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不動聲色遠離了他幾分,冷淡地說,“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爲什麼要覺得幸福。”
“哎呦,我這顆脆弱的小心臟啊。”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哀傷不已,“蔓蔓,你怎麼就不懂我的心呢。”
蘇清歡看着火堆,面無表情,完全無視他的存在,沈東隨受挫的苦笑,“蔓蔓,這麼久不見,你怎麼對我這麼冷淡啊。我們朝夕相處那麼久,以我們的關係,應該更熟一點,更近一點,更……”眉毛一挑,他笑眯眯的靠近蘇清歡,眼神曖昧挑逗。
蘇清歡冷眼掃來,“我們什麼關係?”
“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們就是什麼關係。”
“是嗎?”
“嗯。”沈東隨,笑着點頭,一雙桃眼眸光盪漾流光璀璨,“蔓蔓,我們是什麼關係啊?”他燦笑,露出整齊的白牙。
蘇清歡嘴角揚起,淡漠地說:“以前是大夫和病人的關係,現在沒有關係。”
“唔……蔓蔓,你好無情啊。”沈東隨受傷的捂住心口,“明明你以爲對人家做過這樣那樣的事情,怎麼幾日不見,就說我們沒有關係了呢。”
“沈東隨!我不是你的那些紅粉知己,不喜歡你玩世不恭、放浪不羈的那一套,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哎呦,你這麼說,可真是傷了爺的心,爺怎麼玩世不恭放浪不羈了,爺這叫風流瀟灑、不拘小節。爺是有幾個紅顏知己,可都是發乎情止乎禮,爺是絕對的正人君子。”
蘇清歡溢出一聲輕笑,“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你這人怎麼這樣,老朋友見面,張嘴什麼事,閉嘴什麼事,我來找你,就一定是有事?就不能是我想你了?”沈東隨有些氣惱。
蘇清歡自認爲能言善辯,可面對沈東隨的油腔滑調,她是甘拜下風的,她沒有沈東隨那麼不要臉的勁,也沒有心情精力和他浪費在這些無聊的話題上。
她乾脆閉上了嘴巴,不理他。
沈東隨巴巴地等了半天,蘇清歡都沒說話,他有些着急,“蔓蔓,你別不理我啊,我……”他說着,又往蘇清歡的身前湊。
突然一個人強硬的出現在他的眼前,隔開了他和蘇清歡。
“沈奸商,你這麼爲富不仁,怎麼有閒心跑到這麼窮的小煙國啊。”西禾斜眼看着他,笑的狡猾。
沈東隨嘖嘖嘴,“小西禾,你這話說的真是傷碎了爺的心,爺怎麼爲富不仁了,爺雖然賺黑心錢,但賺的都是黑心商的黑心錢,對於窮人百姓什麼的,本少爺什麼時候坑過他們半分錢。”
“誰信你的鬼話,誰不知道沈家從祖上就唯利是圖,到了你爺爺這一輩更是成了這四國裡最大的商家,富可敵國,隨便一個庫房的財寶就抵得上一國的國庫。”
“你這話就錯了,”沈東隨笑得妖嬈,輕挑的彈着指甲輕聲道,“我問你,是駱駝身上的肉多,還是蝨子身上的肉多?”
“這還用說,當然是駱駝了。”
“這就對了,那些貧民百姓都窮的都叮噹響了,我能從他們身上榨出來什麼油水,這油水當然要從那些富得流油的富商身上榨了,那才痛快。”
“那照你沈大少爺的話說,這小煙國都是一些富得流油的人,你纔來的。”
“錯,”他驟然嚴肅了起來,“少爺我是這麼市儈的人嗎?”
西禾肯定的點頭,毫不猶豫的回答,“是。”
沈東隨受傷的連連搖頭,“小西禾啊,小西禾,你真是傷碎了我的心,爺難道就不能做點善事嗎?”
“善事?”西禾噗哧一樂,“你會做善事?我寧可相信你是錢多的沒處了,也不會信你會做善事。”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爺就是錢多,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哪天興致高了,爺興許還登上城樓直接撒錢玩呢,爺有錢,就是任性。”
西禾嗤之以鼻,“敗家子。”
“哈哈哈,可惜了,爺就是敗上個一百輩子,這家也敗不完。”
西禾看他那一副天大地大唯他有錢獨尊的樣子,不屑的哼了一聲,她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我知道你個奸商爲什麼來小煙國,可我告訴你,你和我家小姐沒戲,我家小姐已經嫁人了。”
“嫁人?”沈東隨完全不信,“你唬小孩呢,這天底下比我優秀的人沒我有錢,比我有錢的沒我優秀,而且,這天底下除了我家老爺子也沒人比我有錢,你說蔓蔓怎麼可能看上其他人。”
西禾徹底被他的神邏輯給打敗了,“反正我話已經告訴你了,你沒戲。”
“戲是唱的,又不是說的,沒到落幕的時候,誰知道結局是什麼,蔓蔓早晚會明白我的心意的。”
西禾無奈的搖搖頭,明白?就算明白了,你也沒戲。
“對了,西禾,你們這是要上哪裡去?”沈東隨看了眼蘇清歡,問道。
“我們去哪和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我找了你們這麼久,這次可不能再跟丟了,爲了我沈家的香火,我家老爺子都快魔症了,這次回去,我要是再不給他帶個孫媳婦回去,他非得強壓着我去傳宗接代不可。小西禾,你快點幫我想想辦法,你家小姐到底怎麼樣才能答應和我成婚?”
“我都說了我家小姐已經成婚了,你沒戲了。”
“不行,不行,你家小姐總覺得我玩世不恭,不管我說什麼,她都當我是放屁,我一定得想個辦法,讓她相信我是正經的,我是真心的,你說呢!”
“你和我家小姐沒有可能的。”
“要不我寫封真摯的情書,不行,不行,我只會看賬,不會寫詩,要不,我直接把她帶到我爺爺面前拜堂算了,可會不會太唐突了……”
沈東隨眉頭緊鎖,自言自語。
西禾嘴角一抽,默默的退回到了蘇清歡的身邊,“小姐,這沈大少爺又瘋了。”
“他什麼時候不瘋了。”
“也對,趁着他瘋的時候,咱們趕緊吃,不然一會他那狗鼻子又靈了,咱們就沒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