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關於我們跟李氏集團的合作,去木鼎村之前我已經找好了工程承包商,你再聯繫一下,確定一下開工時間。”秦北宴回來之後處理了一下傷口,只是草草的睡了幾個小時,然後立馬就回到聖天集團進入工作狀態。
“少爺,您昨晚才睡了幾個小時,您再休息一會吧,公司的事情可以交代給我來做。”李叔十分擔心秦北宴的身體。
秦北宴剛受了傷,雖說只是輕傷,但是因爲淋了雨,傷口已經發炎,情況不容樂觀。再加上昨天一天飽受飢餓寒冷的折磨,回來之後也沒睡幾個小時。李叔怕秦北宴的身體吃不消。
“不用管我,我沒事,以前爲了幾個案子,忙的幾天幾夜沒閤眼的情況都有,現在這算什麼?你去忙我交給你的事。”秦北宴一份一份的處理桌子上已經堆積如山的文件。
明明才只是一天不在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事情呢?
“是,少爺。”李叔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好違逆秦北宴的意思。秦北宴是個逞強的,骨子裡跟秦鴻海是一樣一樣的,自己認準了的事,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此刻,秦昊得到消息,秦北宴已經回到了龍城,而且現在就在聖天集團。另外,秦昊還得到了一些消息,對別人來說未必是好消息,但對於他來說,這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秦昊掏出手機,正準備往外撥打電話,嘴角的弧度早已說明了一切,“秦北宴,現在先讓你熱熱身,免得你筋骨都散了,到時候玩起來沒意思。”
電話接通,秦昊用了的變聲器,“你好,請問是新華娛樂的記者嗎?我要爆料,昨天秦北宴……”秦昊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跟記者說了一番。
那頭的記者立馬興奮了,秦北宴的新聞,這是多大的賣點和看頭啊?“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而且我還知道,秦北宴就在聖天集團呢,如果你們現在去,說不定還能圍堵到他,這可是第一手新聞。”秦昊在一旁給這個記者出謀劃策。
一句‘第一手新聞’,立馬點燃了這個記者的熱情,“好,我知道了,我們這就去。”電話那邊一陣嘈雜,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隨後,秦昊又如法炮製,陸陸續續給各家媒體,新聞,網絡撥打了電話,內容差不多,電話打了一圈,秦昊從手機裡拔出手機卡,一折兩半,丟進垃圾桶。
“秦北宴,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吧。”秦昊的目光冷森,如同來自地獄,嘴角的輕蔑,任誰看了都會覺得脊後一涼。
聖天集團頂層,李叔發現事情不對之後,立馬來到秦北宴辦公室報告,“少爺,出問題了,我已經挨着打過電話,並交涉,大家都表示不願意再接聖天集團的工程。”
聞聲,秦北宴從文件中擡起頭,目光驚詫,“不願意接聖天集團的工程?”秦北宴又重複了一遍,聲音沒有絲毫的溫度,彷彿
出口就能結冰。
李叔低着頭,“是,詢問了幾次他們的意向,大家都這麼表示,我問他們原因,沒有一個人肯開口,要麼就直接掛電話,要麼就含含糊糊搪塞過去,然後再打電話他們就不接了。”
“這個時候反水,肯定是有人給了他們好處,不然,我聖天集團的合作還有人會拒絕?那真是讓我想不通。”
秦北宴不怒反笑,繼續低頭處理手上的文件,好像這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
“少爺,您是不是已經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李叔見秦北宴這副表情,就知道秦北宴心裡已經有了底。
秦北宴神秘一笑,搖了搖頭,“我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我如果知道,那麼這件事就不會發生了。不過,既然有人已經按捺不住,我也沒辦法,只好陪他們玩一玩。”
這纔剛離開公司一天,就出事了。這動作之快,看來真是有人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要跟秦北宴對着幹,要給自己找一個這麼強大的敵人。
“少爺,您的意思是……”李叔被秦北宴弄糊塗了,一會感覺秦北宴知道是誰搞的鬼,一會又感覺秦北宴好像不知道。
“沒什麼,接下來恐怕還有更多棘手的事情,不用慌張,背後那個人,總會現身的。”秦北宴十分篤定。只是心中有些惆悵,一定要這樣嗎?過了這麼多年,還是逃不掉劍拔弩張。
正當秦北宴沉默的時候,秦北宴桌子上的電話響了,是一通內線電話,“說。”秦北宴磁性的聲音辨識度太高,一個字足夠表明身份。
“總裁,不好了,公司門外現在聚集了一羣記者,說要見您,好像還不知道從什麼途徑得知您受傷的消息,門口的保安快要攔不住了,您要不要派個人下來看看?”往常的時候,遇到這種事情秦北宴都不會親自下來處理,都是找公關部經理或者李叔。
前臺的聲音急促的傳來,前臺的小姐說的時候都有幾分好奇,總裁受傷?什麼時候?傷在了哪?她是公司的員工尚且不知道,別人怎麼知道呢?
