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帶着小丫頭和林曉曉的鬼魂回到賓館時,問了問房東大姐,肖月還沒回來,也是,之前她就說過,肖月是早出晚歸的。
她問我是不是有什麼線索了,我搖了搖頭,她又對我說,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
我讓她等會肖月回來了,上來給我說一聲,而後我就拉着小丫頭上樓的,可一回到屋中,我就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勁了。
哪裡不對勁呢?
我猛然一轉身,看着身邊的小丫頭,是她不對勁!
之前我在林曉曉家的走廊上,和身爲鬼魂的林曉曉說了那麼久的話,這小丫頭竟然到現在都沒有問。
難道她就不問問我當時爲什麼會對着空氣說話嗎,當然,在普通人眼中,那是看不見林曉曉的。
咦,不對,聽說小孩子因爲還沒有受世俗之氣、銅臭之氣的污染,所以心靈純潔、雙眼雪亮,是能看見鬼魂的。
莫非這小丫頭能看見林曉曉?
我正準備問她,突然,手機鈴聲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老白打來的,他應該是查到了陰陽鏢局的情況了。
果然,他說道:“兄弟,我讓同門的師弟們翻閱了一下幾本有記錄的古書,陰陽鏢局的確就坐落在雲省方山,當時鏢局繁華,甚至發展成了村落,以至於一個村的人都是道家好手。
不過,東面是策魂一派,西面是走影一派,兩派中間用石碑隔開,你說的照片上那個石碑,應該就是當初村子的西面。
至於當初陰陽鏢局的具體位置,這麼多年了,很多都變了,也不好說了,我只能告訴你,在馬鞍山的西側,應該不會太遠,不過,你要去的話,最好備下防瘴氣的裝備,那邊瘴氣很重。”
他頓了一下,又說道:“兄弟,如果沒有絕對的必要,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去那邊。”
“爲啥?就因爲瘴氣嗎?”
我從老白的語氣中聽出,他擔憂的似乎並不是瘴氣啊。
果然,他說道:“兄弟,陰陽鏢局當年曾繁華一時,收羅了不少道家寶貝以及法典,這麼多年中,有不少修道之人動過尋找陰陽鏢局遺蹟的念頭,可最後呢,要不是無功而返就是下場更慘。
遠的就不說了,就十年前,一些摸金的在川省那邊說也發現了陰陽鏢局的遺址,那一次不少道門之人聞風而去,可絕大部分都再沒有回來。
少數幾個回來也變成了白癡,而且,據說當年川省那個地方還只是一個假遺址,你說那些人死得冤不冤啊。”
我一聽,心頭詫異得很,連忙道:“這陰陽鏢局又不是什麼皇家貴族,難道死後還怕人挖墳啊,還搞什麼假遺址,怎麼不說是疑冢呢?
二大爺的。”
老白一聽,卻說道:“兄弟,你還別說,陰陽鏢局如果從我們道門這個角度來說的話,在那一個年代,還真算是皇家貴族了,最不濟也是一方諸侯啊。
走影一派曾經煉出過屍王,策魂一派也曾經出過鬼王,當時的道門,據說就算是崑崙也得賣陰陽鏢局幾分面子啊。
後來時代變了,道法沒落,你說,如果是有人找到當初陰陽鏢局遺留下的法典,那還不得統治如今的道門啊,隨便整一尊屍王鬼王的出來,也得嚇翻一羣道門中人啊。”
我心想,也是,屍王鬼王可不是開玩笑的,於是,我連忙問老白:“那你說的這個馬鞍山附近的會不會也是個假遺址呢?”
