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之地?”瑞茲覺得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但是一時想不起。
“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就闖進來了?”老者不可置信的眉毛直跳。眼前的幾個少年讓他愈加看不透了,開始以爲他是神族幼童懵懂無知自己出手相助結個善緣,結果自己白白搭進一個秘寶。難道他在藏拙?老者查探瑞茲後發現他身上靈力波動有限根本不像是個隱藏的高手,但是他是如何穿過光幕的?要知道這光幕不知道限制了多少天驕人傑,自己在鼎盛時期憑藉秘寶才能暫時破開封印,但是他卻進出自如。
瑞茲搖頭根本不知道老者想些什麼,自己是跟在蠻牛屁股後面逃命纔到的這地方,當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也行?”蠻牛在老者耳邊哞哞亂叫,瑞茲幾人一頭霧水老者卻連連點頭。蠻牛頭破血流的就是爲了來見老者,一直對老者親暱有加難道老者是妖獸?是一隻老蠻牛?
“哎。”老者聽完沉重的嘆了口氣,平復一下雜亂的情緒。當年爲了找到這地方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爲了獲得此地的機緣更是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但是眼前幾人逃命都能逃這地方來,這讓那些還在外面鑿冰穿行的各族是何感想?
經過老者介紹瑞茲才知道詛咒之地的由來,在上古人族勢力達到極致,那時候天驕輩出人傑迭顯甚至出現了傳說中的神祗仙靈。不僅是人族其它各族皆是如此,可以說是瓦洛蘭大陸史上一大盛事,甚至有人稱那段黃金盛世爲諸神時代。
但是歷史好像和瓦洛蘭大陸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幾乎是同一時間神朝分崩離析,帝國崩塌瓦解。萬族還沒來得及歌頌這個偉大的時代就被時間浪潮一拍而過,只有幾本野史遺留下來引人無限遐想。
原本世人還以爲野史不過是妄人臆想出來的,但是隨着越來越多上古遺蹟的顯露,那些被歷史塵封的器物令當代能工巧匠也自嘆不如,世人這才彆扭的接受歷史曾比現在更輝煌的事實,同時也爲那些傳承的斷送感到惋惜。
但是有些人特別是修士極力想重現上古的輝煌,想知道那段歷史是怎麼不明不白的丟了。於是他們將目光瞄準了那些上古戰場遺蹟,那些戰場甚至涉及到了神祗,只要能夠挖掘出那些時代巔峰的死因就能解開這千古之謎,但是上古戰場遺蹟因爲死屍太多煞氣太重;有些戰場毒障遍佈怨靈橫行以及各種未知的恐怖存在,那些絕大多數踏入古戰場的修士還沒弄明白黃金盛世是怎麼不明不白丟掉的,就糊里糊塗的把自己的生命給丟掉了。
曾有絕世高手進入古戰場尋寶,結果被一具骨架活活掐死。有大師級別的高手撿到了一把利刃結果不小心把自己扎死了,就劃了個小口但是刀鋒上有毒,死的很憋屈。甚至傳言有傳奇高手自古戰場出來跟變了個人似的,像個傳教士一般逮着誰就和誰說一些嘰裡呱啦的東西,十足像個瘋子。
人死的多了,修士也會害怕;怪事多了,修士內心也毛了,就把這些列爲禁地,告知世人沒有兩把刷子就別來送人頭了。
但是危險與機遇共存,詛咒之地的中心地帶少有人踏足,但是在外圍危險就要小的多,所以很多修士趨之若鶩。常常有人憑藉機遇獲得寶物後一飛沖天,甚至開宗立派成爲一代梟雄。而眼前這片古戰場可以說是未開發的處女地讓人眼紅,那些大勢力雖然掙得你死我活卻守口如瓶不願更多的勢力參與進來。
雖然老者說的風輕雲淡,但瑞茲知道實際上要兇險萬風分,自己後背的冷汗還到現在沒幹。這還只是在詛咒之地的邊緣地帶那個怨靈就如此強大何況還有其它兇險,而且在封印之地怨靈來去自如不受任何影響,反觀自己進去入光幕後四肢被約束感知力受阻就是一睜眼瞎,漠然亂入只會是單方面的屠殺。
