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管理員 443 戰爭,讓女人走開
雖然這隻鳥的語言風格讓思遠着實很討厭,但不得不說這傢伙的效率真的是一個人頂的過整個天守門的情報機構。當三小時後他拿到了一份整個暗黑種族的勢力預估地圖時,作戰室的所有參謀都好奇的圍了上來。
根據地圖上顯示,整個歐洲居然散佈着近四百萬吸血鬼、四十五萬狼人和超過三十萬個石像鬼,當然還有一些女妖或是奇怪的黑暗生物,但佔大比例的倒是這三個種族。
根據吸血鬼的力量衰竭遞進等級來看,這四百萬吸血鬼裡有大概三百五十萬的純炮灰,這些純炮灰除了力量比常人大一些之外,也就是具有個不死特性了,幾乎不值一提。但那五十萬高級吸血鬼卻可也是一股龐大力量。
還有傳說中的繼承血族爵位的傢伙,雖然數量不足兩千,但他們每一個的能力都不弱於那些騎士,爵位越高的能力越強,到十三親王等級時候正好對應那歐洲的十三聖騎士,在往上可就是領主級的大神了,根據那隻沒正經的鳥兒的情報,現在的血族大領主名叫威廉馮特,跟德國那個創造實驗心理學的心理學大師同名,最後出現的情報是在一百多年前,一八八四年的倫敦,正是那個臭名昭著的開膛手傑克。
不過據說他在與一個人類的**生下一個孩子之後就再度消失人間,不過根據可靠情報,那個傢伙現在仍然活躍。而且很可能是所有黑暗種族的領袖。
“啊哈,這件事兒嘛,你就得問你身邊那個金髮的小姑娘了。亞瑟王麼。圓桌騎士和吸血鬼的關係在曾經一段時間可是蜜裡調油啊。兩邊還合作研發過不懼怕陽光聖光吸血鬼和收割生命的死亡騎士,那好像是冷戰時期吧,爲了針對阿拉伯國家特意研發了那種扭曲的畸形產物。
“你!”亞瑟眉頭一皺:“你不要胡編亂造。”
“哎喲,小丫頭片子還威脅老子?也不看看老孃是幹哪行的,你跟我在這裝個腚眼子?明着跟你說了吧,我盯你很久了,我這誰的老底都有。包括你的。”大鳥晃着腳丫子,滿臉不屑的說道:“當年我家打天……天下……”
“你也別裝。天人大戰就天人大戰,你的底子我也查的差不多了。明天你回國到天守門總部找貓爺,我履行對你的承諾。”思遠打斷了她的話:“之後沒有瓜葛了,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你一旦在公共場合使用能力,我都會趕你出去。別以爲你速度快,別忘了我是誰。”
“新妖王嘛,屌什麼啊。”大鳥撇撇嘴:“不過這次的任務,我還需要額外報酬。”
“說。”
思遠懶得和這種痞子嗶嗶了,讓她直接了當也算是給自己造福,因爲思遠是真的沒見過真麼能嗶嗶的女子,而且語速還快到嚇人。
“嗯……我需要你們從德國接一個人回去。”大鳥摸着下巴:“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不把她接回去。你會後悔的。”
“誰?”
“哦,李然。”大鳥甩着腳丫子:“對了,根據我的調查。你跟她是同鄉哦,你跟她姑姑是青梅竹馬對吧?”
李然?思遠對這個名字略微有些印象,那個女孩在自己十來歲的時候見過,當時是老爹幾個朋友來家玩時就帶了那個漂亮的小丫頭,不過現在想來那個女孩身上帶着一股子濃郁的陰潮。不是陰氣而是陰潮,薰得人不敢接近。甚至不敢跟她說話。
“哦?她?爲什麼?”
“我忘記告訴你了,她被人送到德國之後。其實是被寄養在但丁那個老流氓的發小家,世界刺客之王……嗯,現在嘛,刺客之王恐怕要被貓爺取代了吧,哈哈。但是那個小丫頭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絕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妖孽,關鍵她還是一把鑰匙,你必須把這把鑰匙送回去。”
“你都說他是殺人不眨眼了,你讓我送回去?”
“放心,送回去自然有人收拾她。”
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格外盪漾,特別是在說出“收拾”倆字的時候,好像這收拾不是這個收拾而是那個收拾的意思。
“如果沒人能收拾呢?”
“蜀山劍派,要我再說明一點麼?妖王大人。”大鳥兒一邊給自己磨着指甲一邊絮絮叨叨的說着:“不過再說我就泄露天機了,不能說不能說。”
“你怎麼知道的?”
