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驚心動魄的事情驚動了這路邊的各色行人,從來沒有見過的事,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而且那被撞飛的路人甲鮮血直流,提醒着衆人這不是在演戲。
衆人圍了上來,有人已經去公共電話亭打電話報警了,那紅色的轎車本想要重新點火倒退開走,可是卻被這麼多的人圍了起來,人也沒有下車。
將車門緊緊閉合,索性不下車,只是那坐在駕駛室裡的男女互相調換了一個座位,隨後,那男孩笑着摸了摸女孩的頭髮,說着些什麼。
這一舉動徹底的激怒了圍觀的羣衆,有激動的人上前拍着車窗,要車裡的人下來。
而石勁陽這時候也扶着蘭西站了起來,蘭西是一臉的蒼白,雖然剛纔被石勁陽抱住就地翻滾着避開了那轎車的碾壓,沒有看到那路人甲飛上天的樣子,可是那路人甲的慘叫還是記錄在蘭西的心裡的,又瞥眼見到了那遠在二十米開外的血泊,蘭西更是後怕了起來,緊緊的抱着石勁陽在他的懷裡抽泣。
而石勁陽則抱住蘭西站在那裡,一個勁的安慰,同時也盯着那輛紅色的轎車,仔細的記下了那跑車的牌照。
那紅車轎車車中的司機只到這圍觀的羣衆出於義憤拍擊車窗了,也不理會,只是那傲慢與不屑又出現在了他年輕的臉上,車內的男孩指着窗戶外拍窗戶的人叫囂着什麼。看得出來,這個男孩絕對是素來囂張慣了的。
這幅嘴臉可是激起了圍觀羣衆的憤怒,有人甚至去找來了兩塊板磚,準備跟這車窗來個親密接觸,這時,那車中的男子一把打開了車門,囂張的說道:“有本事,你就砸,有本事,你就砸!”
“你這孩子說話,就不對了,你將人撞飛這麼遠,還不知道悔改,連車都不下,你這做的太過分了吧!”圍觀的羣衆又人開始發話。
那男子卻轉過身來,手指着衆人:“誰叫我孩子的?你們也配這樣跟我說話?不就是撞人了麼?我怕什麼,大不了賠錢好了,我家有的是錢,怕個什麼?”
圍觀的人羣更爲的憤怒了,幾個脾氣比較暴躁的壯漢都要上前教訓這傢伙一下子,那青年卻是一臉的不在,叫囂着:“誰敢碰我一下,我讓他死全家,你們信麼?”
這氣焰實在是囂張無比,石勁陽忍不住便要上前給這廝一點顏色看看,可是這懷中的蘭西正哭的緊,石勁陽也不好就此衝過去,而那圍觀的人羣中有人已經上前將那幾個氣憤的壯漢拉了回來,無論如何,這隨便打人也是不對的,已經報警了,很快警察會來處理這一切的。
“讓他狂,讓他狂,待會警察就要來了,已經打電話報警?”有人叫道。
那青年在聽說了這事之後,毫不在乎,警察來了又怎麼樣?警察來了又如何?
自己家是幹什麼,他不是不清楚的,對於這事毫無壓力啊。這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算個屁啊。
不一會兒,兩輛警車與一輛救護車來了,警察一到來,首先是疏散羣衆,之後進行調查取證,而醫護人員前去查看了一下被撞飛的人,擺了擺手說道:“已經沒有生命表徵,已經當場死亡了。”
這也在石勁陽的意料之中,以那麼快的速度撞飛那麼遠,要是能夠活着那定然奇蹟的了。
警察簡單的進行了丈量,隨後便疏散羣衆,一個警長對着衆人說道:“大家都散開吧,不要阻塞交通,都散開吧。”
可是人們哪裡肯散,有些比較有見識的人甚至直接問道:“不找目擊證人瞭解情況麼?”
那警長頓時勃然變色了起來:“我是警長,還是你是警長啊?我們做事還要你來教麼?哪幾個人在現場看見的?跟我們去分局一趟。”
這衆人一聽說是去分局,都有些不願意了,誰願意沒事跑警察局去啊,即便是去做筆錄瞭解情況,那耽誤的可是自己的時間啊,這大好的時光怎麼能夠就這麼的浪費了?!
石勁陽站了出來:“我和你們去。”
“你當時在現場?”那警長疑問的看向石勁陽,有所不屑。
其實心中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難怪這青年如此的有恃無恐,原來是家裡有不小的關係啊,可是自己偏偏不信這個邪,正義是必然會戰勝這些醜陋的一切的。於是石勁陽點了點頭:“是的,我剛纔也在過馬路,差點也被那車撞飛了。”
四周的人們連連作證,證明石勁陽所說的不錯,不過石勁陽知道只有自己一個人是不夠的,於是清了清嗓子:“懇請有目擊證人能夠去分局做下筆錄,對這件事情有個正確的證實,給那死者一個交代。”
那警長打斷了石勁陽的話語:“哪個叫你廢話的?你是警察我是警察啊?”
不過見這人們確實人數不少,便就有轉過身來問道:“還有哪個真正的目擊證人願意去分局的?”
這警長的偏袒實在明顯的很啊,這話中始終是問有誰願意去分局的,並沒有問有誰願意去分局做筆錄調查情況的,而且這話語中還加上這個什麼真正的目擊證人,這不明擺着說石勁陽不是什麼真正的目擊證人麼?
石勁陽很是惱怒,不過越是惱怒,這臉上就越是沉穩:“這位警長先生,請問什麼叫做真正的目擊證人?”
那警長很難過瞥了石勁陽一眼,雖然滿心怒火,可是在這大庭廣衆之下,也不好就即發飆,便裝作沒有聽到石勁陽的言語。
這警察來了一沒有詢問這當時的情況,二來也沒有關心這已經死者的家庭情況,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要人和他去分局,反而沒有去過問那車裡的男青年與女青年。這已經激怒了衆人,看來,今天他們是碰上那傳聞中的“貪官污吏”了,警察了不起啊,這警察也要講道理啊。
而且現在人多勢衆,躲在人羣中發泄一下情緒,哪個又能抓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