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之前還在這該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虎牙少女在遠處盯着之前瑞茲趴伏的地方,有些心虛。自己下的手的手自己心知肚明,按理說他趴在這裡應該動彈不得纔是,可是瑞茲就是不見蹤影。而且之前自己藏東西的枯洞也被塞滿了綠葉,東西肯定已經被帶走了。
“唉。”虎牙少女身邊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無耐的嘆了口氣,秘寶與自己無緣就這麼擦身而過。在其身後兩個少年靜若寒蟬,正是艾弗森和貝利,此時兩人大氣不敢出唯唯諾諾的站立在老者身後唯恐被責備。
“師傅,他真的在古戰場中呆了三天嗎?”虎牙少女有些不可置信道。那小子就一不良少年,臉上總是掛着一臉的賤笑,被按地上還不忘調戲她,爲此沒少捱揍。那一拳拳都是實打實的,被胖揍的鼻青臉腫的,那陣陣哀嚎生和痛苦之色不像是僞裝出來的。以他的修爲不知道是怎麼在怨靈風暴中存活下來的?
“嗯,他身上可能有上古遺寶。”老者點頭,關於部落遺孤的事情在人族修士中有不少傳聞。有人說他爲血海深仇而來,也有人認爲他們是惦記詛咒之地中的某件寶物。無論如何他們身上都有着令人眼紅的秘密,而且他們竟然修爲平平讓人族修士浮想聯翩。
有大人物親眼看到他進入過失落谷,原本以爲他已經死在裡面,沒想到幾天後又出現了,而且在所有修士的眼皮地下東躲西藏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自己手中的遠古符石碎片和上古匕首就是最好的證明。很多修士爲了殘破的匕首爭的頭破血流,他身上竟然有三把不同的匕首,皆來自古戰場。
“搜查的很仔細了,並沒什麼秘寶啊?”虎牙少女瞳孔伸張,立馬想到了那個少年揹着那個卷軸。不良少年很重視那件卷軸,很可能就是上古遺寶,什麼他父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全是胡編亂造,還一臉悲色,真能裝。虎牙少女狠狠的磨着小虎牙,恨不得把瑞茲生吞活剝了,沒想到自己一時心軟竟然把上古遺寶還給他了。
“對對,當時我們也搜查了。”貝利終和艾弗森如小雞啄米般直點頭,結果被老者一眼給瞪了回來:“你們帶着小師妹先回去,如果艾米莉少一根寒毛饒不了你們。”
“是是是……”艾弗森和貝利直點頭,如釋重負。
“至於你們兩個,回去再收拾你們。”
“是,師傅。”兩人哭喪着臉,到底還是沒忘記這件事。
“不嘛,我想幫助師傅一起爭奪秘寶。”虎牙少女挽着老者的胳膊撒嬌道。
老者似乎很享用,笑眯眯的對虎牙少女說道:“走吧,已經有大人物到場了,應該要見真章了,不安全。”老者說話間手指一點,將少女修爲封印住。
“老師傅,你……”虎牙少女咬着嘴脣怒氣衝衝的看着老者。
老者招手,示意貝利和艾弗森拉着虎牙少女走。這個乖徒弟他太瞭解了,生性頑劣但聰慧過人,這麼遠的地方竟然都尋找了過來,不把她修爲封住這兩個呆子根本壓制不住她。因爲修爲被封,虎牙少女只乖乖的被拉着走,一臉的慍色。他們誰也沒發現那個被綠葉塞滿的枯洞下的別有一方景色。
瑞茲突然發現正前方妖氣消散,山林恢復原本清幽的的模樣。而在人族這邊有幾道恐怖的身影出現,瑞茲知道人族絕世高手也到場了。而在恐怖身影的旁邊一個修士拉聳着腦袋,旁邊還有一個身穿魔法袍的修士一直再解釋着什麼。
“高雄?”瑞茲吃驚的發現,那個拉聳着腦袋的修士不是別人,正是高雄,那個一直在解釋着什麼的修士正是伯恩,而羅伯特早已不知所蹤。肯定是高雄和伯恩一直身處獸族的地盤,爲他們招致了不少麻煩。而那些人族絕世高手一臉傲色,根本沒把伯恩放在眼裡。
“糟糕。”瑞茲暗呼不妙,高雄可能有危險,之前獸族修士可是屠殺了不少人族修士。人族絕世高手很可能爲了收買人心至高雄於死地。
瑞茲朝幾人走去,也許可以拿失落谷中那具金色骷髏和他們做筆交易救高雄一命。在失落谷中的一片不毛之地上,一個道童模樣的小道士梳着朝天杆蹲坐在地上,而他旁邊有個深埋的頭蓋骨閃爍着金光,此時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看到瑞茲行動,那些魔法師紛紛動身,現在瑞茲已經是他們的主心骨,瑞茲去哪他們就去哪。但是當他們看到瑞茲朝那幾道恐怖的身影走去時,不少法師生生止住了腳步,不知瑞茲要幹嘛。
