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零 和親

……

“軍督大人,本王願意召集宗親籌集軍費,願意籌集軍費……”

李世芳幾乎是嘶嚎着嗓音做出了選擇,如果自己成爲了庶民在礦場待上十年,那就等於最後一片遮羞布都被扯下,一切都完了……

劉策點點頭,語氣稍稍緩和了些對李世芳問道:“那遼王需要多少時間湊齊軍費?”

李世芳考慮片刻,伸出三個手指說道:“三個月……”

“嗯?多少時間?”

劉策眉頭一蹙,瞳孔中射出一道凌厲的目光,嚇的李世芳連忙低下頭,改口說道:“兩個月……”

“遼王再仔細考慮考慮……”

劉策抓起一塊暖玉,輕輕摩挲了幾下,臉上神情陰雲密佈。

“一個月,一個月內本王一定湊齊平叛所需軍費……”李世芳身體不住顫抖,哆哆嗦嗦的說道。

“啪啦……”

忽然,劉策將手中的暖玉狠狠的砸在地上,精緻的玉器頓時四分五裂,驚的所有人止不住都哆嗦了一下。

“半個月,不,十天,十天內本王一定湊齊七百萬銀子思密達……”

李世芳嚇得的不住磕頭,劉策身上所散發的氣勢壓的他心臟都快休克,只能哭訴着祈求着。

劉策這纔將身子向後仰了仰,對他說道:“那本軍督就給你十天時間,十天內若募集不到七百萬銀子的軍費,本軍督就把你這壽昌宮給拆了,徐遼!”

“末將在!”

徐遼聞令,當即出列拱手大聲領命。

“十天後,記得問遼王要銀子,明白麼?”劉策似笑非笑的說道。

徐遼大聲應道:“末將遵命!”之後,又退回到了大殿一側。

劉策望着徐遼,白了他一眼,揮揮手說道:“行了,既然處理內憂的事有着落了,就不要再跪在這裡礙眼了,堂堂遼王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回去收拾一下再來吧……”

“多謝軍督大人……”

李世芳拜謝後起身,向宮外走去,此刻他眼中滿是惱羞成怒後的恨意。

“劉策,豎子如此猖狂?今日之恥,我李世芳馬上就要你用命來償!給我等着,本王非要讓你死在遼東不可!”

帶着對劉策的滿腔怒意,李世芳步履蹣跚的步出了壽昌宮大門……

不去理會李世芳的心情如何,在幾名宮女收拾完地上的玉器碎屑後,劉策繼續對衆人說道:

“內憂的問題,已經商討出一個處理結果了,接下來,本軍督想跟你們談談這外患,屯聚在遼東北部地區兩個異族部落,本軍督也有所耳聞,你們打算怎麼應對他們?”

此話一出,滿殿寂靜無聲,可謂是落針可聞。

一提到遼東北部的外患,不少在座的官紳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極其屈辱或恐懼的神情。

百餘年來,盤踞在興嶺東部曠野的肅慎人一次次的襲擾邊境城池,而自己曾經引以爲傲的驪國精銳,在肅慎人一次次鐵蹄的踐踏下,被蹂躪的是體無完膚。

那一把把明晃晃的馬刀徹底嚇破了驪國士兵脆弱的神經,在肅慎人的野蠻攻勢下,連奮起抵抗的勇氣都沒有,只能不斷向南部稍大點的城池潰逃,任憑肅慎人將邊境破壞的損失殆盡,席捲走了大量人丁和財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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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驪國人還處在被肅慎人支配的恐懼中時,十幾年前,另一支比肅慎人野蠻十倍不止的斯拉夫部落經過長途跋涉後,最後在雪蒼山脈聚集。

從那時起,驪國人除了肅慎人外又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斯拉夫人以極其野蠻血腥的方式,一次次將驪國人最後一縷自尊給迅速吞噬。

在殿內的官紳曾經去過被斯拉夫人洗劫後的邊郡城鎮,那一具具被掏空的只剩骨架的軀體,懸掛在城頭的情形讓他們無數次在半夜的噩夢中驚醒,久久無法入眠。

“怎麼都不說話了?又啞巴了麼?”

劉策一聲輕喝,將衆人從一幕幕不堪回首的記憶中拉回了現實。

金自在拱手對劉策說道:“軍督大人,這肅慎人和斯拉夫人跟遼東是死敵,可他們武力正盛,多年來我遼東軍民殊死抵抗,都是敗多勝少……”

這“敗多勝少”其實真的是擡舉自己了,因爲驪國士兵無論跟肅慎人還是斯拉夫人交戰,一次都沒勝過,只有徐遼的軍隊和招募的那羣僱傭軍纔在這兩年堪堪抵禦住了這倆部落的進犯。

“打不過?那你們說該怎麼辦?”劉策對金自在問道,“難道就這麼放任不管,讓他們年年南下?”

金自在嘆了口氣說道:“軍督大人,遼東北部邊境那兩個部落實在太過野蠻,我等實在想不出好的主意應對……”

“那本軍督替你們出個主意!”劉策目光掃了圈大殿衆人,大聲說道:“聽聞肅慎部落的首領泉男建想要跟遼東宗親聯盟,爲何不答應這個條件,好讓遼東邊患穩定下來?”

