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槍林彈雨之中奮勇前行,一團副夾着兩個炸藥包速度很快,反日聯軍的戰士們一邊瘋狂的向着小鬼子開火,進行火力掩護,一邊暗暗的爲一團副捏了一把汗,所有人都爲一團副擔心不已。
小鬼子也發現了這個夾着炸藥包快速前行的大漢,連忙將火力全都集中在一團副的身上。
瘋狂的子彈咆哮而去,就像是下雨一樣的潑向了一團副,也許是直覺,也許是運氣,恰好這個時候,一團副一個側撲,接連着一系列的翻滾,閃開了那奪命的子彈。
但一時半會也站不起身,小鬼子的射擊太猛烈了,壓得他頭都擡不起來,他是悍不畏死,爲了佔據寧願犧牲自己,可前提是能夠用炸藥包炸掉小鬼子的重機槍防禦工事,如果現在衝出去,那就是自己作死了,他當然不會這麼辦。
反日聯軍的火力掩護非常之強,但是小鬼子有着防禦工事的便利,不管怎麼樣,就是對準了一團副的位置掃射,讓一團副只能緊緊的趴在地上,要不是前面有一道矮牆,他現在早就被掃成蜂窩煤了。
他孃的,小鬼子這麼兇的火力!
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戰局不能拖延,要是時間一長,那整個一團與五團都要面臨滅頂之災,不能再等下去了,爲了同志們,不管了,拼了!
一團副下定了決心,將兩個炸藥包緊緊的夾在雙臂之中,猛然躍起,向着重機槍防禦工事衝了過去。
“啪!啪!啪!啪!啪!”五聲清脆的槍聲鳴爆而起,預想中的疼痛並沒出現,一團副瘋了一樣的衝向了重機槍防禦工事。
近了,近了,小鬼子的重機槍防禦工事近在眼前,可是那三門重機槍射擊口竟然沒有射出任何的子彈,就像是忽然停止了一般。
怎麼回事!
不及多想,一團副一把撲到防禦工事之下,拉開了炸藥包,猛地將兩個炸藥包塞進了射擊口,隨即猛地滾到了一邊。
“轟!”小鬼子的重機槍防禦工事發出了兩聲悶響,炸藥包炸了,這重機槍防禦工事依舊挺立,但裡面的小鬼子想必都死光了。
成了!
一團副激動的捶了捶地面,激動地情難自已,真是不敢相信,他竟然做到了!
他竟然做到了!
可是,爲什麼在自己衝出來的時候,小鬼子的重機槍怎麼都不射擊了?
“同志們,跟俺衝啊!”夏介筠揮手而衝,一團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他是知道的,不但他知道,一團、五團的戰士們也都是知曉的。
小鬼子之前猖狂不已的重機槍防禦工事是被石勁陽搞得啞火的,石勁陽就這麼站在身邊,擡起手來徑直就是連續的五槍,每一槍都通過小鬼子的射擊口而入,準確擊斃了裡面的小鬼子重機槍槍手,只是五槍,這有着三門重機槍的防禦工事頓時啞了火。
小鬼子的防禦工事確實堅固,射擊口的開口也不算大,但在石勁陽的槍下,這些都沒有任何的鳥用,該死的還是死,沒有任何的說辭。
“老石,好槍法啊!”周貴保一邊跟着夏介筠衝鋒着,一邊還不忘向也在衝鋒的石勁陽豎起了大拇指,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跟石勁陽學會這樣的神槍,這樣就可以多殺些小鬼子了。
可還沒等周貴保進一步闡述心中所想,石勁陽早已經一馬當先,衝到了最前面,這個時候,狙擊步槍也不用了,只是掏出了兩把手槍,一路射擊,威風不已,小鬼子望風披靡。
“哎呦,我去!石兄弟果然牛叉,真他麼的牛叉啊!這速度,這槍法,真是賊拉牛叉啦!好像學啊!”好學的周貴保一邊暗暗驚呼,一邊跟着石勁陽狂衝而去。
“殺!殺!殺小鬼子!”
軍營裡的小鬼子們哪裡遇見過這麼多悍勇,決死突擊的反日聯軍戰士,早就有些怔住了,而且重機槍防禦工事竟然一下子被拿下了,更是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
哪裡來的支那軍人,竟然這麼的厲害,從來沒有見過啊。
但小鬼子到底是久經訓練了,戰局崩壞到了這樣的程度,還竟然依舊在射擊抵抗着,但他們的抵抗全都沒有意義,無論是躲在房間內向外射擊,還是躲在窗戶後面打冷槍,亦或者直接正面對抗,全都無法阻止反日聯軍的猛衝。
尤其是衝在最前面的石勁陽,更是指哪打哪,他專挑小鬼子的軍官以及躲在隱蔽之處的小鬼子打,不多時,二門已破,進行了軍營營房的內部。
勢不可擋,這座軍營隨時就能拿下了!
龜田宏二握着毛筆,鋪上了一張宣紙,筆走龍蛇,這一次,他所寫的不將是“靜”字了,之前的鎮定實際上也還是多少有些緊張的,所以,字當然寫不多,而現在戰局已定,卑劣的支那人已經被擋在了二門之外了。
那麼現在是時候將“每臨大事有靜氣”寫出來了!現在有的是時間,勝局已定,輕鬆無比。
便在他寫到了“有”的時候,副官倉皇的撞了進來:“中隊長,中隊長,大事不好了,支那人突破了二門,衝了進來,怎麼辦,該怎麼辦啊!”
“八格牙路,瞧你這樣子,還有大日本皇軍的氣度嘛!中隊長?就連閣下也就不叫一聲了嘛,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龜田宏二不滿的看向了他的副官,由於副官的衝入,使得他這個“有”字寫壞了,真是八格牙路。
撕掉了那張宣紙,他又拿出了一張。
見龜田宏二還想要寫字,副官再也顧不得了,大叫起來:“龜田大尉,支那人殺進來了!大家頂不住了,頂不住了!”
“納尼!你說什麼!剛纔不是說已經穩了嗎?不是說已經將支那人擋在二門之外了嘛!這是怎麼回事!”龜田宏二這下終於聽明白了是什麼,驚得一下子站起身來,手中的毛筆也掉落在桌上,濺出了團團墨花,浸染了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