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從身後傳來的那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那圍繞着薛婷的一些人不要自主的散了開來,自動的讓出了一條道。而短短的通道的另一邊,出現了一位黑衣的俊秀青年,只是青年神色冰冷,整個人還透着濃濃的殺意。
一向在這片區域有着不少威信的李雲,見有人竟然敢強出頭,而且還是一個自己連聽都沒聽過的青年,神情一陣不悅,只是從對方身上散發的那股冷意卻讓自己心顫。特別是那雙眼睛,就如刀子一般鋒利,僅僅是一眼,就讓人從心底感到戰慄。
“否則,你又能如何?”
薛灑緩緩的走到薛婷幾人的身前,並轉身冷冷的看向李雲。
李雲也是一向橫貫了,先是被薛灑的氣勢攝住,隨後就反應了過來,想到自己剛纔竟然畏懼對方,心底不由怒了起來,“你TMD是誰啊?敢在老子面前威風?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李雲的名號。”
薛灑不由冷笑一聲,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和自己說話,不屑的道:“那可真的是很遺憾了,我還真不知道呢。”隨後才轉頭看向薛婷,面對着這位自己的親妹妹,薛灑也分不清心底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柔聲道:“你們、沒事吧?”
薛婷瞪圓了美眸,沒好氣的一指跌坐在地,依偎在張蘭懷裡的父親,叱道:“你自己看我們到底有沒有事?就因爲你,我父親被人打了,就連我自己都差點……”下面的話,卻是難以啓齒了。
薛灑這才注意到一旁的薛安,其實按理說,他該第一個去看薛安的,只是在他的心底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所以纔沒敢去關注,這時經薛婷一提,頓時見到滿臉血跡,神色慘淡的薛安。頓時眉頭一挑,一股邪火從心底騰的一下升騰了起來,“他們打的?”
“哼!”薛婷神情充滿憤怒的看向面前的李雲,也不回薛灑的問話,不過其中一二不是傻子都能明白。薛灑不是傻子,自然不會例外。
面色一沉,薛灑看向李雲,語氣之中幾乎不帶一絲感情,“是你乾的?你真的是好大的膽子。”
李雲頭顱一昂,“那又如何?別說是打你們一頓,今天我就是吧你們留在這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說完,還輕蔑的看了一下週圍,迎着他的眼光,很多人都避了開來,並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只是這不經意的動作,使李雲更是得意起來。
“哈哈!”
薛灑怒極反笑,強大的人,他見過的不在少數,可像現在這個,要實力沒實力【相對薛灑這一類人來說,李雲自然就是如螻蟻一般的存在】的人,還如此狂妄。
“你笑什麼?”李雲眉頭微皺,怒聲道。
“我笑什麼?我笑你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薛灑又是一聲冷笑。
“M的,我看死到臨頭的是你吧!”李雲怒罵一聲,對方的輕視完全讓他心底的怒火升騰到了一定的高度。向着周圍一揮手,“都給我上,打死算我的。”
那些一直跟着李雲混跡的五六位青年,包括之前動手打人的那位健碩青年,互視一眼之後,話也不說,就向着薛灑一哄而上。這幾人一動手,就顯出平時的合作不少,呈扇形將薛灑圍住,也有的順手拿起一旁的椅子腿,朝薛灑的頭頂招呼。
這一切的變化不過都是眨眼之間的事情,此時薛安等人還沒來得及和薛灑說話呢。薛婷見狀更是驚呼出聲‘小心’。
冷冷一笑,也不見薛灑有何動作,就在衆人即將臨身的時候,右腿忽地擡起,只見一道腿影過後,幾道人影以比他們前衝的速度還要快上幾分跌落在周圍的人羣中。接着又是一片混亂,幾人掙扎了幾下,就完全的昏迷過去了。
還不等旁觀的人搞清楚事情的始末的時候,薛灑已經伸手牢牢的抓住了李雲那肥胖的脖頸。臉色冷漠的看向對方,“你不是很狂嗎?很有身份嗎?怎麼不說話了。”
李雲這時,纔算是真正的慌了,俗話說‘弱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雖然李雲很硬,可薛灑卻也是個要命的人,只是這個要命的人,卻是一位實力強悍到極點的人物。
“我、我、”李雲臉色漲紅的囁嚅了半天,卻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覺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好像隨時自己都會死去一樣。
“我剛纔就已經告訴你了,你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薛灑面色冷漠異常,抓住對方的右手有開始緩緩的用力,他現在就是要讓對方清楚的感覺到死亡的來臨,雖然他可以直接將對方殺死。
“我、我”李雲胖臉上,此時充滿了恐懼,拼了命的想要呼吸,可卻一點都無法做到。“我,我錯了,饒、饒了我吧。”
“現在才知道錯了?晚了點吧。”薛灑冷笑一聲,這種人放在他以前早就殺個乾淨了。
周圍湊熱鬧的人,也終於都意識到了不對,一個清瘦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勸道:“這位兄弟,可別做的太過火了。現在這個社會可是講究法律的,你要是真的傷害到了他,你也沒好處。”
薛灑戲謔的看了對方一眼,“現在才知道出來說話?那爲什麼之前他們受到欺負的時候,沒見你們出來說一句?是畏懼他還是說你們很希望看到有人被欺負?抑或者說,你和這個胖子是一夥的?”
