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訓練,當一個女學生的衣服被撕開的時候這羣學生更加肯定這事情。
這羣學生本是血氣方剛的時候,看着一個女學生被欺負,頓時,原本的恐懼消失,每個人的眼睛都怒瞪起來,一些衝動的學生甚至就那麼狠狠的朝着欺負女學生的壯男撞過去。
遠處山上,顧子林閉着眼睛,精神力共鳴讓他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學生那裡發生的一切。
看着那羣學生的血氣顧子林卻沒有露出絲毫的贊同,反倒是微微有點失望。
一羣蠢蛋,這時間完全足夠他們解開自己的束縛,這羣壯男看起來威武,但是實際上卻並沒有一個高手,這羣學生哪怕只有一個人解開束縛都足以滅掉那羣壯男。
但是,明顯的,憤怒使得他們做出了失去理智的事情。
鳳凌天痛苦的閉上眼睛,他的臉上露出悲哀的表情,本來,在他的想法中這羣孩子怎麼說也應該是羣了不得的高手吧,但是,現在看起來,他的認爲簡直就是笑話。
學生羣中,顧子林時刻的注意着露水,這個小女孩是水系的體質,而且擁有着絕對能夠達到法神的潛力。
其他人或許也有和她不相上下的潛力,但是那些人卻還沒有開發出潛力,不像這個小女孩,一旦讓其掌握水系的魔法,立刻就能夠成爲高手。
若是終究要決定從一個人身上打開慾望的大門,那麼,當然要從最能夠產生震撼的人身上打開。
和其他的學生一樣,露水也在閃爍着和恐懼着那些壯男,她的長相本身是屬於柔美的,加上水系法神的體質,她更有一種極端柔和的氣質,那種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抱在懷內安撫的氣質此刻卻是她的催命符。
壯年男子當中是頭的那個人眼神閃亮的看着她,排開身邊的人朝着她這兒走了過來。
跌坐在地,露水的眼中滿是深深的恐懼,魔法師雖然不需要靠着身體戰鬥,但是顧子林的捆綁極爲有特色,若是不驚慌的時候還好,一旦驚慌,你越是掙扎就越緊,而現在,不要說站起來,就連說話都顯得有點困難,橫過脖子的那根繩子在保證勒不死人的情況下足以讓任何一個人失去開口說話的能力。
壯漢的手慢慢的觸及露水的臉頰,遠處山巔,鳳凌天的拳頭握緊,顧子林閃身站立到他的面前。
“你若是隻想要他們一輩子開開心心,平平淡淡的生活,那麼現在你就上去解救他們,但是,若是你將來是需要他們去廝殺,去拼搏的話,那麼現在你就安安靜靜的待在這裡。”
顧子林的聲音極爲淡然,好似在說一件極爲普通的事情,遠處,那一幕幕的慘劇不住的傳入他和鳳凌天的腦海,他好似半點沒有放在心上,而鳳凌天則被他止住。
顧子林的冷靜和鳳凌天的矛盾在山巔呈現極端的對比。
此刻,還沒有最壞的事情發生,鳳凌天亦在猶豫,到底應該不應該聽顧子林的話,若是聽的話自然是對他的那羣學生有極大的好處,但是,讓他看着自己的學生遭受那些悲慘的事情卻又怎麼能夠忍心。
“知道,人什麼時候最能夠開發自己的潛能嗎?”
顧子林背對着鳳凌天,帶着一絲絲淡淡的悠然,鳳凌天卻是狠狠的握着自己的雙拳,此刻,他甚至有點後悔爲什麼要找顧子林做導師,這樣的導師固然能夠訓練出最強悍的學生,但是,同樣的,訓練過程也會殘酷到讓人髮指。
“人最能夠開發自己潛能的時候就是絕望,無助的時候。”
顧子林的聲音淡然而陰冷,鳳凌天忍不住輕微的顫抖了下,他雖然出生不凡,雖然力量不凡,卻也註定了他不曾體會過顧子林所說的這些情緒。
“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
鳳凌天幾乎是在用哀求的語氣說話,只是,站在他身前的顧子林卻決然無比,而鳳凌天矛盾之中也沒有推開顧子林的勇氣。
冷笑,出現在顧子林的嘴角,這樣的人,就算擁有再神秘的背景,再牛的力量,也註定不可能成爲他的對手,不說規則的力量,僅就性格上的缺陷就註定這樣的人不可能贏得過他。
有沒有別的辦法,當然有,前世的時候很有些辦法能夠加強這些學生的力量,但是那都不是最強的,最主要那樣就算這羣學生變的再強和他也沒有什麼關係,他需要的是絕對忠心的追隨者,或者是受他控制的信仰力量的追隨者。
札巴姆和夜影的死讓顧子林在心冷的同時也生出了對力量無止盡的慾望,爲了這個慾望他不惜將這個世界都變成血海。
遠處,學生的臉上慢慢的從熱血變成恐懼,恐懼又化爲絕望。
是的,絕望,他們從開始時候的拼命,到後來的呼救,但是他們認爲血腥無比的顧子林和認爲和善無比的鳳凌天都沒有出現,而那些漢子卻已經幾乎走到最後一步,於是,恐懼變成了絕望。
“想要獲得力量嗎?”
突然,一個邪惡的聲音在露水的腦海內響起,那種極端的邪惡要不是此刻露水正處在對女人來說最恐怖的場景中一定會大聲的爲這個聲音尖叫起來,當然,現在已經有事情讓露水尖叫,那麼,這聲音顯然也不再恐怖。
想不想,這還用問,鬼才會不想。
露水沒有這種想法,此刻的她已經不會有絲毫的雜念,力量是她唯一的渴求。
腦海內的聲音繼續着。
“想的話敞開自己的心靈,成爲我的使徒。”
好似邪神傳教時候的聲音,只是,此刻對於露水來說就算信仰邪神也比被人侮辱來的好。
這事情平時或許要千言萬語才能夠講清楚,而現在嗎,幾乎是聲音前面停止,後面露水已經敞開自己的心扉。
沛然的能量開始在露水的體內運轉,露水能夠感覺自己的體內似乎什麼被釋放了開來,然後按照某種玄妙的軌跡運轉。
正將自己邪惡的大手伸向露水的男人突然間感覺手一麻,清脆的碎裂聲響起,男人發出慘叫聲倒下去,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一快冰坨子,並且,現在這冰坨子還不知道被什麼給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