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蓮聽到他的話,真的覺得有些受寵若驚了,丫丫的,這麼個人居然會想要幫忙,這怎麼想都應該覺得不太可能啊!
“呃,不用了,你去大廳裡坐着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來就可以了。廚房很亂,要是碰到哪兒就不太好了,你還是先出去吧!”
木蓮在竈膛里加在了把火,還以爲他聽話出去了呢,沒想到他正蹲在魚缸裡,看着裡面的魚兒呢,也不知道那些魚是真的能感覺到還是怎麼的,反正一看到他探過頭,就瘋狂的遊開了,並四處亂竄。
木蓮看到原本活生生的魚,一條條翻了白肚兒,一雙眼睛便沒辦法端正的看他了,她實在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了,這他喵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難道這人也有特異功能,而且是專門殺魚的。“你碰它們了?”木蓮語氣古怪的問道。於林淡定的搖了搖頭,伸出手白皙修長的手指,在魚缸裡攪了攪,然後拿起一條魚,也不知道他手戳哪裡了,那條原本翻肚兒的魚,尾巴立馬彈了起來,看它那小樣兒勁兒還挺足。
“沒事兒,只是暈過去了。”於林將已經醒來的魚,再放進魚缸裡。木蓮真想大嘆一口氣,大哥,我這是第一次聽說,這魚是暈過去的,而且還說得這麼的有道理。
“你不出去再坐會兒,要不要再給你加件衣服,下雨的天氣還是挺冷的。”
雖然不至於像冬天一樣烤炭火,但是冷風吹進屋裡來,刮到人的身上,還是覺得涼涼的,雖然算是春天來了,但是好像冬天的腳步還沒有走似的,還一直在這裡徘徊,聽李嬸子說,按以前的話現在早該脫下有些笨重的厚衣服,穿着薄衣服上田埂上到處溜達採野菜了。
“不用,我就在這裡待會兒。”於林還是不願意離開那個魚缸,一直在那裡蹲着看魚兒,當然那些魚醒過神來的,沒有以前那麼自在了,而是像被人虐待了似的僵硬的甩着尾巴,在那裡翻着魚眼遊着。
木蓮看他真的不願意走,便試探性的問道:“你是不是想要吃魚兒,要不然中午留在這裡吃飯,到時候我做條清蒸魚給你吃。”
木蓮這話一落,於林立馬指着那條比較大的魚兒,語氣雖然冷但是卻有絲莫名的興奮:“我幫你剝吧!”
木蓮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認爲既然他願意做的話,自己攔着的話似乎不太好吧,怎麼說人家也是客人,所以說她的想法也是很奇怪的,既然是客人的話,就應該倒好茶拿好糕點,將他像個客人一樣供在大廳裡。
“行啊,如果你喜歡的話,不過你喜歡吃清蒸全魚,還是切開一塊塊的。”於林看着那魚兒,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切成一塊塊的,他將手伸到背後,拿出了一把把小刀,並排的放在地上,捉住了魚兒的頭,手起刀落魚頭便咕碌碌的從菜板上滾了下來。
木蓮看到這情景,感覺像是看人殺頭一樣,她原本是遠遠的看着,但看着他切得挺精細的樣子,便慢慢的靠近最後蹲在旁邊目不轉晴的看了。
於林沉浸在切魚的感覺裡,將魚骨魚皮魚肉全部剝離開,就連那魚尾都不放過,直到將魚分得不能再分了後,於林才停了手。
木蓮看着他這手藝驚歎不已,這功夫切菜簡直是浪費了,如果讓他再耍幾下,恐怕那些大酒樓的廚師,非得掩面而逃不可。
“把魚給我吧,今天這魚連骨頭都不用挑了,哈哈!”木蓮將魚拿了過去,放到竈臺上,摸了摸快要乾的衣服,尋思再過一會兒就能收起來了,果然掛在這上面烘衣服,比別的地方好多了。
於林愣愣的看着木蓮,這是他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剝活的物體,而沒有被人用嫌棄的目光看着,就算是他的親孃,看見他做這樣的事兒,也會退避三舍,有時候看到了也只會用滿是眼淚的眼睛,抱歉的看着自己,似乎再告訴自己她真的是無能爲力,沒辦法接受。
“要不然我以後在這裡住下吧,以後我就幫你剝魚、剝雞、剝豬,能剝的我都可以。”於林覺得他這個提議很不錯。
“什麼?不行,你怎麼能住在這裡啊,到時候你的爺爺,肯定會拉着你回去的,再說了,你要是住在這裡的話,到時候別人還不說死我啊!你以後要是有時間的話,可以經常到這時來玩的,不一定要住在這裡啊!”
