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的態度,讓大臣們有些忐忑不安,一心想大家也都覺得很正常了。
因爲俺家的女兒在這裡,現在兩個王爺都在追的誰,安家的女兒。
果然生一個兒子生的好,不如生個好女兒。
爲什麼大家的心裡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原來,安承君很快就從西南那邊回來了,瘟疫來的快,去的也快,安承君一路上,都是馬車行駛的,所以速度一點都不快。
再加上有蕭以漸和蕭容若,在旁邊明爭暗鬥的。
安承君的心情更加好不起來,速度當然也就慢下來了。
那等他們到的時候,瘟疫已經幾乎結束了。
安承君稍微一問才知道,原來瘟疫已經發生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快馬加鞭,傳信到長安去了。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在長安那邊耽誤了幾天,等到長安排人來的時候,該解決的事情已經基本上解決的差不多了。
所以,他們的意思,也就是委婉的告訴安承君,其實你沒有必要來啦。
可是安承君,什麼消息沒有收到。
反而是這一路上,蕭以漸和,蕭容若,讓他操了不少的心。
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這究竟是事怎麼回事,可是安承君,確實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的。
不過這兩個人,又怎麼可能會聽自己的,乾脆隨他們去吧,反正也不會出人命。
因爲西南的瘟疫,已經被他們自己,自行處理好。
所以現在,瘟疫這方面的事情,也跟安承君沒什麼關係了。
現在這個地方,還在處於戰後休亂狀態,所以安承君乾脆,直接回京。
然而,因爲這一路上,安承君沒有工作,沒有政務要處理,所以他的清閒時間,是一大把,而蕭容若和袁蕭以漸,彷彿找到了用武之地一樣。
他們在這一路上,爭奪安承君,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可是安承君這個當事人,確實沒有參與他們其中的。
安承君雖然現在,沒有事情做,很清閒,但是,他正好用這個時間,給自己好好休息,放個假。
因爲回去以後,他又有的忙了。
所以,安承君是根本不會參合,蕭容若和蕭以漸,兩個人的鬥爭之中的。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說,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不管安承君的心裡,是如何想,願不願意,蕭容若和蕭以漸,都是一定會把它牽扯進來的。
因爲他們兩個人,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爲了安承君,所以安承君絕對逃不了干係。
他們兩,都是優秀的王爺,在身份,地位上,幾乎沒有差別,所以,他們現在,只能比誰更能得安承君的歡心了。
只能比誰能在權力上,壓過對方一截了。
兩人現在開始了明爭暗鬥,安承君都是看在眼裡的。
不自覺的覺得有些好笑。
之前自己還有夫之婦的時候,沒有人關注自己,沒有人這樣的熱烈的追求自己,沒有人對她當成寶貝一樣的照顧。
可是現在,她合離了,她不再是一個良家婦女了,她做了良家婦女都不敢做的事情,成爲了一個女相,她有了自己的思維和想法,居然開始讓他們喜歡了。
男人都是這樣的嗎?
如此不可
思議。
男人之間的戰爭是無聲無息的,他們通過各個領域,來展示自己的才能,能夠超過對方。
紙是包不住火的,蕭鈺焱和太后最後還是知道了,大臣們在她們背後所做的這些事情。
太后是氣得七竅生煙,可是卻無可奈何,因爲他知道這個地位,的確是他爲他自己的孩子給爭取來的,如果不是因爲他,可能現在坐在龍倚上的,就不是蕭鈺焱了。
太后以爲蕭鈺焱不知道,蕭鈺焱也以爲太后,不知道,他們兩個互相隱瞞着對方,其實蕭鈺焱也早就知道這些大臣們,在他們背後所做的這些謀劃了,只是他並不想去戳穿,戳穿了也沒什麼意思。
他本來就不想坐這個皇上,他本來就覺得,當皇上沒什麼意思,一點都不自在,她在皇宮,感覺就像是一隻皇宮裡面的金絲雀,沒有自由。
他渴望宮外的生活,可是她卻沒有辦法,他的一切,全部都掌握在母妃的手裡,母妃不讓她出去,她沒有辦法出去,感覺他好像不是皇上,母妃纔是背後真正真正的皇上。
可是這種話,他不敢跟母妃說,說了又能怎麼樣,母妃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他知道,母妃會很傷心很難過,也覺得很不值,因爲母妃把她所有的青春,全部奉獻給了自己,全部用來教養自己,結果得到的卻是現在這樣的一個人。
其實他自己又如何,願意去辜負母妃的一番心意,他知道,母妃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所做出來的任何一個決定,都是爲了自己好,但是,他想過自己的生活。
她現在這樣的生活,已經過了十多年了,從他記事起,一直到現在,沒有一天會有另外,她實在不想再這樣過下去吧,他想要嘗試去過一些,他從來沒有過過的生活。
這時候太后就開始想辦法,該用什麼辦法,可以把那些大臣的心,重新淪落到蕭鈺焱的手裡呢?
