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他和她的迷藏

世界曾經顛倒黑白,如今迴歸絢麗色彩。

世界曾經失去聲響,如今有你們陪我唱歌。

夜裡黑暗覆蓋着左手,左手覆蓋着右手。

曾經牽手的手指,夜裡獨自合十。

風吹沙吹成沙漠,你等我,等成十年漫長的打坐。

你是天下的傳奇,你是世界的獨一。

你讓我花掉一整幅青春,用來尋你。

五.四.三.二.一.他和她的迷藏。

開始……

高鵬是在自己家裡找到了秋楓的,她倚着門口的臺子前吃蘋果,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她應該是聽到鑰匙的響動過來的,表情一看就是故意的。不管怎樣,他懸了一天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反正在和秋楓發生的任何衝突中,最後失敗的一定是他,他也不怎麼計較自己付出多一點還是少一點,或者是不是委屈,是不是不滿。這是他們之間鐵定的規律,不能生氣,不能埋怨,否則事情的結果必然比現在的更糟。

他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回來,一身風塵,倒在沙發上就不想起來,她圍了過來,俯在他的身邊吐氣如蘭,他就那麼不甘心地說了一句:“你就不能不鬧嗎?”

她臉色一變,他馬上開始後悔自己的嘴怎麼就那麼賤,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小小的嘴脣緊緊地抿着,眼淚線一樣的滾落了下來,他沒有去勸她,因爲不知道怎麼勸,他有經驗,這種時候只要他一開口她必定是哭得更厲害,反而他不說話,她還能少落幾滴淚。

果然,只是一會,她就不哭了,而是站起來去洗臉,接着進了房間,再出來的時候換了衣服,她在家裡的時候總是穿他的衣服,大大的襯衣或T恤,在他眼前晃來晃去,若隱若現的曲線,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風情,弄得他的心總是癢癢的,腦子裡總是想着那寬大的襯衣下光滑的肌膚。

她自己有睡衣,可總也不穿,她說喜歡貼身的衣服上有他的味道。其實她不發脾氣的時候真是可愛到讓人愛到骨子裡去。

但她一旦發脾氣就讓他崩潰。他從沙發上跳起來,飛速地攔在門前,說:“我錯了,我改行嗎?”他也不知道自己錯在那兒了,但就算一切都錯了,說這句話總是對的。

“讓開!”她很固執,一副不容商量的樣子。

他試圖去抱她,被她又打又踹地躲開了,她指甲雖然沒有了,但張嘴就咬,他的胳膊和肩膀經常是她發泄的對象,他被咬得疼了,就有些生氣了,問:“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我們這樣生活不好嗎?除了沒有一個名分以外,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的身份證,房產證,銀行卡,戶口本,包括我的心,我的感情,所有一切內在的外在的東西能給你的我都給你,你還要怎樣?”

她看着他,冷靜的不像是她本人:“就算你把全世界都給了我,我都不稀罕,我只是想做你的妻子,想在所有人的面前被稱爲高太太,想讓別人知道我是你高鵬的老婆,我這樣過分嗎?”

他想了又想,沒有理由讓她再這樣從他身邊溜走,他說:“如果我不能陪你一輩子,如果我只是陪你走一段路,你也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也會願意嫁給我嗎?當然我是說如果。”

她回答說:“我願意!我就是想堂堂正正做你的妻子,想和你一起走進禮堂,想看着別人羨慕的目光落在我們身上。”她的目光堅定。

他已經不能再猶豫,他說:“好,只要你不後悔,我們結婚!”

結婚的事一旦定下來,在陳家還真是驚天動地,秋楓的母親于慧攜着多年沒返家的大兒子東田全家從遼寧返家,全部安營紮寨在陳家一百多平的房子裡,東迪這次如願以償的全天借宿在高鵬家裡,但是一點也不能清閒,于慧和許心儀把他拉去做長工,大包小包地往樓上搬東西佈置新房。爲了堵住東迪的牢騷和埋怨,高鵬乾脆把自己的車給了東迪開,他自己打車上下班。每天晚上回到家他對着那一堆一堆大大小小的袋子都迷惑不解,自己傢什麼也不缺,爲什麼這些人還要買來這麼多的東西,他都不知道他們準備把它用在什麼地方。

