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夏淺音,請你放手。”夏淺音的心中,情緒在劇烈的起伏着,他們此刻的距離是那麼近,楊洋的手抓着她的手腕,那樣滿含深情的看着她,爲什麼要這樣呢,又是這樣的眼神,這樣的柔情,曾經讓她淪陷的就是他的溫柔,可是後來,又變的那麼無情。
現在又算什麼呢,他再次出現這樣的柔情,是那麼的諷刺。夏淺音的嘴角,是一抹苦澀而諷刺的笑意。
“淺音,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不要再躲着我了,不要離開我,好不好?當初,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辜負你,不該離開你。”楊洋將夏淺音緊緊的抱進了懷裡,不顧她的掙扎和拒絕,用盡全身的力氣,都不想再放開她的手。
“對不起,你真的認錯人了,如果你還不打算放開我的話,我要報警了。”夏淺音使勁的將楊洋給推開,後退了幾步,那麼冰冷的看着他。
“淺音,淺音,就算你怪我,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不要這個樣子好麼?”
楊洋走到她的面前,輕輕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夏淺音的這個樣子,連帶着他的心也在痛,今天也真的是僥倖,不知道是誰給他發了匿名短信,告訴他今天夏淺音早上九點鐘的飛機,他一接到消息,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還是趕了過來,哪怕有一絲絲的希望,他都不會放棄,沒想到,那個消息是真的,他真的看到了夏淺音。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你這樣做,是爲了搭訕,或者是逼得目的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因爲你會一無所得的。”
夏淺音將他的手推開,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對他,恢復了最初相識的冷漠,可是比起當初,至少那個時候,他們之間都還是一張白紙,她不是恨他的。
“淺音,你是裝的是不是。”
“楊洋,當初的夏淺音已經死了,這一點,你很清楚不是麼?是你親手害死她的啊。”夏淺音卻忽然笑了,沒有掙扎,而是帶着標準的笑意,笑的楊洋脊背發涼,他鬆開了她的手。
“我不是夏淺音,叫做沈涵清,我說你認錯了人,你還不願意相信麼?現在,可以讓你看看我的證件。”夏淺音依舊不願意承認楊洋,在看到她死灰一般的臉色之後,她還是沒有絲毫的心軟,而是拿出了自己的護照,放在了楊洋的面前。
“沈涵清。”這三個大字,還有她的照片,都真實的表現了她的身份,她是沈涵清,一別五年,她不再是夏淺音了,有了新的身份,新的生活,看她的一身打扮,從上到下,都是名牌,這些年,應該她過的也很不錯吧。
這樣就好,淺音,看到你好好的,我的心裡,也好受了許多。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要走了,楊洋先生。”夏淺音沒有多看楊洋一眼,就這樣往檢票口走去。
他只能這樣看着她離開,她的那一句,夏淺音已經被你害死了,你很清楚不是麼,已經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讓他心痛的無法呼吸。
“請問,去S市的飛機,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出發。”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因爲今天的天氣,航班可能要取消了,真的對不起,等航班恢復通行的時候,我們會通知的。”
航空公司的人一直在跟她道歉,也的確是,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這樣的天氣,飛機實在是沒有辦法起航的,今天看來是沒有辦法離開了。
真的是連上天也都不配合,不讓她離開這裡,夏淺音身邊沒有什麼行李,都已經事先送到S市了,所以離開的時候,身邊沒有那麼多累贅東西,只是她也沒有帶傘。
看着外面滂沱的大雨,夏淺音蹙了蹙眉頭,這下要怎麼離開,風夾雜着雨絲,帶着陣陣的涼意,讓她禁不住顫抖。
“淺音,你要去哪裡?我送你吧。”楊洋跟着她走了出來,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他知道她怕冷。
“楊洋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你似乎忘了,我不是夏淺音。”
“是不是,對我來說,都是一樣,如果你更喜歡我叫你沈小姐,也沒關係。”楊洋早就認出了她就是夏淺音,世界上不可能有兩個那麼相似的人,無論是氣質,還是長相,都完全相符,雖然不知道在她離開的五年間發生了什麼,楊洋很確信的就是眼前的這個自稱是沈涵清的女孩就是夏淺音沒錯。
“還你的外套。”夏淺音沒有接受楊洋的好意,將他的外套脫下了,儘管她真的覺得有些冷,可是她不需要他的好意,一點都不需要。
“沈小姐。”楊洋沒有去接自己的外套,而是徑直走到她身邊,抱住了他。
“楊洋,你幹什麼,放開我。”夏淺音真的是覺得醉了,然而她的力氣掙脫不開楊洋,只能讓他這樣抱着,更加讓她懊惱的是,她竟然有些不爭氣的覺得,他的懷抱,真的好溫暖。
“要麼穿上外套,要麼,就讓我這樣抱着你,你選哪一個?”楊洋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反而說出了這樣讓夏淺音想吐血的話。
什麼鬼,這是怎麼回事,楊洋現在怎麼變得這樣霸道起來。
“你放開我。”
“那就好好的披上外套。”楊洋鬆開了夏淺音,爲她好好的披好了外套,語氣仍然是那麼溫柔。“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在哪裡?”
這明顯是借送她回去的機會打聽她的住處啊,夏淺音的內心是拒絕的,看了楊洋一眼,冰冷的回絕。
“我會讓我的助理來接我,不牢您大駕了。”夏淺音說着掏出了手機,要給她的助理打電話,楊洋卻將她的手機一把奪了過去。
“你幹什麼?”
