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聶允兒坐到冷乙邪對面,看着他。

“允兒來了。”冷乙邪,揮手。棋盤上的黑白棋分開放進各自盒子,“來與爲夫下一盤你之前玩的那個,叫什麼的。”

聶允兒擠出一個笑“是五子棋!來,我這次不會輕易輸給你咯,你若輸給我便答應我一個要求。”

“行!”冷乙邪淡淡的笑容掛在臉上,“允兒先落棋。”

聶允兒擺上白棋,兩人便開始玩了起來。“哎哎哎…別動了哦,不願規規矩矩放那,那我這邊。”聶允兒放下一顆白棋。“一二三四五,輸了吧!冷乙邪輸了。”聶允兒跳了起來,意識到有些誇張。正經的坐好,“不許耍賴!”

“我想聽聽我的允兒要提個什麼條件?”

“就是那個,明日不是燈願節麼,我要你陪我去外面玩!”聶允兒說着又補上:“不可以拒絕!認賭服輸。”

“我爲什麼要拒絕呢!”

“那就這樣說好了。”聶允兒笑着看着冷乙邪。

聶允兒換了一套便裝,看着冷乙邪盯着自己看,“盯着我看做甚?”

“看我的允兒穿什麼都那麼美!”冷乙邪笑了笑,看向依笑拿來的服飾,皺起眉。

“尊上,尊後挑選的。”依笑卻卻的說。

“怎麼了,”聶允兒走過來看。“平日都是些黑袍,今日出去玩,要開心便挑了一套藏青與暗紅搭配的。乙邪試試,肯定比你平日穿那個好看多了。”平日裡都是黑袍金繡紋,白色金紋。

冷乙邪眯着眼,“那好,允兒爲爲夫換上。”

聶允兒楞了一會才擡起手拿起衣服,整個過程都沒敢擡眼看冷乙邪一眼,要是有面鏡子,她定能看到自己臉有多紅。

冷乙邪一手把摟住她的腰,一用力讓她整個人緊緊貼在自己胸前。聶允兒擡眼瞪着他'幹什麼!'“我允兒的眼光的確不錯!”冷乙邪笑了笑。

聶允兒輕輕推開他,退後幾步一看,果不其然,耳目一新。

這次沒有坐轎子,而是騎着哖。兩人同騎一匹馬,哖是馬麼?不是,只是它幻化的模樣,哖真身像只白色的年獸。

躍過山,踏過水,哖停在一片花海里。聶允兒驚訝的跑了兩步,這種美麗的場景只會在電視裡看到的。

“好美!”

冷乙邪面帶微笑的走到一旁坐下,聶允兒隨手摘了一朵黃花。走了過去跪坐在他身邊“別動,我給你戴朵花。”

冷乙邪伸手擋住了“戴什麼花,一個大男人。”

“沒別人,戴着給我瞧瞧。聽話,別動!”

“允兒別鬧!”兩人你一手我一手的抓了起來,冷乙邪很快就把聶允兒壓在身下,聶允兒停下一動不動看着冷乙邪。

冷乙邪想俯身吻上她的脣,聶允兒躲開翻身坐起。“小氣,不就戴朵花。”

冷乙邪也坐了起來,看着她嘟囔着嘴,無奈的把她手中的花拿過來戴到髮髻。“不許笑。”冷乙邪剛戴上便見聶允兒一會捂着嘴一會捂着肚子笑得合不上嘴。

冷乙邪伸手把聶允兒壓倒,強制的吻上她的脣,聶允兒雙手勾着他的脖子。兩人深擁而吻,然後平躺看着天空。

“嚐嚐這個,”聶允兒看着一桌子的菜,一個勁給冷乙邪夾。冷乙邪看着聶允兒,感覺她的一些反常。聶允兒對他溫柔的一笑,“怎麼了,盯着我看就不餓了?”

冷乙邪淡淡的低頭吃東西,聶允兒擡頭看窗外。不知不覺都已經天黑了,看着熱鬧的街道,每個人開開心心的提着花燈。

“去放燈吧!”聶允兒指着湖面飄着的燈船,“好,你在這等我,我去去就回。”冷乙邪說完走進人羣裡,聶允兒看着他消失在人羣,慢慢轉身。看着平靜的湖面,突然被人用力一拉。

聶允兒停了下來甩開那人,仔細打量他一番。一身黑衣,還戴個面具。'有病吧!還戴面具。'

冷乙邪拿了兩個燈過來,四處不見聶允兒的身影,本來內心就有些不安的他把手裡的東西扔了,四處找尋。

“九兒,該醒了!”淵淡淡的口吻,看着眼前的人是有些超出了他的掌控。

“你是什麼人?”聶允兒對他莫明其妙的話語弄得有些好奇。

“你當真恨我如此,禁不願記起。”

“我應該記得你麼?”聶允兒皺眉“你是我忘記了的人麼?”