在殿的李氏宗親官紳聞言,齊齊露出屈辱的神色,良久,金自在纔對劉策說道:“軍督大人,泉男建提出要與王族宗親聯姻,才肯同意結盟,但我驪國宗親歷來不與那些野人部落和親,那會有辱自身的身份……”

“到底是身份重要,還是遼東的局勢重要?”劉策厲喝一聲,止住金自在的話,“這樣一個穩定邊患局勢的機會你們都不願答應?只是爲了你們那點可笑的顏面?呵呵,本軍督算是看透你們這羣自以爲是的廢物了!”

說到這兒,劉策又掃視一圈大殿,忽然大吼一聲:“李兆基在麼?”

端坐在右側大殿前的李兆基渾身一哆嗦,忙出列跪在正殿中央,顫聲說道:“軍督大人,下臣在此……”

劉策說道:“本軍督聽聞泉男建對你女兒一見傾心,爲何不成全這樁美談,爲遼東的局勢盡一份力?”

“軍督大人,善喜是下臣唯一的愛女,爲人父母豈可能放任自己兒女以身飼虎呢?”李兆基努力壓抑心中恐懼,對劉策平靜地說道。

劉策冷哼一聲:“李兆基,你身爲遼東王室宗親,犧牲一個女兒換取遼東百姓一個長久的太平,難道不好麼?”

“可下臣實在捨不得善喜嫁給肅慎人啊……”李兆基哭着說道,“軍督大人,您是不知道,那羣肅慎人骯髒野蠻,渾身都有一股子揮散不去的馬臊味,善喜細皮嫩肉的自小從未吃過苦,如何能忍受與這樣的男人廝守終身?”

“夠了!少給本軍督來這一套!”劉策大聲打斷李兆基那賣慘的模樣,“爲了遼東百姓的太平,犧牲你一個女兒又有何妨?總之這事今天就這麼定下來,讓你女兒進殿聽封!”

劉策的態度簡直是囂張跋扈到了極點,完全不將李氏宗親的人放在眼裡,居然做出逾越之舉,當殿強行安排宗親家眷的命運,就連葉胤都有些看不下去,眉彎緊蹙,滿臉不可思議。

李兆基聞言絕望的磕頭祈求道:“軍督大人,下臣求您放過善喜吧,她真的不適合挑起這麼重的擔子啊……”

“你的女兒嬌貴,那就活該讓遼東百姓的女兒給那羣野人騎麼?身爲李氏宗親,居然一點覺悟都沒有,真是讓本軍督失望透頂,

百姓一年勞作養你們這羣廢物有何用!養頭豬都比你們有價值!”

劉策沉聲怒喝,聲浪在壽昌宮大殿內迴盪不止,嚇的衆人都低頭不敢直視。

“讓李善喜上殿聽封!”

劉策以不容質疑的口吻厲聲一吼,徐遼馬上和身邊的親兵小聲吩咐一句,那親兵立刻動身前往側殿,去找尋李善喜了。

事到如今,李兆基也只能將頭埋在跪倒在地的手背上,抽噎不止……

一刻鐘後,李善喜就在那親兵的指引下,戰戰兢兢的來到壽昌宮正殿內,望着端坐在主座墊子上的劉策,哆哆嗦嗦的跪了下來,不敢吱聲。

劉策打量了李善喜一眼,心道的確是個清純頗有姿色的少女,但和自己所見過的中原女子,尤其兩位夫人還有葉胤相比,那實在是褪色了不少,就算比之義妹夏妙音也是很大不足,唯一的優勢就是年僅十六,還是個花骨朵……

怔了怔,劉策眯着眼問道:“你就是李兆基女兒,李善喜?”

李善喜被殿內的氣氛壓抑的說不出話,身子只是因爲恐懼而不停顫抖。

見李善喜不說話,劉策一拍桌子大聲吼道:“本軍督問你話!聽到了沒有!”

李善喜軀體一抖,“是……我……我就是李……善喜……”

劉策點點頭,繼續問道:“多大了?”

“十六……”李善喜回道。

劉策換了個姿勢打量了她一陣,隨後又說道:“本軍督爲你尋了門親事,讓你與肅慎首領泉男建結爲夫妻,特封你爲大義公主,兩日內準備前去肅慎部落與泉男建完婚……”

“不,我不去!”李善喜哭着拒絕道,“肅慎人都是羣野蠻人,我不能嫁過去……”

劉策冷笑一聲:“泉男建好歹是肅慎部落貴族統領,你以公主的身份嫁過去,也不算辱沒了你,沒準還高攀了,爲何要拒絕?”

李善喜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望向同樣跪在地上的李兆基時,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爬到他身邊搖着他的手臂求道:“父親,你答應我的,不會將我送去肅慎人領地和親,你答應我的呀……”

而李兆基此時也早已頭腦一片空白,對李善喜的話是隻字都未聽進去,只是不住的落淚。

“總之,我絕對不會嫁給那些野蠻人的!”李善喜目露堅定的眼神,“我死也不會去的!”

“放肆!”劉策厲聲喝止住李善喜,瞪大雙眼吼道,“這事豈容你推三阻四?本軍督已經命人去肅慎部落讓泉男建爲迎婚做準備,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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