木蓮差點噗了,真沒想到這人的想法這麼有意思,他住在這裡可是名不正言不順,天麻和元參是因爲算是自己的下人,自己作爲主人必需要提供他們吃住,而眼前這個人,他可是有家有親人,怎麼能住在這裡,他再開玩笑呢!
於林表情很嚴肅,臉上那冷然的表情更是像凝固住了:“這個,我得想想。”於林丟下這麼一句話,便坐在廚房裡動也不動,得,感情他說了我得想想,潛意識時是你也陪我一起想啊!
木蓮真想抓抓頭髮,這人的思維怎麼這麼奇怪,早飯時間快要過了,鵬哥兒他們再不起來的話,自己可要扛刀砸門了。
“姐姐,不好了,不好了。”小苗氣喘吁吁的衝了進來,拉着木蓮就往鵬哥兒屋裡跑。
木蓮驚了一下臉色一變,立馬反拉着他跑進了房間:“鵬哥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木蓮一進屋,便看到鵬哥兒正光着白白的屁股,再折騰着他腳下的褲子呢!“姐姐,你咋來了,俺沒事啦!”
鵬哥兒臉蛋紅紅的捂着前面,發現前面捂住後面又露,就直接鑽進了被子裡面,木蓮感覺有些奇怪,這屋子裡怎麼會有股騷味兒,不會是他尿牀了吧!
她該怎麼說,要是說這麼大個人了還尿牀的話,那勿必會傷害他幼小的心靈,如果拿起他褲子就走的話,到時候可能他會更尷尬。
“沒事兒,姐姐以前也尿過牀的,這事兒誰都會經過的,鵬哥兒,趕緊換條新褲子,該吃早飯了,姐說你怎麼這麼晚還沒起來,原來就是糾結這事兒,真是的。”木蓮儘量將這件事兒的主題思想淡化,然後平淡的從牀下面拖出那條尿溼的褲子,並且像平常一樣拍了拍被子,讓他趕緊穿褲子。
小孩子都是敏感的,大概是木蓮話裡的不在意是真的,鵬哥兒才伸出了腦袋,將乾淨的衣服拖進了被子裡,然後羞羞的對木蓮說道:“姐姐,你先出去嘛!”
木蓮笑着轉身:“哎喲,你這小子還懂害羞,真是的,趕緊出來啊!”說完便拉着小苗,還有在屋外面看熱鬧的於林給轟出去了。
小苗邊走邊轉身看着鵬哥兒的房間,小小聲的對木蓮說道:“姐姐,小苗沒有尿過牀的,小苗記得的哦。”
木蓮聽見他的話,立馬像做賊一樣的看了看周圍,再沒有發現目標人物的時候,鬆了一口氣:“小苗好樣的,不過這事兒別跟哥哥說,要不然的話他以後,就不帶你去私塾玩囉,到時候也拿不到夫子畫的畫了,你想這樣嗎?”
小苗連忙搖頭,他不想沒有畫,他好喜歡夫子畫的那些畫,濛濛的特別好看。“要不要給你畫一幅雨中圖。”於林指着外面的濛濛細雨,那微帶褐色的眼睛裡似乎也有濛濛之意。
小苗一聽到他也會畫,立馬圍了過來,眼睛瞄着木蓮,一個勁的扭着手指頭:“姐姐,姐姐,姐姐……”
木蓮瞭然的點了點頭,便進了自己的屋子裡,拿出了文房四寶,擺到了大廳的桌子上一一擺開:“那就麻煩你了,小苗這孩子就是喜歡這個東西。”
於林點了點頭,將墨磨開後,拿起毛筆沾了一下將紙鋪開,看着外面的風景就這樣畫了起來,木蓮雖然不太懂這個玩意兒,但也看得出來他畫功不錯兒,如果他願意在魚皮上雕畫的話兒,會不會很值錢呢,木蓮突然冒出這麼個想法。
這邊的人在揮筆描畫,而那邊的人正在偷菜吃,木蓮一進廚房便看到那兩個兄弟,一人一根筷子夾得挺歡的樣子。
“你們兩個,馬上就要開飯了,還跑到這裡來偷菜。”木蓮一遇到他們兩個腦門就發疼了,這兩個的舊習怎麼改也改不了,真是麻煩的要死,就像這個惡習,明明也沒缺他們吃的,但是他們就喜歡跑到廚房來偷菜吃,說他們呢還義正言詞的說這樣纔好吃。
