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覺得奇怪,肖塵暮也沒打算過多的去問項子曼。
畢竟,那是她自己的私事,錢給了她就不應該再去追究去向了。
在這一點上,他絕對自認是一個大方的情|人。
各自洗澡,然後上|牀,做完愛做的事,睡覺。
例行公事般的程序,不一樣的只是,肖塵暮今晚格外的狂|野。
各種動作都十分的用勁,將她折騰的死去活來的,項子曼幾乎以爲自己要死過去了。
然後,又被人折騰的活過來了,再度的死過去……活過來……
到了最後,兩個人終於一起,沉沉入睡了。
睡到半夜,可能是兩三點,也有可能是三四點的樣子,項子曼突然就驚醒過來,不知道爲什麼。
雖然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她卻是並不習慣開空調。
在這個沒有暖氣的房間裡,赤|裸着身體,靠在身後硬朗的胸膛中,也並不覺得冷。
只是會覺得難堪,趕緊四處尋找,拉了被子過來,將身子遮住。
睡前運動做的太過於激烈了,她渾身痠疼,連在男人的臂彎中轉身,都顯得有些困難。
肖塵暮居然是摟着她睡覺的,雙手緊緊地,桎梏着她的腰身。
他身上有着古龍水的香味,再混合着淡淡菸草的味道,現在還添加了,空氣中迷茫的,荷爾蒙的味道。
很是奇怪的觸覺,項子曼將下巴擱在他寬厚的肩頭上,輕嗅着。
肖塵暮的身材很好,肌肉結實,胸膛上肌理分明,數得出有幾塊腹肌。
忍不住的,伸手觸摸了一下,彈|性很好。
於是,小手遊戲般的,在他身上游走着。
“怎麼,剛纔我還沒喂夠你,要再來一次?”頑皮的小手被人抓住了,項子曼擡頭,正對上一雙黝黑的大眼睛。
不知道什麼時候,肖塵暮已經醒了,清明的眼神不帶有一絲迷茫。
難道,他早就醒了?也就是說,自己剛纔的小動作他都看見了?
項子曼覺得十分羞赧,自己剛纔的動作,是,幾近於挑|逗了。
於是趕緊的,找個藉口掙脫:“我要去,去上洗手間。”
然後,飛一般的,逃開了。
項子曼喜歡赤腳踩在地毯上,幾乎就沒發出任何動作,只除了關門的聲音。
望着洗手間裡傳來昏黃的燈光,緊跟着,門被關上了,肖塵暮的雙眼,卻危險的,眯了起來。
對於這個女人,他的關注,是不是太多了?
而且她無緣無故的消失幾天,自己竟然不知道她去哪裡了,這種事情脫離了掌控的感覺,並不算好。
不由地,肖塵暮想起前幾天特意去他們公司,居然找不到人,得到的答案是她休假了,每個月都會如此。
打她的電話,手機一直都是關機的;
這個房子裡,空空如也,所有東西都被收拾好了。
要不是進來之後,發現她的衣物還在,冰箱裡還放着一些隔夜的食物,肖塵暮幾乎以爲,項子曼不見了,憑空消失了。
那一刻,他心臟的部位,居然泛起了一絲,疼痛。
以往每次有需要的時候,只要來到這裡,就能看到這個女人。
也許是習慣吧,看見她之後,心裡會有一絲安心的感覺。
而這次,居然找不到她,肖塵暮不喜歡這種,事情超出他的掌控範圍之內。
不該是這樣的,她只是他的情人,花錢買來的女人。
如此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在這樣午夜驚魂的時刻,顯得格外的刺耳。
看見來電顯示的名字,肖塵暮趕緊將電話接通,不想讓鈴聲吵到了裡面的那個女人。
不知道爲什麼,他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這麼快就接電話,還沒睡?”電話一接通,一個帶着笑意的女聲就傳了過來。
肖塵暮懶洋洋的依靠在牀頭,“嗯。”
對,剛纔那樣的感覺只是錯覺。
這纔是他的生活,電話那邊的那個女人,纔會是他未來生活中的另一半。
肖塵暮在心裡對自己說,同時也下定決心,要將這幾日,不正常的莫名情緒,趕出心房。
“華夏那邊,現在應該是半夜吧,你怎麼還沒睡?”
“要睡了。”
“那是我打擾了你的睡眠?”
“嗯。”
聽見這依舊是冰冷無情的話語,童思雨幾乎是想要嘆氣了。
不過嘛,對着話筒時,卻依然維持着一副甜美的笑臉,雖然,那個男人並看不見也不見得會欣賞。
“塵暮,你的未婚妻好不容易打一次電話給你,你就是這樣的冷淡?”
這話一說出口,童思雨就有點後悔了,她這是,自取其辱。
他和她說話,一向都是那樣的,言簡意賅,每句話都不會超過十個字。
不是早就習慣了,也告訴自己一定要習慣,現在卻又來抱怨,有用嗎?
果然,肖塵暮沒有再說話,單手拿着話筒,從牀上起身了。
隔着這越洋長途電話,兩個人沉默着。
童思雨是肖塵暮的未婚妻,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兩個人,家世相當身份地位相當年齡相仿。
兩家的家長有意撮合,結婚是最終必然的結局了。
反正,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妻子只是一個擺設、一件道具罷了。
大學畢業之後,他們先訂婚了,然後,肖塵暮一個人隻身回到華夏,想要擴大肖氏的產業,而將童思雨留在了美國。
其實,你們肖家已經夠有錢了,你又何必要如此拼命呢?
這是童思雨最想對肖塵暮說的話,其實她是多麼的希望,他能留在美國,留在她的身邊。
可她,卻從來都說不出口。
因爲她知道,這場感情遊戲,只是她一廂情願的事情。
對肖塵暮來說,與她訂婚,只是完成人生中必經的歷程,反正娶誰都是一樣,而家裡人都希望他娶她。
所以,他就答應了訂婚,反正對他來說,娶誰都是一樣的。
而童思雨卻不一樣,幾乎是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愛上了他。
十多年來,從來沒有改變過,用盡了全部心力,愛他幾乎變成了她生命的全部。
那個男人眼中,依然只有事業。
“你不要干擾我,我會給你名分地位的,至於其他,不要奢望。”
這是肖塵暮對她說過的最長的一個句子了,爾後,他們就遠隔重洋。
原本應該如膠似漆的未婚夫妻一年也就見一兩次,每個星期通一次電話。
全部都是,她打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