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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小娘子!”
燕語落眯着眼睛揮了揮手,卻惹得江沅冷冰冰的回頭。
燕語落縮了縮脖子,想着自己沒了神力免不了受江沅的壓制,於是趔趄着繞道走。
他刻意繞到紫衣女子左側,離江沅遠一點,然後伸手拍了拍女子的肩膀。
“神仙小娘子!”
燕語落又喚了一聲。
紫衣女子並未回頭,而是怔怔地看着院中一顆繁茂的梨樹,靜謐了半晌,纔出聲:“往後莫要再提那兩個字!”
燕語落一怔,這聲音是極其柔美婉轉的,卻覺得有些莫名的瘮人。
不過再瘮人也是美人說的,美人說的便要聽!
於是燕語落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膛:“沒問題,小爺知道,姑娘一般都比較矜持,‘娘子’這倆字,爺緩緩再叫!”
說完,燕語落傻乎乎地笑了笑。
紫衣女子仍舊不爲所動,冷冷道:“我是說‘神仙’,往後不許再在我耳邊提起‘神仙’兩個字!”
燕語落正笑得開懷,卻硬生生把笑容又憋了回去,換上一副憤憤面色:“確實,那羣神仙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紫衣女子一頭紫發蕩在腰間,髮尾只用一根黑色的絲線捆在一起,髮梢被風吹得微微蕩起來,聲音從脣間漏出來:“江沅……”
“你說的可以讓我儘快恢復修爲的方法是什麼?”
江沅默默地將眼神落在燕語落的身上:“就是他!”
江沅話落,紫衣女子方纔緩緩轉頭。
燕語落愣在原地。是一陣排山倒海的心驚。
眼前的女子有着攝人心魄的美。
如同豔壓百花的牡丹,擁有着絢麗的色彩和妖冶的香味。
可那雙眼睛,卻如同兩汪死海,沒有波光陰影,沒有浪濤星芒。
有的只是如同戈壁一般死寂的空,還有漫天大霧瀰漫時的灰濛。
她冷冷的轉過眼,不如從前。
“聽聞你曾試圖救我?”
燕語落有些發懵,不自覺地斂起了笑容,緊張了張口:“是…是…..”
紫衣女子眯了眯眼睛:“怎麼?你怕我?”
燕語落慌忙搖頭,繼而又咧出一個生澀的笑。
紫衣女子淺淺一笑。瞬間臉頰上的疤痕顯現。一道黑褐色的傷疤從眼臉處牽扯到上顎邊。
燕語落的身子不自覺的一緊,朝後退了兩步。
紫衣女子揚着眼睛:“醜麼?你怕麼?”
燕語落不明所以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喃喃地開了口:“爲什麼要變成這樣?”
明明以前明媚,明明以前開朗。明明以前哪怕不開心也能給人溫暖的女子。爲什麼要變成這樣?
燕語落忽然有些失落。擰着眉頭盯着她:“臉上的傷口不可怕,心上的傷口才可怕…你說你受了多少傷?我去一一幫你討回來!”
紫衣女子翹起一側脣角,但了些玩笑意味反問道:“你怎麼幫我討?我讓你去殺了所有致我於死地的人。你能殺得了麼?”
她輕蔑一笑,笑的腰肢亂顫:“你還是這麼幼稚!真不知道你是怎樣將養着我的妖王精元的?”
女子頓了頓,收了收笑意斜睨向江沅:“你確定是要選他麼?”
未待江沅回話,正在思慮怎樣去替小狐狸報仇而有些神傷的燕語落搶言道:“選我什麼?”
剛問出口,燕語落又做出一副頓悟狀,一掃方纔的神傷:“你莫非是要選我爲夫君來沖喜?好讓你儘快忘記所受的傷痛?”
而後振掌一拍:“確實是個好法子!”
一側的江沅差點憋不住一個焚天拳揍過去,又只好隱忍地緊了緊拳頭道,咬牙耐着性子解釋道:“如今的妖王精元並不強大,而拓凝的修爲散盡,一朝無法恢復!所以要借你的身子養着精元,待到拓凝身子大好,精元在你體內也將養到了極致再收回,屆時,才能助拓凝恢復千年修爲!”
燕語落仍舊有幾分混沌:“我一直沒弄明白,什麼是精元?”
紫衣女子輕簇柳眉,聲音帶了幾分妖媚:“就是比心還要重要的東西,給你,你要麼?”
燕語落悵然地盯着那一雙眸子,彷彿連人帶魄陷進了沼澤,逃脫不得。
他木訥地點點頭。
紫衣女子滿意地翹起脣角,胭脂紅色一抹而過,印在燕語落那顆搖搖晃晃的心上,他傻傻地咧開嘴笑:“其實這樣的你也挺好!至少常常對我笑!不像從前,眼裡從來只有一人!也從來只對一個人笑!”
紫衣女子的面容倏地一沉,脣上血紅變得愈來愈深,像極了鮮血的顏色。
江沅見狀忙冷聲喝了一句:“你的話有些多!”
燕語落慫慫鼻子,剜過江沅,柔軟地落在面前女子的面容上:“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話罷,絞着手羞澀的一笑。
紫衣女子蹙蹙眉頭,仍舊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你不做你的太子了麼?”
話到這裡,燕語落又是滿面神傷:“也不知道父皇着了什麼邪,硬是要立女帝!朝上幾個誥命大臣也都紛紛上書說什麼天機如斯,女帝爲朝!弄得我這個太子很是尷尬!不過你也知道,我這人一向無心朝政,立就立吧……反正我也不打算在皇宮中待…”
“所以如今,梨花是人皇女帝?”
紫衣女子張口打斷,燕語落窘迫地嚥了咽口水,將剩下的話壓了下去,只是乾脆的說了個:“對!”
紫衣女子輕飄飄地看向江沅:“梨花是你的人?”
江沅搖頭。
紫衣女子提脣媚笑:“好玩兒了!”
燕語落伸了伸脖子,又欲發問,他覺得此番小狐狸醒來不僅面容變的美豔了,性子變得冷漠了,就連說話也變得高深了……
着實讓人不甚明白…
還未開口,帶着絲絲甜膩味道的聲音又傳來:“待會兒自有人帶你去香湯溫泉,再食些進步的丹藥,待入夜後,來我宮中…”
紫衣女子似是有些疲憊的眨了眨眼睛,擡起右手輕蓋在脣上,懶懶地道:“我累了,江沅,扶我回去吧……”
江沅頷了頷首,朝前挪了幾步,執過女子的素手,踏着一地的落英,緩緩朝殿內走去。
剩下有幾分驚喜,又有幾分羞怯,還有幾分憤慨的燕語落立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