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各顯手段

“我一個快要長眠地下的老頭子,是不會有人關注的。”馬勒克自嘲般笑了笑後聳聳肩。

“他們關注的是我們手裡正在辦的事情,而我們現在手中的這點消息沒什麼價值…那羣瘋子已經開始邪惡的獻祭活動,安德魯和澤姆特肯定不會抽這個時間休假,我們必須要查清楚這兩個混蛋到底在幹什麼。”

馬勒克扯了扯頭上本來就沒有多少的銀絲,“作爲一名老警員,應該不需要讓我教你怎麼樣找人吧。”

“根據法師們監測的消息,蘇克城一個小時內進行魔法傳送的就只有一次,傳送距離不超過五公里,也就是說那兩個該死的混蛋還在蘇克城內。”馬勒克語氣堅決,“我們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把他們抓捕歸案,否則…我實在不敢想象讓他們潛伏在城中會內會發生什麼。”

“這麼大的城市…”

“他們兩人做出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選擇龜縮在角落,我敢肯定現在城市各個地區的邪惡祭獻就是在爲他們接下來的計劃做掩護。”馬勒克說話間對着身邊的助手貝洛招手示意,“我必須去教堂看看,或許那邊已經查出點什麼線索。”

說罷,馬勒克便快步離開了這個臨時指揮所。

馬勒克和貝洛兩人騎着馬在街上狂奔,在路燈的映襯下非常矚目。不過,他們兩人身上的警衛制服比他們現在做的事情更矚目,所以巡邏的士兵並沒有傻到把他們攔下來查問。

暢通無阻的街面讓馬勒克只用五六分鐘時間便抵達光輝教堂的外圍街道,在戰馬上馬勒克感受着夜晚有些陰冷的涼風,感受它們吹打在自己臉上冰冷和刺痛的感覺,目光不時看向不遠處高牆後面燈火通明的獅堡。

一個小時前,

尤妮斯大廳內突然爆發的刺殺讓馬勒克非常意外,也讓他再次感受到絕望的情緒。但現在想想,相比於潘妮-里根準備的後手,刺殺相對來說好像都不怎麼重要。

常年辦案的養成的習慣,讓馬勒克下意識的會思考一個問題…潘妮-里根在這場刺殺背後扮演的是什麼樣的角色?

一直以來,馬勒克都認爲潘妮-里根能夠坐上城市執政官的位置,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帝國皇后的身份。她的這個身份讓馬勒克下意識的忘記,在那次事變中是帝國皇帝是怎麼死去的。

他更忘記潘妮-里根手裡一直握着的一股強大的力量,

傳言,‘兄弟會’一部分成員在帝國覆滅之際,宣誓效忠了潘妮-里根!

雖然潘妮-里根在擔任城市執政官之後,在精靈的授權下籤署了相關文件,承認死亡沼澤遺民的合法身份,但馬勒克始終不認爲‘兄弟會’會向一個女人低頭。

而現實告訴他,這件事情可能是真的!

馬勒克完全能夠想象這其中能夠牽扯到的交易,想到某些事情,他只感覺自己後背脊樑一股滲入靈魂深處的涼意開始擴散,腦海在下意識的回想一個小時前在大廳發生的一切…

很顯然,潘妮-里根有能力在刺殺一開始就阻止,但她並沒有選擇這麼做,而是選擇了旁觀…旁觀議員們一個個倒在刺客的屠刀下而無動於衷!

“我活了下來。”馬勒克迎風低語,說出話隨風而逝沒有跑進任何人的耳朵。

馬勒克不知道是潘妮-里根故意留下他的性命,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總之,他活了下來,但許多議員沒有辦法活下來。當時,他走得很匆忙,眼角的餘光看到他在議會中的某些盟友大部分都倒在血泊之中,其中甚至包括斯圖-加拉!

他不認爲自己的命比斯圖-加拉更重要,但他卻活了下來…因爲潘妮-里根的仁慈?

