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0、上陣父子兵
“我記得你媽還生了一個吧？”
“嗯，跟寧媽一人一個，我一弟弟一妹妹。妹妹是寧媽生的，弟弟是我媽生的。但是血統好像是嫡子繼承。他們沒有繼承任何能力，不過你小閨女是個超級學霸，三歲半就進了門薩俱樂部。不過我那弟弟不爭氣啊，小子文不成武不就的，我這些年照顧他都快照顧吐血了，什麼本事沒有還喜歡惹是生非，這都二十三四歲了，一事無成整天就知道開着跑車到處溜馬子。”
對於小小齊的敘述，思遠的眉頭緊緊鎖了起來：“這樣？”
“對，因爲他沒有繼承任何能力加上身體也不太好，一家子人都寵他寵的厲害，說白了就是欠調教。老爺子都不捨得揍他，寧媽更是要什麼給什麼，比對親閨女都好。這不，就養出了個禍害。”
“他的錢哪來的？”
“寧媽啊，你小老婆有錢的很。那小子一直把寧媽當親媽，沒錢就過去要，隨便編個藉口就是幾十萬幾百萬。誰都知道他什麼德行，但實在是沒法管，說重一點就離家出走，抓回來吧，又捨不得揍。”
思遠搖搖頭：“等我回去，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對，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樣了。”小小齊用力的點點頭：“你那小兒子可得上點心。還有，我那妹妹……”
“嗯？妹妹怎麼了？”
“其實不光是妹妹，那臭小子也沒見過你。我每天出發去穿行時空的時候，都是妹妹幫我定座標的，每天回去不管多晚，她都會坐在那等我，然後問我找着你了沒有。我跟你說。她大概是最想見你的人了。”
思遠聽到這，心情頓時就低落了下去，這樣說起來。不管什麼時候自己好像都不是一個合格家庭份子，哪怕沒有失蹤的時候。自己陪伴家人的時間都非常的少，非常非常的少，如果不是小小齊靈智開的早，恐怕他也吧會記得自己到底是誰吧。
也許……這次回去，自己應該多花一點時間在家人身上了，在經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之後，他覺得再沒有什麼比家人更重要的了。
如果自己能花更多的時間去陪陪家人，至少現在不會聽到小小齊的敘述時會是滿心愧疚了。
“有弟弟妹妹照片麼？”
“還真有。”小小齊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相冊：“這是妹妹準備的。她說如果看到你，就能讓你看到她是怎麼長大的。”
說着，他開始給老爹翻起了妹妹的成長日記，裡頭從百歲那天一直到上個禮拜天公園的藝術照都有，不多不少，一共二十四張，裡面記載了這個思遠素未蒙面的女兒從嗷嗷待哺到亭亭玉立的全過程。
這丫頭長得像全了寧姐，身上那股子氣質都像，倒是眉目間有些思遠的影子，看上去少了些女孩子家的嫵媚。但卻有股子英姿颯爽的感覺，高中時代穿着校服留着短髮的她，看上去就是一朵乾淨利落的水仙花。大學時的青春氣息簡直能從照片裡撲騰出來，而走上社會之後那身標緻的職業套裙，站在寧姐的身邊簡直就是姐妹花的節奏。
而每一張照片後頭都有一行她親手寫給思遠的寄語，短短一行，匯聚起來卻是一首絕美的詩。
“這個丫頭可是我的寶貝。”小小齊說到這時，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沒見過這麼懂事的孩子，她說她唯一的願望就是能讓你送她去嫁人。我聽了這句話簡直想殺人。”
“你要是敢把你妹妹睡了，我就直接閹了你。”
“臥槽……你是親爹啊！別我把我想的那麼不堪，你看我從上到下哪裡像變態了？”
思遠上上下下掃了一圈滿身匪氣的小小齊。眼神裡透着極端的不信任……
“爹，你這樣我可就傷心了啊。”小小齊哭笑不得：“那可是我妹！親妹妹！！！”
“勉強相信你一回。”
