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我又失眠了,只因爲想到莊老師之前的那句話,我腦海中總是忍不住會去聯想。
人說,想象是最可怕的,就像是看恐怖電影一樣,其實鬼怪出來時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提前給自己的心理暗示與想象。
如果莊老師真的暗中去了貓寨的話,那她爲什麼要瞞着我,難道是怕我知道她就是貓神口中所說的那個‘莊寒’?
莊老師真的是一個活了兩百多年的‘活化石’嗎?
我越想越覺得恐懼,活了兩百多年,那麼厲害還那麼漂亮,難道,難道會是殭屍?
我頭皮一下就麻了,她現在就睡在另外一個房間內,興許,沒準這時候到外面吸血去了呢?
我不禁想到了劉金和九叔,他們爲了喚醒城西公園湖底的那個死糉子,劉金甚至給我每次買的飲料中加料,就是爲了把我養成血食。
難道莊老師也是?
不想不怕,這麼一想,我更加覺得毛骨悚然,骨子裡都透着寒意了,我感覺背心甚至都冒出了冷汗,趕忙雙手扯過被子,將自己捂得密不透風。
“噠噠噠……”
突然,一竄低沉細微的聲音傳到我的耳中,我全身陡然一僵。
因爲那聲音分明就像是走路的聲音,難道是莊老師察覺到我已經懷疑她了,準備要吸我的血,滅我的口了。
我全身汗毛陡然一下全部炸立了,恐懼的元素一瞬間遍佈我全身每一個細胞。
怎麼辦?
怎麼辦?
她那麼厲害,我的一切又都是她教的,只有死路一條啊。
“噠噠噠……”
那腳步聲又傳來了,我死命的抓住被子,全身禁不住的發抖,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噠噠噠……”
那腳步聲一直輕響,似乎只是在來回徘徊,而且也沒有開門的聲音,難道不是莊老師,是其他的什麼?
我又側耳傾聽了片刻,確定那腳步聲並沒有接近後,方纔戰戰兢兢的拉開被子,那聲音又傳來了,我循聲看去,突然發現那聲音竟然是從隔壁房間傳過來的。
隔壁房間?
我心頭一愣,我還記得很清楚,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莊老師明確告誡我,隔壁的房間是不準進的,莫非,莫非這隔壁的房間中藏着什麼?
或是此刻,莊老師就在隔壁房間內吸血?
我腦海中陡然冒出一幕電視電影中,殭屍吸血的恐怖血腥畫面,感覺自己一顆心這會都快要停止跳動了。
我趕忙又將被子拉了回來,將身子捂住,這夜,那‘噠噠噠’的低低腳步聲時
而傳來,我被折磨得幾乎都快精神崩潰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翌日,當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頓時見牀邊站着一個白色的身影,我頓時嚇得一聲驚呼,身子一縮,睡意全無。
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是莊老師,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針織衫和一條淡藍色的鉛筆褲,一頭長髮隨意的披在肩膀上,可我怎麼都感覺她的臉色有些慘白呢。
我心頭不禁一抖,響起昨晚那詭異的腳步聲,更不敢直視她了,只低聲說道:“老師,早……早啊!”
“嗯!”
她輕聲應了下,而後說道:“醒了就去做早餐!”
“哦!”
我應了一句,卻沒動。
她一皺眉,問我怎麼還不起來。
我心頭一陣尷尬,老師啊,這可是大清早啊,我親戚陳伯來了,你站在這裡可叫我怎麼好意思起來啊。
“趕緊的,可別好吃懶做。”她丟下一句話,轉身就出門了。
我長長出了一口氣,心頭的壓抑之感稍稍緩解了點,可這日子該怎麼過下去呢?
我一面穿着衣物,一面思忖着,會不會是我這段時間鬼怪遇多了,太過敏感,想多了呢?
很快穿好了衣物,我走出房間,卻忍不住看了看隔壁的房間,或許一切的秘密就藏在這個房間中呢?
