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思路就很明朗了。
周奕和王二麻子快速敲定了協議細節,半個月一次,周奕會來收一次黃泉水,同時交割一次酒水。
王二麻子也很識趣地沒問周奕要這麼多黃泉水有什麼用,多嘴的人往往活不了多久。
而對於周奕來說,這趟買賣利潤空間可大了去了,先不說這些黃泉水能夠製成特殊的軍火,就直接將這些黃泉水賣給特殊局,估計也是少不了的財富。
畢竟這已經成了周奕的一項戰略目標了,除了黃泉水之外,地府中還有不少好東西也可以拿出去換紅花花的鈔票。
至於七爺那邊,周奕無聲地笑了笑,他絕對會同意的,大不了多給他私人贈送不少東西。
要知道周奕的扳指內,可還存放着不少好煙好酒。
……
臨走前,周奕還給王二麻子留了兩箱黃酒作爲定金,而王二麻子也把胸膛敲的震天響,表示一切包在他身上。
後面的路,陰差也不敢再找周奕的麻煩了,倒是老老實實地按照官道走,很快,周奕就遠遠看到了高聳的黑色城牆。
“周先生,前面就是鬼門關了,入了鬼門關可算真的進入地府了,”陰差不知道爲什麼故意在周奕身後提了這麼一嘴。
“你想說什麼?”周奕不動聲色地反問道。
“俗話說得好啊,地府這地方,進來容易,出來難,”陰差倒也不藏着掖着了,“凡是出地府的,必須要有當日值班的陰帥簽署的公文,否則,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從地府出來。”
這話,陰差倒也沒說錯,地府的制度就擺在那,他也隱瞞不了什麼。
聽到這話,周奕心中冷笑了一聲,這話還不清楚?
無非就是告訴周奕今天值班的陰帥肯定不是七爺,簽署的公文他絕對拿不下來!
人善被狗欺,狗善被人欺。
但不好意思,周奕的信條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管你是牛頭還是馬面,惹了我周奕,特麼墳都給你鏟了!
“沒問題,我心中有數,”周奕面色不改,笑眯眯地對着陰差回敬道。
‘哼,到時候有你哭的。’陰差心中惡狠狠地啐了兩口,但表面上還是一團和氣,“那入城吧。”
“好,入城!”
……
所謂的鬼門關確實是相當雄偉,周奕目測這些圍牆應該是設置了什麼秘法,讓人看不到它的盡頭在哪,而作爲城門的材質,周奕也搞不清。
趁着守門的鬼兵沒注意,周奕小心用靈能颳了一下,發現這扇門一點事都沒有。
這就說明,目前階段來講,周奕是沒辦法輕易打破這扇門的。
交割了入城文件,清點了菸酒數量後,接下來菸酒數目不對就跟周奕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目送着遠去垂頭喪氣的陰差,周奕笑呵呵地沿着地府中心路走去,想辦法能不能搞來什麼好東西。
放眼望去,地府的模樣基本上和華夏古代的建築差不多,沒有現代化的摩天大樓,也沒有過多的現代化公共設施……
因爲通貨膨脹導致的經濟大蕭條,整條商業街上就沒幾家酒樓開張,甚至不少角落裡,還能看到不少躲藏着的乞丐厲鬼。
更讓周奕震撼的是,不少流浪街頭的厲鬼竟然在焚燒着紙錢取暖,這些恐怖數額的紙鈔現在是半點購買力都沒有。
至於寒冷,周奕擡頭看了一眼天空,果然,地府的天空永遠是純粹的黑色,從幽暗地獄中刮出來的冷風猶如刮骨剃刀一般刺激。
不少厲鬼在街邊走着走着就一頭栽倒在地上,不消半息,便徹底化作塵埃。
好嘛,連收屍都免掉了。
“小哥,嘿嘿,你是打算去哪啊?”正當周奕感嘆的功夫,一隻滿臉膿包的老鬼從街邊轉了出來,不懷好意地盯着周奕。
與此同時,又有五六隻渾身破爛的厲鬼從不同方向包抄了過來,一雙雙冒着綠光的眼睛猶如看着肥羊的餓狼般飢渴難耐。
周奕一愣,好傢伙,這是碰上打劫了?
見周奕不爲所動,爲首的膿包鬼心中一喜,八成是個新來的鬼,這樣就被嚇着了,嘿嘿,這不得把他身上的衣服啥的扒下來?!
“弟兄們上!衝!”膿包鬼吼叫着,眼瞅着一雙手就要洞穿周奕胸膛的時候,一股強烈的震盪波以周奕爲中心向四周散開!
高階段的威壓瞬間讓膿包鬼冷汗涔涔,眼前這個微笑的小子壓根不是什麼善茬!
可沒等他吼出‘跑’的指令,周奕的身形動了,從扳指內拔出一柄刻滿靈紋的唐刀毫不猶豫地刺穿了膿包鬼的心臟。
被靈能灼燒的腐肉發出‘嗤嗤’白氣,黃色的血液從傷口滴落,下一刻,在絕望的眼神中,膿包鬼徹底化作了一副焦黑的骨架。
陰風一吹,化作粉塵……
其他的鬼徹底傻了啊,這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力量啊!
這不半夜跳鱷魚潭潛泳——找死嗎?
“大哥!是小的瞎了眼!敢來打劫大哥您!”一個聰明的厲鬼立刻以頭搶地,標準的土下座!
而其餘的厲鬼也紛紛反應了過來,一個個哭爹喊娘般跪倒在地,求周奕饒他們一命。
“說吧,你叫什麼名字?”周奕饒有興趣地指了指最早開始求饒的傢伙。
“回大人的話,小的叫張守約,”該厲鬼擡起頭,流利地回答道。
“你把你們這些搶劫的組織之類的資料都說一遍。”周奕見這個張守約有點機靈,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打算。
“被大人斬殺的那個鬼是我們道的頭,整個地府基本上劃分成東南西北中五片地域,大人現在的位置是南區,而南區大大小小厲鬼劫匪共有九百六十七道,小的所在道是最窮的一道,範圍就這兩條街。”張守約也不藏着掖着,跟竹筒倒豆子般乾淨利落地將消息說了個底朝天。
“好,”周奕沉思了一會,嘴角微微揚起,盯着張守約不急不緩道,“張守約,如果我給你一個機會,你願不願意成爲這南區道上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