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康,該起來了,我們回來後再休息好不好。”
寧馨不開心的翻個身,有個聲音總在耳邊吵吵,真是吵得頭疼,我還要睡覺,不要吵!
寧馨內心極其不滿,可這會也沒力氣吐槽,她太累了,累到眼睛都懶得睜開。可耳邊嗡嗡叫的聲音太討厭了,她氣鼓鼓的翻個身將頭蒙上,耳邊總算是清靜了。
陳君瀚好笑的看着寧馨打滾不願起牀的模樣,她翻身時被子壓在身下,露出後背。原本玉色的後背出現密密麻麻紅色紫色的印記,一眼望過去頗有幾分嚇人。
寧馨自小到大一根頭髮絲都是精心保養的更別說皮膚了,平日裡連油皮都沒破過。鮮嫩的輕輕一掐都能留下印記,這滿身的印記都是昨晚留下的。在別人看來可能都要懷疑被家暴了,這青青紫紫的太嚇人了,陳君瀚卻重重嚥了口水,這些都是他留下的。看到這些印記自然的回想起昨晚的極樂來,昨晚下手好像是有些重了,這麼多年的隱忍終於得償所願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雖然他覺得寧馨身上留下他的痕跡很讓他開心,可更多的心疼寧馨的辛苦。昨晚她的嗓子都喊啞了,昨晚她哭鬧着喊疼的場景他還清楚的記得。
“樂康不能再睡了,再睡就真的遲了,乖,起來好不好。要不我抱你起來洗漱?”
陳君瀚湊到寧馨的臉前,愛憐的將寧馨的長髮別在耳後,從外面虛虛的將寧馨摟在懷中,在她的耳邊輕語低喃。寧馨睡得不太沉,濃密的睫毛抖動着卻遲遲分不開,靈動的眼眸閉着看不到會說話的眼睛,平日的機靈聰慧都不見了,膚色如玉到有幾分柔弱的味道。
“唔,好吵。”
寧馨被吵得不行,皺着眉頭翻過身,睫毛動了兩下才徹底將眼睛睜開。
“這是哪,你怎麼在這,我還沒睡醒?唔,再睡會。”
陳君瀚在眼前,寧馨覺得一定是自己沒睡醒,這麼一早上他怎麼會在自己的房裡。睡得迷迷糊糊的寧馨已經忘了昨天她已經嫁爲人婦,這裡也不是她的雙桂院了。
“樂康平日都會夢到我嗎,現在得起牀了,我抱你去洗漱吧。”
寧馨太困,眼睛都是半眯着,頭髮也調皮的張揚着個性,只她還呆呆傻傻的反應慢半拍。
寧馨晃了晃腦袋,意識稍微清醒一些,至少想起來她昨天已經成婚,陳君瀚這個時候在眼前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可現在不是還早嗎,她都不記得昨天或者說是今天到底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只記得實在是太累了,累到沒有一絲力氣抵抗周公的召喚,這會還沒和周公喝完茶,這會被叫醒真是太痛苦了。爲什麼不睡覺呢,不對,今天好像有什麼大事。
寧馨的瞌睡蟲瞬間被嚇跑,婚禮還未結束,今天要去宗廟拜見祖宗,這可是大事!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哎呦。”
寧馨一張嘴才發現聲音啞的不像樣,雙手撐着牀板打算立刻起來,身體的力氣卻沒跟上,差點一下摔回牀上。她這才發現自己渾身痠軟的好似跑完了整個馬拉松比賽,再一低頭,身上的星星點點完全就是被家暴後留下的證據,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瞬間淹沒了她全部的思緒。
“不着急,慢些,時間還早,擔心你會着急才故意早些喊你的。”
陳君瀚見寧馨吃痛的模樣真的有些後悔昨晚太瘋狂了,今天可是大禮,要從頭站到尾不能出一點岔子的。她這個樣子能不能起牀都要懷疑,這一天怎麼能撐的下來。到底是哪個祖宗定下來第二天要去家廟的,這人一定和他媳婦一點都不恩愛,想不到第二天會累的站不住嗎。
“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大白天什麼都沒穿,寧馨的羞恥心又跑出來刷存在感,尤其是陳君瀚衣着整齊越發覺得自己這樣子有傷風化。她抱着被子,將全身都嚴嚴實實的裹住,不客氣的攆陳君瀚離開。
“我去幫你拿衣服,飛燕將你今天要穿的內衣放在櫃子上,我去幫你拿過來。”
說完也不等寧馨回答,風風火火的去拿衣服。寧馨想要反對,也來不及了。
寢室內除了他們兩人再無旁人,寧馨探着腦袋環視了一圈也沒發現其他人。寧馨猜到一定是陳君瀚不願有旁人在,纔將人都打發走。她們不在,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動手,親力親爲。
“樂康你的衣服好奇怪,這是什麼?”親力親爲的陳君瀚還是個好奇寶寶,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將寧馨的小衣服一件件看過,看到一件很小長得很奇怪的小衣服單獨拎出來好奇道。
寧馨見陳君瀚拿着自己的文胸好奇的問自己這是什麼,她好想呵呵他一臉,這流氓耍的真是無招勝有招。女孩子的東西你要知道這麼多做什麼,你知道能有什麼用,你又不能穿。
“肚兜。”寧馨不想這時候解釋文胸的創作靈感及功能,簡單的將它類比爲他能理解的衣服。
“肚兜是這個樣子的?!”陳君瀚一副我讀書少你別騙我的樣子,他好歹也是皇帝,肚兜是什麼樣的他是知道的。她說這是肚兜,陳君瀚沒法騙自己說沒錯,它就是肚兜。
“我的肚兜就是這個樣子,快點拿給我。”
恥度太大寧馨恨不得立刻結束這個話題,原先渾身的痠痛感也被嚇得都不見了。
“要不要我幫你穿?”
天地良心,陳君瀚發誓他說這話絕對沒有任何其它的意思,他就只是擔心寧馨太累穿不動。
寧馨也不知道哪裡存下的力氣將陳君瀚推出去,拉下窗簾換衣服。
寧馨中衣穿戴好出來時,陳君瀚盯着寧馨圓鼓鼓的弧線看,他現在好像明白那件怪模怪樣的衣服穿在哪裡了。這裡果然和那件衣服的弧度相吻合,那衣服成天可真是好福氣呢。
“看什麼看,我要吃東西。”寧馨一腳踢在陳君瀚的腿上,底氣不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