瑞茲眼神火熱的看着地上散亂的擺放的東西,自己在裡面可是帶了不少東西出來大概有十五六件。這都得感謝那具枯骨的主人,要不是他自己不可能如此容易的獲得這麼多寶物,按人頭平分也夠自己一飛沖天好幾次了。
瑞茲神情肅穆的認真翻看那些東西,不出所料,除了枯骨用過的匕首,這些東西沒一樣認識的。瑞茲伸手將盒子取到手中這是自己最在意的一件東西,但是好像不招人待見連高雄都不拿正眼看它。
瑞茲搖頭,他們這是雙目蒙塵不識真寶,他們現在棄之如敝屣日後有他們後悔的,不過這樣也好可以佔爲己有了。等拿到手裡後瑞茲都懷疑它是不是盒子了,嚴絲合縫沒有一絲縫隙像是一個整體。這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製成的,硬如堅硬石輕如軟木,瑞茲那拿匕首在上面都無法留下劃痕。瑞茲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忍不住問自己,這是啥玩意?這玩意幹啥的?這玩意能幹啥?如果是片狀還能做個護心鏡,如果不是枯骨生前那麼鄭重的埋藏,瑞茲早已把它丟一邊了。
瑞茲小心翼翼的把它放懷裡,他不相信那個東西是凡物只是不知道用途罷了。瑞茲隨意換件東西觀察,這是一塊碎石,碎石上有不少線條原本應該是一塊石刻;但是石刻過於細小隻能看到不少線條根本不知道所刻何物。
老者在一旁手裡舉着個金幣眉頭緊鎖不知在想些什麼,那金幣是枯指下的東西,比一般的金幣大了不止一圈也厚不少,這是唯一實質性的回報總算不虛此行。瑞茲盯着手裡的石塊一籌莫展,瑞茲原本以爲碎石塊上蘊藏着玉石的線索,但仔細感應過並沒有聖潔的冰霜魔法氣息。在這些石塊上有一股從未見過的魔法波動,不同顏色石塊上的魔法氣息不同。枯骨生前冒死在古戰場收集的石頭碎塊到底是爲了什麼?
瑞茲動手想把碎石塊拼接起來但是沒有任何兩塊能夠組裝到一起,說明這些碎石都是來自不同的主體或者光幕裡還有更多的石塊碎片。
“不行。”高雄撓撓頭心有不甘,這些東西在自己手裡就是幾塊碎石和廢物無異。
“走吧,我帶你們去見一個人,那老不死可能知道點什麼。”老者起身在前面帶路,示意幾人跟他前晚往。
“什麼?”瑞茲覺得老者已經夠變態的了,竟然還有更變態的?
“前輩您?”老者轉身瑞茲發現他後背竟然插着一把一尺見長的匕首,傷口早已閉合應該有些時日了。
“噢,這個匕首啊?習慣了。”老者稍作停頓雲淡風輕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根本沒要將其取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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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幾人都崇拜的看着這位爺那猛的那叫一個一塌糊塗啊,瑞茲這才知道蠻牛爲啥神經那麼大條,中毒了還能到處瞎跑,跟這麼生猛的主混,應該早已看淡紅塵,生老病死不堪一提纔是。
幾人沿着光幕邊緣行走,在光幕外面還有梯形臺階,定是當年部落居民爲了便於觀察封印戰場內的情況特意修建的。讓瑞茲不解的是當年部落花費如此大的人力物力難道只是爲了觀光嗎?除了那具屍體外再無其他異常,可以肯定當年部落的人只是在此觀察並沒有進入古戰場搜尋,後來者的枯骨下遺留的東西就是最好的證明。
瑞茲知道此地有一處定有大機緣,甚至可能和玉石有關。當年部落的人之所以這麼做絕不是爲了好玩,以部落居民的大手筆瑞茲相信他們決定有能力擺平那個怨靈,他們之所以沒這麼做並不是視寶物如糞土,恰恰相反是爲了獲得更多。他們這樣做是爲了尋找出封印戰場的脾性,從而找出破綻,所以在這附近一定有一處更有價值也更加危險的封印戰場,能夠讓部落的人都爲之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