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司徒梅還不願意,因着林琅住在木蓮家裡,她不願意跟木蓮有任何的交集,不過被司徒氏扯到鎮上看到林琅一眼,她便覺得自己愛上了林琅。
不是有一句話叫姐兒愛俏嗎,這不僅是說女人喜歡打扮自己,也是說明了女人對於長着好看皮相的男人,有着沒辦法拒絕的好感,林琅這張皮相可算是頂級的,所以司徒梅迷上也無可厚非。
“公子,請您收下俺的荷包吧,這是俺花了好幾晚上做出來的呢!”司徒梅臉蛋發紅的細着聲音說道,伸出的手也是有些打顫。
林琅皺了皺鼻子,聞着司徒梅身上飄來的劣質胭脂味兒,心裡一陣陣反胃,他現在覺得就算是大糞味兒,都比這飄來的味兒要好聞:“姑娘,這東西我不能收,我們不熟。”
一句我們不熟將司徒梅打入了萬丈深淵,她眼含晶瑩的淚花看着林琅,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林公子,爲什麼不收呢,這可是俺花了很多的功夫做出來的啊!”
林琅皺着眉頭,很不耐煩的搖了搖手:“你花了多少功夫,關我什麼事兒,難道你做了我就得收嗎?我以後別再送這些東西給我了,我很煩!還有,別老是有事沒事兒就往我住的地方跑,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想法,所以你也不要對我有任何的想法。”
司徒梅聽到他的話,十分委屈的將荷包收了回來,流下了幾滴眼淚後,便捂着臉跑回了自個兒家中,林琅看到她這模樣兒,臉色更是不好看了,雖說他這皮相惹了不少爛桃花,但還真沒有過這麼大膽的女人,居然當街攔住男人,就說要送荷包。
司徒梅被甩了臉子回了家中後,便被司徒家的人圍成一團,並七嘴八舌問着她的進展:“怎麼樣了,林公子有沒有收你的東西啊!”司徒氏一臉急切的將自家女兒拉到了身旁,然後問道。
司徒梅沮喪的將荷包拿了出來,然後恨恨的甩到了炕上,捂着臉就伏在桌子上面的哭。
“哭啥哭,你這個沒出息的,不過是被拒絕了而已,難道你不會再去送啊,真是的,如果你一次就被他打倒了,那你還想嫁個好人家,你就做你的白日夢吧!”木蓮奶奶狠狠的拍了拍她的頭,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其他的人也是一樣的臉色,就是認爲司徒梅沒有盡力。
“娘,要不然這樣吧,先冷那個林公子幾天,那戲文裡面不是說,越矜持的女人越能得男人喜歡嗎?俺估摸着,是不是梅子太熱情了,所以將林公子給嚇壞了。”
麗寡婦回想着以前在看戲時的三角,然後總結了一個道理:“梅子,你就再過幾天再去找林公子,或許她就念着你了呢!這男人啊,就喜歡欲擒故縱的女人呢,聽嬸的準沒錯兒!”
司徒梅聽到她的話,立馬擦乾了眼淚,然後看着自己的孃親,希望她能給自己幾分意見,不過司徒氏自己本身都不太懂這些,她嫁給司徒穎的時候,可是互相相看了一下,兩個人就成親了。
“這,你嬸子說得也有些道理,要不然就按她的方法去做做吧!”司徒氏雖然一直與麗寡婦不對頭,但是現在大家都是站在一條線上,所以她還有那個腦子分辨輕重。
“沒錯兒,麗娘說得沒錯兒,梅子,就按她說的去做。”一旁沒什麼存在感的司徒穎,也現了下身。
木蓮爺奶也是拼命的點頭,那表情的熱情足以讓外面那乾草燃燒,最近他們這一家是籌劃了又策劃,目的就是爲了讓司徒梅能夠勾引到林琅,這女兒家是做什麼的,自然是爲了嫁一個好去處啊,不過現在他們的目的並不是爲了讓司徒梅嫁一個好去處啊,林琅的身世他們算是打聽得清楚了,那是京城裡的大少爺,只要司徒梅攀上了他,就算是當個小妾也好,只要能將他們這一大家子全部弄到京城去就行。
小農的思想是在京城裡面呆着上,總比鄉下地方要安全得多,所以這一大家子纔會這麼熱衷於給司徒梅出主意兒。
“可是林公子根本就不願意看俺一眼,難道俺真的長得有這麼差麼?”司徒梅絞着帕子,一臉委屈的樣子。
麗寡婦看到她現在情緒已然是到了低潮的樣子,便趕緊湊上去安慰道:“哪會呢,咱們梅子可是長得國色天香呢,這樣吧,嬸去問問別人,隔村有個人是從京城裡的大戶人家出來的,她跟嬸子是朋友,嬸下午就去問問她,看看該咋辦啊!”