雖然他們這話說得也不錯,因爲木蓮也有過這樣的經歷,那就是小時候很餓的時候,會弄一個好大的飯糰,上面澆一點兒湯汁,那感覺美味極了,那時候應該是將飯糰當零食吃的,一大堆孩子取在一起,一人手中一個飯糰,在那裡邊聊天邊吃飯。
“今天還再下雨呢,真是麻煩呢,太陽怎麼還不出來呢!”天麻抱着後腦勺,靠在門框上看着外面,一邊感嘆的說道。
元參倒是不管這個,反正雨該停的時候就會停,不過家裡的土豆不會有事兒吧!“如果不出太陽的話兒,土豆就會爛掉,那麼我就沒辦法再吃到新鮮的土豆了。”啊,這個問題果然很嚴重,元參拿着根草,在那裡一邊扯一邊說是下雨呢還是不下雨呢。
木蓮覺得這兩個真的是火星人,不是地球人,這思想怎麼就沒辦法想到一塊兒去呢,究竟是他們的腦袋有問題,還是自己的腦袋有問題啊!“趕緊把菜端出來,要開飯了,要不然就得跟中午飯混在一起吃了,你們想要一天只吃兩餐嗎?”木蓮這話十分具有殺傷力,天麻和元參兩個立馬放棄了手中的事兒,麻利的將菜上了大廳的桌。
小苗拿到了那幅雨中圖,正張着小嘴在那裡唸唸有詞呢,而於林則是盯着小苗一動也不動,那感覺讓木蓮覺得小苗就像是菜板上的魚兒一樣。
“小苗,於林,吃飯了。鵬哥兒,還賴在被窩裡嗎?趕緊出來吃飯,再不來菜就涼了,到時候可又得熱一遍了。”將桌上的東西收起,一個位置放了碗和筷,天麻和元參看到陌生人,打量了一下便幹自己的了。
吃飯的時候,於林也是有十分奇特的怪習慣,每當他夾起一塊魚的時候,總要回想一下當時切的感覺,並且想想有沒有切對地方,想明白瞭然後再將魚送入嘴中,就這樣一來一往一想一夾中,盆裡的魚再他再舉筷的時候,已經剩下了一條魚尾巴,魚頭在元參那裡,魚骨頭在天麻那裡。
於林舉着筷子,眼神愣愣的顯得特別可愛,那表情似乎再說,腫麼就沒有了。木蓮在桌底下伸出腳踢了踢他們,示意他們至少放回一塊魚進去,怎麼說人家也是客人,怎麼能搶客人的吃食呢,元參接收到她兇狠的目光,癟着嘴不情願的放回了一塊魚兒。
於林看着那魚,沒有伸出筷子去夾,而是擡頭望着木蓮碗裡的魚塊:“要不,要不我這個給你吃。”
木蓮將魚塊放進他碗裡,心裡內牛滿面,大哥,我這魚兒不會更好吃的,其實味道都一樣的啊!
原本以爲他不會吃的,沒想到他居然真吃下去了,一桌人除了他全都直愣愣的,木蓮想着幸虧自己是個小女孩身,沒事兒。
吃完早飯後,於林依舊沒有動彈,也不想回家,他是在這裡吃飽喝足,但是找他的人卻苦命了,於睦在他平常呆會山上喊得嗓子都疼了,也沒有見到他,雖然有發現他走過的痕跡,但是人卻始終沒有見着。
開始還淡定的於父終於沒辦法淡定了啊,這下雨天昨天又是黑夜,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雖然不至於被野獸吃掉,但是這山上懸崖峭壁可多得是啊!
爲嘛於父這麼斷定,自家的兒子不會被野獸吃掉呢,而是因爲他家的兒子被這些動物嫌棄啊,凡是活的玩意都不願意近他的身,從小就是,要不然的話他怎麼會想要自己設陷阱捕肚子,造孽喲,於父搖了搖頭,那臉上的苦就一個字。
於父一腳深一腳淺的下了山,也到了李家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打聽,有沒有看到自家兒子的,一路問了許多人,於父才確定自家的兒子,進了一個女孩子的家,當時他就震驚了,自家的兒子可從來沒有認識過什麼女的啊!
