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五 **

……

威遠城郊外,一座偌大的石砌堡壘內,全副武裝的士兵正手持利刃,一臉嚴肅的鎮守在堡壘之外。在他們對面,由無數當地百姓,正翹首盼着等候堡壘之內會有新的消息傳出。

而在堡壘之內,卻是人聲鼎沸,喧囂的呼喊聲此起彼伏,形勢似乎變的十分嚴峻……

堡壘不遠處,許文靜正急匆匆的向內走去,邊上隨行的除了軍法處的酷吏和左朔之外,另就是韓曠本人了。

韓曠邊走邊跟許文靜說道:“軍師,足足四萬亂兵都已集結在此大營,但他們所犯之過都必須逐個清查才能最後定罪,

怕是沒有一年半載根本無法結案,所以末將建議,還是處置一批帶頭的,其他就從輕發落如何?”

許文靜搖頭說道:“不行,軍督大人最爲重法,對這些肆意破壞百姓安寧之徒定不能予以輕饒,重罪者自然要處以極刑,但餘者也同樣不能輕饒,因爲他們是兵,不是匪!”

韓曠回道:“軍師的意思末將自然明白,但現在玄武關外不下二十萬蒙洛大軍集結,此時若對這羣叛軍嚴加處置,就怕會引起軍心不穩啊……”

來到軍營大門前,許文靜停下腳步,側轉身望着韓曠說道:“正是因爲異族大軍兵臨城下,我等更要彰顯軍法無情,

好讓將士們明白自己使命是保家衛國,不能退縮,若輕易放過那些觸犯軍法的亂兵,誰還會有勇氣繼續死守禦敵?所以,對待這些兵囚,絕對不能姑息!”

話畢,許文靜推開了營門,那震耳欲聾的喧囂之聲,令許文靜和韓曠都本能的扶額晃了晃腦袋。

來到臺前,望着底下兵囚齊聲吶喊謾罵的情形,許文靜雙眼變的更加陰沉了。

“把孫二虎給我帶上來……”

一名軍法處官吏一聲大吼,緊接着幾名士兵從黑壓壓的人羣中帶出一個手腳帶着鐐銬,三十四五歲,滿面虯髯的魁梧漢子。

孫二虎臉面朝天,姿態囂張,壓根不把這些軍法處的人放在眼中。

等孫二虎被帶到軍法處審訊官吏跟前後,他極其挑釁的伸出手上鐐銬,對軍法處的人說道:“這抓也抓了,關也關了,老子覺得這事兒也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把我們都給放了?”

“孫二虎!你給我嚴肅點!”負責審訊的官吏一拍桌子,大聲厲喝道,“你所犯罪狀條條觸目驚心,還想指望我們放了你?別再癡人說夢了!”

孫二虎咧嘴不屑的一笑:“幾位大人,我不知道犯了啥罪,你跟我們說道說道如何?”

幾名官吏見孫二虎如此囂張的態度,氣的是胸膛不停起伏,爲首的審訊官吏忍不住一拍桌子,起身指着孫二虎鼻子大聲嘶吼道:

“孫二虎,你身爲地方軍官,卻以拖欠餉銀爲藉口聚衆鬧事,帶兵禍害了你所屬之地方圓數十里的村落莊園,還敢說你沒罪?”

不想,孫二虎聞言,卻攤開手全然不在乎:“我當啥事呢,原來是這檔子情況啊?這很正常啊,當兵的吃餉,既然你們不發餉銀,那我們就只好自己想法子,難不成想讓我們餓死啊?”

“放肆!”軍法官大聲吼道:“餉銀在軍督大人抵達黔州之時就已經如數發放到你們每一人手中了,往年章家壽積欠你們的半年餉銀也一併付清了,你們還敢以此爲藉口譁變,搞的黔州各地雞犬不寧?”

孫二虎說道:“大人,這賬可不是這麼算的,拖欠的半年餉銀要是拿去放高利貸能賺多少利息知道麼?這半年來我可虧大了,當然得想法子給把損失彌補回來了……”

“真是豈有此理!”

軍法處的官吏聞言氣的是渾身發抖,左側一員審訊的官吏指着孫二虎顫聲說道:

“那些村落莊園的百姓都是無辜的,你卻爲了所謂自己的損失,居然敢對他們下毒手?

趙家的閨女剛滿十六,本來都要嫁人了,你們這羣畜生卻將她活活糟蹋至死,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愧疚麼?”

孫二虎聞言,冷笑一聲,猶自說道:“愧疚?那趙大的閨女指不定死之前有多快活呢,咱十來號人可是讓她嚐盡了各種新郎的滋味,不比他要嫁的那個廢物男人強的多?”

“你簡直是畜生不如!”審訊的官吏咆哮一聲,爾後對兩名士兵說道,“給我把這縱火屠村、奸**孺的兇手給我雅下去斬首示衆!”

孫二虎聞言,頓時有些慌了神,在被士兵架起的空蕩大聲呼喊起來:“你們憑什麼要砍我頭?不就玩了幾個女人,殺了幾個不知好歹的村民麼?老子不服!