司徒梅一聽到她的話,將眼淚抹乾了以後,便點了點頭靜待她的好消息。
林琅在路上被人弄了這麼一出,回到木蓮家的時候,心情早已烏雲蓋頂,他一看到在院子裡幫忙的於林,更重要的是於林還逗得木蓮哈哈大笑,心裡便莫名的冒出了些火氣:“你怎麼又跑到這裡來了,你家裡是不是沒得飯給你吃啊,我可警告你啊,木蓮可是我哥們的心頭好,你可別亂打什麼主意啊!”
原本院子裡樂呵呵的人,都一瞬間停了話,於林眼裡閃過一絲不悅後便趨於安靜了:“林公子,你好,好久沒見。”
於林的風度讓有些火氣的林琅立馬平靜了下來,雖然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心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但是他可不想在衆人的面前,留下一個不如他的印象,木蓮看着林琅的的臉一會轉青一會兒轉白,立馬出來解圍了:“你是不在外面受氣了,別找別人撒氣,有什麼事到時候再說,先把這裡的事兒幹了再說。”
要說也奇怪,林琅平時也是個橫着腳走路的主,不過被木蓮這麼一順毛,心裡居然是寧靜了不少,他這毛順了倒還起了小孩子脾氣,扭扭捏捏的走到了他們身邊後,便對着於林哼了一聲,他這副模樣兒倒是讓木蓮差點笑出了聲,也沒想過這位林大少爺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真是難得啊!
將院子裡的東西全部整好後,木蓮便去做林琅的思想工作了,要說她現在也不會像剛開始那樣有些排斥林琅,畢竟他現在在這裡住了這麼久,總歸還是有些感情了,而作爲一個心理年齡比他大的人,自然是他有什麼煩心事兒,她這個知心姐姐就得去開導開導了。
“怎麼了,今天又有什麼不痛快的事兒,惹着了林大少爺了,看你這臉拉得比驢還長,我看再拿些鍋灰抹在你臉上,你就可以去發驢子了。”木蓮倒了杯水送到他坐的地方,笑着打趣道。
林琅拿起杯子一飲而盡後,便將事情道了出來:“還不是你家那個極品親戚,就是那個叫什麼司徒梅的吧,半路上攔着我,說要給我荷包,她是當我傻的還是當她自己傻的,真是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木蓮端着水的手一愣,立馬將杯子放下,然後很鄭重的囑咐道:“你以後見到她就繞道,千萬不要與她有接觸,我估摸着他家應該又出什麼歪主意了。她的家人可是沒臉沒皮的,到時候來個魚死網破,然後跑到你面前來,哭着喊着說你污了他們家姑娘的清白,那你可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林琅冷哼了一聲,臉上閃過一絲冷意,他會怕這樣的伎倆嗎,真是笑話。
“他們要是以爲出這樣的主意就能得逞的話,那就太小看我林琅了。不是我自大,憑着我的家世和麪貌,還會找不到好的,爲什麼要在這裡挑個不懂事兒的農村女。”
林琅‘農村女’三個字說得十分的不屑,不過轉念一想木蓮也是個農村女,他急忙補救道:“我可沒說你不懂事兒啊,你可別多想呀!”
木蓮眼神掃過他臉上,有些奇怪的問:“我有什麼可多想的,你說得又不是我。”
林琅聽見她說沒有多想,心裡鬆了一口氣後,便又開始與木蓮閒聊了起來。
日子一天天的過,東方祺自從出征後,來的信越來越勤了,或許是怕她擔心,所以寫信寫得這麼勤,木蓮接到他的信,也知道他在戰場上沒有事兒,做事兒也有勁,在信裡面,東方祺也提到了與部落交戰的時候,這邊是佔了優勢,並且打了好幾次勝仗。
木蓮坐在外面,看着是晃晃的太陽,不知爲何心裡總有一絲不安,邊防那邊傳來的勝仗自是讓這裡的百姓歡興鼓舞,因着自己國家有了底氣,那些原本四處亂竄的人倒也安靜了下來,想必是想着靜觀其變了。
這一天,家裡倒是來了個稀客,那位稀客就是錦陽酒樓的豐掌櫃,木蓮看着他放在桌上的銀子,臉上自然是表現了求知慾:“掌櫃的,這些銀子怎麼會放我這裡呢,這不是應該要由你保管着嗎?”