“喂,我是金翅大鵬鳥唉?我特麼是金翅大鵬鳥唉!世界上就只有三隻金翅大鵬鳥了唉!我特麼就是那最新一代的金翅大鵬唉!金翅大鵬的速度帶來的副作用就是意識穿越好嗎,我能看到未來唉!你怎麼當妖王的,你是不是划水啊?你有沒有溫習功課啊,大哥?這麼跟你說吧,如果你不送她走,她會掛掉。然後嘿嘿……你就哭吧,你要花上十倍、二十倍甚至一百倍的努力才能達到送她回去百分之一的效果。懂?來回差價一萬倍,怕不怕?”
“你不怕改變歷史嗎?”
“大哥,你的線性時間是怎麼學的?那隻頭上長角的怪物沒告訴你嗎?創造歷史沒有任何問題,更改過去纔會造成不可預料的改變。你看,如果不是你的話,我肯定不會被莫愁搶了正宮娘娘的位置,娘希匹的,老孃這次回去爲什麼?爲什麼你知道嗎?想我一世孤傲,居然要跟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娘皮去搶正宮娘娘你知道嗎?”
“莫愁?”
思遠的表情陡然的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當然知道莫愁是誰。她除了是自己媳婦的師妹,還是忘川橋的主人,而且還是自己親手送回去的那個附着了白虎星君魂魄的鬼嬰。
因爲這件事。自己的時間線完全混亂,整個世界也隨之改變,也許不是那一場無端的事件。自己的生命軌跡恐怕也不會是現在這樣。
他原本以爲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那麼寥寥數人,可沒想到連這一隻鳥都知道……
“記起來了?當然,我能看到的只是未來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我沒看到你。但我知道你一定在,只是在哪,我就不知啦。”
大鳥伸了個懶腰:“記住,轉移李然回去。然後隨便她來吧。至於她殺幾個人什麼的,有人治她。你放心吧。”
說完,她就自顧自的關上了攝像頭,在關上之前還充滿鄙夷的朝亞瑟指了指並搖了搖頭,明顯沒把她這個天道御守放在眼裡。
“亞瑟小姐。”思遠轉過頭:“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其實思遠不是不知道所謂的聖光吸血鬼。這種詭異的存在他多年前就遇見過,那個到天朝傳教的小查理身邊可不就帶着一個嗎,自己還因爲誤打誤撞召出了一個會使用暴風雪的大法師以及……跟寧姐的浪漫一天。
但他着實沒想到都到這個節骨眼了,這位聖騎士居然絕口不提自己和那個黑暗之王有聯繫的事情,這尼瑪不是扯呢麼?自己的人在前面打生打死,這幫騎士在後頭跟敵人眉來眼去,這他媽叫個什麼事?
“我想你誤會了,我們的聯繫只存在於蜜月時期,當他答應我們聯合維護歐洲的平衡。在他毀約之後。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聯繫了。”
“是嗎?”
“當然,而且我和他之間的聯繫都通過特殊渠道,並沒有見過面。”
這個解釋看上去合情合理。可思遠怎麼都感覺都不太對勁。但他卻沒說什麼,比實際年齡多出十多年的另類帝王生涯讓他早就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了。而且身爲一個統帥他知道臨陣換人會對士氣造成怎樣的影響。
“嗯,下一場我部署一下。”思遠眯起眼睛想了想,轉過頭看向貞德和亞瑟:“我希望你們兩個可以去突襲一下他們的總部,以報復的形式。”
“只有我們兩個人?”亞瑟愣了楞:“這無異於送死。”
反到是貞德站起身點點頭:“明白。”
“貞德,你的男朋友在讓你送死。你居然同意?”
貞德豎起連個手指:“首先,他並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也沒有男朋友,我只是他的騎士。第二,如果他會做出讓人送死的決定,那麼他就不是他了。我對他有着百分百的信任和信心,或許可以稱之爲信仰。”
看着中毒不輕的貞德,亞瑟愕然的搖搖頭,但卻沒再說什麼,只是朝思遠輕笑一聲,慢慢的走出了作戰室,把時間和空間留給了這一對狗男女。
“你不好奇我爲什麼要做出這個決定嗎?”
“不,因爲我相信你。”貞德搖搖頭,用晶晶亮的眼睛看着思遠:“即使你讓我去死,我也同樣義無反顧,因爲如果沒有你,我已經死去多時。”
“放心。”思遠伸出手捏了捏貞德的臉蛋:“我有辦法。好了,去休息一下吧。”
把所有人都送出這裡之後,思遠立刻接通了天守門的電話,近乎咆哮着喊道:“管事的誰在?讓他過來!”
