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的快不行了,拿過他手裡的報紙又看了幾眼,下意識看向白開,邊笑邊說:“這就是你的真身?”
白開氣的面色通紅,一把搶過的手裡的報紙,罵道:“女的你還看,看個飛機啊!還有,這他媽誰拍的?登報紙就不知道給臉打馬賽克嗎?老子從今往後還怎麼做人!”
“打馬賽克幹啥,現場的人都在看你表演呢,看下面還有詳細報道。”郭勇佳笑呵呵的來了一句。
我立即湊過去看了幾眼,報紙上介紹說某男子在因爲精神故障,在介紹裸奔跳舞...
白開氣的渾身發抖,作勢就要撕了報紙,郭勇佳連忙高喊:“別撕啊,沒了報紙找不到你人。”
白開手上一頓,報紙扔到一邊,同時人撲向郭勇佳,拉住他的衣服吼道:“身體先不要了,媽的,先去找拍照片的人,老子要先撕了他。”
郭勇佳開車搖晃了兩下,一手揪住他往後一拋罵道:“你瘋了,我開車呢。”
“再說了,你當時在裸奔可不是隻有一個拍照的人。”
我撿起報紙看了下,確實,周邊有許多人都拿着手機,一看就知道是在拍視頻,現在這社會只要一出事就會有無數人拿起手機錄視頻,然後發朋友圈。我有些可憐的看了一臉呆滯的白開,這傢伙也夠衰了,估計他現在比葉良辰還火。
“我手機朋友圈都是刷你的視頻,那玩意尺度大沒有馬賽克,別說臉了,就是下面都沒有擋住,嘖嘖,我咋沒看出來你身材這麼好,跳起舞來一點都不比女人差,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偷偷去過什麼專業的舞蹈學校吧?”郭勇佳哈哈笑說。
白開沒心思理會郭勇佳,伸出手說:“快點把手機給我,媽的我要看看那王八蛋到底在幹什麼。”
“不給,就你這鳥人,等會我手機都給你砸了。”郭勇佳一口回絕,白開又看向我,我連忙搖頭,說什麼也不能給他。
白開很無奈,臉色呆滯嘴中喃喃自語:“這回算是徹底完蛋了,我以後還怎麼泡妞啊...”
徐鳳年指了指報紙上的身影:“你長得還蠻帥的,放心,肯定有女孩子跟你,指不定現在正有很多女人在找你呢。”
我也附和道:“對啊,你一個大男人裸奔怕什麼,也沒人稀罕,要是換成一女的不好意思還說的過去。”
“嘿嘿,你們說的沒錯,視頻裡這傢伙褲頭都沒穿,好多女的都說要找到他然後死心塌地的嫁給他,所以說啊,這裸奔也是要有資本才能玩的,要換我,我肯定不敢上,你就心裡偷着樂吧。”
白開黑着臉掃過我們,說:“就是因爲報紙你才找到我的?”
“要不然呢?昨天我看到報紙的時候還嚇了一跳呢,估計是你這身體成妖以後精神上有些不正常,要不也不會故意鬧出這麼大的事等我們去抓。”郭勇佳優哉遊哉的說。
“那現在人在哪?不會是在局子裡蹲着吧?”
“神經病一般都關在精神病醫院,警察局不收,楊塵已經先趕過去了,估計晚上就能到。”
白開頹廢了吐了兩口氣,身子軟趴趴的躺在車上,閉着眼睛似乎在想事。郭勇佳沒聽見他出聲,特地回頭看了一眼,對我們做了一個噓聲的表情,示意不要打擾這個剛剛受過打擊的人。 WWW ★тт κan ★c○
到了晚上,我們找了一家酒店先住着,途中鬧了個小矛盾,就是白開不但是小孩子,而且渾身髒兮兮的,咋一看普通人都覺得是個乞丐,在酒店門口被保安給攔住了,他心裡憋着火,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去就跟保安打了起來,結果被人一腳撩在地上起不來。最後還是帶他買了童裝才進去了。
“媽的,等老子有了身體第一件事就是過來弄死樓下保安,狗眼看人低!”進了房間,白開躺在牀上叫囂了一聲,話剛說話就被郭勇佳抓了起來,丟在地上說你先去洗澡,髒的跟什麼玩意似得。
白開哼哼兩聲進了廁所,郭勇佳兜裡就響起了聲音,接了電話嘀咕了幾句,郭勇佳看了一眼廁所,輕聲對我們說:“媽的,我師兄說過去晚了,白開的身體從神經病醫院溜走了!”
