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你們是天恆的家屬?”一位護士走了過來問道。
“嗯,怎麼了?”天禁的眼中已經有了血絲。
“請您支付一下手術費用。”護士拿出一個類似於合同的東西。
天禁看了看,5萬!!
這價錢實在讓天禁喘不過氣來,天情看到天禁不說話,一把拿過合同來,粗略地看了一下。
“這...居然要5萬元?”天情倒吸了一口涼氣。
“對,這種病也是十分罕見的,必須要支付同等的錢。”護士解釋道。
“不能商量?”天情試探地問了一句。
護士點了點頭,這已經讓天情快要昏過去了,5萬的費用,這絕對不是他們這個家庭能拿出來的。
天禁愣了愣,問道:“姐,你那裡有多少錢。”
“最多五千。”天情的語氣比較低。
“姐夫你那裡呢?”天禁看向叩堂。
“能拿出2萬來。”叩堂默默地說道,即使叩堂家裡確實有錢,但是卻無法拿出那麼多。
“好,剩下的我來想想辦法。”天禁說道。
天禁拿出自己的手機,撥下了一個號碼,“小天,你那裡有多少錢?”
“怎麼了?”胡天問道。
“借我。”天禁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你借多少錢?”胡天問道。
“二萬三!”天禁的語氣有些堅定。
“我靠,230我有,二萬三我真的沒有。”胡天說道。
“那你有多少就借我多少吧。”天禁有些失望。
“好,你銀行卡號。”胡天說道。
“我發短信給你。”天禁說道。
掛掉了電話,天禁滿面愁容,不知道剩下的錢怎麼弄。
“姐,姐夫,你們先把錢湊一湊吧,咱們先交一點是一點。”天禁對着兩人說道。
“哦,好。”天情回答道。
不一會兒,天禁的手機就傳來了消息,您的銀行卡有人給您打了23000元,請您查收。
我靠,這傢伙,不是真的吧,天禁仔細地數了數後面的0,真的是3個,整整二萬三千元!
“姐夫,你們趕緊籌一下錢,我這裡找到二萬三千元了!”天禁一臉的歡喜。
“小禁,你哪裡來的錢,可別騙我。”天情的臉色陰沉。
“借的,這錢的來路絕對不污!”天禁堅定地說道。
“哦。”天情回答道。
“護士小姐,我們已經湊夠了5萬元。”天禁對着護士說道。
“好,請您交一下。”護士拿出合同。
天禁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五萬塊錢給護士打了過去。
“請你們加油。”天禁說道。
“我們會的。”護士回了他一個微笑。
時間過的飛快,天禁他們感覺每一秒都是煎熬,自己在這裡着急,而天恆在裡面更加不堪一擊。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滴答滴答,時間過的那麼漫長,在這個地方,任人都會覺得時間過的漫長,如果你自己單獨一個人坐在屋子裡,什麼都沒有,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電視。
只憑你的想象,你以爲過了1個小時了,但是事實卻告訴你,才過了1分鐘!
天禁的眼中佈滿了血絲,望向天情,“你先去睡覺吧,我來等着他們。”
天情昏昏欲睡,但是並沒有睡着,“不用了,我還能堅持。”
“姐夫,你領着姐去睡覺,咱不能這麼浪費時間,你們還得上大學!”天禁像是在用命令的語氣說話。
“不了,我們還能在堅持一會。”叩堂也拒絕道。
天禁自己苦笑,但是沒有任何辦法,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祈禱,祈禱父親的好運。
終於,‘手術中’那三個紅色的大字亮了起來。
天禁的眼睛發光,直接衝到門前,問道:“醫生,我父親的病怎麼樣?”
“手術非常成功,能讓令父的病堅持一段時間。”醫生笑着回答道。
“那爲什麼突然之間就發病了呢?”天情不解地問道。
“情緒太過於激動,導致肝臟內供應不上來,所以突然發病,還是那一句話,趕緊找到合適的肝臟,不然我們也無法保證!”醫生解釋道。
“醫生,請問那個申請肝臟的那個什麼時候結果能出來?”天情問道。
“你得等上半天,除非有人特地捐獻肝臟。”醫生回答道。
“哦。”天情的話語再次變得低落。
天禁顧不得和他們談話了,直接看着自己的父親,此時父親臉上還有呼吸的器物,乾瘦的胳膊顯得十分別扭。
看着醫生們把自己的父親推到了重病監護室,這才放心了下來。
這五萬元的費用只是一個開始,在重病監護室中的費用才叫做高昂!