“非殺不可嗎,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就不能網開一面?”伯恩祈求道。語氣中充滿了悲哀與無耐。無論自己怎麼解釋,這些人就是認定高雄是部落遺孤,非殺不可。以伯恩的實力根本保不住高雄,那些人族絕世高手來自魔法公會,一個個神色凜冽,不知爲何非要至高雄於死地。
“非死不可。”人族絕世高手終於出口,本就是衆修士聚目的焦點,此時開口更是讓人議論紛紛。
只有瑞茲知道,當年部落大屠殺和魔法公會的人脫不了干係,因爲那個黑袍魔法師立身於絕世高手身旁,很明顯這些絕世高手是他們請來的救兵。
高雄無耐的搖頭苦笑對着伯恩說道:“別求他們,不就是死嘛。”高雄知道,他們之所以遲遲不動手就是想等瑞茲現身,他從失落谷中毫髮無損的出來已經是世人皆知的。
“看來他是不會來了,殺了吧。”有絕世高手出言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情感色彩,彷彿殺的不是一人,只是捏死一隻螞蟻一般隨意。他身軀半隱在空中,看不真切其面容。闊面妖修聞言腰間的鐵鏈飛出,像是索命絞索一般鏗鏘作響。
“慢着。”突然一聲大喝傳來。所有人都看向瑞茲,不知這個身穿灰色魔法袍的法師是何方神聖。
“你是何人?”有魔法公會的修士發問,他們早察覺到瑞茲的異樣,灰色魔法袍下並沒有強大的魔法波動。令他們不解的是,在外界招搖撞騙還能理解,但是在大山裡根本沒什麼人可騙的,而且一不小心就可能被衆人羣起而攻之。
“部 落 遺 孤。”瑞茲把灰色魔法袍的帽子摘下,一字一頓道。
“什麼?真是他?”人族修士詫異的看着瑞茲,沒想到竟然是他。而那些尾隨瑞茲而來的魔法師個個目瞪口呆隨後落荒而逃,恨不得自己多長兩隻腳。深怕別人以爲自己和部落遺孤有什麼關係。即使是那些面色高冷絕世高手臉上也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異色,沒想到他膽子如此之大。
“好小子,就憑這份膽識,將來必是一方霸主,只是可惜了。”有修士搖頭道,旁邊的人也知道他爲何搖頭,眼前的少年不可能成長到那一步了。他現在終於那等高手爲何和一個少年過不去了,原來是爲了部落遺孤。
疤臉和尚看着瑞茲眼神飄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赤眉傭兵團的人不知什麼時候也返回來了,靜靜的看着前方。
“老頭子,我們就這麼看着嗎?”山林遠處一個老嫗看向這裡,胸前有不少血塊,明顯是受傷了。在他身旁還有幾個人同樣受了不小的傷,那是其它他帝國魔法師。
“如果對方就一個人我還有把握將其帶走,但是對方有三個,去了自己就回不來了。”老者失落的搖搖頭,瑞茲是個好苗子稍加培養就能青出於藍。
“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魔法公會的人之所以來的這麼及時是因爲他們早就想染指這裡,以魔法公會的手筆絕不可能只派三人。這三人只是先行者,到時高手雲集,想走就走不了了。
“你傻啊,你來幹什麼?”高雄聲音沙啞,本想對瑞茲發火,結果有些哽咽根本大聲不起來。
“來救你啊!”瑞茲看到高雄的表情忍不住笑道,原本還緊張的心情,一下就舒緩了。瑞茲知道對方如此冷漠肯定對自己的祈求無動於衷,與其如此卑躬屈漆不如大大方方的談條件。
“哼,好大的口氣,自身難保了還談什麼救人。”魔法公會的高手還沒開口就有人冷哼道。
“和你家大人說話,你插什麼嘴,即使是魔法公會的長老來了也得對我客客氣氣的。”瑞茲指着幾個絕世高手的身影反諷道。
“你……”說話的人被氣的面紅耳赤,沒想到眼前這少年如此膽大妄爲。他根本不是魔法公會的人,只是替他們出言好討好他們。其餘的人聞言也都詫異,這小子到底有什麼倚仗,竟然公然與魔法公會的人叫板。
“你就不怕把你們倆個都殺了嗎?”一個黑袍魔法師出口,這是之前和赤袍魔法師一起的。
“你不會的,因爲你不敢。”瑞茲淡淡道,絲毫不把他放眼裡。
“哈哈……”那個魔法師笑的前俯後仰,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眼前這小子是不是嚇蒙圈了,竟然如此大言不慚,自己一巴掌就能拍死他。突然那個魔法師恢復冷漠冷冷的看着瑞茲:“別以爲真不敢殺你。”說着擡起右手中的魔法杖,沒想到還有人和魔法公會叫板,不知死活。
“你們有的選擇嗎?”瑞茲指着闊面獠牙妖獸身邊的黑袍男子說道:“不信你問他,在失落谷他都殺不了我,何況是現在。”
所有修士都緊張的望向這裡,豎起耳朵認真傾聽。那個魔法公會的法師舉起的手止在空中,沒想到對方竟然真進入過失落谷而且活着出來,說不定他甚至知道人族遺寶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