廁所裡傳來嘩嘩嘩的水聲,徐鳳年好笑的說:“那還找什麼,直接回去得了。”
“你看他那樣,要是說身體沒了,指不定半夜起來把我們都宰了。”郭勇佳嘴角抽了抽,憋着笑不敢大聲說話。
我說怎麼關在神經病醫院還能跑出來?這怎麼聽都有些不對勁啊。
“估計是他的身體被人控制了還是什麼,這個也說不準,這事先瞞着他,等過去以後假裝說不見了,然後再幫他找找,要是實在沒有咱們就回來。”郭勇佳說是在和我們商量,但是看那語氣已經斷定了我們這次會無功而返,臉上也沒瞧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笑的比誰都開心。
之後,他又翻出視頻給我們看了裸奔的白開,其實說是裸奔,也就背面對着我們,偶爾能看到他的臉,跟報紙上的有些不太一樣。
“嘖嘖,看這小屁股扭得,多帶勁。”郭勇佳偷笑,我說有沒有正面的,他瞪了我一眼:“尺度大的都封了,有背面的就不錯了。”
白開出來以後,我們幾個迅速關了視頻,他挑了挑眉毛,也沒問我們剛纔在幹嘛,嘴裡喊了幾句舒服,桌子上拿出跟煙很是舒坦的在牀上躺着,一邊抽菸一邊說:“怎麼樣,楊塵那邊有啥消息沒?”
“他飛機延班了,到那邊的時候是晚上,沒車過去,要明天才行。”郭勇佳早就想好了對詞,此時見他一問很自然的就說了出來。
白開臉色一僵,隨即自嘲的笑道:“也不急這一時,反正這回是跑不掉了,等我身體有了,你們都是功臣,我請你們吃飯。”
知道實情的我們默默點了點頭,只能在心裡偷笑。
“對了,你要是回到身體裡以後,那到底是人還算是妖?”我突然問道。
“是人妖。”郭勇佳立馬笑呵呵的說道。
白開瞪了他一眼:“是妖,以後我只能慢慢修煉,爭取早日得道成仙,哎,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是不會理解的。”
瞎扯了幾句,我見白開似乎忘了身體的事,就跟徐鳳年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在路上白開情緒明顯比昨天要激動,時不時的就問郭勇佳楊塵到了沒有,郭勇佳編了好幾個謊,一開始說堵車,後面又說迷路,最後乾脆說關機打不通的。白開雖然不樂意,也沒再問,因爲我們也差不多到了。
在醫院門口下了車,白開興沖沖地的跑了過去,楊塵早就在門口等着了,跟他擁抱了下,然後說自己也剛到,估計是和郭勇佳串通好的,進了醫院問了護士,護士當即就說那個瘋子已經跑了,不知道去了哪。
“臥槽,跑了?”白開忍不住罵了一句,雙手拽住護士的衣服焦急的問:“人怎麼跑的,你們醫院居然連個瘋子都看不住?”
護士好奇的看着我們,郭勇佳直接白開說:“這是那傢伙的兒子,老爸不見了比較激動。”
護士三十來歲,長得挺漂亮的,看起來也非常有母愛,蹲下手指摸了摸白開的頭安慰了幾句,白開一時也愣住了,沒再說話,最後乾脆整個人依偎在護士懷裡,好像忘了身體去哪了的煩惱。
“神經問題都是有家族遺傳的,既然他是那人的小孩,乾脆就在醫院呆着,檢查下腦子有沒有不正常...”護士和我們閒聊說。
白開聽了,掙脫了護士的懷抱,兩條腿撒了歡的狂跑,護士楞了下,說這孩子怎麼了?
“爸爸丟了,去找爸爸了。”郭勇佳默默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