“是是否因爲感謝她呢?”馬勒克再次迎風低語…當話語消散之時,人已經抵達燈火通明的光輝教堂。

戰馬嘶鳴之間,馬勒克和他的助手貝洛停下坐騎的同時,教堂外圍的兩名探員看到他們的處長到來後,立刻離開停下手中的正在做着的事情並走了上來。

“有什麼好消息嗎?”馬勒克翻下坐騎後向教堂的大門走去,一小隊精靈魔法師和近百名精靈遊俠正在和教堂的聖騎士交涉,雙方此刻顯得都很激動,大有說不好就要動手的架勢。

“精靈的法師都沒有檢測到任何問題。”一個探員搶着回答,“現在精靈正在和教堂的其他人員交涉…精靈想要給檢測他們身上是否被邪能感染,但那些聖騎士和牧師覺得這是對他們的侮辱。”

“精靈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馬勒克一怔,在他一直以來的印象中,精靈在這座城市裡從來都不會講道理。

“在教堂內還有五十多名正式聖騎士,誰敢把他們惹毛了?”

馬勒克聽到這句話走向大門的腳步不由得停下,目光凝望那邊交涉的雙方,低語道:“但如果他們真的和不死者軍團有聯繫,那就將是一場災難…我相信聖騎士指揮官不會如此蠢,你必須讓他們知曉其中的厲害關係。”

一名高個探員立刻搖頭道:“解釋了,沒用!如果我們沒有議會的手令,也許連教堂大門都進不去。”

馬勒克眉毛一挑,各種思緒在他的腦海中過了一遍後命令道:“去向守備部隊求援,讓他們調派五個中隊的弓弩手過來。”

“明白!”

馬勒克沒去看離開的助手,他走向着旁邊對峙的精靈和聖騎士。

神聖光輝大劇院內,

議會發生的刺殺時間根本沒有影響到劇院內劇目的表演。

帝國覆滅之後,舊帝國的貴族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每天晚上到大劇院,觀看帝國時期的劇目,用以懷念的帝國往日的榮光。

同時,貴族階層解除之後,原本外城區有錢的商人和中產階級也全部涌進了這裡。在新年之後,劇院三個大廳每天晚上都是滿座,入場票已經預購到三個月之後!

而城市政府爲了讓舊帝國貴族城市市民之間的矛盾化解,也樂意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政府偶爾甚至會在城市公告欄上公佈大劇院裡民衆最喜歡的劇目列表,以便讓他們更好的購票。

晚上八點,

正是大劇院人最擁擠的時候,與隔壁教堂嚴肅的氣氛不同的是這裡透露着的是一種很輕鬆愉快的感覺。

劇院外,寬闊熱鬧的街面上各種冷飲、熱飲、服飾商店裝修得豪華氣派,當夜晚降臨後與周邊燈火交相輝映,揭示着城市上層奢華的夜生活。

一個小時前,

警衛處本想要暫時關閉大劇院和周邊街面的商店,並把街面上閒逛的人羣盡數驅散。

但這一決定並沒有成功施行下去,因爲在這種地方享受夜生活的人,都是蘇克城具有代表性的人物,這樣的人物一兩個還沒什麼關係,但一兩百個加在一起,就算馬勒克也不得不迴避。

面對這樣的局面,馬勒克只得加強附近的警衛巡邏,並申請一箇中隊的守備士兵駐守在此地兩處的治安崗亭。

大劇院頂層,一間寬闊的私人休息室內。

白炙的魔法燈把房間照得通亮,與地面上白色大理石板交織在一起,映射出牆壁和天花板上某些白色的紋理,讓身處在這個房間的人彷彿置身於某種神話故事中的天國一般。

安德魯和澤姆特經過一段時間的空間旅行後,被傳送到了這個房間。

“該死的潘妮-里根,她早有準備。”澤姆特靠在一張沙發把手上,帶血的衣服隨意扔在地上,胸口和後背可以深得可以看見白骨的和內臟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以見的速度癒合。

“少說點這些沒用的話。”安德魯摸着胸口被捅穿的地方,寬闊的縫隙中似乎還能看見一刻破碎的心臟正在不斷跳動和自我修復。

“那你倒是說點有用的。”澤姆特聲音很冷。

安德魯低頭按着胸腔的傷口,“在我們修復傷口的這段時間裡,與我有精神聯繫的戰士正在不斷掉線。”

澤姆特不以爲意的說道:“他們的存在原本就是爲了吸引精靈和警衛處的注意力。”

