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都在玩電話,整整兩個小時過去了,硬是沒有一個人來問相關問題,別說人,就連過路的都不見一個。當時男同事便約我,再混半個小時就收攤走人了,反正回去之後敷衍領導一下就行。” “因爲我也實在無心呆下去,所以就答應了他,可就在半個小時快到的時候,有個男人突然從村口那邊走過來了,男人一臉惡相,眼睛有些鼓脹,不知道是不是身體的原因,他的眼珠子呈現一種類似於
肝炎病的黃色,當他跑到我們面前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那男人便用那雙可怕的眼睛看了我一眼,但也什麼都沒說,而是從衣袋裡拿出一張錢來:同志,麻煩你們幫我看看,這錢是真的嗎?我昨天到城裡賣米得來的錢,可是村子裡的人都說是假的,你們看
是假的嗎,我說是真的。”
“他自說自話地把那錢放到了桌子上。實際上,那錢別說是假的,還假得離譜,那很明顯就是一張冥幣,不知道他是怎麼看成是真錢的。” “當時我那男同事便有些來氣,衝口而出一句’你傻呀,這分明不就是假錢嘛!‘當時那人聽完後,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很焦急,而且很難受的樣子,說你們再給看看,這可是我兩一年大米的錢啊,
除了這張之外,家裡還有五張。”
“我看男同事不知怎麼的,口氣很衝,便連忙道’這錢是假的,你上當了,快去報警吧!” “那成想他聽完後居然喃喃地說了一句,什麼假的,你們就是想要騙我,想要吞我的錢,我聽說銀行裡的人告訴別人是假錢,結果收回去後,他們自己又拿出去花了。男人的這句話像根導火索似的,一
下子把我那男同事惹得夠嗆,男同事立刻罵他少胡說八道,那男人兩眼一瞪罵說是不是我們心虛了。” “我萬沒想到,就因爲這樣,大家居然誰也壓不下火去,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吵了起來,後來在爭吵中,男同事一把將他手裡的假錢搶了過來,轉手遞到我手上,說讓給毀了。一般情況下,我們銀行收到
假錢確實是會毀掉的,其實當時的情況很不合適,可是因爲大家肚子裡都有氣。“ “我也一樣,當時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再加上那男人罵得很難聽,所以接過男同事遞過來的假錢後,我毫不猶豫就一把給撕碎了。看到我把錢給撕碎了,那男人這才停下和男同事拉扯的動作,他像
是愣怔在那裡似的,這麼惡相的一個男人,通紅的眼裡居然一下子不溢滿了淚水。“ “當時我就開始後悔了,因爲他一直堅持說那是真錢,可我地把它給撕了,這不等於割了他的肉嗎?看到男人這個反應,我那男同事也愣住了,而當時,路邊除了我們三個人,連一個村民都不見,就這
樣,大家都不知道說點什麼纔好地僵持了一下之後,那男人惡狠狠地朝我們說了一句‘我詛咒你們’他說完這句後就轉身離開了。” “我們害怕他再回來報復,就連忙把東西收拾到車子上,匆匆離開了李莊,回來的路上,我那男同事還感嘆了一句,說是真不應該發那麼大的火,他把家庭矛盾的情緒帶到工作中來到了,這樣做是不對的,而我又何償不是呢,我們心裡都很不是滋味。“”那個男人溢滿淚水的眼睛好像一直在腦海裡閃過,後來因爲心裡愧疚,我偷偷留意着李莊那邊的情況,而且和男同事約好不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可
是隔了兩天後,另一期到李莊的同事卻帶回一個驚人的消息。” “他們說李莊有一個男人,因爲賣米收到幾張假錢而喝農藥自殺了,還說那個男人手裡的假錢就像冥幣,當時我和男同事聽了這事後,心裡很不舒服,我們斷定應該就是那天和我們起衝突的那個男人,
是他自殺了。”
“後來也沒有發生什麼,我們就把這事情漸漸給忘掉了,畢竟他的假錢並不是我們給他的,所以這事也不能怪到我們頭上。就抱着這樣的想法,我們繼續心安理得地過生活着。” “可是就在前不久的一天,那天晚上我和男同事在行里加班整理一些材料,當時大約九點來鍾吧,我無意之中走到窗子往下看的時候,竟看到馬路對面站着一個男人,那男子看上直勾勾地看着我們的窗
子口,當時我大吃一驚,那不就是當天在李莊差點和我們打起來的那個嗎?” “我連忙扭頭叫那男同事過來看,可是等他走到窗子邊的時候,我再回頭,那個男人就卻不見了,因爲我們行的街對面有巷子和街道,所以估計是走掉了,後來我覺得一定是自己心裡面放不下這事兒,
所以纔會看錯了。” “一週前,也就是我第一次被侵犯的那天晚上,我回家裡進電梯之後,那電梯門老半天不合上,可是門口沒有任何人,之後我按幾下鍵才關上的,後來不知道爲什麼電梯裡就有一股子很臭的味道,電梯
到達二樓的時候有人進電梯裡來,那人還用很奇怪的目光看我,因爲那味兒實在是太難聞了。”
“後來事情發生後我想了想,應該當時那股臭味就是透明人帶進來的,他跟着我一起進了電梯,說不定就是那個時候跟着我一起回了家。”
事情算是講完了,阮慧一直在強調透明人這三個字。
葉帥問她:“爲什麼會覺得那是透明人呢?”
“因爲他會變化啊,他會突然消失,可我敢肯定那不是鬼,要是鬼的話,他是不可能有實體的,但他侵犯我的時候,我能真真實實地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
……
從阮慧家出來,我把那份醫院報告拿給葉帥看:“你瞧,這報告上寫得清清楚楚的,說是她根本就沒有受到傷害,可能整個過程都是她起幻覺而已。” “可能吧!這還真是有點讓我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