憐巴巴地看着田政彪,憋了半天,攤開雙手,說道:“我也不知道呀。”
田政彪恨不得一腳把老王踹到爪哇國去。
田政彪強壓着怒火,說道:“不行,不能就這麼便宜了石正峰,老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次給我找幾個硬茬子,花多少錢都無所謂,一定要能辦成事!”
老王挺起了胸膛,說道:“公子您放心,這次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石正峰、穆無雙他們吃完了飯之後,天色暗了下來,衆人便在小鎮裡尋了一家客棧,住宿。
這家客棧本來就不大,田政彪隨便甩了一張銀票,就把客棧給包了下來。
田政彪將最好的一間客房留給了穆無雙,穆無雙也沒有客氣,帶着幾個侍女就住了進去。
被一羣男人圍繞的女人,尤其是個美女,享受一些特權,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穆無雙走進客房裡,環顧一週,這客房還算乾淨,被田政彪派人反反覆覆,打掃了好幾遍。
穆無雙坐在椅子上,感覺身上有一些發黏,趕了一天的路,風塵僕僕,穆無雙也是出了不少香汗。
穆無雙吩咐侍女,“你們找一個浴桶,再燒一鍋熱水,我要沐浴。”
“是,”幾個侍女出去找浴桶、燒熱水。
侍女們人生地不熟的,便去找田政彪幫忙。田政彪聽說穆無雙要沐浴,虛僞外表下一顆淫-蕩的心,立刻騷動起來。
田政彪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對幾個侍女說道:“這浴桶、熱水的事就交給我吧。”
“謝謝公子,”幾個侍女道謝之後,走了出去。
在院子裡,幾個侍女議論起來,田公子真英俊真帥氣。田公子不僅英俊帥氣,人也好,是個正人君子。
對對對,現在像田公子這麼正直的男人不多了。別的男人要是聽說我家公主要沐浴,早就流着口水,色心大起了。你看看人家田公子,多淡定,多正經。
總之一句話,田公子是個打着燈籠也找不到的好男人啊。
田政彪叫隨從弄來了一個浴桶,燒了一大鍋開水,然後把浴桶擡進了穆無雙的房間裡,熱水倒進了浴桶裡。
穆無雙吩咐侍女把窗簾拉上,然後開始沐浴。
隨從幹完了活兒,回來向田政彪覆命。
田政彪說道:“浴桶、熱水都送去了?”
“回公子的話,都送去了,”隨從們答道。
田政彪點了點頭,說道:“嗯,好,你們下去吧,把這客棧看緊了。無雙公主可是金枝玉葉,誰要是敢頭盔無雙公主洗澡,就把他的眼珠子給我挖出來!”
“是,”隨從們響亮地叫了一聲。
隨從們都退下去了,田政彪舔了舔嘴脣,春心蕩漾,悄悄地溜出了房間。
這家客棧分爲前後院,前院是餐飲的地方,後院是住宿的地方,田政彪叫隨從們到前院盯着,不許別人闖入後院,實際上是爲了支開隨從們。
現在,後院裡只有田政彪、穆無雙和幾個侍女,那幾個侍女都在客房裡服侍穆無雙沐浴。
想一想穆無雙那婀娜、雪白的胴-體,田政彪就渾身發熱,簡直要燃燒起來。
田政彪強忍着急迫的心情,躡手躡腳,溜到了穆無雙的客房外,聽見客房裡傳出了穆無雙和侍女們的聲音,還有嘩嘩的流水聲。
夜色朦朧,美人沐浴,天下還有比這更令人心動的景色嗎?
田政彪靠到了窗邊,手指伸進嘴裡,蘸了一點唾沫,輕輕一捅,捅開了窗紙。
田政彪以爲大好春光會呈現在自己面前,沒想到,窗紙後面竟然擋了一層窗簾。
他奶奶的,爲什麼會有窗簾,爲什麼會有窗簾,爲什麼會有窗簾!
田政彪對那窗簾恨之入骨,他彎下腰,撿起了一根樹枝,透過窗紙破洞,輕輕地挑着窗簾,想把窗簾挑開。
“公主,您的身材可真好,皮膚也好,像是在牛奶裡浸過了似的。”
“別瞎說。”
“公主,我沒瞎說,我說的都是實話。難怪那些男人都對您趨之若鶩,我要是男人,我也會被您的美貌所迷倒。”
“小麗,你再這樣,我把你趕出去了?”
“公主別生氣,我就是說一說而已嘛。”
侍女的話都傳進了田政彪的耳朵裡,把田政彪那顆躁動的心,撥得火急火燎的。
“該死的窗簾,滾開,滾開,滾開!”
田政彪心裡暗罵着,拿着樹枝,用力地挑着窗簾。嘎巴一聲,田政彪用力過猛,樹枝斷成了兩截。
“誰?!”侍女警惕性十足,叫了一聲。
田政彪暗叫一聲不妙,慌忙丟下了手裡的樹枝,轉身就跑。
“有人偷窺公主沐浴,一定要抓住他!”
侍女們很是氣憤,打開房門就衝出了屋子。田政彪剛跑出去十幾步,就被侍女們發現了。
“田公子?”侍女們大吃一驚,看着田政彪。
田政彪可是正人君子、翩翩公子,他怎麼可能做出偷窺公主洗澡,這種齷齪的事情呢?
田政彪停下了腳步,額頭上冒出了汗珠,心想,不能讓這些侍女覺得自己在偷窺穆無雙洗澡,自己辛辛苦苦裝了這麼多年,才裝來“正人君子”這個名號,不能就這麼毀了。
嗯,我得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