安德魯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擡着頭一動不動的盯着天花板上掛着的白炙魔法燈,“很快,那羣無知的人就會知道,他們的抵抗是多麼的無力。”他說話的時候收回望着魔法燈的目光,並快速走到靠主牆壁的書櫃旁邊按下一個隱蔽得非常好的按鈕。

“咯吱…”

金屬齒輪相互摩擦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書櫃旁邊原本的牆壁裂開一條縫隙。

“這個升降梯直通大劇院地底下的一間密室,這是當初帕特維德大公建造這棟建築就設計好的逃生通道…”安德魯語氣中帶着懷念,但更多的是諷刺,“這個秘密原本很多人都知曉,但兩百餘年前的那場聖騎士動亂,讓許多秘密都長眠在地底。”

“在這個下面,我們還有一支龐大的軍隊。”安德魯臉上帶着一種很奇怪的笑容,“你要先下去看看嗎?”

“下面像這個房間一樣亮嗎?”澤姆特問。

“你覺得呢?”安德魯自己搶先抓着一條纜繩跳了下去。

澤姆特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傷口,快走兩步來到通道口,身上雕刻的法陣閃爍之間抓着一條纜繩便往下滑動。

“咔嚓”

暗門在澤姆特抓着纜繩的瞬間關閉,進入升降空間的澤姆特只感覺眼前一片漆黑,緊接着鼻腔中便傳來濃厚的腥臭味,這個味道讓他差點直接吐出來。

十多秒後,快速下降中的澤姆特腳上傳來的觸感讓他明白自己已經着陸,

鼻腔中的噁心味比剛纔腥臭十倍的噁心味道,眼前也沒有像剛纔通道中那樣黑,周邊跳動的火把把一間豎立着幾十根巨大石柱的房間照得通亮。

“你…”澤姆特看到幾步外安德魯想要說點什麼,但當他剛剛張開嘴便感覺後腦勺吃痛,整個人踉蹌的向前走出兩步後,手臂瞬間被冰冷的手掌纏繞着。

澤姆特本能的想要動用身上的勾畫的魔法符文,但他發現這裡沒有任何魔法元素,當他轉過頭時,一雙冒着藍火的眼睛和眼睛周圍腐爛後噁心的臉龐讓他牙齦有些發酸。

“你想幹什麼?”澤姆特對着前面的安德魯低吼。

“別激動。”安德魯轉過身望着澤姆特,“我在幫助你…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到頭暈,那是因爲這裡的空氣是有毒的,如果你持續現在的狀態下去,半個小時後就會死亡。”

澤姆特臉上的驚恐一閃而過,“你…”

“現在的是有兩個選擇…”安德魯原本空洞的目光中開始流轉着藍色和金色混合的光輝,“第一,慢慢的等待死亡...”

“我選第二個!”澤姆特語氣果決,他望着安德魯,“你知道,我沒有家人,沒有任何牽掛,我只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幹掉馬勒克,我要幹掉他,還有潘妮-里根、耐普多-昆特、沃茲-佩德羅…我要幹掉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讓他們的身體在我面前被撕成碎片!”

他的語氣中充滿着瘋狂,臉上猙獰的表情像野獸一般,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身上環繞着一股若有若無的黑色氣息。

“明智的選擇,我的朋友。”安德魯笑了笑,依舊是牧師那慈祥的笑容。他帶着這樣的微笑指着房間火光最明亮的中央,“向偉大的死亡女神證明你的決心,她將賦予你新生,也將賦予你強大的力量!”

安德魯說話的時候,對控制澤姆特的兩名不死者戰士揮了揮手。

“呼呲”澤姆特恢復行動後的第一時間,就是揮拳向安德魯的下顎砸去,“砰”拳頭實打實的落到安德魯的下顎,但對方卻毫髮無傷,反而是澤姆特一怔齜牙咧嘴,他只感覺自己剛纔那一拳就像是打在精鋼錠上面一樣。

“你可真硬。”澤姆特收回拳頭並甩了甩手。

安德魯並沒有生氣,他始終指着石柱林立中顯眼的祭壇,臉上的笑容也沒有散去分毫。

澤姆特直了直身子,目光轉動之間左右看了看,看着周圍密密麻麻如同雕像一樣站着的不死者戰士,咧嘴大笑道:“如果這是我的命運,我樂意接受。”

說罷,他便大步向着祭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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