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潘妮-里根

耐普多-昆特語言犀利,在他嘴裡說出來的潘妮-里根就像一位糟糕之際的統治者。

昨天晚上糟糕的戰爭加上剛纔傳令官或許態度不怎麼好,讓耐普多-昆特的心情變得很差,老人在心情差的時候就是希望胡亂罵人,而且從來不會看他們罵的對象是誰。

但今天這個時候,沒有人會有好心情。

潘妮-里根原本就煩躁的心情,因爲耐普多-昆特的無禮的話變得更糟糕,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並壓着心中怒火帶着和顏悅色的表情說道:

“非常抱歉,將軍。”她現在稱呼耐普多爲將軍,而非議員。

“我第一次接觸戰爭,如果我這麼做令你感覺不愉快,那就只能請你原諒。”

潘妮-里根儘管把自己位置放的很低,且言語中更是充滿歉意,但在這些歉意中也帶着某些不可言明的意味…彷彿,她最後那句話是在提醒耐普多-昆特,你只能選擇原諒我!

老將軍自然聽出對方話語中的意思,他皺着眉快步靠近會客沙發脫下髒兮兮的手套扔在茶几上,像個主人一樣靠在沙發上說道:“安德魯那個混蛋毀了我們的神聖大劇院,現在還要繼續毀掉整座城市…城市議會在這個時候想的應該是怎麼快速消滅這羣怪物,而不是利用動亂清除各自的政治敵人。”

耐普多-昆特暗指昨天晚上城市議會的刺殺案,“如果我們的情報能夠共享,像現在這樣的事情也許就不會發生!”

他身體微微前傾,用手掌把茶几拍得“啪啪”作響,“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守備軍已經付出一個兵團戰士的生命,當然還有在當時在大劇院內和周邊街道的民衆,在戰中任何自私的行爲都將付出慘重的代價,歷史上無數次血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嗎?”

耐普多-昆特沒完沒了的職責撥動着潘妮-里根心中某根弦,某根她在昨天晚上‘大劇院時間’發生之後就在避免自己去碰觸的脆弱的神經。

每個統治者在統治生涯中,都會面臨這樣的問題。

任何人都會犯錯,就算被被稱爲‘聖者’的帕特維德大公,也在他的征戰過程中犯過無數錯誤,而現在又能證明他給帝國設定的某些制度也是錯誤的。

這一次,潘妮-里根確實因爲‘兄弟會’的緣故,知曉了安德魯某些小動作,但她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後,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根除這一禍患,而是利用對方的小動作儘可能的挑起議員之內的鬥爭從中得利。

做爲一名在茶會中長大的女性統治者,潘妮-里根能熟知所有的宮廷鬥爭和政治角力,但卻沒有面對國家大事而應有的責任和擔當,因爲她早已習慣把所有事情都利益化,併爲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在安德魯逃脫並在大劇院做下這些事情後,潘妮-里根立刻就封閉她思想中的關於這方面的任何想法。

所有人也都在潘妮-里根面前迴避着這個話題,而耐普多-昆特在事件發生後見到潘妮-里根第一件事情居然就直接提起這個話題。

潘妮-里根雖然有心放低姿態,但耐普多-昆特卻得寸進尺!

耐普多-昆特的表現讓潘妮-里根想起一句話:政治遊戲中,你可以向你的對手示弱,但你不能真的讓別人覺得你軟弱可欺!

“你是想要我給你解釋嗎?”潘妮-里根深吸一口氣,“或者說…你覺得你就可以置身事外?”她指着耐普多-昆特的鼻尖,用略帶尖銳的聲音低鳴:

“如果沒有你們的步步緊逼,我會這麼不擇手段?不要把你自己想得過於高尚,在我看來你,比沃茲-佩德羅更讓人噁心!”

耐普多-昆特猛然站起身,指着潘妮-里根低吼道:“你…”

“不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職責我,議會中沒有一個人有資格指着我,特別是你!”潘妮-里根跟着站起身,託德-西奧消失的身影這時又出現在她身側,她語氣中的冷漠讓人不寒而慄,“你總是標榜自己的高尚,但在帝國遇到危難的時候,你卻只知道躲在後面,如果不是我站出來,你也許還會繼續躲在後面把自己包裝成正義的化身,攻擊和諷刺你眼中齷蹉的勾當!”