“也罷,是你該醒的時候了。”淵手指點在聶允兒眉心,腦部幾個穴位。

冷乙邪用力把人拉到自己身後,一掌凌空把淵震退幾步。冷乙邪看着眼前的男子,眯着眼“又是你!”

淵嘴角上揚,邪邪的笑了,轉身消失。‘九兒,你知道在那能找到我,我等你!’

冷乙邪握緊拳頭,才發現握着聶允兒的手用力了,便鬆下來。回頭看着聶允兒,呆滯的表情,冷乙邪神情變白。

“允兒!”冷乙邪抓着她的臂膀,可眼前的人一動不動,眼睛一眨不眨。冷乙邪雙指放在她眉心,一道類似波紋環繞她身體,沒多久便破開。

聶允兒無力的倒在冷乙邪懷裡,冷乙邪擡起右手,慢慢捏緊,目光佈滿殺意。

御閆幻從房裡出來,走到冷乙邪旁邊坐下。“看上去只是暈過去,只是到底發生了什麼!”

冷乙邪放在桌上的手把茶杯捏碎,冷乙邪大概猜到那黑衣人是誰了。自然是聶允兒的'恩師'!雖然知道了,可冷乙邪並不知道,那段時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有什麼藥物是能讓人忘記一些事?或者說生什麼病會使一個人忘記一切?”冷乙邪擡眼看着御閆幻,

御閆幻思量了一會,“除非腦部受到重創或者有什麼事情超過本身的承受範圍,大腦自覺會抵抗一些不能接受的記憶排除在外,或者是被封住記憶,不過話是這樣說,實際卻不得知。”

聶允兒睜開眼睛,南海里空空的。'發生什麼了'聶允兒坐起身,

“允兒大概是忘記了認識她師傅一事,想必定時有什麼淵源。本尊推測不錯的話,今日襲擊她的男子便是她的師傅...”

聶允兒只覺一震頭疼,腦子裡閃過些零碎的畫面。冷乙邪察覺什麼閃身到她身邊扶着她,“允兒,怎麼了。”

聶允兒故作鎮靜的搖搖頭,擠出一個微笑。“我沒事啊!乙邪你擔心什麼,我能有什麼事?”

冷乙邪見她這樣“我扶你回牀邊休息。”

聶允兒看着一樣對她溫柔體貼的冷乙邪,連他也不告訴自己,究竟怎麼回事麼。

‘九兒,你知道在那能找到我,我等你!’聶允兒腦子裡迴盪這句話,那個人真是她師傅?聶允兒搖搖頭,怎麼回事,頭疼得厲害。

聶允兒一屁股坐下,腦海裡閃過一個畫面,跟她夢裡那個女子倒在她面前一樣,只是多了一個。'那夢一定是真實'

“尊上,這便是護體珠,今日白月便把它給尊上;”蘇白月把東西拿出來,冷乙邪伸手取了過來看着手中的東西。蘇白月的聲音響起:“不知尊上答應白月的三件事可還作數。”

“自然作數。”

“還有一個條件,白月以想好,只是白月不敢說,怕尊上不允許。”

“哦,說來聽聽。”

蘇白月低下頭:“白月的第三個條件是…… ”蘇白月頓了頓:“白月想嫁與尊上,服侍尊上。”

冷乙邪愣了愣,看着手中的東西。“除了此事,其他本尊都允你。”

“尊上!”蘇白月擡頭看着冷乙邪。

“好了,蘇姑娘好生想想要與本尊討什麼。”

“白月什麼都不想要,只想尊上娶白月,尊上難道不明白白月對您的心思嗎?”蘇白月對着遠去的人說。

“尊後,尊上與段將軍在冥裔殿用膳,讓尊後過去。”依笑走了進來說,聶允兒應了一聲,起身而去。

“不知尊上這是何意?”段干邑勾着身子,不解的問。

“段將軍不必拘謹,坐下一同用餐。”

聶允兒看了看冷乙邪,似乎有什麼要說似的。婚事!聶允兒腦海裡閃出這個詞,想起答應慕子凝的事。

段干邑坐在一旁,聶允兒心急如焚的扯着衣袖,她糾結自己到底該怎麼做,冷乙邪定不會答應要娶她,更何況如果現在他提出要給段干邑做媒那就不能悔了。

“段將軍也是過了而立之年,聽說尊後逝世已久。”冷乙邪邊吃邊漫不經心的說着,聶允兒心一橫便擡起頭,也是慕子凝是個不錯的選擇,她那麼愛他,日後定能好好照顧他。

“嗯,三年了!”段干邑輕鬆的口吻說。

“想必...”

“咳咳”聶允兒故作咳嗽一下,冷乙邪忙把水遞到她手邊。“慢慢吃!”冷乙邪見人喝了一口水沒事之後,注意力回到段干邑身上。“本尊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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