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年輕人啊，給你一句話。這個世界上，存在必有價值。你想把‘晶緣’關閉了，很簡單，但是之後呢？‘晶緣’存在就有它的價值，就有它牽扯到的很多關係。你只關閉了這麼一個店面，只會讓後面的環節出現更多的錯漏，到時候，只會出更大的事情。”
“如果我繼續讓‘晶緣’關門，那麼會出什麼事？”
臧老闆說道：“那你可以試試看，能滿足你的好奇心，只是這好奇心會害死你。”
柿子有點抓狂的感覺，這個臧老闆絕對是腹黑派的。“你這不是等於沒說嗎？”
臧老闆不在說話，而是繼續擺弄着他的相機。柿子上前幾步擋住了他的鏡頭：“鬼市了，有‘晶緣’但是沒有‘當下’。能給你的手機號給我嗎？方便聯繫。”
臧老闆頭都不擡地說道：“我會突然失蹤的，要了我的手機號也沒有用啊。”
再次吃癟了。柿子白了他一眼，到：“好！那你最好以後別有什麼事情來求我們，我們也不會幫忙的！”雖然說同行是冤家，但是風水師這行業了，大部分都還是很和氣的。因爲這行裡行規就這麼一條，那就是別人看過的事情，風水師是不會點評說話什麼的。除非是師父帶徒弟。所以風水師之間的矛盾比較少。真有什麼事情，叫上一聲，能幫忙的都會去幫忙的。
柿子那是氣呼呼地上了車子，啓動車子離開。突然就覺得被罰款的那兩百塊很不值得了。怎麼就連他的一個手機號都換不回來呢？
以柿子對臧老闆的評價，在生死關頭那傢伙絕對會出手幫忙的。但是前提是，他知道他們在生死關頭上。
第二天，柿子就去了公安局。因爲是下午的上班時間，公安局裡不少人認識是柿子的一個個打着招呼。
柿子來到局長辦公室的時候，那裡面並不是局長一個人，還有那隊長。
看到柿子敲門，在門外等候之後，局長就說道：“小覃啊，你先下去吧。我跟柿子聊幾天。”
那隊長在推出辦公室的時候，還笑着，輕輕拍拍他的肩膀。這態度都不一樣了啊。上次還說什麼敬佩他的話來，真是有點莫名其妙的。
柿子走了進去，關上辦公室門，還特意下鎖了，才說道：“張伯伯，幫個忙。”
“說說吧。你的忙我什麼時候不幫呢。上次你們幾個小子，把人家姚蘇乾打成那樣，我還不是誒兜下來了。柿子啊，我突然就覺得，我把這麼重大的連環殺人案交給你們幾個是不是錯了。看看你們，一個個都不夠沉穩。這就把人打個豬頭了？”
“怎麼提這個啊？”柿子沒好氣地說着，轉到了張局長那茶桌前燒上水，準備着泡泡茶。他是沒有繼續說話，但是他心裡卻是在想着，要是時間倒流再來一遍，他還是要揍姚蘇乾一頓。不過好像張伯伯只知道他們打了姚蘇乾，並不知道他們還讓小鬼去給姚蘇乾送冥幣的事情。
張局長也坐了過來：“行啊，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說說你來的事情。”
柿子在那把弄着茶葉邊說道：“讓‘晶緣’開門吧。反正現在他們失去了李家謀，他們的生意也會放下。那麼‘晶緣’開不開門對我們是沒有危害的。”
張局長沉默了一下，才緩緩說道：“爲什麼你們不想想借着這個機會把整個毒瘤拔除？讓‘晶緣’繼續開下去，那以後總會有人因爲它而被奪去生命的。”
“有個人，昨晚告訴我，存在就有它的價值。我讓‘晶緣’關門，也許會帶來更大的傷害。”
“放屁！”張局長不滿地一聲吼道，“會有更大傷害，那麼就整個給它拔出來，我看它怎麼個傷害法。”
柿子沒有想到張伯伯會是這麼個態度。也許這就是人家放公安局局長和柿子一個小百姓的思考方式是不一樣的吧。
又說了幾句，張局長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柿子只能說，試着去把這個毒瘤借這次重傷李家謀的機會拔除掉。但是隱約中，他能感覺到這個任務很難完成。
他們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做到現在這一步，已經很厲害了。只是要加快腳步，把癸乙都剷掉，這個是不是有些不現實呢？
這個問題讓柿子心煩了一個下午。直到晚上八點半幸福姐給他打電話，讓他去ktv，小胖和蕾蕾已經在那裡了。
幸福姐還特別提醒道：“你可不要帶着你那妖精女朋友啊。我們小蕾蕾會害怕的。”