清瘦的中年男人不由一滯,臉色漲紅,之前他沒敢出來說話自然是因爲畏懼李雲的勢力,可現在不同,萬一他說話有效的話,興許還能和這個李雲潘上一點關係,而這纔是中年男人想要的。只是現在一切都被薛灑一語道破,面對着薛灑這個瘟神,清瘦中年男人衡量了一下利弊,最終還是乾笑一聲,連連的道:“你誤會了,我哪裡能夠攀的上他啊,”說完就灰溜溜的跑出人羣。
“薛先生是吧?放了他吧,爲了這種事惹上麻煩,不值得。”就在薛灑要動手將手中的李雲殺掉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薛安微顯虛弱的聲音。
聞言,薛灑的手不由鬆了一鬆,心底突地想到,自己就算殺了對方,拍拍屁股走人,根本無所謂的事情,可是自己的父母就不一樣了。在以後的時間裡,起碼有很多警察會不停的盤問,他們和自己的關係。當然,現在的自己是萬萬不能和他們相認的,因爲他們早已經以爲自己死了吧。也就是說,他們早就傷心過了,可現在的世界和以前又是不同了,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薛灑還是鬆開了李雲。
“咳咳……”
脖子失去了束縛力,李雲頓時不停的喘着粗氣,就在剛纔他覺的自己離死亡是那麼的近。低垂的面孔上,顯出濃濃的猙獰之色,眼神更是冷然無比。
非常突兀地,這個之前還在薛灑手中求饒的傢伙,彎下來的身軀猛地向着面前的薛灑衝去,於此同時在其右手中竟然出現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哼!
薛灑的精神何等的強大,當李雲身上出現殺氣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所覺,見狀猛地一個飛腿,直接將李雲那肥胖的身材踢飛出去,並撞在大廳的石柱上,發出一陣刺耳的骨頭碎裂聲,而李雲本人更是狂噴鮮血倒地不起。
先是一陣沉默,一種能夠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跳聲的沉默。
“殺人了?!”有旁觀者驚呼出聲。
一石驚起千重Lang,有一個人驚呼,就彷彿起了帶頭作用一般,其他人更是狂呼個不停,並急匆匆的向外奔去,也有冷靜的人掏出了電話準備報警。
薛灑背後的薛安、薛婷等人包括瞎眼的張蘭都是臉色一變,薛安更是道:“薛先生,你快走吧,這事情……”
眼中冷芒一閃而過,對於這些之前冷眼旁觀的人,薛灑是一點好感都沒,而且又經過之前林芳菲的離開,心底早就憋了一團怒火,揮出一團‘混沌氣’將薛安等人罩住,隨後縱身一躍向外飛躍而去,薛安等人自然是被其帶在身邊。只是在離開的剎那之間,只見酒店裡憑空一聲雷響,放佛被投了一枚強力的炸彈一般,轟然炸開。
酒店發生劇烈爆炸的時候,薛灑早已經帶人消失在這條大街,而爆炸完全在人們的意料之外,本來見到死人情況後,那些圍觀的人就有些慌亂,跑的時候更是你推我嚷的,現在又經這一爆炸的催促,更是亂作一團,有幾個甚至被人踩在了腳下,直接踩死。
砰!
當下方的石柱被炸斷後,上方的樓層自然不用說齊齊的向下方塌陷。一塊塊石板都放佛從天而降的砸落下來,將那些慌忙逃跑的人掩蓋其中。
當外面大街上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酒店已經化爲了一堆廢墟,不論是酒店的員工還是那些冷眼旁觀的食客,此時一個都沒有逃竄出來,更無人知道在這裡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切都放佛成了一個謎,一個讓人無法搞清楚狀況的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