弟兄們啊,這些遠東來的蠻子要把咱兄弟們都趕盡殺絕啊,索性跟他們拼了吧……”

“嗷嗷嗷……”

孫二虎的話,立馬帶起兵囚一片驚呼吶喊,偌大的堡壘之內也大有產生譁變的危險。

許文靜冷冷地看着這一幕,等見事態就要失去控制的時候,正準備上前之際,忽然從另一個堡壘入口處,擠進來百十個男女百姓。

這些男女都是關押在堡壘軍營內亂兵的親人,有妻兒也有父母,他們隔着欄柵淚流滿面大聲呼喚着自己血親的名字。

“孩子,我的孩子啊~”

“爹,娘,救我啊,這些外地來的要殺我啊~”

“爹,孩兒不孝,不能在您身邊盡孝了,以後多保重自己啊……”

“不,娘就你這麼一個兒子,我走了叫娘怎麼活啊……”

“大人,求你放了他們吧,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啊~~”

兵囚和親人之間流着淚相互問候着,宛若一副生離死別的情形。

這一下,讓許文靜也心下犯難了,下令將他們全部處死並不難,難的是如何善後的問題。

一旦這些亂兵依法處置後,必會引起死者家屬不滿,會給黔州造成極大的不安因素。

可若就此放過他們,那些被亂兵所害的百姓又該怎麼交代?同時豈不是告訴世人,軍督府的律法就是一個笑話麼?同樣給黔州留下了一個不小的隱患。

左思右想之下,許文靜喚過軍法處的審判官吏,在他們耳邊小聲嘀咕道:“暫且停止審訊,將他們全看押起來,等日後再議……”

軍法處吏員點了點頭,連忙宣佈暫停審判,先命人把兵囚押送回了牢房之內,等候下一次再行發落……

當許文靜和韓曠返回威遠城總督府的時候,葉胤和皇甫翟也已經等候多時了。

“二位?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一見到皇甫翟和葉胤二人,許文靜心頭一緊,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葉胤剛想解釋,皇甫翟搶先一步開口對許文靜說道:“軍師,閒話省下,我現在只想問一句,那四萬譁變的地方官兵可否還活着?”

許文靜微微一愣,凝眉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皇甫翟當即說道:“聽你這麼說,我可以安心了,說明這四萬人眼下還未有生命之憂。”

“皇甫翟,你到底要幹什麼?”許文靜被皇甫翟的態度惹得心頭火起,厲聲對他質問道,“請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皇甫翟從懷中取出文冊丟到許文靜手中:“從現在起,這四萬譁變軍士的生死全部由我處置,軍師無需過問,

另外,葉總司現在擁有對鋒矢營一萬八千軍士的調動權,玄武關外的蒙洛人的危機我也會最快速度彌平,

軍師暫且只需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在下會一次性把黔州的事務處理的妥妥當當!”

“就憑你?”許文靜看完手中文冊內容,露出一臉狐疑的態度對皇甫翟說道,“你可知道,眼下黔州局勢有多緊張麼?”

皇甫翟道:“請軍師無需掛懷,接下來的事在下會全盤接手,事不宜遲,在下先去軍營一觀,告辭……”

說完,許文靜大不走出總督府,葉胤見此,像許文靜微微一欠身,緊跟皇甫翟而去。

“皇,甫,翟!”

看着皇甫翟淡然離去的背影,許文靜喉嚨中發出一陣極其憤怒的聲響,如同一頭蟄伏的雄獅一般。

但很快,等他冷靜下來之後,卻又釋然了:“也好,那些亂兵的難題就都交你去煩惱,本軍師也難得清閒一些,我倒想看看你如何同時處理亂兵和異族進犯兩件棘手的事!”

總督府外,葉胤和皇甫翟正一路向醫護營所在方向趕去。

半途之中,葉胤忍不住問道:“你難道真的不需要跟軍師合作麼?”

“不用了,我一人足矣應付眼下的局勢!”皇甫翟淡淡地回道。

葉胤說道:“那需要不才做些什麼?”

皇甫翟道:“我說了,這一次,你只需全程觀摩就行,你還不夠格參與到我的計劃之中,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注意我處理事務的每一個細節,這對你以後成長會有莫大幫助,當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葉胤閉目沉思,捻動一下手中玉佛珠,爾後不再言語,緊緊的跟了上去。

“爲何現在要去醫護營,而不是去關押兵囚的要塞?”

“不要問,到時你就明白了……”

在快到醫護營時,二人不由加快了步伐……

進入醫護營,沒有時間去觀察四周的情形,皇甫翟直奔醫護營主官大營。

負責此處醫護營的主官名叫殷照,現在他正在安排各醫士調配備用的傷藥,見有人進來,定睛一看,忙上前拱手對葉胤說道:“葉總司,您來此有何貴幹?”

葉胤剛要開口,皇甫翟卻搶先說道:“殷醫師,能不能讓你的下屬先退下,我有些機密要事跟你商議……”

殷照猶豫片刻,立馬將人都遣出了帳外。

“葉總司,也請你暫時迴避……”

葉胤聞言一驚:“皇甫司設,有什麼事必須要瞞着自己上司?是不是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皇甫翟說道:“很快你就會知道了,但現在請你迴避,軍督大人把這件事已經全權委託給我處置……”

“哼……”葉胤輕哼一聲,轉身也步出了帳外。

等人都離開後,皇甫翟靜靜地望着殷照,那深邃的瞳孔直看的殷照有些毛骨悚然。

良久,皇甫翟開口了……

“殷醫師,我想問一下,軍中所備的彼岸花藤還有多少?我全部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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