“這個我哪裡知道,反正古書上是那麼記載的,我也沒去過,再說,我們‘正氣門’嚴令弟子染指陰陽鏢局遺址,一來是怕真的尋到了煉屍煉鬼的法門,無法自控而走上邪路,二來,更怕的是,遺址沒找到,白白搭上了性命,所以啊,兄弟,沒必要,真的別去那邊。”
原來老白所在的‘正氣門’竟然還有這樣的門令,我只好說道:“多謝老白你的提醒,可雖然那照片上是那個石碑,但不一定就真正牽扯到了陰陽鏢局吧。”
老白在電話那頭沉吟了一下,而後問我:“你現在的具體位置是什麼?”
“老白,你要幹啥?”我心頭一動,這老白不會是想過來吧?
他說道:“我知道你熱心腸,有當和尚的潛質,估計真答應了別人,刀山火海都得去,兄弟我剛來這邊,也不好立刻又走了,所以我立刻託人給你寄幾顆解毒丹過來,最快明天中午就能到,如果你真去了,應該還能用得着。”
我一聽,頓時心頭一暖,鼻子都是一酸,老白你這實在是太煽情了啊。
我正要說話,他卻又說道:“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一世人,兩兄弟,好了,把地址發到我手機上,有什麼不懂的,隨時諮詢,哥們去遛馬了。”
他說完就麻溜的掛了電話,真的不給我說一句感謝的機會,可這份兄弟情,我除了銘記,還能做什麼呢?
我將這邊的地址發給了老白,他也沒回我,我看着坐在沙發上磕着瓜子的小丫頭,忍不住問她了:“雪兒,剛纔和我說話的那個林曉曉姐姐,你能看得見她嗎?”
她吐了一下瓜子殼,大眼睛看着我,說道:“看得見啊,不就是隻女鬼嘛。”
納
……納尼?
我聽得完全懵圈了,這小丫頭還真的能看見啊,而且那表情,似乎還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啊。
我平復了一下心境,又問她:“難道你就不怕嗎?”
她搖了搖頭,說道:“我之前經常住爛尾樓什麼的,那裡鬼多了去了,不過他們都不敢傷害我。”
“爲啥?”我趕忙坐近了點,我就說這小丫頭不簡單吧。
她這才從脖子上拉出一個掛墜,是一個長大約三釐米,寬兩釐米,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像玉佩又不像。
“我能看看嗎?”
“可以啊。”她麻溜的解了下來,遞給了我。
我拿在手中,頓時就感覺還有點分量,估計這材料不是普通的材料,這一面雕刻着古怪的文字,這時,我幾乎可以確定,這應該是一個護身符。
我不禁翻過來看另一面,卻見上面雕刻着一個盤腿而坐的人像,看樣子是個男性,雕工極爲的精緻,衣袂那些極爲的流暢,也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
只是唯一奇怪的是,這個人像的面上竟然沒有五官,按理說這絕對不是失誤,或是半成品,應該是雕刻之人有意而爲之,可這又是爲什麼呢?
可不知道是怎麼的,我總感覺這護身符的刀工與莊老師家中那個‘神像’的刀工如出一轍?
我只好問這丫頭:“雪兒,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她說道:“不知道,反正一直都在我脖子上掛着呢。”
我估計這或許是雪兒的父母留給她的吧,她能看見鬼魂,而那些鬼又不敢傷害她,看來還真是因爲這個護身符。
我又給她戴了回去,也好,我之前還估摸着給這小丫頭製作一個護身符呢,想不到她本來就有了,也省得我費手腳了。
中午,我和雪兒喊的是美團外賣,吃了飯後,小丫頭睡午覺去了,我也開始畫符了,因爲每每想起那死金魚以及房東女兒肖月的神情,我都覺得這事不簡單。
不知不覺,天都快黑了,我和劉嵐交流了一下,讓她到時候觀察下那死金魚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然,手機震動了起來,我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發來的一條短信。
我順勢看了看,只見上面寫着:高先生,月月她回來了!
我心頭一動,是房東發來的,之前租房子時,我留了電話號碼,於是,我趕忙準備好一切,下樓去了。
我倒要看看,是不是那死金魚的貓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