“沃茲-佩德羅雖然也像你一樣,但他可以毫不猶豫的袒露他的野心,並不擇手段爲他的目標而努力…而你不一樣,你每天都在覬覦執政官的位置,卻又要表現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潘妮-里根指着會客廳的大門,“你現在不想和你談,你滾回去指揮你的戰鬥,我倒是要看看,沒有我們這些你眼中的蛀蟲,你到底如何來進行這場戰鬥!”

耐普多-昆特被氣得渾身顫抖,牙齒緊咬並流出一副憤怒得不可抑制的面容。他明顯想要說點什麼,但卻怎麼都說不出口,因爲他發現任何語言的解釋在對方那些言語下都顯得蒼白無力。

“蹬蹬蹬”

老將軍帶着冰冷的面容以極快的速度退向門邊。

“砰!”房門被踢開的瞬間,耐普多-昆特消失在潘妮的視野中。

望着離開的耐普多-昆特潘妮-里根卻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撲”在房門關閉的那一剎那,她無力的癱坐的沙發上,眼中盡是無盡的委屈和無奈。

她想哭,

但她沒有哭。

說到底,潘妮-里根只不到二十歲,而且在以往的生活中,她總是習慣依靠…爲結婚之前,她可以依靠父親、依靠兄長,結婚後她可以躲在後花園內,不去理會令人煩躁的帝國政務。

但現在,她所有的依靠都沒有了。

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她,當然是抓住一切機會增強自身的實力!

“你這些話可把這個老傢伙氣得不行。”託德-西奧語氣中帶着調侃,“我覺得他並沒有你說得那麼不堪啊,至少相比於其他人,耐普多-昆特還算比較正直。”

“所有人…我是說所有人,他們都認爲我不配坐在議長的位置上,我能夠容忍任何人在暗中詆譭我,但我不能容忍他們當着我的面質疑我的統治!”潘妮-里根此刻表現的平靜帶着一種令人心悸的感覺,她冷漠的聲音在大廳內迴響:

“況且,耐普多-昆特身上所謂的‘正直’,在我看來就是自私…崇尚榮譽也是一種自私,因爲這些傢伙可以爲他們所謂的榮譽放棄所有,甚至是他們效忠的帝國!”

“帝國最後的結局就是最好的證明…當他們自身的榮譽和帝國的存在放在一起,他們居然選擇自身的榮譽,他們虛僞的讓我想起來就噁心。”

潘妮-里根用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盯着託德-西奧,“在蘇克城遇到危機的時候,所有人都躲在後面而把我給推了出來,但危機解除後他們又想從我手中把屬於我的權利搶走…這樣的人在你眼中是正直的?”

“但至少…在這種時候,崇尚榮譽的人是最值得信仰的一批人。”託德-西奧聳聳肩,“你諷刺他們,也只是爲了掩飾你之前的錯誤。”

“我承認我的錯誤,但也僅僅在我的心裡承認。”潘妮-里根這個時候卻沒有再發怒,她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會在任何地方以任何形式對任何人承認。”她此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家人,想起遠在千里之外的哥哥,口中低語道:“我的統治很脆弱,我必須保持完美的形象,爲此我甚至斷絕了和家族的聯繫。”

“也許…你應該爲自己找一位丈夫。”

“我不會再讓婚姻絆住我的腳步,我已經有了精神寄託。”潘妮-里根說話的時候腦子裡下意識的浮現出一個可愛的小孩面容。

“但是…”

“你什麼時候和那些議員一樣囉嗦了?”潘妮-里根從座位上站起,“耐普多-昆特現在是靠不住了,我們得去見一見我們另外的盟友…那位精靈指揮官在什麼地方?”

“她現在在前線,你想要去前線嗎?”