雖然那大堆小堆的東西隨時讓他在夜間不開燈出來的時候大費周折,可這還不是讓他最痛苦的,他最痛苦的是,陳家那些七大姨八大姑的親戚每天象來動物園參觀珍稀動物一樣地圍着他評頭論足,每天都有人成羣結隊地上門來看這個陳家的掌上明珠究竟找了個什麼樣的女婿回來,他要一邊陪着笑一邊隨着秋楓喊出對他們的稱謂,這還不行,他還必須表現出自己是多麼的敬老愛幼,凡是他們交待的話都要畢恭畢敬地洗耳恭聽,而且不能聽漏了,以免他們哪個突然問一句自己說到哪兒的時候他答不上來。

他突然記起回來後第一次在娛樂會所見秋楓,他幫她喝了杯酒,所有的人都以爲他這個油鹽不進的人看上了秋楓,中途在和一個副總上衛生間的時候,那個副總特地善意的提醒他:“這個秋楓雖然挺好的,是個人間尤物,但她是本地人,又有個哥哥在電視臺上班,能不惹最好別惹。”言外之意不言而喻,可他當時就沒聽出來,只覺得原來這個副總是打過秋楓主意的,可能稍微調查了一下就又放棄了。他們這些生意人一般不太招惹當地的原居民,尤其是女人,想甩掉的話會很麻煩,這些人在這座城市裡生活的久了,每一個都是根系龐大,沒事的時候看不出來,一旦有事站出來就是齊刷刷的一片。

他是切切實實地感受了一次他們的盛情。其實他本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尤其不喜歡這種場面,這些當地的婆婆阿姨們每一個人都是一個高音喇叭,直吵到他頭昏腦脹。還好這秋楓也不是個好惹的,看到他難爲的撐不下去了,會主動對這些人下逐客令,這些人都是從小看着秋楓長大的,太瞭解這丫頭翻臉不認人的脾氣,大都不和她計較,一個個都訕訕離去。

只有秋楓很淡定,結婚好像是別人的事情,所有的一切她一概不管,反正有她那些哥哥嫂子的替她操心。高鵬的家人更不會來煩她,他的父母本來就忙,小時候他和父母之間的聯繫也就是每年送來的那一筆筆錢而已。就算知道了他結婚的消息,兩個人還是照舊,派人送來一大筆錢來,那天接過那一包現金,他看也沒看就順手扔進了車子裡,倒是秋楓看了以後驚訝得半天合不上嘴,她對錢沒什麼概念,東陽雖然掙錢不是很多,但他很努力地讓他們兄妹幾個都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高鵬更不用說了,他從不會讓她爲錢煩惱,不管是在住院的那兩年裡,還是現在。但那樣一大筆錢還是讓她感慨了很久,她就這樣抱着那袋錢在心底竊喜了好一會。

她和高鵬也會偶爾隨於慧和她那兩個嫂子一起出去買東西,她發現只要是她摸過看過的東西不論價格高得多麼的不合理高鵬都一概買下,弄得她的二個嫂子羨慕的合不上嘴,東迪更是驚訝得罵娘然後說:“有錢可真他媽的好!”但他頭上馬上被隨行的兩個嫂子各敲了一下,老孃就跟在後面,大家當然不允許他如此不敬的牢騷。

她被幸福包圍着的時候也有困擾,卓然那個傻小子不知怎麼就找上門來,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和他聯繫,可他就這麼着過來了,那天細雨濛濛的,他也不打傘,全身上下都被雨澆得溼淋淋,正值秋末冬初,風也清冷,雨也清冷的,無論她怎麼勸,他站在她家門口就是不願離去。她乾脆就不管他了,自己回家抱着被子暖和去了。

東迪突然急匆匆地叫她出來,剛好那一大家子人不在,她和高鵬的婚期臨近,這一家人冒着雨還是爲她選酒店選禮品去了。她和東迪站在客廳的玻璃窗前往外看,高鵬的車停在外面,他不知道和卓然在說些什麼,不一會兒,卓然竟隨他上了車,車子轉了個方向駛離了小區。

東迪在她身邊吹了聲口哨,興奮地說:“有好戲看了。”

秋楓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你是我親哥哥嗎?”

“這點你絕對絕對不用懷疑!”東迪笑說。秋楓不再理他,轉身回房間去了。

那天她在家裡住,母親于慧說臨出嫁的女兒不能先住到夫家去,不合規矩,她也就回來了,和母親擠在一起住,難得的溫馨與幸福。臨睡前她給高鵬打電話,電話響了很多聲才被接了起來,“在幹什麼?”她問。

那邊傳來高鵬的聲音:“洗澡,刷牙,還有想你。”

聽起來很正常,她的心裡一陣甜蜜,咯咯地笑着問:“沒有什麼事瞞着我吧?”