“別啊……別勉強啊。”小小齊連忙爭辯道：“你就該堅定的相信我。”
“你連小煜都不放過。”
“哎呀。你別提了……這事我真的是該死，真的。我後悔慘了。”小小齊長長嘆了口氣：“一下子沒把持住啊……”
思遠搖搖頭。長嘆一口氣，那感覺就像是家裡不爭氣的兒子幹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但卻又沒什麼辦法整治他的無奈。
看完女兒的相冊，思遠站起身走進廚房：“差不多該吃晚飯了，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一頓吧。”
“我都快忘了你做飯什麼味了。”
“肯定比莫玄她們做的好吃。”
“那敢情好，我給你打下手。”
兩個能把時間玩弄於鼓掌之間的人，此刻縮在廚房裡幹着細細碎碎的家務，聊着沒有營養的家常，雖然多年沒有見面，但血緣的羈絆放在那，卻是怎麼都生分不了的，即使現在兒子比老子年紀還大，但老子就是老子、兒子就是兒子，習慣之後並沒有任何的不舒服。
思遠看上去年輕，但說話辦事卻老氣橫秋，小小齊年紀大一些，但卻像個孩子。這種反差很奇怪，卻讓思遠感覺很舒服。
“手不洗就抓！多大的人了。”
“哎呀！”小小齊剛抓起一根雞腿往嘴裡塞就被思遠給拍了下去，他不耐煩的喊了一句：“放心，我生不了病。”
“是啊，是不會生病，可你想想你今天摸過的地方……”
小小齊臉色頓時一白，他剛纔坐的地方，可不就是下午時那個什麼笑笑和她姘頭打樁的地方麼，而且自己還抓過他們的衣服，這一來二去就感覺是間接舔了那個男人的*……
“哎呀，噁心死我了。爹啊……”
“乖乖洗手。”
看到孩子似的小小齊，思遠好氣又好笑，明明也已經是當爸爸的人了，還是這麼一副德行，也不知道他老婆怎麼受得了他。
“話說。怎麼還沒人來找茬呢？”小小齊捧着飯站到窗口望眼欲穿：“該來了。”
“不來不好麼？”思遠給自己倒了一杯小酒：“過來一起喝點？”
“不喝不喝，我滴酒不沾。”小小齊擺擺手：“我不抽菸不喝酒。”
“是清遠不讓吧。”
小小齊點點頭，只剩下傻呵呵的笑。可笑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三口兩口把飯吃了個乾淨，一指窗外：“來了來了！”
思遠端着碗走到窗口看了一眼。發現外頭兩輛破爛的麪包車這快速的朝這裡開來。他知道這玩意就是這個年代打羣架的標配，一輛麪包裡能裝下十多二十號人，三四輛車拉出來就是一個警衛連的人數。
麪包停在樓底下，上頭呼呼啦啦下來了幾十號人，小小齊激動的連飯都吃不下了，滿屋子轉悠想要找趁手的傢伙。
“你幹什麼呢？”
“找傢伙啊，不用能力可不好對付這麼多人。”
思遠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我從來不用武器。”
“別吹牛啊。我可沒聽說你打架有多厲害。”
思遠笑而不語，小小齊不知道也是正常。自己雖然不是以體術著稱，但號稱蜀山蓬萊崑崙大致融會貫通一遍的他，不管是法術、體術、劍術還是氣術都不算是菜鳥。可以說思遠就是爲了戰鬥而生的，單論戰鬥力絕對在小小齊之上。
其實說實話，就下頭那些烏合之衆，思遠連和他們起衝突的心思都沒有，可畢竟是兒子的願望，作爲一個不稱職的老爹，難得有機會滿足一下兒子的願望。自然沒必要去掃興。
不過話說回來……
“你小子經常打架鬥毆是吧，架勢嫺熟啊。”
“沒沒沒，你誤會了……誰敢打我啊。”
“是啊。你都是揍別人。”
“哈哈……哈哈哈……”
很快，那羣提着鋼管的人就衝上了樓道，住在二樓的一家住戶悄悄打開了一點門縫，只是瞄了一眼就迅速的關上了門，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凌亂的腳步來到了房門口，然後坐在裡頭吃飯的思遠示意小小齊去開門。這小子樂呵呵的跑過去打開了門，但迎接他的卻是劈頭一根大水管子。
