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木蛟沒想到今日下凡,不僅沒能把奎木狼帶回去,遇到敖小白也沒有能抓回去,反倒因爲孫舞空的出現死了十二位星君,他的東方一部更是隻剩下他一人。今日回到天庭,定要稟明玉帝,再率天兵天將踏平這寶象國,把那孫舞空碎屍萬段。
“想走?”孫舞空看着角木蛟,手中金箍棒一擡,正要出手,擡頭看了一眼,又是止住了身形。
“滾回去吧。”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了一聲有些慵懶的聲音,角木蛟的頭頂之上突然出現了一朵七彩水晶蓮花。
角木蛟微微一愣,看清那蓮花的模樣之後,面色霎時變得死白一片,身形猛然向下沉去,同時手中的符紙用力往身上拍去。
轟!
一聲炸響,七彩的蘑菇雲在半空中升起。
角木蛟像是被一記重錘砸中,倒射而回,手上的符紙粉碎,飄散而去,轟然砸入地上,砸出了一個半丈多深的深坑,身上仙醫絲絲縷縷裂開,一道道鮮血噴涌而出,氣息萎靡到極點,悽慘無比。
一股強大的氣壓向下壓來,地面上的石頭、木塊直接被壓成了粉屑,變成了一個平整的廣場。
奎木狼閃身護在百花羞和老國王的身前,揮手化去涌來的壓壓力。沙晚靜撐起一道淡紫色光膜,也擋住了壓力。
“天……天蓬元帥。”角木蛟瞪着眼睛,看着半空穿着一身紅衣出現的朱恬芃,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咦,這不是大丫鬟嗎?”百花羞看着朱恬芃,驚奇道。
“天蓬元帥……我早該想到的……”奎木狼看着朱恬芃,也是有些吃驚。
“喲,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呢。”朱恬芃笑道,晃身落到了孫舞空的身旁,晃了晃手裡提着的布袋道:“這是那些逃掉的傢伙的元神,要不要一起幹掉?”
“是我放了他們的。”孫舞空向着角木蛟走去,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說師姐,你可不能這麼不負責啊,這要是把他們放回去,天庭爲了面子,還不立馬派十萬天兵天將來抓我們。你是一個筋斗雲就跑了,那我們這些腿短的,特別是像是師父這種連飛都不會的,豈不是馬上就要被抓回去了。”朱恬芃有些不滿地說道,回頭看着唐三藏他們擠了擠眉毛,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唐三藏默默給她豎了個大拇指,不得不說朱恬芃能把孫舞空請回來,確實是立了一件大功。
孫舞空的腳步一頓,沉默了一會,搖頭道:“等我問完他話,我就走,此事我一人承擔,和你們無關。”
“如果你說無關就無關,那天庭也不是天庭了,難道你以爲今天他們會圍攻我們,是因爲你嗎?”朱恬芃撇嘴。
孫舞空握着金箍棒的手不禁用力了幾分,沒有答話,走到深坑旁,看着坑裡氣息微弱的角木蛟,臉色冰冷地問道:“你們當年把我花果山的猴子猴孫們抓到哪裡去了?”
角木蛟的嘴角還在向外溢血,看着孫舞空無情殺死幾位星君,他也自知沒有活下去的可能,扭頭吐了嘴裡學沫,嘿嘿笑道:“殺了,都被我們殺了,我就親手殺了幾個小猴崽,花果山的猴腦果然是一絕,哈哈……咳咳……”
孫舞空的目光愈發冰冷,手中金箍棒擡起,就要砸下。
“別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花果山的妖怪是大都被天兵天將滅殺了,但因爲花果山的猴子的生死簿被你燒了,所以即便是天兵天將也沒有辦法殺死那些猴子,應該是被關到什麼地方去了。”朱恬芃抓住了孫舞空的手,看着坑裡的角木蛟,露出了幾分玩味的笑容,“審問嘛,我可是很專業的,只要他知道,我保準讓他全都說出來。”
角木蛟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雖然還是一副無畏的表情,眼底的恐懼卻是如何都藏不住,身體止不住顫抖着,想要後退,但身上的骨頭在之前不知斷了多少,根本動彈不得。
孫舞空看了一眼朱恬芃,收回了金箍棒,轉身看向了奎木狼,眉頭微挑。
“舞空,奎木狼現在應該算妖怪,不算二十八星宿了,而且人還算不錯……”唐三藏連忙出聲道,要是奎木狼也被孫舞空幹掉,那今天的事情可就又變得奇怪起來了。
“奎木狼……”孫舞空打量了一下他,收起了手中的金箍棒。
“齊天大聖,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奎木狼看了一眼朱恬芃手裡刻畫着一些反覆符文的布袋,面色有些複雜道:“不知可否將那幾位星君的元神交給我,當年他們也曾隨我出生入死,當年花果山一戰他們並沒有參與其中,還望留他們一條生路。”
“留他們一條生路也不是不可以,交給你也無妨,不過有個要求,如果拿給你,只要天庭的人沒找上門,三年內你不能把他們放回去。”一旁正往外邊拿刑具的朱恬芃看着奎木狼說道,手中黑色長鞭隨手甩出,啪的一聲抽在角木蛟的身上,角木蛟立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一臉無害笑着繼續說道:“我們可都是普通人,要是天庭讓那四個不要臉的傢伙帶着天兵天將追來,那可就不太好了。”
奎木狼的嘴角有些不自在的抽了抽,普通人?如果天蓬元帥、齊天大聖、龍族公主……這些都能稱作普通人的話,那這世上的普通人也未免太厲害了一點,不過還是點頭道:“好,此事也正合我意,如果他們回去的話,我也就不能繼續留在寶象國了。”
“拿着。”朱恬芃隨手就把布袋丟給了奎木狼,然後把角木蛟用繩子綁着掛到了一根鐵柱上,笑盈盈地看着他,手在各種各樣的刑具上滑過,似乎在糾結着該用哪一樣刑具。
“你這是要對他用刑嗎?”百花羞湊上前來,饒有興致地問道。
先前的戰鬥中,有奎木狼護着,百花羞除了裙襬撕裂了幾個小口,並沒有受傷,而老國王也只是身上的盔甲有些亂了,還有披着盔甲顯得有幾分疲憊,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