天禁還沒有弄明白鬍天是怎麼憑空弄出二萬三千元的。
天禁也沒有來得及問,坐在椅子上面倒頭就睡。
天禁醒來的時候已經變了一個地方,睜眼望去是一個小屋子,挺整齊,摸了摸自己的身上,衣服都沒有脫就直接睡覺了。
天禁看了看手機,心道:糟糕,都12.00了!
突然有人敲門,天禁沒有整理自己的頭髮,“進來。”
然後叩堂就走了進來,“小禁,去吃飯?”
“哦,好,謝謝姐夫。”天禁迷迷糊糊地道,“這是哪吖?”
“我家。”叩堂回答道。
“哦,我姐呢?”天禁問道。
“回學校宿舍去了。”叩堂笑道。
“嗯。”天禁點了點頭,開始穿着打扮,不一會兒就做好了準備。
走到客廳,發現偌大的房間之中只有他們兩個人。
“姐夫,你的家人呢?”天禁問道。
“都在外地。”叩堂笑着回答道,“我們先吃飯。”
看着這樸素的飯菜,一看就知道是叩堂的手藝。
吃完了之後,天禁就對着叩堂說:“姐夫,我出去下。”
“哦,好,你還回來嗎?”叩堂問道。
“應該不回來了。”天禁回答道。
天禁走出門去,發現離着胡天的家裡不太遠,他覺得應該讓胡天給自己一個解釋。
本來想打個的,但是卻發現自己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只好自己走着出去。
“小天,你現在在哪呢?”天禁撥打了小天的電話。
“我現在不在家,你幹嘛?”胡天問道。
“沒事,我還說去找你。”天禁笑道。
“我一會就到了。”胡天說道,“你先在我家門口等我一會。”
“哦,好。”天禁回答道。
果然,不一會兒,胡天就坐着出租車下車了,然後寒酸地遞給了出租車司機零錢,基本上都是五塊十塊,甚至還有一塊的。
“怎麼?不進去坐坐?”胡天很快就上樓來,問道。
“進去。”天禁回答道。
“你來找我幹嘛啊?”胡天十分不解,把自己吃完的碗麪給清理了之後,示意讓天禁坐下。
“你是怎麼給我找到二萬三的啊?”天禁問道。
“當然是我自己的嘍,我有錢!”胡天臉上露出個笑容,十分嘚瑟。
“得了吧,跟我在一起還裝什麼裝。”天禁笑罵道。
“我做解說這麼多年,能不讚下點積蓄嗎?”胡天反問道。
“這麼說,還真是你攢下的?”天禁試探地問了一句。
“那是!”胡天更加嘚瑟了。
“唉,其實你不用和我裝,我都知道。”天禁拍了拍胡天的肩膀。
“真的?”胡天問道。
“當然是真的!”天禁更加確定了,真的有事情,“這幾天你不是脫更嘛,然後收入也不太高,那能怎麼辦?”
“其實,我就希望伯父能好一點。”胡天扭扭捏捏。
“這樣可不像一個大老爺們。”天禁笑罵道。
“那是。”胡天笑了起來,“一個法拉利而已,大不了我不要了!”
“臥槽!!你居然把法拉利給當掉了?”天禁一臉的不相信,直接爆粗口。
“你不知道?”胡天一頭霧水。
“我還以爲你是借的呢,原來你把法拉利給當掉了,怪不得你做出租車回來的。”天禁一臉的不相信。
“唉,其實我當掉了也沒什麼不好的,你父親的病怎麼樣?”胡天轉移話題。
“手術很成功,醫生說可以撐上一個月。”天禁苦笑道。
“哦,那我就放心了。”胡天也是應了一聲,居然花了五萬元的鉅款,還是隻能撐上一個月,這可真是可笑。
“當掉了多少錢啊?”天禁問道。
“二萬三。”胡天回答道。
“如果要贖回來呢?”天禁再次問道。
“一個月以內,二萬三元,一個月以後四萬六。”胡天的眼神裡似乎已經有了絕望。
“我一定會還你的,我保證!”天禁信誓旦旦地說道。
胡天苦笑,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我們能把以前的那個補上麼?”天禁問道。
“補什麼?”胡天不解道。
“你的人氣很充足,如果我們能把以前欠更得補回來,那麼不就能賺到許多錢了。”天禁回答道。
“素材哪那麼好找,況且要是一個高端局的話就更難了。”胡天搖了搖頭。
“有我在。”天禁十分直接。
天禁這是要幫胡天打素材,而且還要打得漂漂亮亮的!
“好!”胡天重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