如果有一天,蕭鈺焱不再是皇上,她會有什麼樣的生活,那個當上了皇上的人,會容許他的存在嗎?會還讓他繼續活着嗎?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所以他不能後退,只能前進。
太后不想看到,等他剛剛死去,他的孩子就跟着他一起死了,或者讓他還沒有死的時候,他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
蕭鈺焱還年輕,她還有自己的生活要過,等他真的擁有了自己的權利,他就等他真的能夠作穩這個位置,到時候,如果她不想要做這個位置了,至少他也要有足夠的力量,能夠保全自己,他可以全身而退。
這樣自己才能夠安心。
太后又是拖着病體,對付安乘君,又是拖着病體,爲蕭鈺焱出謀劃策。
湯藥一碗又一碗的灌下去,但是卻好像什麼用也沒有一樣,好像沉入了黃河底不見蹤影,一點一點的好,也沒有見好轉。
老嬤嬤和蕭鈺焱急的都想要跳牆了,可是不管怎麼勸說太后,太后都是不肯聽的,他心中壓着石頭,他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他知道她現在身體不好,他知道他堅持不了多久了,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要在他清醒的時候,還活着的時候,還有力氣的時候,把他的所有,用來讓他自己的孩子,能夠在這人世間過的好一點,再好一點。
他已經習慣性的去保護,這個在他看來還很幼小的孩子,這個孩子是在他的襁褓中,慢慢的長到現在這麼大的,他絕對不容許看到他,
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當初皇上突然去世,帶太后一人獨自挑起大梁,他的壓力可想而知,更何況她當時面臨生產,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老嬤嬤,纔會在他已經可以出宮的年紀,還留了下來,因爲太后這時候需要一個很親近的人,在他身邊幫着他。
太后九死一生,好不容易生下來了,這個孩子,慶幸的,是這是一個男孩兒,他們的國家,後繼有人了。
太后將他所有的心血,全部花費在了這個孩子的教養,還有國家的管理上,它只是一個女人,他從來沒有接受過這樣的教育,他一個人在沒有任何人教導的情況下,還要面對大臣們的逼宮,要面對很有可能來的造反。
所幸的是太后的計謀管用,大臣們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開始接受這個唯一的一個襁褓中的小孩,來做他們的皇上,所有的眼睛都盯着這個孩子,所以這個孩子不僅不能有所閃失,還要從小就能表現出最爲強大的天分,讓大臣們安下心來。
這也是爲什麼,蕭鈺焱會覺得自己小時候,過的那麼累的原因,因爲他從剛生下來的那一刻開始,他的身上就揹負了太多的希望。
他不能像其他的孩子那樣自由的玩耍,他幾乎沒有自己的時間,他除了睡覺,所有的時間,都已經被各位先生安排的好好的,滿滿當當的。
他的身上肩負了太多的責任,太后對他愛之深,責之切。
所以在他幼小的內心,他是不理解的,和太后之間的母子情分,也漸漸地變得淡泊。
太后,雖然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可以做任何的改變,如果他放任皇上的話,不知道他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他是這個國家唯一的希望。
她只能把他抓的緊一些,再緊一些,讓自己徹底的變成一個嚴母的形象。
安乘君雖然隱隱的感覺到,蕭以漸和蕭容若兩個人之間的鬥爭,但是他沒有把這個當一回事,在他看來,男人之間他們是兄弟,就算的確有那種兄弟相殘,爲了上面的那個位置,可是現在他們兩個人都無心皇位,所以不管做什麼,自然會留一下餘地的。
安乘君之前本身就是一個婦女,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他所知道的最多的,也就是看看小說,裡面的關於爭奪皇位的權利之爭,但是她本身是沒有概念的。
雖然他的家族很大,雖然她是將軍之女,但是父親也從來不會讓他接觸這些東西,也從來不會告訴他朝廷之上,發生了一些事。
可是現在他自己接觸了朝政,她自己開始慢慢的干預了政策,她開始隱隱的感覺到,這兩兄弟,似乎都是動了真格了。
整個朝廷之上,每個王爺都有自己的人手,很多大臣都有自己的臣下,這一定是中所皆知,不約而同的秘密了。
只要本身就不對朝廷產生重大的影響,只要他們沒有太過大派去,拉幫結派,朝廷都是睜一隻眼閉之眼的,如果你真的要去管,又哪裡管的那麼清楚,兩個臣子之間關係好一點,親密一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又怎麼能說他們結黨營私呢?
兩個人從以前的從來不主動爭取任務,只等皇上去派任務,到現在會主動地要求他們的臣下,要求他們的部下去做一些事情,增加他們的功勞。
爲自己這一派,在人間的的基礎打的更深,在民衆之間的聲望更加的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