“哎呀我操！”
小小齊側身讓過這根水管，擡腳就把門口的人給踹飛了出去又拎着後頭那人像滾保齡球似的甩了下去，一時間樓道里乒乓一通亂響。慘叫聲亂成一片。
“行了。”思遠走過去攔住小小齊：“別鬧出人命，差不多行了。”
他這還沒說完呢。後腦勺突然一陣尖嘯，他連頭也沒回。握着筷子的手輕巧的往上一翻，兩根筷子頭不偏不倚剛好頂在鋼管上，不動聲色的把那股力給卸了個乾淨。
小小齊都看傻了，剛纔那一手確實沒用能力，但對力量和角度的把握絕對已經是小說級的存在了，光靠聽覺分辨攻擊的力度、角度和方向並還能加以阻擋，更可怕的是那種不費吹灰的架勢……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個傳說中無比好脾氣的老爹，根本就是個殺人魔王啊，剛纔那個動作如果不是殺人如麻的高手，根本就做不到那樣精準。因爲如果他的手再往後探個五釐米，拿根筷子就直接戳進人家眼珠子裡了，而且能直貫大腦，基本沒救。
“尼瑪，老爹……回去之後請務必教我。”
在小小齊驚歎的目光中，思遠用兩根筷子把來的三十多個人全部打趴下了，沒有一合之將。基本上就是照面一筷子對面就喪失了戰鬥力，打在手上分筋錯骨，打在身上氣血兩虛……
五分鐘。
思遠端着碗，用筷子頭五分鐘把三十多個人都日了個乾淨，等打完之後，他把筷子在手裡一轉，坐在窗臺上繼續吃飯。
“這個逼我給一千五百分！”小小齊拍着手：“這就是我的英雄級老爹，對麼？”
思遠抿着嘴點點頭。
太帥了，小小齊真的好希望妹妹能在這看到英雄級老爹的樣子，因爲自己不用能力雖然也能把這些人全乾趴下，但百分百做不到老爹那樣瀟灑自如、行雲流水。他能夠雙腳不動卻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甚至都可以不用眼睛去看，單純靠聲音和氣息。
更可怕的是他對節奏的預判精準到讓人髮指，很多時候對方的攻擊都是擦着他的腦袋過去的，可無論怎麼照他腦袋招呼，愣是沒法沾他的身，而他從頭到尾都感覺沒怎麼動彈。
弱了！傳聞裡的那個老爹絕對被人傳弱了。小時候他還認爲那些傳聞太過誇張，可今天才發現，那些傳聞根本就是太謙虛了。
“老爹，你殺過多少人？”
當小小齊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思遠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怎麼？”
“他們說你是萬人斬……”
“乘個一百。”
“百……百萬？”
看到兒子一臉羨慕和驚豔，思遠用筷子敲了敲他的腦袋：“這不是個值得炫耀的數字，你得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濫殺無辜。我是回不了頭了，你一定要引以爲戒。”
“百萬人……”小小齊還沉浸在那可怕的數字之中無法自拔：“你說我回去跟妹妹吹牛逼，她能信麼？”
“最好別信。”思遠側過頭看了看樓道里翻滾哀嚎的人：“去把他們處理一下。”
小小齊一愣，做了個手刀的姿勢：“是……做掉？”
他等來不是思遠的確認，而是一個腦瓜崩：“叫救護車啦！做個屁啊做掉。”
叫救護車的結果就是小小齊和思遠都被警察叔叔給控制了，雖然這件事讓所有人都覺得很驚奇，畢竟兩個人毫髮無傷把三十多個久經沙場的地痞流氓打成了一片腦震盪，而且現場沒有發現他倆持有武器的痕跡，就連警察叔叔都覺得太過神奇。
而這件事也很快的驚動了市局，市局領導據說要親自帶人過來審這兩個奇怪的男人，而且電話裡的語氣還非常重，說什麼要全力徹查之類，總之是嚴陣以待的樣子。
“你看，玩出事了吧。”思遠坐在局子裡，旁邊則是小小齊：“我們還不知道要受到什麼不公正待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