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面,楊柳依依,西湖斷橋,斜風細雨,真夠稱得上人間仙境!讓人立馬想到,“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隨口就背了出來。
“怎麼覺得雲兄的詩處處透露着憂鬱?看我的,‘好雨綿綿溼人鞋,正是泛舟好時節’哈哈……”
“難道李兄要泛舟於湖中?”我不解,這就是他說的好地方?難道不是怡紅院,翡翠樓什麼的,還真小看了這痞子了。
“哎——船家——”痞子李對湖中遠處一篇獨舟大喊,“柳船家——勞煩你載我們一程——”
“去哪?”現在我才感覺這個痞子有點捉摸不透了。
“讓雲兄見識下,沉魚之美,落雁之姿,閉月之顏,羞花之貌……”呵呵呵呵,想不到這小子還會好東西一起分享。
“我到不相信有這樣的人。”表面裝裝鎮定,心中當然還是很期待的,來到這裡,見到的美女太多,就怕產生審美疲勞了。
“呵呵,那我們打賭,若是有這樣的人,雲兄要把玉僕令借我玩兩天!”蝦米?我趕忙抓緊腰間的玉佩,這可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繳獲了一批‘貢品’的獎勵,還有皇帝老兒的口諭可以調動五品以下官員咧。
“李兄胃口不小啊。”我裝出一副不屑的樣子,心中卻沒數,借他能引起什麼後患來。
“兩位公子請!”說着船家已經到岸了。船是不能在普通的船,有些失修,綠色的苔蘚已經長到半截船身,上了船,進了船內立刻豁然,綠色的吊蘭別有一番生氣,靠着船壁的茶花也分外的香氣四溢,中間橫放的矮桌上擺着一些茶具和一些小蝶。
“兩位公子請坐,老朽這就開船。”蒼老的船家把我們讓到船內就走了出去。
我撩起衣下襬就坐定,“雲兄你要輸了,哼哼哼。”痞子李坐下來,就對着前面多層白色垂簾溫柔叫道:“蘇姐姐,小弟宇裁來看你了,不知今日蘇姐姐可安好?”許久沒有聲音回答,我帶着憐憫的心看痞子。“蘇姐姐,今日可有佳對?”
少頃,悠悠
聲音繞樑而起:“今日亦無佳對,公子還是回吧。”又帶着些許的幽怨與淡漠。
“難道蘇姐姐,今日身體不適?”痞子關切的神情還是第一次看到。
“些許吧。”細弱的聲音聞若未聞。
“不瞞姑娘,在下略懂些醫術,不如讓在下爲姑娘看看。”痞子李在桌角偷偷向我豎起大拇指。
“不勞煩公子了。”白色垂簾在船的搖動中開始搖擺,敢情這船剛開?許久沒有聲音,不禁想起白居易的“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
“上聯:黑不是白不是紅黃更不是和狐狸貓狗彷佛既非家畜又非野獸。”佳人終於開了尊口。
“這個……雲兄?你可有良對?”
“下聯:詩也有詞也有論語上也有對東西南北模糊雖是短品卻是妙文!”對對子還不在話下,俺可是理科生中的文科狀元!簾後佳人有了些動靜。
“新月一鉤雲腳下”佳人道。
“殘花兩瓣馬蹄前”我接。
“呵呵呵呵……”佳人渾然天成的笑聲縈繞耳邊,聽着這清脆的聲音,倒有些相信是個非一般的佳人了。隨着這笑聲,垂簾晃動,一隻白玉般的手撩開簾子,低頭探出的佳人挪動腳步上前行禮:“見過兩位公子。”我倆起身相迎。
佳人擡頭的瞬間,確實讓我一驚,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先不談,這個容貌分明就是跟瑤瑤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那個隱隱的傷痛又浮現而起。我們坐下,我再不敢看她一眼。
“公子要喝什麼茶?”佳人手指那些茶,“有茉莉,金盞菊……”痞子李說了金盞菊,我就依附着說一樣。大家寒暄着說着趣事。看的出來痞子李很是暢快,一刻也滅有離開過蘇姑娘的臉。
“公子方纔怎麼知道,妾身要出‘猜謎’這兩字的?”(第一個對子:上聯謎底:猜。下聯謎底:謎。)
“呵呵,文字遊戲而已。”說完就喝茶,也許我的冷漠被感染到兩
人,幸好痞子李轉移話題快。
“那公子你可知第二個迷底如何?”
“這個……”痞子李被問住就暗地拉我衣服。
“謎底應爲‘熊’”。我瞪一眼痞子。
“公子,真是好才華!”聲音中有些顫抖,也許我的不領情給了佳人不小得打擊,“公子,莫非是妾身醜如魑魅?讓公子懶得看上一眼?”
“非也,是小生失禮了,只是有些難言而已。”撞上她那雙迷離的眼神時,心中更是放射樣的疼痛,張張影像像電影放映開。
“失禮!”我起身出了船外,看着船槳劃出的漣漪,必須要鎮靜下來!
“小姐,好像來了艘官船。”這時遠處一艘官船由遠而近,痞子李也出來眺望。
“這下溴大了。”
“啊?”我不解,痞子會怕那些官員?
“不怕,關鍵是那是我老爹的船。撲通——”還沒反應過來,痞子李已經跳進湖裡開始狗刨,還不忘回頭叫我,“快點下來啊,被老爹抓了就慘了!”
“他爲什麼要抓我?”我仍處事不驚。
“讓你跳你就跳,別這麼多廢話!”我纔不跳。飛身一掠,運氣於腳下點過湖面,輕鬆上岸。
看着湖中拼命的痞子李慘叫道,“雲——尉銘,你真不夠意思!”無奈又飛身回去,提起那‘水鬼’上了岸。看着痞子狠命擠着身上的水,狠命的瞪着我。“虧我有美女就惦記着你,沒想到你——”
“是我剛纔把你從湖中拉出來的吧?”
“是,是,是,多謝雲三公子相救,在下無以爲報。那要不要我以身相許啊……不好,快走!”看到官船也靠了岸,這痞子開始慌亂。
“你幹嘛這麼怕你老爹?”
“你走不走?你若是不走,就不是我兄弟!”這麼狠得話都吐出來了。兩人慌張的拐進一小巷。“雲兄,今日恐怕只能到此了,我要回去了,再會了!”我的再會還沒出口,人影已閃。
那現在我,不如找個清靜的地方喝些水酒。
蘇姑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