“我可不想成爲士兵的負擔,我在她的指揮部等她吧。”

大劇院廢墟邊緣地區,一座座簡單的魔法塔在兩個小時之內拔地而起,濃郁的元素能量很快充斥在廢墟周圍,抵制着廢墟內部不斷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

布麗安帶着二十名精英遊俠和兩個中隊諾瑪堡士兵,在最外圍一處臨時搭建的防區內,盯着前方近在咫尺的不死者士兵,眼中帶着一絲凝重。

不同於剛纔是低階的骷髏士兵,現在出現在布麗安眼前的是不死者軍團正規作戰單位…食屍鬼,一種可以吞噬血肉修復自身傷勢並且擁有血肉之軀的兵種。

廢墟上食屍鬼的數量很多,光目視就有部下三千之衆,都穿着之前蘇克城守備部隊的武器裝備。

而更要命的是,在食屍鬼的大軍的中間出現了感染者,也就意味着戰爭如果一旦失敗,對方可以不需要祭壇,就可以在極短的時間裡把死亡的人類士兵感染成不死者戰士。

“隊長,以我們手中的力量最多做到壓制裡面的邪能。”一名男性精靈魔法師白皙的皮膚上滿是塵土,沒有了精靈以往的優雅,語氣也沒有精靈往日的高傲,“如果想要徹底隔絕或者封印裡面的邪能,就必須得向納侖森林求援。”

“如果情報沒有錯誤的話,我們的敵人只有一名亡靈法師,而現在我們至少聚集近百位魔法人類高階法師!”布麗安臉上帶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對方準備更充分…如果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在周圍建立起更好的魔法塔…”

布麗安立刻搖頭打斷法師的話,“你們不可能有一個月的時間,最多三天!”

男精靈法師比布麗安頭搖得更厲害,“一個月已經是極限,正常情況下最快也需要三個月,因爲複雜的魔法銘文需要靠法師一筆一筆的勾畫,這是任何材料都沒辦法代替的。”

布麗安被這句話嗆得一時間找不到語言,旁邊一位女精靈法師忍不住抱怨道:“一名邪惡的亡靈法師就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新連續進行好幾個月的邪惡祭獻,居然事先一點都沒有察覺。”她望着布麗安:“我早說過,不能寄希望於人類自己,他們只會內鬥。”

男精靈法師聞言微微皺眉後下意識反駁道:“這也不能完全怪人類,畢竟我們之前並沒有把不死者軍團降臨的消息告訴他們…而且,我們的駐地離這裡就隔着一個街道,我們也不是照樣沒有監測到邪能波動。”他中肯的說道:“這說明我們的敵人有屏蔽我們監測的手段…而同時,我們的法師也在祭獻發生後,錯誤的估計了這次祭獻的規模。”

“是我們之前太大意。”布麗安掃了一眼還想說話的女精靈,“因爲不死者軍團主力已經出現在卡倫領,所以就讓我主觀的認爲蘇克城內的祭獻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

“隊長…”

“吼!”彷彿能夠刺破耳膜的低吼,打斷了布麗安和法師的交談。

“這是鐵衛!”

最前方警戒的精靈精靈遊俠中,一位老精靈下意識的驚呼,目光中帶着凝重。

“既然已經出現感染者,附帶的鐵衛自然也會出現。”旁邊有過經驗的遊俠立刻迴應了一句。

在精靈已知的情報中記載着:

製造感染者需要至少五具保存着記憶的血肉之軀融合到一起,而五中不同思想相互作用下會有一定機率誕生一種瘋狂的靈魂記憶,亡靈法師們喜歡把這種靈魂記憶雕刻在他們打造的鋼鐵身軀上,製造出一種爲殺戮而生的傀儡。

精靈把這種傀儡稱之爲‘鐵衛’。

“一切玩弄生命和靈魂的手段都應該被清除!”布麗安面露寒霜,來自於自然的信仰讓她非常清晰感受到鐵衛身上,那種瘋狂的被折磨得發瘋的靈魂記憶是多麼的邪惡。

她碧綠色的眼眸中此刻全是鐵衛的身影…

那是一具真正由鋼鐵打造的身軀,鏽跡斑斑的身軀上滿是冒着藍色亮光奇怪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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