“你好,請問有人在家嗎?”於睦在院子外面喊道。
木蓮聽到了人的聲音,立馬打了雨傘出來,而在大廳裡發呆的於林,聽到這聲音後,立馬直起了身子往外面看。
“有人在呢,請問你找哪位?”木蓮再次看到一個淋得透心涼的‘傻瓜’豬,而且眼前的這個男人,面貌還跟裡面的那位挺相像的。
“你是來找於林的。”木蓮試探了這麼一句,就看到於父感動莫名的樣子,她頓時風中凌亂了。
於父撐着雨傘全身發抖的看着木蓮,聲音沙啞的回答:“嗯,我就是來找兒子的,他在裡面吧。”於父縮了縮脖子,覺得自己快要木了。
木蓮看到他自稱爲父,立馬將他迎進了屋子,於是乎爲於林做過的事兒,木蓮又做了一遍,於父捧着手裡這碗熱乎乎的薑湯,心裡那個感動啊,這事兒不異於雪中送炭啊!
“你這孩子,下雨也不回來,你知道你娘跟爺爺有多擔心嗎?”於父輕啜了一口薑湯,又繼續嘮叨了:“最主要的是,你都在這裡換好衣服了,也不知道回家報個信,真是不孝子。”
於林聽着他的話,臉上依舊沒有表情:“我就算回了這報了信,你不得還要淋雨。”他這話說得挺有道理啊,又不是在現代有手機,這裡的話可是隻能面對面交談,就算於林回了家,於父也不會知道,如果到時候於林又出來找的話,於父又回了家,那到時候是不是就是死循環了。
“你好死小子,還說出這種話兒。”於父瞪了他一眼,覺得自己的心算是白操了,這沒良心的。“這位姑娘,真是麻煩你了,我這兒子不太會說話,平時又比較木,其實他的心地還是很善良的。”於父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感謝,併爲於林爭取了些印象分,便開始貌似不經意的套話了。
“姑娘,跟我家小子是怎麼認識的啊,幸虧認識了你啊,要不然的話今天還真得感冒了。”瞧他這轉折,還挺圓滑。
木蓮笑了幾聲後,便回答道:“上次去百安堂的時候認識的,當時於大夫不是幫我家人看病嗎!”
於父哦了一聲後,喝光了碗裡的薑湯,尋思着自己的兒子有點兒奇怪啊。“林兒,我們得該回去了,要不然爺爺該出來的了。”
身上的衣服是幹了,薑湯也喝了,中午飯還沒到點,該告辭了。
於林看了木蓮一眼,接過自己的衣服,然後指了指身上的衣服:“這個,過幾天洗乾淨還給你。”木蓮笑着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於林攙着自己的父親,走在鄉間的泥濘小路上,撐着木蓮遞過來的雨傘,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覺,他總覺得這把雨傘上留下了她的香味兒,是淡淡的像春風一樣柔和的氣味兒。
天麻和元參看到他們走了,立馬將碗裡的菜搜了個一乾二淨:“真是的,害得我都沒有吃飽,那個人周圍的氣氛真是奇怪,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怪的人,跟他一起吃飯我至少得少吃兩碗。”元參說出這麼個狀況,那就表示很嚴重了。
連魚都怕他,人當然會有感覺了,特別是他這麼敏感的人:“好了,吃飽了就將自己的碗洗了。今天下雨雖然沒什麼事兒,但是還是有你們乾的。”
有了兩個勞動力,木蓮的想法便派上用場了,當時建屋的時候,她雖是想修整修整,但無奈的是弄這弄那的錢花了挺多,爲了省錢木蓮只好忍痛將想法捨棄掉,現在有了他們兩個,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的免費勞工,就算整不出很好,但至少比現在的要好多了。天麻和元參將菜碗洗乾淨後,木蓮便指揮他們做事兒了,她現在想要整修的就是自家那個廁所了,不管怎麼說那個廁所實在是太老套了,完全配不上自家這麼漂亮的房子,所以她改造。
“木材什麼的都已經弄好了,是上次建屋的時候留下來的,現在我只要你們將這廁所按照我的想法建,要是弄成了大大有賞,你們想要吃什麼,儘管點。”
木蓮大手一揮,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廁所要建大一點兒,要將水泥全部弄好,雖然不能弄成現代的一樣,但是她要求一定要挖個蓄糞池,到時候能夠衝出去,而管的話用竹子代替就好了。
而那個拉便便的,直接在地上挖一個方的地方,然後用水泥填好了,再用竹管趁着水泥還鬆的時候,捅到外面去,而到時候的事兒就是他們要乾的事兒了。
最主要的是,還要隔一個可以洗澡的地方,她不要再用木盆洗澡了,她要革命,她要用大的木桶泡澡。
不得不說,男人似乎在建設這方面具有非同一般的能力,天麻和元參聽到木蓮的描述,居然做得差不多,兩個人這廁所建得木蓮龍心大悅,於是乎,他們也圓滿了,建成那一天肉隨便吃,直把他們吃得滿嘴流油,不斷的拍着肚子說吃不下去了,木蓮看到他們大腹便便的樣子,還真怕出什麼問題。
爲了預防萬一,木蓮讓他們喝了點酸梅汁。
這一天雨也停了,許久不見的太陽也現出了笑臉,原本應該是挺美好的一天,但是因爲司徒穎的上門給破壞了,這幾個月的生活,沒有他們的存在,木蓮都快要忘記的時候,他們又冒出了頭,司徒穎看着建的好看的屋子,一肚子酸水直冒,那雙賊眼自然是滴溜溜的亂轉,也不知道再打着什麼壞主意。
“唉呀,木蓮啊,叔家裡窮啊,最近雞場也倒了,那些個惡人一個人上門討債,叔這些天真的過得生不如死啊,你可要幫襯着叔一點兒啊,要不然的話叔這一家非得被他們逼死不可啊!”
