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雪明月,也是雪依依。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我竟然變成了貓娘?!無法說話,前途渺茫。
現在的我無論如何只是用雪依依稱呼自己,而雪明月卻是bug一般的存在。
我在用突然到來的之前的我的身體做了幾件事情後(可千萬別想歪),他——也就是雪明月失去了控制。並且用奇怪的聲音說出諸如‘嘿嘿嘿,愚蠢的人類'一般奇怪的話。身上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雪明月突然向我逼近,我本能的後退,最後腿一軟竟嚇得癱在了地上,後背倚在電腦桌前。
怎麼回事?再也不像剛纔那樣可控制了。還會感到頭暈,我心裡直打鼓。
想想當初他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我十分不解,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絕望地用芊芊細手遮住眼,等待着悲劇的降臨。晶瑩的淚水從指縫中流出。
“你還記得嗎?”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記得什麼?我默不作聲。“還在生氣?”
“我知道你在恨我,但是,即使這樣,你還不滿足嗎?……我只能幫你這麼多了,你好自爲之吧!”說完,雪明月便把一物扔到地上,然後嚴肅的說:“ 記住,命運由你掌握。 ”
命運由我掌握?我想起來了,想起昨天那個奇怪的夢。
眼前是千萬只沾着血的利劍。在這堆利劍的中心,有一個模糊的人影,似乎是猩紅的輪廓?
滴答,滴答。血從那個模糊的人影身上滴落。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走入。即使這樣,還險些被沾血的劍劃傷。
近了,近了,從身材判斷,那是一個血肉模糊的女人,渾身竟被鎖鏈束縛。她突然擡起頭來,用飽經滄桑的雙眼望向前方,口中囁嚅着什麼。我聽不清。
還是聽不清,再近些,再近些。近的幾乎不能再近,才勉強聽到她斷斷續續的呢喃。
她反反覆覆的說着一句話:“命運……由……你……來……掌握……”
我十分不解。她還是堅持着重複這句話,即使有氣無力。
恍惚中,我彷彿忘記了自己。彷彿自己就是那個女人。
在想起自己時,我已經看見了萬千利劍中,茫然站立的自己。
對了,那種聲音,和今天的一樣。在夢裡,她詭異的笑了。
一時寂靜無聲。她走了嗎?我悄悄的張開五指。在視野裡有一張放大的臉。雪明月在賤賤的笑着。
這似乎是自己。她走了,太好了。
雪依依剛把自己的雙手從眼睛上移開,雪明月便說:“小姐姐~你是不是叫貞子啊?”
“喵喵喵?喵嗚喵喵嗚!(什麼?貞子不是從電視機裡爬出來的嗎!)”
“小姐姐,你說的……什麼語言……我怎麼聽不懂啊?”
和雪明月靠太近了,竟然無法思考。我匆忙站起,坐到電腦桌前,開始打字。
屏幕上顯示出了這麼幾個字:我餓了 還有 我不是貞子
雪依依——也就是我,肚子很配合的咕嚕了一聲。
“小姐姐,我剛纔是開玩笑的。我這就去做飯。”雪明月匆匆走進廚房。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自言自語道,“爲什麼總是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
我便彎下腰,尋找那個神秘女人扔下的東西了。
……
我和雪明月去過的商場。
趙姐已經換下了那套虛榮的衣服,看起來素顏很美,化妝反倒降低了她的顏值。此時她正跟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說話。
“孫總,確定了。她就是世界上唯一僅有的那隻貓娘了。”
“不過你似乎給小貓咪留下的印象不好啊。”
“工作所需,沒辦法。下回給我換個好點兒的測試工具好嗎?我也討厭那種香水味兒!”
“畢竟只有那位大人有其他的方法嘛。想起來也可怕,當初那隻貓娘要是還活着……”
“不可能的。那位大人也已經退隱了吧?”
“總之,保護好她。”
“是!”
……
我手中輕輕握着剛剛找着的東西,黑漆漆的,但手感溫潤如玉。上圓下方,仔細看上面有神秘的紋路。掂量掂量,大約有兩斤沉。算一下的話,它的密度不可思議的大,真是奇怪了,世界上竟然會有這種東西。
我摸索着,這東西底下竟然有凹槽?翻過來一看,有三個孔。
最上面的是長方形孔,似乎要插一把鑰匙。我低頭看了看項鍊上的十字架(商場購物所獲贈品),然後,用十字架對準長孔壓了下去,竟嚴絲合縫,但是沒有半點反應。
也許這只是件複製品吧,我安慰自己道,總有一天會找着真正的十字架的。
中間的孔,似乎要放進去一塊寶石。
最下面的孔,竟然是指紋。難道這個東西還要指紋解鎖?帶着好奇心的我,用十指全部試探一番。
這時我突然想起,好奇心害死貓!!!
手中的東西閃閃發光,我竟然沒事。我暗暗地鬆了口氣,只是視野中被六個大字佔據:創世者的墓碑。
那個女人到底什麼來路?竟然能拿出這麼奇怪的東西。
突然,我眼前一亮。隨之而來的是轟轟隆隆的雷聲,十分恐怖。
然後雪明月就突然進來了。我急忙想把創世者的墓碑藏起來,沒想到此時創世者的墓碑竟然融入了自己的身體。
雪明月說:“小姐姐,不會避雷針還有保質期嗎?爲什麼會劈我呀?這真是晴天霹靂啊。”
我便在電腦上打了這麼一行字:“你沒事兒吧?怎麼樣?需要包紮一下嗎?”纔沒有關心他呢!
“沒事沒事……咱先吃飯吧。”
( 屏幕顯示 )“好。”
……
我和雪明月吃飯的時候,趙姐卻有點爲難。怎麼才能到這隻貓娘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