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間我已經跟着蘇諾一起省會了十年之久了,生活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除了與蘇諾一起參加了幾次小規模反**戰役之外,剩下的就只是日常的修習。我本以爲我這一生會就這樣,一直追隨着蘇諾東奔西闖,甚至成爲他那組織下的一員,直到那天我的命運再次發生了轉變。
十六歲那年的一天,蘇諾突然毫無徵兆的對我說:“你已經不小了,功夫也連得差不多了,我也是時候離開了。”
我愣住了,半晌才說出話來:“你要攆我走麼,爲什麼,我做錯什麼了嗎?”
“你什麼也沒有錯,只是到了分別的日子了。”蘇諾神情低落的說,“就像徒弟早晚都要出師的,不是嗎?”
“不,我不走!我要留在你身邊,和你一起闖蕩。”我堅定地說。
“我是反**組織的頭目,那時我們的個人恩怨,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不想讓你牽扯進來。而且我蘇諾這輩子沒有留下什麼好名聲,我不希望因爲我而影響到你。”
“不!你是唯一一個人可我的人,沒有你我什麼都不是,讓我留在你身邊,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願意和你一起走。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纔不是什麼個人恩怨呢,因爲你是我的姐姐啊!”我近乎咆哮着說。
蘇諾卻愣住了,兩行晶瑩的眼淚劃過臉頰,她哭了,十年來我第一次看到她流淚,霎那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蘇諾抹了抹眼淚,嘴角笑了起來,那是由心底的笑容,她說:“有你這個弟弟真好……你已經十年沒有回過家裡了把,不管你犯了多大的錯誤,那都是你的家啊,他們也依然是你的父母,所以你回去把。”說着她背過了身子。
“是不是你遇到什麼麻煩了?”
蘇諾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說:“唉……事已至此我就告訴你實話吧。西城**現在正在大力打擊我們黑蜘蛛組織,所以我必須要離開這裡,回到西城。”
“那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啊,你不是說了嘛,我功夫也已經有所成了。”我再次懇求這她。
“你知道那有多危險嗎!”蘇諾突然轉過身衝我吼道,接着身子慢慢的跪倒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我不想再看到我愛的人在我面前死去……我怕……”蘇諾已經泣不成聲,肩膀因爲抽泣在不停的抖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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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想到,我對於蘇諾來說原來是這麼的重要。我走上前去,在她面前蹲下,雙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聲地說:“不要哭了,我走就是了……”
蘇諾擡起頭,淚眼汪汪的看着我說:“能最後答應我一個條件嗎?”蘇諾的語氣像是在乞求。
“嗯!”我點了點頭,如果能讓她好受些,我什麼都願意。
“站起來。”
我站起身來,蘇諾也隨着一同站了起來說:“可以把肩膀借給我嗎?”
“嗯。”雖然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但我還是一口答應了。
只見她一下撲到我的懷裡,頭埋在我的肩膀上放生的大哭起來,衣服很快就溼透了,溫暖的淚水接觸到我的皮膚,一種說不出的心酸泛起。
“其實我沒有那麼厲害,更沒有那麼堅強,我心裡很孤單,也很怕。但我沒得選擇,我只能繼續向前走,我想讓世人認可我,我想爲死去的父母還有弟弟報仇,但是我只有一個人,我只能硬着頭皮的向前走,連回頭看來過的路的勇氣都沒有。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有什麼理由能讓我硬撐到現在,所以我謝謝你。”蘇諾嗚嗚的說着,我也是勉強才聽得清楚。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去安慰她,只能緊緊的摟住她,右手輕撫着她的長髮,希望這樣可以給他些許安慰把。不爭氣的眼淚卻一顆顆的流出眼眶。