“我送你回去,我沒有什麼目的,如果你覺得心煩,我可以不說話,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帶上口罩和帽子,我只是想送你回去。”
楊洋的語氣已經充滿了妥協,只是夏淺音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有絲毫的動容了,已經吃過一次虧,上過一次當,還有什麼可以再讓她相信的。
“不用了,楊洋先生,我想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也不該再有什麼交集,不管我是沈涵清,還是夏淺音。”
夏淺音將手機奪了回去,剛剛撥通助理的電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楊洋奪了過去,掛斷了。
“楊洋,你別太過分了。”
“我送你回去。”這次,楊洋直接動手了,將夏淺音一下子給抱了起來。
“楊洋,你幹什麼,放開我。”夏淺音此刻的內心是崩潰的,楊洋來這樣的地方,只帶了口罩,萬一要是被人給拍到了照片,她和楊洋的緋聞肯定會成爲頭條的,到時候,她真的可以去死了。
“別掙扎了,淺音,不然我可要親你了。”楊洋停下了腳步,說着臉很認真的湊了過來。
“……”夏淺音真的對楊洋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在某些地方,他變了,比如說,在如何哄女人上,楊洋和以前就不一樣了,從前的他,只知道一味地對她好,可是現在,會用這樣的小花招了,讓她有些無力去招架。
好吧,她實在是無法忍受再大庭廣衆之下被人親,所以只好乖乖的閉嘴了,夏淺音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臉,在大街上被公主抱,真是夠了,她微微的把臉往裡面埋了埋,這樣子,像極了從前,他抱着她的時候,她總是喜歡依偎在他的身邊,楊洋的嘴角微微的上揚,勾起一絲微笑。
淺音,你知道麼,我等待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楊洋的車子就停在機場不遠處,他將夏淺音輕輕的放下,關上了車門坐上了駕駛座,啓動了車子。
“你住哪?”
“星辰酒店。”夏淺音的內心是拒絕的,而是都已經被他給脅迫到了車上,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兩個人在分開了那麼多年之後,終於見面,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兩個人單獨的相處在這個空間裡,竟然沒有人說話,夏淺音一直沉默着,她是沈涵清,和楊洋是陌生人,所以,她根本就沒有開口的必要性。
楊洋的心裡藏着多少要說的話,可是那些話全都堵在心口,在看到夏淺音的時候,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很明顯,現在不管他要說什麼下夏淺音都不會聽的,她認定了自己不是夏淺音,更不會聽他的解釋,所以,現在他能做的就是死死的守在她的身邊,不能讓她在離開,就算她要走,也要知道她要去哪,他不能再忍受沒有她的消息,漫無目的去尋找她的蹤跡。
“楚離和嫣然都很擔心你的安危,如果她們知道你回來了,一定會很高興。”
“我不是夏淺音。”
“你到底是不是,我想楚離和嫣然一定會比我清楚吧。”
“你不能告訴她們。”夏淺音的神色有一絲的慌亂,現在光是敷衍楊洋一個人,她就已經很累了,萬一嫣然和楚離知道了,她就壓根別想回去了。
“如果你不是淺音,又何必怕見到她們呢。”楊洋揚着笑意,讓夏淺音一時語塞,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楊洋肯定是故意的,她算是看出來了,楊洋現在,真是變化太大了,根本都沒有辦法對付了。
“楊洋,這樣有意思麼?你忘了,你已經有未婚妻了麼?”夏淺音冷冰冰的迴應道,當初都是她親眼所見,楊洋和夏未晞的訂婚,可悲的是,她也是他們的訂婚典禮的見證人之一。
“淺音,當初的事情,並非你所想象的那樣,我和夏未晞訂婚,是因爲那是一個騙局,我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夠了,我不需要你的解釋,夏淺音已經死了,過去的事情也都過去了,我是沈涵清,所以,這些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必要。”一提到那件事情,夏淺音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往事不堪回首,何必一次的重提,將她心上的傷疤給揭開呢。
“好,既然你不願意提,我就不提了,反正你已經回來了,我們一戶的日子還很多,來日方長,你會明白的。”
現在這個樣子,是沒有辦法說服她的,讓她相信自己的話的,就算現在說出來,她也一定不願意相信他的話,認爲那是他在故意狡辯什麼,反正現在她回來了,他就不會再放手。
終於到了酒店,夏淺音頭也不回的下了車,楊洋也跟了過來,她停下腳步,警惕的看着他。
“我已經到了,你可以走了,你的外套,還給你,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淺音,這是你回來之後的第一次見面,但是絕對不是最後一次,明天,我還是會來找你的。”楊洋一直將夏淺音送到她的房間門口才離開,夏淺音沒有辦法,可是現在又沒有辦法啊離開,只能這樣懊惱的留在酒店裡了。
夏淺音給助理趙伊寧打了電話。
“飛機停飛了?所以副總現在還在酒店麼?這次訂的酒店是到明天早上纔到期的,需要我去延期幾天麼?”
“不用,要是明天還是下去,飛機無法運行的話,你就去幫我訂一張火車票,要快,知道麼?”
夏淺音急着離開,是因爲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心了,一看到楊洋,她就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堅守自己心中的陣地,這樣的她真的很不像她自己。
“好。”
然而半個小時候,夏淺音卻被告知這兩天從A市到S市的所有班次的火車的票都已經賣完了。
“什麼?你確定?所有的票都沒有了?”按理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啊,就算飛機停飛了,也不至於連火車票都被哄搶沒了啊,這又不是春運的時候,應該沒有那麼忙的。
“是。”
“那船票呢?”
“啊?副總要坐船?”夏淺音出行,一向都是飛機,火車都很少,因爲夏淺音怕水,所以對坐船這見事情都是很抗拒的額,然而,她這麼急的要離開A市,竟然願意去坐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