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帽子和藍點頦站在小院的鐵門外,焦急地看着魏猛和白靈槐,魏猛和白靈槐剛進去還好,他們眼中的“白老太太”--現實中的魏猛把那個黑衣人踢飛,他們還興奮了一下子,可隨即情況就變了,魏猛夾着白老太太和十字架圍着小院一頓亂跑,後來魏猛更是胡亂揮舞量天尺,就像瘋了一樣,也不知道基督教用了什麼法術,這是讓魏猛得了失心瘋啊。
幸好裡面有個“魏猛”,等“白老太太”失心瘋好一些,坐到地上,他倆發現“白老太太”的肩頭有傷,“魏猛”就用口水給她療傷,“魏猛”的口水功效他們是見過的,“白老太太”果然很快就好了,只是老王太太哪去了呢?怎麼就沒有了呢?
教堂的門打開,從裡面出來四個人,爲首的是一個穿着黑色神父服,帶着黑色眼鏡的中年男子,手裡拿着一本聖經,一副很莊重的樣子,在他身後站着一個和他服裝一致的年輕人,而在中年男人身側站着一對三十左右歲的夫妻。
“這位神的兒女,請留步!”中年男人出聲,而那個年輕人更是快步攔在了門口,把魏猛攔在了小院裡。
魏猛對年輕人如此的行爲極爲得不滿,他根本就不想搭理這幾個人,伸手要把那個年輕人推開,卻被白靈槐死死抱住胳膊:“不要。”白靈槐看出魏猛生氣了,如果魏猛全力推那個年輕人一下,只怕要去幾條街外找他了。
“滾!”魏猛不善地喝道,大步往外走。
“這位兄弟,這裡是神的地方,你難道不想投入到神的懷抱嗎?如果你就此匆匆地離開,那麼神重新建立新天地的時候,你會後悔莫及啊。”男人再次出聲,他的普通話並不標準,說起話來有點像唱歌。
聽到那個中年人如此說,那個青年人堅定地站在魏猛的前面,兩隻手張開,攔住了魏猛。
看到青年人如此,魏猛有種抽□出量天尺好好教育他一番的衝動。
可男人的話卻激起了白靈槐的興起,她轉過身打量了一下那個男人,拉了拉魏猛的衣服:“你彆着急,聽我的,我怎麼說,你就學我怎麼說。我們耍耍這個人。”
一聽要耍人,魏猛來了興致,慢慢地轉過身,對着那個男人嘻嘻一笑,道:“這位道長,不知道你有什麼事兒啊?”
魏猛一出口,白靈槐都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不是指鹿爲馬嗎?那個男人聽了也很尷尬,輕咳了一下,道:“這位兄弟,我叫樸振文,我是個牧師,不是道長。”
“哦!”魏猛做恍然大悟狀:“看我這眼睛啊,我還以爲你是個道士了,原來你是個和尚。你叫我□幹啥?”
“放肆!”那個年輕人見魏猛故意胡攪蠻纏,忍不住出聲喝道。
魏猛轉過身,用手指中年輕人的鼻子:“小朋友,你可要小心嘍。如果你敢再對我老人家不敬,我會打得你連你□媽都不認識你哦!”
魏猛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很像一個老人在教訓一個孩子,可是他只有十六七歲,年輕人有二十多歲,這幅畫面顯得很詭異。
白靈槐捂着嘴,嘻嘻笑個不停:“你幹嘛呢?”
“裝你呢?你不是一千多歲了嘛,我得有一副老人家的架勢啊,你看我裝的像不像?”
“行,你要保持這個狀態,你配合我啊,先給他們個下馬威,去把那邊停的汽車舉起來。”
白靈槐指着在院裡靠着牆停的一輛雅閣汽車,魏猛當然聽話,自顧自地走到那輛汽車前,用手拍了拍車頂棚,樸振文身後的女人叫道:“你想要做什麼?”不過那個女人說的是英語。
魏猛理都沒理那個女人,主要是魏猛沒聽明白她說什麼,魏猛把胡力霸放在車頂棚上,一手先抓了汽車的輪胎,汽車微微一傾斜,魏猛另一隻手探到車底,抓着車的地盤,兩臂用力,在所有人的驚訝中,把雅閣車舉過頭頂。
“哦,我的上帝啊!”那個女人發出了驚叫聲,她的這句話魏猛聽明白了,因爲他也老說:哦,買嘎達。他朝女人笑了笑,輕輕地把車放在原地,抱起胡力霸走到中年男人面前:“說吧,你還想跟我聊什麼?”
叫囂,這就是叫囂,在你面前展示了讓你恐懼的實力,然後在你面前叫囂。
樸振文已經呆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緊緊抓着聖經,可就是說不出一句“阿門”。
“怎麼,不想和我聊了?那我和你聊聊,你是這座教堂的神父?”白靈槐說什麼,魏猛就學着對樸振文說什麼,只不過白靈槐只是毫無表情的說,而魏猛說話的語氣,充滿了看不起。
“我是牧師。”
“你在這兒幹什麼?”