司徒穎跟個戲子似的,在那裡扯着嗓子叫他的難處,讓木蓮趕緊拿錢出來。原來那雞場的事兒,到底還是沒有徹底的解決,當時木蓮奶奶貪小便宜,仗着跟村長家有點關係兒,硬是不願意出錢,給那些被捉去雞的村民,於是乎一場口水大戰是難免的,雖然丟雞在村民眼中是大事兒,但是在官的面前是小事兒啊。
平時,當官的就認爲自己忙得很,上司有煩惱了得去作陪,沒事兒了得去安慰妾室,要是正室有問題了,還是兩頭跑,兒子小子有事兒還得家教。村民們雖然鬧得歡,但是還是有自知之明,都道麼下解決,不會上門告官,木蓮奶奶也算是橫行八道慣了的人,一看到村民們沒那個心思,自己心裡的那點小心思就冒出來了。
反正自家的雞也差不多了,捉到鎮上去賤賣了,也好過白送給人家強,木蓮奶奶這麼想的時候,似乎忘記了裡面有大半的雞還是別人家的呢!
不過想法通常是美好的,但是現實卻是殘酷的,木蓮奶奶的德性村裡人哪會不知道,那個雞場可是有人天天在那裡守着呢,這一聽到雞場裡半夜傳來雞叫,這人立馬便潛了進去。這一看到他們再捉雞,這還得了,立馬便扯開嗓子喊開了,沒瓜葛的村民醒了,自然是嘀咕了兩句再睡,而有關係的村民則是披了衣服趿了鞋子便跑了過來了。
木蓮奶奶賣雞不成蝕把米,那些村民見軟得不行便來硬得,將雞場裡的雞給弄走了,留下的只有木蓮奶奶原本的雞,當然這吃虧的事兒木蓮奶奶肯定不幹了,那當時的情況絕對是比打雷下雨還精彩。
當時木蓮奶奶,便追着那些人罵了,一家一家的罵,直到把人家罵得受不了了,雖是受不了,但是雞還是沒有交出去。
這事兒到這裡算是結了,但是更麻煩的事兒還在後頭呢,司徒穎去賭了,而且慫恿他的還是他那個好兄弟殺豬的劉三刀,當初他不是對麗寡婦有念想嗎,但是因爲陰差陽錯,居然被司徒穎捷足先登了,當初他們兩個成親的時候,劉三刀可是磨着刀,心裡想着要將他大卸八塊,居然連兄弟的女人都敢搶,當時他也不想想,自己也是有妻室的人,人家麗寡婦算他哪門子的女人,最多算是他念想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劉三刀想來想去,直接衝過去砍一刀還不如慢慢把他折騰死,司徒穎也算是倒楣了,原本他的銀錢就被麗寡婦管得緊,有時候賭癮來了就花個幾銅板去過過癮,但是因爲劉三刀的慫恿,他才大了膽子去賭了一把。
當初劉三刀信誓旦旦的跟他說,他有這方面的經驗,只要司徒穎願意出錢的話,肯定能贏,到時候他就可以只坐在家裡數錢,做自己的大老你了,司徒穎雖然不是全部相信,但是也在劉三刀那裡借了許多錢。
司徒穎是個不識字的,劉三刀帶他借錢的是放高利貸的,他賭輸了還不出錢,自然要拿東西來抵債,那個雞場雖然不值太多的錢,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司徒穎又不敢伸手找麗寡婦拿,就怕她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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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某女上廁所時看到搶自己老公的三兒,她怒了華麗麗的吼道:尼瑪還有臉來拉屎,於是廁所裡的人風中凌亂了。
親們,有沒有發現亮點,有沒有亮了感覺,哪亮了,請跟貼,咩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