得找個莊老師沒在的時候進去看看啊,否則每晚這樣下去,哥們還不得被折磨成精神病啊。
很快我和莊老師就吃過了早餐,乘坐着她的現代小跑就向學院去了。
這麼久都沒去學校了,也不知道除了莊老師的國畫課之外,其他老師的會不會直接就給我亮紅燈了。
今早我在衛生間時,看了看於夕顏給的那張支票,一百萬,整整一百萬啊。
雖然之前我有點心理準備,但還是嚇了一大跳,總裁出手就是不凡啊,加上上次李婉清爸爸給的那張支票,哥們現在已經是百萬富翁了。
這一百多萬,拿到我們老家那小縣城裡,可以買好幾套房子了,是啊,讀書爲了啥,不就是爲了錢嗎?
哥們現在已經算個小有錢人了,按理說還讀個毛線的大學啊,可我又不想讓爸媽希望落空,兩老辛辛苦苦的種莊稼,養家畜,將我送出了農村,考個大學,連一張畢業證都拿不回去,的確對不起他們啊。
所以,這大學還是要去的,畢業證,也必須要拿的,不爲別的,讓爸媽開心!
途中,我手機一振動,我打開一看,是一條銀行短信,我就打開看了看,仙人闆闆的,嚇哥們一大跳,五....
..五十萬!
咋回事?
哪哥們轉錯賬了?
我心頭一抖,要知道,這銀行的錢可不是能亂得的,就是提款機出現錯誤,吐多錢了,本來還不是你的錯,但你不退,都得喝一壺的,我正思忖着,又是一條短信來了,是黃貴生髮來的,上面寫着:高大師,一點心意,聊表謝意,請收下!
其實當時我也沒想着要黃貴生的報酬,因爲我被他如山般的父愛感動了,但他走時堅持要我的銀行賬號,說再怎麼也要表示表示,我也就說了。想不到,又是一個有錢人啊!
好吧,哥們瞬間又身價暴漲了,又一套房子了,我只好回了句:黃哥,你太客氣了,一切都好吧?
我們隨意聊了兩句,學校到了,莊老師也沒有避嫌,直接停了車,和我一起向教學樓走去。
這一下,哥們立刻就成了過往校友關注的焦點了,一路是指指點點,可哥們現在也不是當初的愣頭青了,要命的場面都見過好幾次了,這些個眼神,小克絲!
莊老師去了她的辦公室,我則向教室走去,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今天上午的連堂應該是‘中外美術史’,當我走進教室時,一雙雙驚詫的眼神投向我。
“咦,這帥哥誰啊?”
“你……你們覺不覺得有點像掛科王高陽啊?”
“咦,還別說,真的有點像掛科王啊。”
“臥槽,這丫幾天不見,去了棒子國整容了啊。”
“歐巴,好帥啊!”
“我要給他生猴子!”
……
一片沸沸揚揚的議論聲傳來,哥們頓時面上一黑,尼瑪,哥們什麼時候成掛科王了?
迎着男同學們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加上女同學們垂涎如狼的眼神,哥們昂首挺胸的向後排老位置走去。
開玩笑,你以爲地靈液是農夫山泉啊,除了甜之外,更重的是改造骨骼,氣質也就自然提升了。
不是吹牛,今早哥們照鏡子時都嚇了一跳,總之就一個字--帥得掉渣!
“喂,回神了!”
我在郝大海面前揮了揮手,這丫一臉驚訝的看着我說道:“兄弟,你真整容了?”
“整你妹!”
我罵了他一句,而後問他,哥們那‘掛科王’咋回事。
果然不出我之前所料,除了國畫課,其他課程都掛了。
我一個頭兩個大,看來得讓莊老師走走關係了。
“兄弟,下午抽象油畫大師風行雲會到學校來講座,你去不去?”
“啥,風行雲?”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