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大量的道具我真的有一些不知所措。
是的沒錯,非常的不知所措。
我揉着自己的太陽穴。
這不是和我鬧着玩麼?什麼推車啊,揹包啊,還有一些容器啊,你就是給我一個塑料盆都行啊。
結果現在什麼都不給我。
何衝你讓我一個個自己拎着上去麼?
又是鈴鐺,又是花束的,又是拉花的,這不是和我鬧着玩呢麼。
這是逼着我像是一個聖誕樹一樣上去麼?
我看着那些亂七八糟的裝飾。
我一咬牙一跺腳,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往自己身上掛,身上掛不下我就塞進自己的揹包,揹包放不下,我就找一個繩子將它們都弄在一起,然後掛在自己的脖子上,脖子上掛不上的我就放在頭頂。
我就這麼慢悠悠的往上爬着,我還要時刻的擔心着頭上的道具掉下來。
工作人員看到我這個樣子都驚呆了。
帶着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我。
行吧,丟臉就丟臉吧。我閉着眼睛按照自己記憶中的樣子一步步的往上爬着。
我真是覺得自己這輩子的臉都丟盡了。
我這輩子這是作了什麼孽啊,又是給明星養小鬼又要用這麼丟臉的方式搬運道具。
如果這輩子沒有作孽,那就是我上輩子造的孽。
我上輩子要是沒造孽那就是我上上輩子造的。
我在這個上樓的過程中將自己前世今生罵了一個遍,我對我的人生感到絕望,我對我的前途感到渺茫,我真是心好累,心累的無以復加。
我現在只想安靜的做一條鹹魚,安靜的作爲一條鹹魚安靜的活着。
行吧,鹹魚現在要爬上樓梯見到何衝,然後將道具交給何衝,我感覺到了我的人生就是一個悲劇,還是一整套的悲劇。
我都比曾小賢悲劇。
我現在的腦子裡回顧的都是我以前的人生,我從小到大都是品學兼優,不惹事不打架,大學不怎麼積極參加社團,我的履歷表乾淨的像是白紙,我當初寫簡歷的時候可是費了不小的勁。
對於這種費了不小勁的簡歷,我拿到了工作,成爲了何衝的助理。
我家的祖宗三代都沒有任何人當官兒,所以我們家裡非常的清廉,我的家裡都是很普通的家庭。
我對我的家庭感到自豪,我的父母從小就教育我爲人要善良我一直謹記他們說的爲人要善良,可是我真的覺得自己遇到了難題。
我善良就得到了現在的這個樣子現在的這個局面。我真是一個深深的絕望,一個大寫的絕望。
然而讓我更絕望的事情在後面。
我剛剛睜開眼睛確認一下自己現在移動到什麼位置了,就看到了經紀人迎面走來,我現在身上掛的都是小小的道具,就連手裡都是,就差嘴裡都叼着了。
這種謎一樣的 狀態你讓我看到經紀人?
這不是和我開玩笑呢麼?!我現在還不能躲,只能這麼直直的走過去,這讓我很尷尬啊!
這讓我非常尷尬啊!
讓我怎麼辦?!我要怎麼辦?!
我腦子裡有那麼多的逃跑方式,而我一個都做不到,這很惆悵啊。
這讓人非常的惆悵啊。
我就這麼盯着經紀人的方向,經紀人直直的向我走過來。
我的身後有人麼?!
快誰來告訴我一下我的身後有人麼?
請告訴我有人!
結果經紀人還在是站在我的面前,他拿下我頭上的道具:“你也是真行,你就去找個小紙箱唄。”經紀人說着讓我沉默了。
對啊,我怎麼不去找一個小紙箱啊。有了小紙箱的我是不是輕鬆不少?
經紀人將我頭上的東西全部都拿下來之後將那些東西扔進紙箱,然後我安靜了。
接着經紀人將我脖子上掛着的東西都取下來。
我舒服的活動一下我的脖子。
我差點就不行了,差點以爲自己就這麼上了西天。
我其實應該感謝一下經紀人。
“我要是不來找你,你是不是就以這樣的形象上去了?”經紀人抱着紙箱子詢問着我。
我笑了笑。
“是啊,我就這麼上去了。”我手裡還拿着花束,有了花束的存在我有一些不方便行動,不然我早就損兩句經紀人了。
“你們給我的時候也沒給我什麼容器啊,我就這麼上來了唄。”我說的有一些理直氣壯。
經紀人聽了之後笑了起來:“你還真是,讓我無言以對啊。”
哼,就是讓你們無言以對。
“你就自己找找唄。”經紀人繼續說着,他似乎話裡有話,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說出來。
自己找找?開什麼玩笑?我當時所處的位置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一個位置,找箱子?我需要跑出很遠纔可以找到。
雖然我應該去找一個。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自己有一些懶了。
其實經過經紀人的提醒,我第一反應確實是去找箱子,但是我的第二反應告訴我,我還是算了吧。
我那個位置是很空曠的,也就是我爲什麼本能的就把自己包裝成聖誕樹一樣上來了。
“你剛剛的樣子應該拍下來。”經紀人忽然說着。
我剛剛的樣子?拍下來?!
