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牢房地上放着的那一碗飯,碗裡面雖然是飯,但卻是隔夜的餿飯。在這餿飯上面只有那麼的幾跟發黃的青菜葉子。
已經是餓極了的劉珍珠看到這一碗餿飯便是趕緊地爬了過去。
把緊挨着牢房的那碗飯拿了進來,柳珍珠用手抓起了碗裡面的飯便往嘴裡面塞着,這狼吞虎嚥着的動作如果是讓不知情的人看,那邊是對她產生了大大的同情。如果是讓認識她並且瞭解她的人看到之後,他們便會覺得這樣子大快人心。
此時的她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愛乾淨和嫌棄了,因爲如果不吃的話,那等着就是餓死。
所以現在的她抓起碗裡的飯也不嫌棄髒的往嘴裡塞着。不一會兒,一碗的餿飯和幾根黃菜葉子便全部都進入到了她的肚子裡。
吃完了這一碗餿飯後,柳珍珠把有帶着米飯的手用嘴巴一一舔乾淨,舔乾淨後這才把手放了下來,然後又重新縮回到角落裡。
在過不了兩三天,那該死的大夫人又該來折磨自己了。但是,只要這一次折磨過後,大夫人她就承諾過放過自己的。
只要自己撐過這一次,再受最後一次的苦,那麼他就可以脫離了她的折磨。
現在的她真想那大夫人立刻就來折磨自己,好讓自己可以立馬出去並回家。不用再待在這個可怕的牢裡受苦。
……………
由於上次柳珍珠帶着豐厚的回門禮回來,所以現在柳賀氏一家子可是不愁吃不愁穿的。但是她們也很久沒有看到過柳珍珠她回來了,這一點很讓她們覺得奇怪。但也是讓她這個做孃的有些擔心,因爲她的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於是她便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親自上門尋找,看一看這到底是怎麼了。
……………
翌日一早,柳賀氏早早便是吃了早飯。這一次,她帶着依然是柳大郎。因爲柳賀氏帶他去袁府的時候,如果讓袁知府見到這家大郞,也許他一個高興就關注一下自己的這個兒子,那可就是天大的機緣。
至於柳二郎,柳賀氏她也沒有打算帶去。因爲這個柳二郎犯過事坐過牢,她怕這件事情被知府知道的話,那肯定是會對自己一家都會產生厭惡。
所以便決定不帶他去了,以免讓大人他不高興,而連累了自己的女兒。如果連累到女兒的話,那麼她以後也很難在自己的女兒身上撈到好處。
早飯過後,柳賀氏帶着柳大郎便早早地出了門。
另一邊,柳畫瑄也坐上馬車從在門口朝着鎮上行駛而去。
馬車還沒有行駛到村口,閉目打坐的柳畫瑄便是聽到了自己很熟悉的聲音。這聲音不是別人的,真是自己的渣奶奶和渣爹。
然而,柳賀氏兩人在路上走着,也便聽到了身後傳來馬車的聲音。便紛紛地轉過頭來,剛轉過頭來,她們兩人便是看到了一輛放大的馬車。這馬車就算是化成了灰,他們都認得。
在馬車裡面的柳畫瑄睜了睜眼,然後便又從新閉了起來。
這纔剛閉上眼不久,這馬車便是立馬停了下來。柳畫瑄又重新睜開了明亮的眸子,“怎麼回事?”
在外面趕車的柳二聽到了自己主子的問話,邊是趕緊地如數回答,“回大小姐,有兩人攔着馬車。”
還沒有等柳畫瑄開口,這攔着馬車的人便是首先開口了。
“瑄兒,爹和奶奶想去運來縣上一趟,這走着也怪累的,要不你就把爹和奶奶送到運來縣上。”說完,這兩人便是很沒有自覺性的往馬車這邊走了過來,伸手便是想攀着馬車上來。
他們伸手抓到馬車的邊緣,正想一個借力上馬車。可是被柳二給阻止了,自家大小姐沒有出聲,他是不能把這兩人給放進去的。
“大小姐。”柳二朝着馬車簾裡面低喊了一聲。
坐在馬車裡面的柳畫瑄眼中透露着冷忙,這幾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讓他們兩人上來,他們兩人倒好,很自覺地想上馬車,這兩人還能再無恥些嗎?
“你們兩人可有讓我載的理由?”這十多個字從柳畫瑄粉紅色的脣裡吐了出來,她認爲自己不是一個聖母。
外面因爲被攔住,沒能上的了馬車的兩人聽到了裡面柳畫瑄說的話。柳大郎便是昂了昂首,挺起胸膛道:“理由?就憑我是你爹,她是你奶奶。就這麼一點也就夠了。”
在裡面的柳畫瑄也是不想和他們這些人多費口舌,和她們多說一句話便是多浪費自己的時間。
“別忘了那文書上寫着的事情,我和你們並無關係,還請你們記好了。柳二,走吧。”她說這話的時候可是雲清風淡的,淡的就像是沒有一絲情緒似的。就當她們是一個和自己毫無相干的人一樣。
這在路上行走的路人們聽到了她們之間的對話,他們便是覺得很是痛快。
“我說呀,當初他們這麼無情地將好無依靠的母女三人斷絕關係並趕出去。現在有事情了就想要和被自己無情趕出去的女兒們扯關係,我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是啊,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他們可真是無恥極了,俺也是第一次見。”
“還有我,我也是第一次見。”
這三個一起走的婦人們低着頭紛紛細語的說道。可是她們都是農村婦人,這嗓子粗的很。他們這一說話即使是壓低了聲音,這柳賀氏兩人都能夠清楚地聽得到。
這三個婦人對柳畫瑄可是感激極了,畢竟她賺到了錢也不忘記關照一下自己的村裡面的人,就這收購火炭的事情也都讓她們家裡改善了一下生活。所以現在的他們三人可是專戳着柳賀氏兩人。
沒有柳賀是臉皮厚的柳大郎,畢竟他可是村裡面唯一的秀才。這被她們這幾個婦人一說,他的臉便頓時漲紅了起來。
鑑於她們是婦人,自己又不能和她們出口,只能夠漲紅着臉了。
“你們三個黑心肝的,在背後討論人也不怕爛了嘴。”柳賀氏可不願意受她們三人的氣,便是朝着她們諷刺了一句。
那三個婦人聽她這麼一說,便都紛紛不落後地瞪了她一眼,然後便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