“這些話我在心裡憋了很久,我知道這些話也只能給你講。但我之前不能說,因爲我是你唯一的支柱,我不能倒下,起碼不能比你先倒下,我儘量讓自己堅強的面對你,希望這樣可以給你勇氣,但我真的好累,好想休息,好想哭。”
“想哭就哭個痛快把。”我強忍着抽泣說。
蘇諾沒再說話,只是在我懷中不停地抽泣着。
不知過了多久,蘇諾終於擡起頭來,哭紅了的雙眼注視着我說:“好了,差不多是分別的時候了。”
我瞭解蘇諾的性格,只要是他打定主意的事情沒有人能去改變,我知道默默的點點頭地說:“以後你只許在我面前流淚,在別人面前你還是那個三頭六臂,刀槍不入的大姐大。”
“放心好了。”
“還有……”我猶豫了一下說,“雖然有些不吉利,但我還是想說……你一定要活着。我會在東城等你的,完事了你一定要來找我。”
“嗯,我會的。”蘇諾堅定的點了點頭。
之後,我轉身離去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大概講的就是這個意思把……
我思緒萬千的走在通往金府的路上,那裡是我的家,那裡有我的親人。就算我是這樣想但不知道父母他們會不會這樣想。
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我也不知不覺我已經走到了家門口。奇怪了今天門口哪兩個門童怎麼不見了。就在我猶豫進去見到父母之後該以什麼樣的方式開口的時候,突然聽到院子裡傳來叮叮噹噹的打鬥聲。一種不祥的預感傳來,我躡起手腳走到門前,不聲不響的吧大門推開一個縫隙。
刀光劍影在不大的院子裡來回閃耀着,我定睛看去,只見六個黑衣人將父母緊緊位在中間。父母兩人背向而力,兩人同時用一隻手擋在身邊那個看上去有十三四歲小女孩的身前。女孩眼中充滿了恐懼,身體也在不停地戰慄着。幾個人身上都有多多少少的傷口,周圍橫七豎八的躺着很多人,金府的家丁和敵人同夥們的屍體交錯的擺着。看來他們應該是已經打了很長時間了,兩邊人應該都已經精疲力盡了吧。
“你們到底是誰手下的人?”父親開口問道,我聽出他說話時氣息依舊有些不穩了,恐怕只要這六個黑衣人在組織一次進攻的話,父親應該就難以招架了,不過就現在的情勢來看,這幾個黑衣人體力消耗的也差不多了,他們沒有把握將父母一擊擊殺所以纔不敢貿然行動的吧。
“不要廢話了,你就得我們會告訴你嗎?”那個黑衣人之中的一個說。
“哈哈,恐怕也只有刀母那樣的人才能馴化出這讓敬業的敢死隊了把。”父親說,“我不等不承認你們的戰鬥力的確讓我很驚訝,但不出三分鐘我的援軍就會趕到,到時候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所以我還是勸你們趁早收兵吧。”很明顯,父親是在虛張聲勢,就連我都看得出來,恐怕那些黑衣人也不是白癡。
“既然你知道我們是敢死隊,那你覺得和我們說這些沒有的有必要嗎?”
現在這應該就是蘇諾曾經教過我的養戰階段吧,雙方都沒有把握所以都不敢貿然出擊,各自進行短暫休息與恢復。
那麼這便是我的最佳時機!說時遲那時快,我閃身進入院子之中,我一個箭步向前衝去,三步併成兩步,很快就到了離我最近的那名黑衣人身後,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右手拳前伸出的四股尖刺已經從他身後刺穿他的心臟。現在的我已經完全可以自由的運用這種卡瓦了。旁邊兩名黑衣人迅速作出了反應,兩把刀相疊着直取我的脖子而來。眼看左右已經無路可逃,只得向後下腰,兩把刀從我的胸口劃過,接着向後一個後手翻於這兩人拉開距離。從他倆身子中間我看到戰場後方的父母也投入了戰鬥。母親使出八門金鎖,四條鎖鏈憑空而出,將一個黑衣人四肢牢牢鎖住,進階父親手中大刀刀刃直取他的頭顱,手起刀落,那黑衣人的腦袋滾落到地上。另外兩個黑衣人也提刀躍起身來,一個撲向母親被一旁的父親橫起大刀擋住,於父親廝打起來。而那一個的目標竟是那手無寸鐵的小女孩。我向前衝去想要去救那個小姑娘,但我必須要幹掉面前這兩個擋我去路的傢伙。我躍起身,雙腿劈開,身體旋轉一週,腳尖生出利刃劃過兩人的喉嚨。我以半跪着的姿勢落地,緊接迅速向前衝刺。還好那黑衣人的因爲體力下降速度明顯變慢了許多,我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他和小女孩的中間,擡起左手擋在面前,同時左手小臂外迅速生出一塊盾牌抵住了那來勢洶洶的刀刃。同時身旁的父親已經將那個和他廝打的黑衣人幹掉了。我奮力揮臂將面前這最後一個黑衣人彈開,在我強大的力道下他連連後退幾步。趁他還沒有站穩之際,我將右手食指指向他,一根極細的鋼針從我指間生出並迅速的生長,穿過他的喉嚨。乾淨利落的收拾掉所有黑衣人之後,父母兩人由於體力不支癱軟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