聽到這裡我整個人像是受驚了的兔子,我的聲音整個都拔高了:“你說什麼?!你要幹什麼?!”
“拍下來啊。”經紀人停下腳步看着我,看的我渾身的不自在,他有一些不理解我爲什麼反應這麼大。
好吧,你既然不知道,那麼我就告訴你吧。
“給我的樣子拍下來幹什麼?!”我警惕的舉起手中的花束,他要是敢過來我就講花束扔給他,然後迅速取下掛了我一身的東西。
我深呼吸一口氣。
“你別這麼看着我。”他有一些無語,“我只是想把你剛剛掛的像是聖誕樹一樣的樣子給何衝看看,沒有別的意思。”
哦,沒有別的意思。
沒有別的意思啊。
那也不行!
我眉頭緊皺的看着他:“你這是侵犯我的肖像權!”
“不是你怎麼又和肖像權整一起
去了?”他現在非常的無語,他不理解我到底是爲什麼會說出這種話,他沒有惡意,他只是單純的覺得我很好玩。
“就是不想讓你照!”而在我的立場上,我不應該讓任何人拍下我,我現在和何衝有一些說不明白的關係,要是我的這個樣子暴露了,無意是給何衝抹黑,無意是給自己招黑。
這種事情我當然要防備着了。
“好好好,我不照,哎呦我的大小姐啊,你別這麼警惕的看着我了,你這個樣子真的讓我有一些不知所措啊。”經紀人看我的這個樣子很無奈的哀嚎着。
不知所措麼?我大概沒有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不知所措,我更多看到的是他眼中的無奈。
面對那個無奈,我的腦子“嗡”的一下。
我在做什麼?我今天爲什麼會做出這些舉動?
“你以前也不是這個樣子啊,前兩天我們還愉悅的共同暢談要如何幫助何衝呢,怎麼一轉身的功夫你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經紀人對我說着,他說的一轉身是這幾天,這幾天確實過的很快,我和我的朋友也聯繫上了。
我的心裡還是有一些不安,也許是我的不安造成了現在的狀況。
如果我沒有不安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和何衝好好地了聊天,可以和何衝愉悅的聊天、
是不是,就可以面對經紀人說的不是這些話?
我,被不安吞噬了。
雖然不想這麼說,但是這個是事實,從小到大就是我只要緊張,或者不安別人很輕鬆的就可以看出來,而我感覺不出自己的哪裡反常,只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我纔會感覺出來,我纔可以感受到,我自己有一些反常了。
現在的更多情況之下只要經過一些人的提醒,我就會像是在夢中甦醒過來一樣,然後思考自己的行爲,告訴自己的行爲有一些不正確,我要及時作出調整。
這種行爲大學之出現一次,那就是學生會集體聚餐的時候,我想到我自己需要喝酒我就慌的不行了。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我調整着自己的情緒。
我反覆的告訴着自己,我現在必須要讓自己處於一種冷靜的狀態,這冷靜的狀態會幫助我,讓我更好的看到事情的多種多樣的面。
我放下花束,看着何衝,何衝忙着和經紀人覈對一些內容,根本沒有看我。
很好,沒有看我。
我可以不用以一種很奇妙的樣子出現在何衝的面前,也不用接着何衝的詢問。
我剛要離開我的手機就響了,我飛快的跑出那裡,來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等我剛剛掏出手機,那個人就掛掉了。
我看未接來電上面顯示着譚曉桑。
我剛要給譚曉桑回過電話,我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
看着那條短信,我抿抿脣。
是陰銘發的,陰銘告訴我,收購的那批古曼童到了,同時到了的還有貨架,手續譚曉桑找人辦理的,估計再有一段時間就該下來了。
手續沒有齊全這個店是開不起來的。
我們都知道這一點,牌匾還沒做好,還有就是資料。
我的資料還沒有收集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