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翻找骷髏的裝備,找到一枚乾坤戒指,破破爛爛的,了一層鏽,已經失去靈氣不能用了。
林濤大失所望,把戒指順手丟掉,又被牧長風撿了起來,待在自己的手,試試對大小。
只見他一會帶去,一會擼下來,在那裡試了半天,林濤忍不住問道:“老牧,你這是在做什麼,那枚乾坤戒指已經不能用了,直接丟了吧!”
牧長風嘿嘿一笑:“我聽人說,這種戒指有的時候摩擦兩下,能重新恢復靈力。我剛纔試了試,萬一要是成功了,裡面的東西不全都歸我們了嗎?”
林濤搖了搖頭無奈道:“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從哪裡聽來的?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再說了,你看那戒指都生鏽了,質量肯定不怎麼樣,裡面估計着也沒什麼東西。”
牧長風主意正,堅持自己的看法道:“那可不一定,越是破舊的東西,沒準越厲害。你沒聽說嗎,不少人當年都是在二手市場淘來的絕世珍品。”
林濤回道:“你還信這個,那都是商家爲了騙你們這種無知少年,編扯出來的謊話,真要有那種寶物,人家自己收着了,還拿出來讓你們發現?”
牧長風一聽覺得有些道理,悻悻然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好像也對……誒,這戒指好像拿不下來了!”
原本這個時候,林濤正翻騰着其他裝備,注意力沒放在他處,聽了牧長風的聲音,他才擡頭看了過去。
只見牧長風臉色發青,拼了老命的要將那枚戒指擼下來。
林濤心說一枚破爛戒指,還裝的這麼像,便對王騰道:“王兄,你去幫幫老牧,你那頭全是油,你在自己頭摸一把,然後塗在老牧的手指,給他鬆動鬆動。”
王騰會意,點了兩下頭,真的去摸了幾下頭髮,但是什麼也沒摸出來。
這廝聳聳肩道:“林兄,剛纔在水裡泡的時間太長,油都洗沒了,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牧長風看他倆你一句我一言,像***唱大戲一樣,頓時急了道:“你們兩個是消遣我呢是吧?我沒跟你們開玩笑,這戒指真的拿不下來了,而且好像……好像越來越緊了!”
林濤看他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這才嚴肅對待起來,去幫他拿掉那枚戒指。
兩人合力拽了半天,給牧長風疼的齜牙咧嘴,那枚戒指依然紋絲不動,像是和他的手指連成了一體。
過了一會兒,牧長風終於泄了氣,讓林濤等一會再拉,他得先歇口氣,要是在這麼來一會,他手指頭直接脫離組織了。
林濤依言,找了個地方坐下,盯着他手指頭看了半天,道:“我說老牧,要不你帶着這戒指得了,反正不礙事,還能當個裝飾什麼的。”
牧長風頓時火了,說你這是人說的話嗎?你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合着戒指不是長在你手指頭了。
王騰說你們別吵了,那枚戒指暫時拿不下來,可以出去後再想辦法。當務之急是,他們被困在這狹窄的溶洞裡,前後左右探查遍了,都沒有發現出路,那麼可行的路只有一條。
林濤明白他說的意思,說道:“你的意思是,咱們原路返回,在潛一次水底看看?”
王騰點了下頭道:“我剛纔在水底留意了一下,發現這水域十分寬闊,前面有一大片區域咱們都還沒探索,直接來了這裡,咱們不妨去那邊看看。”
這的確是個路子,正好問過牧長風后,他也同意這個想法,幾個人一拍即合,當即決定潛水。
因爲這一次,潛水的時間可能需要很長,水底地形又十分複雜,很容易迷失方向。萬一他們途要換氣,找不到這裡,那是麻煩了。
反覆商量之下,幾人決定讓牧長風留守在這裡,持續釋放“日月真靈”光球,充當燈塔的作用。
林濤實力較高,王騰服用了閉氣丹,兩人下水可以保證更長的搜尋時間,這樣便減少換氣的頻率,提高了搜尋的效率。
在這水底世界,時間是生命。
林濤率先跳進了水裡,王騰緊隨其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向深處開路,很快便脫離了牧長風的光照範圍。
又走了一盞茶的功夫,水的溫度漸漸變冷,有種刺骨錐心的痛感。到了這裡,水位便開始呈現下降的趨勢,水平面和洞頂之間,呈現出一個半腦袋高度的空檔。
林濤和王騰先後鑽出水面,四下裡望去,由於洞裡面太黑,眼界大大的降低。林濤只能動用光球,在水面四處遊蕩,照亮周圍的空間。
照到前方十幾米處,光球的亮度突然變暗,林濤心裡咯噔一下,該不會是氣海見底了吧?要真是這樣,那他可沒法回去了。
可是轉念一想,探查氣海似乎還很充足,可光球亮度爲什麼會突然減弱?