“我在給神的女兒王蘭芝做安息禮拜。讓她可以回到主的身邊!”
“你是個牧師,又不是神父,你有什麼資格給人家做安息禮拜?”魏猛的話咄咄逼人,一股王者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讓樸振文一陣陣地害怕。
剛剛就在教堂裡,他正在念“約翰福音11章25-26節”,教堂上掛着的十字架居然掉落了,重重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這是他當牧師以來多少年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教堂是神的住所,十字架怎麼會掉下來呢?
不止是樸振文,把王蘭芝送來的她的孫子Jack 高和他的妻子也嚇了一跳,衆人都在驚魂未定的時候,透過窗戶看到魏猛在小院裡跑來跑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了一會兒,魏猛不跑了,要出去,樸振文感覺今天的突發事件一定和這個少年有關,所以就出來攔住魏猛,想要了解一下,而王老太太的孫子孫媳婦出來,純粹是看熱鬧。
在魏猛強大的氣場下,樸振文不知道他今天攔住這個少年是正確還是錯誤,他就是見到他們教主都沒有過如此的被壓迫感。
“我們是基督教,不是天主教和東正教,我們只有牧師,沒有神父!”攔着魏猛的年輕人見樸振文沒說話,就搶着回答。年輕人的普通話帶着當地的口語,明顯就是個本地人。
“抽他!”白靈槐對賣主求榮,背棄祖宗的國人特別看不起,魏猛自然是聽話,身形一飄,他沒有用全力,衆人就見眼前出現一排影子,從樸振文的身前一直蔓延到那個年輕人的面前,然後那個影子擡起了手,給了年輕人一記耳光,又踢了年輕人一腳,年輕人的身體就飛了出去,撞在小院的磚牆上,撞掉了幾塊磚,跌落在牆角,趴在地上一個勁地哎呦起不來。而那個影子打完了年輕人又回到了樸振文的面前。
“哦,你一定是魔鬼!”王老太太的孫媳婦叫道,不過這次用的是中文。
魏猛朝她笑了笑:“會說漢語啊。那裝什麼大尾巴狼啊!”
“你……你……要幹什麼?如果你再打人,我就報警!”樸振文聲音顫抖,手不自覺地伸到了口袋裡,抓着手機。
“我問你呢,你是個牧師,又不是神父,你有什麼資格給人家做安息禮拜?”
“我是基督教,牧師可以給死人做安息禮拜。”
“基督教?你的意思?天主教和東正教都不是基督教了?只有你們新教纔是基督教?或者……”魏猛向前走了半步,樸正文嚇得忙向後退了幾步,他很後悔,爲什麼拿到捐獻就買了這部IPhone啊,如果還是過去的老三星,就可以摸着鍵盤撥打110。
魏猛看他慌張的樣子,笑道:“你害什麼怕啊,我就是問問你,是不是你們新天地教會才能代表基督教?”
樸振文抓着手機的手僵住了,他驚訝地看着魏猛,他怎麼知道自己是“新天地教會”的?
魏猛搖了搖頭,因爲白靈槐從樸振文的表情已經看出了,她的猜測是正確的,這根本就不是真正基督教的所在,死神所以會出現,而魏猛的那枚硬幣所以會讓死神聞風而逃,原因就在於此。
白靈槐從樸振文的話裡敏銳地捕捉到了這樣一個信息:“新天地”,建立新天地,末日之說,是所有基於基督教而產生的異教徒的標準說法,起理論的依據是聖經的大洪水和埃及災難,用末日學說來蠱惑人,嚇唬人,以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樣的手法不是基督教的異教徒發明的,自古有之,就是在近代的中國,義和團,白蓮教都用過,所以白靈槐一聽到“新天地”,她就感到了不對,讓魏猛一詐,果然就把真□相詐出來了。
魏猛看白靈槐臉上滿是輕鬆的表器,問道:“咋回事啊?你想到什麼了?”
“他不是基督徒,只是個你們常說的,邪□教組織,放心吧,我們可以隨便收拾他了。把他趕走,省的老百姓受騙!”
聽白老太太這麼說,魏猛才大概瞭解怎麼回事,他對邪□教沒什麼概念,只有電視裡播放的讓人自□焚的那個教,他以爲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那個教的呢。
樸振文的身體不由得又往後退了幾步:“你……你……我是神的僕人……你今天做的一切,要受到神的懲罰的,你會下地獄的。”說完轉身要往教堂裡跑,跑進了教堂就把門關上,撥打了110,又接連撥打了幾個電話。
魏猛對着Jack高和他媳婦一聳肩膀:“你看看,我還沒說什麼,他就罵我,要讓我下地獄,我可是個善良的人,怎麼能讓他這麼侮辱呢?”魏猛說着朝教堂走去,Jack高和他媳婦早就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站在那裡看着,看着魏猛走到教堂門口,看着魏猛用手推門,感覺魏猛很輕鬆,可那扇門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