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學的時候,我也沒叫別人,就我和曲天明兩人偷偷摸摸地來到王老闆的飯店後面。
我一面讓曲天明去看看沒收我蝗蟲的那傢伙開始請客沒,一面讓金蠶把方圓三裡之內的蟑螂、臭蟲什麼的都集中到飯店下面的下水道里,到時候我就給他來個蟲漫飯店。
這時候曲天明回來了,那些傢伙吃得正歡呢,他說道,那個王老闆也在那培客呢!幸好我舅舅沒來,不然也要跟着一起倒黴。
我拿出“神木王鼎”,裝模作樣了一番,等到金蠶表示準備好了,我對曲天明道,好了,現在就等着看好戲吧!我話音剛落就聽見飯店裡一陣騷亂,接着傳來一陣尖叫聲,再然後隨着一陣桌椅亂響,飯客裡的人們都衝出了門外。
我和曲天明怕引起懷疑,並沒有到現場去看看,而是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我倆在學校旁邊隨便找了個小吃部吃了口飯就回學校了,我倆一進教室,王偉就神神秘秘地湊了過來,他眉飛色舞地道,你倆聽說沒,訛我們蝗蟲的那個飯店老闆這回倒大黴了。
我和曲天明相視一笑,也不點破,曲天明道,倒大黴,他倒什麼大黴了,說說,趕緊說說。
王偉道,今天中午我有個以前的同學在那家飯店吃飯。好象那家飯店的老闆有個朋友在那請客,忽然,潮水似的蟑螂、臭蟲從廚房裡跑了出來,你是不知道當時那個亂啊!據我同學說飯店老闆的那個朋友是防疫站的,而且他請的客人主要就是防疫站的領導,這下可熱鬧了,當時防疫站領導的那個表情別提多精彩了。
這可是個意外收穫,我心裡道,管防疫的吃飯碰到這種事,那還不跟警察家裡進了小偷一回事啊,這回可真是熱鬧了。
我聽到這個消息趕緊跑過去看,我到的時候,那裡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我擠都沒擠進去,聽進去過的人說,飯店廚房的下水道象“井噴”似的往外噴蟲子,這回誰還會到那個飯店吃飯啊!王偉接着道。
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出乎我們的意料,我們的本意只不過是給那個飯店老闆一個教訓,可不知道誰給電視臺打了個電話,電視臺接到電話後馬上就派人來採訪了,並在當天晚上的新聞中播出了,而且還請了一些“專家”參加節目並要他們對這一現象給出解釋,這些個“專家”也提出了各種看法,什麼全球變暖啦什麼厄爾尼諾現象啦等等。但是說一千道一萬有一個問題是明擺着的,那就是那家飯店的衛生問題,要是不存在衛生問題哪來的那麼多蟲子。所以新聞播出後,市裡的主管部門就派出了工作組到這家飯來檢查衛生問題。這一查查出了許多問題,如使用地溝油啦、使用未經檢疫的豬肉啦、工作人員沒有上崗證啦等等。而且拔出蘿蔔帶出泥,飯店老闆的那個朋友也沒跑了,你是主管這片衛生防疫的工作人員,又是這家飯店老闆的朋友,這家飯店存在這麼多問題你不知道?最後的處理結果是,這家飯被掉銷了營業執照。王老闆的朋友得了個行政記大過的處分,而他的領導也被點名批評,估計他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嘍。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當天晚上我和我的徒弟們又一起回到了我的住處,我一邊讓女同學們都去廚房做飯,一邊讓男生們在客廳裡盤膝坐好。今天我要教除了富江之外的所有男生練功。那富呢,富江早就餓了,他跑到廚房幫女同學做飯去了。隨着一個個同學的收功,越來越多的餓死鬼加入了搶飯的行列。
曲天明一邊往嘴裡劃拉着麪條一邊道,還好我有先見之明買了這些麪條,不然等飯好了還不把我餓死。
侯麗麗一邊炒菜一邊道,都慢點吃,飯菜一會就好了。對了師傅,男生你都教他們武功了,什麼時候你也教我們女生練功啊!
我笑道,怎麼,着急啦!不過你們練的功夫跟他們男生的不一樣,他們男生練的功夫走的是陽剛的路子,你們女生練的功夫走的是陰柔的路子,這路子不一樣,練法自然也不一樣,你們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要有什麼心理準備,一個叫劉燕的女生問道。
既然走的是陰柔的路子,那免不了要做一些劈腿、拉筋這類增加身體柔韌性的動作,這樣會帶來一定的疼痛,我回答道,而且因爲需要做這些動作,你們需要穿着一些比較寬鬆的衣服,我一邊看着劉燕一邊接着道,象你現在穿的這身衣服就太緊。
明天都記着帶點寬鬆的衣服來,象你們以前發的校服就行,我不知道你們的校服怎麼樣,反正我以前的校服肥肥大大的。
校服嗎,還不都是一個樣,就是一個運動服,當然夠肥大,而且還特難看,我們學校還一年一發,讓我們換着穿,曲天明道。
既然練功服的問題解決,那我們就不用特意準備服裝了,明天記得都把校服帶來,對了,你們女生還要帶些西瓜霜含片、金嗓子喉寶什麼的。
帶那些東西幹嗎?侯麗麗問道。
我怕你們練功的時候痛的受不了,又哭又喊的,到時候嗓子啞了,這些藥就派上用場了,我回答道。
老師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劉燕道,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會痛的哭鼻子,再說如果實在痛的歷害我不會停一會再練啊!
我心說,只怕到時候你們想停也停不下來了。
說話間飯菜都好了,也沒準備什麼特別好的飯菜,可男生們因爲練功的原因,女生們可能是因爲是自己做的飯菜,所以除了我,大家吃得都挺香。
侯麗麗一邊吃一邊道,師傅,你吃的怎麼那麼少,還沒有我們女生吃得多。
看來你們平時在家裡也沒怎麼幹過活,這菜做得不是淡就是鹹,以後要多鍛鍊了,我板着臉道。
女生們都吐了吐舌頭,沒有說話。
我苦笑一聲,心裡道,我還真把自己當成他們的師傅了,說起話來老生老氣,就象剛纔,給我自己的感覺好象是在說自己的晚輩似的,我才十四歲啊!
吃完飯同學們陸陸續續都走了,我對金蠶道,現在該去找金礦去了,以後是吃幹還是喝稀就看這一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