不多一會兒,小龍女接起了思遠的電話:“出什麼事了?火氣這麼大。”
“給我查,查蜀山!查崑崙!查蓬萊!查所有出現過或者還健在的門派!查他們之前幹過什麼,查他們正在籌劃什麼,查他們還有多少人,查所有人員的動向,都要查!”思遠真的是氣壞了:“我不允許任何一個門派孤立於天守門之外,我要他們完全透明!不管是好是壞!”
“你……怎麼了?”
“怎麼了?還用說?”
思遠把自己從那隻金翅大鵬鳥那聽來的事情告訴了小龍女,她沉默一陣才慢慢說道:“李家妖門。我知道,我……其實就是半個李家人。”
“你也是?”
“沒錯……”小龍女似乎有些害羞:“不過當年他們嫌我太醜……就……”
“臥槽?嫌棄你醜?他們沒瞎吧?”
“不不不,當年我是真的很醜,這個就不說了。不過爲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
“沒什麼,明天約談李家現在的家主。”
“可是他們是那座沙漠裡的妖城的贊助人……你這麼幹會不會?”
“我,齊思遠。這輩子愧對無數,愧對家人、愧對孩子、愧對戀人、愧對朋友。我不想死後愧對良心,我要對我自己負責,對我的事業負責。明白嗎?明天約談蜀山、崑崙兩個尚存的大門派和那些細碎的小門派,還有李家現任家主。我要讓他們知道,那個華山論劍的年代不復存在了,讓他們清醒的認識一下,天守門到底是幹什麼的,不要掛個牌子吃乾飯,特別是符宗,明天他們的掌門必須到場。”
“是!”
雖然小龍女比思遠在特案組的時間長,輩分比他高。但現在嘛,雖然大家還是名義上的平級,但現在的思遠顯然就是頂了當年老李的位置,天守門一半甚至更多的權利都在他的手上。在二爺不在的時候,他幾乎就是天守門的最高執政長官,就算是上三界下來的人,在名義上都是他的屬下,包括狐狸在內,這也就是爲什麼狐狸整天雲遊天下的原因之一,因爲……以他的性格肯定是不服管的,特別是自己徒弟定的規矩,可偏偏自己就是那個教他該怎麼樣的人,所以爲了不抽自己的臉,狐狸只好選擇到處雲遊……
在掛上電話之後,思遠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捏着自己的眉心,然後微微側過頭:“出來吧,你以爲躲起來我就不知道你在啊?”
“呃……”
這時,陰影裡慢慢冒出了個影子,然後影子凝聚成型,化作了一個甜美可人的少女,她眉心有一顆亮晶晶的寶石,更顯得嫵媚妖嬈。
“你怎麼發現我的?”
“你是不是傻了?我跟你談了那麼長時間的戀愛,你喜歡用什麼香水,你身上什麼味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思遠哭笑不得的坐直身體:“其實你不出來我都不想理你,你跟着寧姐過來的那天我就發現你了好麼。”
莫玄吐了吐舌頭,攤開手:“既然被你發現了,那也沒有辦法啊。不過我想不通,爲什麼你要對我手下留情。”
“我又不是包青天,我也有私心的好嗎。”思遠沒好氣的說着,然後指着跳上會議桌坐着的莫玄:“下來。”
“喂,你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啊?好陌生。”
思遠頓了頓,擡頭看着莫玄,然後卻突然從嚴肅狀態轉變了回來,毫無預兆的笑出了聲:“英國留學回來的心理學博士,給我治療一下唄。”
“調侃我好玩嗎?不要仗着我跟你上過牀你就拿這種輕浮的態度對我,我現在跟你沒關係。”
思遠長出了一口氣:“你不說這個能死啊?”
“喂,我跟我前男友在封閉的空間裡聊點這個,不是很正常?”莫玄又坐回了桌子上,然後伸手摸了摸思遠的頭:“如果當時……我能以自己的面目面對你該多好。”
“呵,可不是嗎。我們現在孩子都最少上幼兒園了,別提了。想到你我就心煩。”
“哎嘿,我算是發現了啊。這些年不見,你牙尖嘴利了啊?你是不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附身了?那個又土又無趣呢?”
思遠微微擡起頭,看着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你也快三十歲了吧。”
“我……一千多歲,忘了麼?”莫玄微微低下頭:“我這次過來,只是想幫你個忙。但你也要幫我個忙。”
“時空轉換免談。”
“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