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誓言看起來好像簡單,但我卻隱隱的嗅到了一股陰謀的氣息,蝶染衣的這番話讓我隱約覺得我的身份並不像我想的那麼簡單。
對天發誓,這種話若放在人間,聽得人可能會當做笑話,也可能會張口就發誓,但是蝶染衣是誰,師父又是誰。
從蝶染衣的口中說說出這番話,那絕對不簡單。
“怎麼,不敢了?”蝶染衣看我不說話,神色有些緊張。
我眯着眼滿臉疑惑的看她:“不是不敢,只是我很好奇,我到底是什麼身份,師父可是仙君,我的性命怎麼可能換回師父的性命?”
“你都說了你師父是仙君,你覺得你的身份會低嗎?你覺得你要是一般的身份,你師父帶着你去崑崙山,崑崙山的一衆弟子爲什麼沒有全力阻止你進入?”
“你覺得你身份要是簡單,爲什麼堂堂的妖皇和陰間的陰靈王會糾.纏着你不放?”
一連串的質問讓我腦子有些蒙圈,一時半會竟然反應不過來蝶染衣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蘇葉!”
蝶染衣聲音很沉很凝重的叫了我一聲:“我可以告訴你,你的身份不簡單,慕君的身份更不簡單,你們本不該在一起,可你們卻堅持在一起了!”
“正因爲你們的固執,所以你們受到了天譴,所以纔有了後面發生的事情,上一世的慕君不值得你依靠,因爲你心死如灰,想要忘記和慕君的一切,所以纔會進入六道輪迴!”
“若是你想知道上一世的你們到底發生過什麼,那你就必須再經歷一遍噬心之痛,至於你腹中的孩子能不能保住,誰也不敢保證,就連你師父也不能保證!”
轟的一聲,腦海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
我難以置信的看着蝶染衣,耳邊不斷地迴響着她的話,就像是刻在我的腦海裡一樣。
許久,我呆滯的目光轉移到腹部,雙手本能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蝶染衣的那句‘至於你腹中的孩子能不能保住,誰也不敢保證,就連師父也不能保證’就像是一根尖銳的刺紮在我的心裡。
怎麼會這樣呢?
上一世的我到底和慕君之間發生過什麼,爲什麼這一世我連自己孩子的生死都不能保證?
“你……你確定你沒有和我開玩笑?”呆滯了許久,喉嚨發緊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問出口的。
蝶染衣臉上再無半點笑意:“你看我這樣像是再和你開玩笑嗎?”
“爲什麼會這樣?”我問。
口中就跟吃了無數的黃連一般,苦的我說不出來話,就連心好像都是苦的。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問問當年的你爲了忘記慕君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
這話讓我不知道該怎麼接。
鬼知道,當年我和慕君發生了什麼。
鬼知道,當年的我又對自己做了什麼殘忍的事,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會放過。
孩子,這個孩子已經陪伴了我這麼久,自從我能感覺到胎動之後,我的心境就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這個時候告訴我,誰也不能保證這個孩子能不能保住,讓我怎麼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