“有”高鵬在那邊說,秋楓的心“咯噔”了一下,接着聽到他說:“我讓姐姐在法國給你訂了婚紗,已經運到了,明天去取,對不起,事先沒有告訴你。”如果他不提,她都忘了他有一個在世界各地瞎轉的姐姐。

難怪即便他們已經定下了婚期,高鵬卻從來沒有提起過陪她去看婚紗的事,原來早在偷偷籌劃了。

“如果你覺得這個事是對不起我的話,我倒想你多對不起我幾次纔好。”秋楓心裡很感動,嘴上卻依然頑皮地說。

“你還真是貪心!不過姐姐問我們蜜月準備去哪兒,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她願意贊助我們到法國去玩。”高鵬繼續說。

“不介意!”有誰會介意別人出錢自己去玩的,何況是法國那樣浪漫的一個城市,可秋楓心裡偏偏介意的很:“我不介意去什麼地方度蜜月,我介意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所以我們哪兒都不要去,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只有你和我,不好嗎?”

高鵬在電話那邊笑了,然後秋楓聽到他輕聲說:“好,只要我們兩個!”他的聲音很低,也很溫柔。

秋楓雖然年齡小,有時候更像一個任性的孩子,但在高鵬心裡她實在是個可愛的女子。

16.那樣曼妙的愛憐5.難以啓齒的愛戀5.難以啓齒的愛戀13.用一生解穴2.一座城市的愛戀8.類似愛情17.愛像水墨青花16.那樣曼妙的愛憐9.如果能夠不愛你17.愛像水墨青花16.那樣曼妙的愛憐27.最後開出的那朵花叫人生30.帶給你快樂的那個人16.那樣曼妙的愛憐25.最幸福的壞20.如果沉默是一種傷害,請選擇離開13.用一生解穴25.最幸福的壞5.難以啓齒的愛戀4.生活是一個圓圈2.一座城市的愛戀14.愛就是不問值不值得24.換一個人,都不會天色長藍21.老公,抱抱21.老公,抱抱15.一個男子真正動了感情的時候,他的愛較女人的愛偉大得多32.把愛情種在冬季裡1.好久不見11.我愛你,沒有什麼目的。只是愛你23.我願意放棄一切---包括你24.換一個人,都不會天色長藍2.一座城市的愛戀32.把愛情種在冬季裡7.習慣心疼8.類似愛情8.類似愛情26.我將真心付給了你28.放不下的那個人9.如果能夠不愛你13.用一生解穴19.愛從來就是千迴百轉14.愛就是不問值不值得17.愛像水墨青花27.最後開出的那朵花叫人生27.最後開出的那朵花叫人生18.能夠搶走的愛人不算愛人28.放不下的那個人5.難以啓齒的愛戀30.帶給你快樂的那個人3.見或不見19.愛從來就是千迴百轉14.愛就是不問值不值得4.生活是一個圓圈16.那樣曼妙的愛憐13.用一生解穴21.老公,抱抱16.那樣曼妙的愛憐11.我愛你,沒有什麼目的。只是愛你2.一座城市的愛戀27.最後開出的那朵花叫人生5.難以啓齒的愛戀28.放不下的那個人11.我愛你,沒有什麼目的。只是愛你31.真正的忘記是不需要努力的8.類似愛情16.那樣曼妙的愛憐17.愛像水墨青花3.見或不見18.能夠搶走的愛人不算愛人30.帶給你快樂的那個人14.愛就是不問值不值得6.快樂還是痛苦18.能夠搶走的愛人不算愛人22.我會帶你一起私奔的17.愛像水墨青花25.最幸福的壞22.我會帶你一起私奔的22.我會帶你一起私奔的16.那樣曼妙的愛憐9.如果能夠不愛你31.真正的忘記是不需要努力的14.愛就是不問值不值得23.我願意放棄一切---包括你24.換一個人,都不會天色長藍25.最幸福的壞16.那樣曼妙的愛憐22.我會帶你一起私奔的27.最後開出的那朵花叫人生32.把愛情種在冬季裡27.最後開出的那朵花叫人生16.那樣曼妙的愛憐21.老公,抱抱20.如果沉默是一種傷害,請選擇離開11.我愛你,沒有什麼目的。只是愛你19.愛從來就是千迴百轉3.見或不見20.如果沉默是一種傷害,請選擇離開8.類似愛情3.見或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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