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餘樂的話語,趙麗英也是微微閉上雙眸,而下一刻,餘樂也是感覺四周的環境傳來了些許顫動,畫面開始變得支離破碎,一股無法抗拒的阻力將餘樂的意識給帶離開了這個空間。
再度睜開眼的時候,已是回到了病房內,而與此同時那平躺在牀上的趙麗英也是睜開了雙眼,四目對視,氣氛有點尷尬。
最終是餘樂率先開口打破了尷尬,他看着趙麗英道:“現在你應該是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趙麗英咬了咬牙,她不知道該怎麼接餘樂的話,只能是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心中疑惑不已,自己沒有什麼不同...
然而下一刻,她的身上陡然地浮現了一層金色的璀璨神芒,迅速地籠罩着她的全身,她整個人都是驚呼了一聲,餘樂見此也是開口道:“放鬆下來,不要抗拒你體內的力量!”
趙麗英聞言照做,緩緩地閉上眼眸,將自己的心神平息下來,數秒後,金色的神芒如同是在她的身上覆蓋上了一層鎧甲,一雙巨大的翅膀陡然地浮現在了身後,輕微地煽動着,點點金色的神芒瀰漫開來...
伴隨着趙麗英的形態展現,與此同時一道金色的神芒貫穿醫院的樓頂,直衝九霄...這一幕異象,只有傳承者方可看得見,在病房內的衆人都是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餘樂這到底是做了什麼?趙麗英一個普通人居然真的成了傳承者?
顯然餘樂這種情況再度是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尤其是這種傳承能量瀰漫出來的波動隱約蘊含着一種聖威,這就證明了,這是一個聖人的傳承覺醒!
他們都很清楚,餘樂手裡的確是有着一個聖人本源的傳承,那就是凱爾。
但是...趙麗英明明一個普通人,她應該無法契合凱爾的聖人本源,餘樂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尤其是迦娜,她滿臉的驚愕神色,她前面纔是剛餘樂說過,想要解決趙麗英此時的情況,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讓她成爲傳承者,然而沒有想到,餘樂還真的是說到做到了。
沒有人比她們這些傳承者更爲清楚,普通人想要成爲傳承者,那得是多困難...不是說有傳承本源就能夠成爲傳承者,而是需要傳承本源認可纔可以成爲傳承者...
而餘樂這傢伙,真的是如同有着不可思議的力量...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迦娜滿臉好奇的神色,要不是礙着那麼多人,她恐怕這回都是想要衝進去好好地問一下餘樂。
房間內,金色的聖光繚繞,淡淡的聖威充斥着整個房間,此時的趙麗英如同一尊女戰神,懸浮在半空當中,身後的雙翅不斷地顫動着,手中緊握着一把金色的長劍,上面繚繞的神芒極爲濃郁,如同一層火焰在不斷地跳動。
似乎趙麗英也是被自己這般模樣給嚇了一跳,有點不知所措,餘樂也是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大概就是趙麗英的傳承能力了,進入戰鬥狀態後,會是跟凱爾差不多.
“放鬆下來,這是你體內的力量,初次接觸,可能你有所不習慣,所以有點沒有辦法操縱這種力量,等過段時間就好了.”
餘樂開口道,趙麗英點了點頭微微地閉上了眼睛,隨後這一切的異象便是迅速地消散,而她整個人也是恢復如同常人,好奇地打量着自己,這要不是親身經歷,真的很難相信...
“這段時間,我讓霓跟在你身邊,她教你怎麼控制體內的力量。”餘樂緩緩地道:“不過你記住,這種事不能對普通人提起,即便是你最親的人...”
他不得不提醒趙麗英,傳承者是這個世界上最爲特殊的存在,就算趙麗英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反而是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趙麗英沉默不語,片刻後纔是開口道:“我能找郝蕾嗎?”
餘樂微微錯愕,旋即也是點了點頭,趙麗英跟郝蕾早已認識,兩人之間的關係倒也是閨蜜,現在同爲傳承者,總會是能夠更好的相處。
“你的那些女人,現在是不是在外面?”趙麗英擡起頭,神色變幻不定,餘樂覺得自己開始有點看不透趙麗英的心思了,心中也是嘀咕着,莫非是因爲成爲了傳承者的緣故?
不過他也只好是如實地點了點頭,藍珂思和女帝此時此刻的確就是在外邊...趙麗英聞言,頓時一下子就是小孩一樣,重新地坐回了病牀上,生氣地道:“那我不出去了.”
餘樂滿臉黑線,不由得開口道:“你姐還在外面呢...”
趙麗英搖了搖頭,神情極爲委屈地道:“你讓我怎麼去面對那些人?”
餘樂啞言失笑,他神色端正地坐在了趙麗英的面前,握住了趙麗英的小手,一臉認真地道:“英子,聽我的,你生氣要打要罵可以衝我來,現在外面那麼多人擔心你,你總不能不出去。”
“我...”趙麗英聲音都快是哭了出來道:“那你讓我怎麼辦?我一直都很擔心你會離開我,現在你都有其他女人了。”
餘樂神色緩和了不少,心疼地擦拭掉了趙麗英的眼淚,也是輕聲道:“別亂想,傻瓜...我說過不會離開你的,你知道我爲了讓你成爲了傳承者,就是讓你能夠永遠地和我在一起,這樣我再也不用擔心日後我只能看見你逐漸地老去...更不用擔心生離死別。”
趙麗英一下子愣住了,她突然意識到,如果不是成爲了傳承者,那麼她終究是普通人,需要考慮到生老病死,而身爲傳承者的餘樂,長生不死是不可能的,但再怎麼說也能夠比她活得長。
到了那個時候,她又該怎麼辦?
“普通人想要成爲傳承者,並不是你想象中那麼容易。”餘樂一字一句地道:“我一直想尋找機會跟你說,但怕嚇到你。”
趙麗英沉默不語,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按照餘樂這麼說,爲了讓自己成爲傳承者,恐怕也是耗費了極大的代價,她內心一下子就是安靜了下來。
餘樂還是那個餘樂,從來未曾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