電話那頭傳來了長長的沉默,前臺十分急切,“總裁?總裁?您在聽嗎?”
“我知道了,你們先拖着。”電話掛斷,李叔嗅到了一股不同的味道,“少爺,出了什麼事嗎?要不要我下去處理一下?”
“不用了,還記得我剛纔說的話嗎?以後的麻煩還會越來越多,一會我親自下去處理,你不用太擔心。”
這世道真是反了,出了事,秦北宴這個當總裁的,反而要安慰自己的管家助理。
“是,少爺,您一定能把事情處理好。”李叔見秦北宴這麼而胸有成竹,也便不再太擔心。
幾分鐘後,秦北宴和李叔一前一後出現在記者面前,大家一看到秦北宴,更加躁動起來。
“是秦北宴,秦北宴出來了。”
“是他,秦北宴親自下來了。”
“……”大家一片嘈雜,場面幾欲失控。
秦北宴不慌不忙,只是站在人羣面前,以平常說話的聲音緩緩開口,“看來大家並不歡迎我來回答問題,那既
然這樣,秦某告辭了。”
一派王者氣度,沒有半分失禮,秦北宴正要鞠躬走人,人羣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秦總裁,我們可以配合您,但是也希望您能配合我們。”一個帶頭的記者首先開口。
秦北宴維持在公衆面前良好的形象,“這是自然。”
“秦總裁,我們聽說您昨天去了木鼎村,那裡正遭遇颱風和暴雨,您受傷了,這件事是真的嗎?”一位女記者擠到前面,迫不及待的問出大家最期待的問題。
“這位記者朋友,你好,我們公司的確是有一批來自木鼎村的木材,不過木材這種事並不歸我管,而且你剛剛也說了,這也只是聽說,至於聽誰說,對方的話可不可信,還請仔細考慮一下。”
秦北宴幾句話不卑不亢,三言兩語就打太極似的把問題拋了回去,回答不可謂不精彩。而且秦北宴精神狀態極佳,什麼受傷?頃刻間如同傳言一般粉碎在大衆心中。
“秦總裁,最近聖天集團和李氏集團共同合作的項目中,好像沒有人願意接聖天集團的工程,據說以前接了的承包商也紛紛罷工,請問秦總裁,這些事情的原因是什麼?是不是聖天集團內部出了什麼問題?所以大家才紛紛倒戈?”
另一位女記者也早已按捺不住,向秦北宴發出‘攻擊’,用詞十分犀利,稍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招架不住。
秦北宴有條不紊的應付這個問題,“這位記者朋友問的很有意思,我們公司出現了這樣的問題,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李叔,我們公司有這樣的情況嗎?”
“少爺,沒有。”李叔在一旁堅定地回答。
“各位記者朋友也都聽到了,李叔是我的助手,我們兩個都不知道的事情,請問各位是怎麼知道的呢?下次說這種話之前,可要拿出證據纔好啊。”
秦北宴半威脅,半解答,用這種柔和的手段警告這些人,如果再繼續這麼‘無中生有’,秦北宴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秦北宴這一招裝聾作啞也給了這些有記者一個警鐘,看來不能什麼問題都問了,要謹慎才行,畢竟面對的是秦北宴這隻老狐狸。
“秦總裁,聖天集團總裁夫人去李氏集團工作這件事情,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請問您能解釋一下,爲什麼尊夫人不來聖天集團工作,反而跑到李氏集團工作呢?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呢?”
還有一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記者,這位記者看起來年齡比較大,資歷比較老,從她問的問題就能看出,她很知道如何吸引人的眼球,更知道怎麼主宰大衆的輿論。
但是秦北宴是誰,豈能被她輕易地難住?眼底閃過一抹陰沉,耐着性子回答。
“我太太在聖天集團工作當然是無可厚非,但是我太太不想因爲我的原因受到太多照拂,所以爲了鍛鍊自己,就去李氏集團工作,順便促進兩家的合作和發展。
相信大家都知道了,這次聖天集團和李氏集團的合作就是由我太太一手促成的,如大家所見,這是一個十分有價值的的項目,還有什麼比事實更能說明問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