豐掌櫃看着桌上的銀子,臉上是苦笑連連啊,他也不想將這些銀子交出來啊,可是東方祺給他信裡明明白白的說了,要他將錦陽酒樓轉讓,然後上京城裡去:“這是少爺的本意,說是現在這個鎮上已經限制了酒樓的發展,所以讓我帶着妻兒到京城去安家,少爺說了,京城那邊他已經打好了招呼,就等着我走馬上任呢!”
木蓮聽到他的解釋,哦了一聲後便將銀子收了起來,既是東方祺說的,那麼她也無需多問了:“這樣啊,那掌櫃你是現在就要走了,可是現在京城的路不好走吧。”
豐掌櫃笑了笑,撫着修剪得十分漂亮的短鬚,搖了搖着說道:“現在纔是走的時候啊,現在捷報連連來,京城各處已經沒有那麼嚴了,只要有身份證明的,那自然是能夠進京的,而且少爺還給了我一份信物,說是到時候與京城接頭人見面的時候用的。”
豐掌櫃一想到能夠上京城開開眼界,激動的將漂亮的鬍鬚拔掉了幾根,他心疼的看着躺在手掌裡的鬍鬚,臉上滿是心痛啊。
木蓮握着小手放在嘴邊輕咳了幾聲,硬是將笑意給吞進了肚子裡:“那也好啊,能夠去京城也好,那祝掌櫃一路順風了。”
豐掌櫃笑着躬身行了個禮,便上了馬車帶着妻兒朝京城那條大路上行進了。
東方祺與木蓮的頻頻通信,遠在京城的老夫人自然是知情的,她的得意心腹柳翠一邊捏着她的肩,一邊小聲的問道:“少爺與那個女的如此粘乎,夫人你不怕到時候他英雄氣短,醉臥美人鄉嗎?”
老夫人手指捏着一個葡萄放進嘴裡,嚼了嚼將籽吐出後,便懶洋洋的回答道:“如果到時候那個女的影響到了祺兒,到時候派人殺了即可,還用得着用什麼手段嗎,你這話可是有些多餘了啊!”
柳翠眼裡雖閃過異樣的光,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一絲不苟,她笑着接了話:“瞧奴婢這腦子就是不靈光,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通,真是笨腦子呢!”
老夫人撫了撫手上的玉鐲子,紅潤的嘴脣裡吐出的似乎不是話兒還是寒氣:“反正那個就是一個鄉下丫頭,難道還妄想着嫁進東方家不成,東方家這麼多的能人,如果連一個小丫頭都搞不定的話,那還會叫做東方家嗎?祺兒這孩子我明白,他不會因爲這些瑣事兒而亂了心的。”
老夫人這話說得篤定,但是她卻沒有想過,她以前是怎麼爲了東方家的老太爺要死要活的,並且因爲老太爺喜歡的人不是她,便開始恨上了那些面露幸福的女人。
“夫人說得極是啊,是奴婢想不通了。”柳翠自是伏低做小,收了手語氣裡滿是惶恐。
老夫人倒是回過頭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繼續做事兒:“只要你做得好的話,到時候我也可以讓你去享受人上人的生活。”
柳翠聽到她的話,臉上自是勾起一抹欣喜的笑,然後連聲向老夫人道謝。
“姐姐,你說毛團要什麼時候才能醒啊!”鵬哥兒小心翼翼的摸着毛團子的毛,圓圓的眼睛看着木蓮問道。
平時毛團子醒的時候,自然是不會讓別人碰它的毛,不過現在它睡着了,自然是無力反抗了。木蓮也有些苦惱的皺了皺鼻,事實上,她也不知道毛團爲什麼會忽然陷入沉睡啊,因着上次喝了太多的靈水,它就一直陷入沉睡,而且沉睡的過程中還在不斷的長大,木蓮要不是夠鎮定,說不定還真會嚇到將毛團子扔出去,只因爲它太妖了。
“估計馬上就會醒了吧,姐姐也不能確定啊!”這地方可沒有什麼獸醫之類的,有的只有大夫啊,而且毛團子是屬於獸類,那些醫人的大夫哪會看它的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