本來以爲就只是他們幾個人的聚會，可是去到那一看，偌大的包廂裡，足足二十多個人呢。讓柿子頓時有些懵了。
幸福拉着他坐下來，因爲音樂的聲音很大，她在他耳邊說道：“別這麼緊張。那些事情又不是生活的全部，你總是時時刻刻惦記着，活着多累啊。”
柿子指指他的手腕，那裡有着隨時有可能會要了他命的佛珠。
幸福說道：“出門走路還不一定哪天就被車子撞了呢。好好玩吧。”
說是這麼說着，但是柿子那個晚上還是沒有玩開了。到是看着小胖有點玩瘋的樣子，被人慫恿着，去親蕾蕾。他還真好意思的直接來了個舌吻。就算現在的高中生開放，但是在這麼多人前，人家小妹妹還是會害羞的。
晚上一點多，人都已經散去了。包廂裡很默契地只留下了我們四個人。服務生那都是訓練出來的。只用了兩分鐘就吧包廂裡打掃乾淨了，把地板拖好了。因爲大家心裡都明白，說是出來玩，其實還是會聚在一起說說事情的，也沒有人真的喝酒喝到醉了。
幸福喝着服務員送進來的熱牛奶，說道：“有件事，我想問問你們的意見。”她頓了頓才說道，“李家謀現在算是廢了。但是吧，鬼這東西，有點時間，給他和天時地利人和，他還是會恢復的。到時候，他還不直接化身厲鬼，弄死我們幾個啊。所以我想，先下手爲強。接着這個機會，把鬼市裡的‘晶緣’，那巷子裡的‘晶緣’都翻了。讓他們玩不出花樣來。”
柿子拿着解酒茶的手僵了一下，這個觀點竟然和張伯伯的觀點是一樣的。
小胖也說道：“我贊同。我現在還有兩個月就要去部隊裡了。到時候，我幫不了你們，你們連個把風的都要另外找人了。”
大家看向了柿子，柿子卻說道：“後天初一，我想先進鬼市裡，把菜鳥買出來。”
幸福皺皺眉，道：“弟弟，那然後呢？”
“然後……”他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你們想過怎麼對付癸乙了嗎？”
沉默了。就蕾蕾傻乎乎地說道:“幸福姐和晨哥不是很厲害嗎？弄死那個什麼癸乙的。“別說話。”小胖沒好氣地說着。
柿子這才緩緩吐了口氣才說道:“李家謀我們可以圍毆他。天絲，現在不會跟我們作對。晶晶沒有戰鬥力。而癸乙呢？幸福姐，一般風水師對付惡鬼是怎麼對付的。”
“威逼利誘。燒很多元寶說好話，讓它拿錢走人。不行就滅了它。”
這招對癸乙沒用。癸乙在鬼市有店鋪。而且似乎還是獨門生意。這裡面的暴利可想而知。加上他有晶晶和天絲在這邊幫忙打點事情，你們覺得他會在乎元寶呢。利誘不行，威逼呢？”
幸福姐也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他一直在鬼市，我們要威逼的話。就鬼市裡那些鬼能把我們羣毆了。”
柿子點點頭:“我們能做的，就是打經濟仗。昨天“晶緣”已經被工商封了。張伯伯不肯幫忙。我想，要是鬼市裡有工商局就好了。”
柿子靠在了沙發上，閉上眼苦惱着。
“城隍廟呢？管不管鬼市？”小胖說着。當初他第一次接觸這些事情就是去的城隍廟。
柿子猛地睜開了眼睛，說道:“可以試試啊。幸福姐，後天初一你去城隍廟問問。我去鬼市買菜鳥出來。沒問題吧。”
幸福愣了一下，問道:“城隍……在哪？怎麼去問？”
她這麼一問，大家都驚奇的看着她。“看我幹嘛啊。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小胖揮手就道:“我陪你去。”去城隍那不就是那麼回事嗎？他上次還陪着柿子一起去了。也沒出什麼事情啊。就算城隍是管着鬼的。但是那地方還是屬於那邊世界在這邊的一個正式的政府部門。
幸福姐看着身旁的小胖，小胖也瞪着她：“什麼眼神啊，這麼不相信我啊？那你叫晨哥陪你去啊？”
“算了，和你一起吧。”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還是因爲喝了酒的關係，幸福姐的臉顯得特別的紅。
而小胖在初一那天的傍晚就開始嘀咕着，自己這就叫喝酒出錯了。如果那晚上不是在ktv，如果那晚上不是吻蕾蕾吻昏了頭，如果那晚上不是喝了五瓶啤酒，如果那晚上不是……
反正就是他後悔了，很後悔，後悔得要死，可是還是被幸福姐拖上了車子，開始去準備裝備然後去城隍土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