他把光球往回拉了幾米,亮度驟然又恢復了正常,往前推送幾米,亮度又突然減弱,如此往復數次,結果紛紛不爽。
他猜測那前面定有什麼蹊蹺,當下向那邊浮去,到了後發現這裡果然不同,是個四五米寬的小跳臺,跳臺的後面,還有一道呈現半開狀態的鐵閘門。
林濤心頭一喜,知道自己來對地方了,剛纔那光球之所以變暗,是因爲這裡空間更爲開闊,洞的石壁又不反光,所以將大部分的光線都吸收了。
他和王騰互相交換了個眼神,一前一後探進鐵閘門後的山洞。他猜測當年來這的人似乎走的太急,鐵閘門的鑰匙還掛在面,忘了拔取出來。
山洞裡面黑漆漆的,有輕微的滴水聲,走了能有十幾米遠,眼前豁然開朗,是個幾十米寬,七八米高的空間。
他們眼睛所對的方向,正是個簡易的石臺,四角各有一隻神獸,石臺面有一顆圓珠子,被一圈法陣符號圍住。
林濤看到珠子的那一剎那,不由大喜,心說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這東西他在臨晉城見過類似的,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陣眼無疑了。
他前查看那珠子,走到近處一看,心裡不由得往下一沉,珠子有好幾道裂紋,用手輕輕的那麼一碰,立即碎成渣。
林濤臉色一下變了,差點一句“不關我事”要脫口而出。但是冷靜的一想,確實不關他的事,這珠子應該之前已經被破壞,只不過半死不活的,維持着這種狀態很多年,輕輕的受到一點外力,立刻被打回原形了。
林濤摸了一把冷汗,抑制住回頭問“這玩意還能不能粘”的衝動,將王騰叫了過來,跟他確認這到底是不是陣眼。
王騰看了半晌後,點了點頭道:“沒有錯,這是陣眼,但是已經被什麼人破壞了,看來現在大陣不能啓用了。”
聽了王騰肯定的答覆後,林濤原本還心存的一絲僥倖,也終於被澆滅了。
林濤頓時覺得心灰意冷,兀自找了塊石頭坐下,悶着頭不言不語。
王騰知道他不好過,前勸道:“林兄,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既然大陣不能啓用了,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林濤看了他一眼道:“王兄,你聽我一句勸,沒有那個大陣,這城像一個沒有外殼保護的雞蛋,憑你們的力量是守不住的。”
別看王騰平時半死不活的,關鍵時刻態度很堅決:“是守不住,我們也要守,大不了嗎,是同歸於盡,拼死一個算一個。”
言罷,他狠狠的錘了三下牆,這一錘子不要緊,洞底竟緩緩的震動起來。
林濤還以爲是地震了,嚇得一機靈,從地竄了二尺高,這要是沒跑出去,不砸死這裡面了?拉着王騰向外跑。
可突然之間,他發現這震動不似地震,似乎只有石臺和石臺附近的地面震動。
所以他沒急着動身,而是觀察了一會,只見石臺發出一串震動後,竟像是摺疊一樣,檯面翻了個一百八十度,將原來臺面的珠子和陣法翻到下面,下面又翻來個珠子和陣法。
林濤見翻來的珠子是嶄新的,完全沒有使用過,不由大感詫異,問王騰是怎麼回事。
王騰思索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道:“我知道了,我想起來了,這是那個大陣的陣眼所在!”
林濤聽他東一句西一句的,聽的是一頭霧水,說道:“你慢着點說,你爲什麼說這個是大陣的陣眼,如果這個纔是陣眼,剛纔那個是什麼?”
王騰眼裡直閃着光:“林兄你還沒明白嗎?這個大陣有兩個陣眼!”
“兩個陣眼?”
王騰猛地一點頭:“我曾經聽老人提起過,石頭城的祖先,在新立大陣時,石頭城被強敵環伺,祖先擔心他們走了以後,後代不能守護祖業,留了個心眼。在城大陣不但有個陣眼,還有一個陪珠,這陪珠是隱藏的,陣眼遭到對手破壞時,這顆陪珠便是第二個陣眼!我原來一直以爲,這些只是些不可靠的傳說,沒想到竟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