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唐三藏點頭，倒是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不過這種事情還是等真正遇到的時候再說吧，每一個聖人的實力性格什麼的都不一樣，就算有計劃到時候也需要隨機應變。”朱恬芃點點頭，摸了摸肚子道：“師父，趕緊開始做飯吧，我都餓了。”
“小白也餓了！”敖小白脖子上掛着兩串金項鍊，舉着手叫道。
“嗯，一會就好。”唐三藏笑着點點頭，把手裡差不多處理好的野鹿又清洗了一遍，然後開始用烤箱烤制。
晚餐的氣氛有點凝重，朱恬芃和沙晚靜的推斷對於衆人來說不是什麼好消息，甚至可以說是一場災難。
如果他們現在所做的所有努力都在哪些聖人的預料中之中，西遊就像是一場暴露在聖人眼中早就計劃好的行程，那現在他們就算想脫離也不可能了。
“聖人，可以打死嗎？”唐三藏放下筷子，突然問道。
“如果實力足夠的話，當然是可以的，就像魚封前輩一般，還是被打死了。”朱恬芃愣了一下，點着頭道。
“那就好。”唐三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繼續吃烤肉。
吃完飯，朱恬芃開始修煉，這段時間她連麻將都不怎麼玩了，一入夜就開始修煉，已經快要晉入天將境，按着她的說法是打算穩固沒一個階段的實力，重修一遍就像是有了重新夯實根基的機會，不能隨便就突破浪費這個機會。
“在想什麼？”唐三藏講了個小故事把敖小白哄睡着了，從帳篷裡鑽出來，看到孫舞空正坐在一旁的一棵大樹的樹椏上晃盪着一雙大長腿，擡頭看着月亮，緩步走到樹下，擡頭問道。
“當年到底是誰害死了花果山的猴子猴孫們？”孫舞空低聲說道。
“不是你。”唐三藏看着孫舞空的背影，篤定道。
“如果我是聖人的棋子，那他們的死，應該也是在他們的計劃中吧，那他們就是我害死的。”孫舞空搖搖頭，有些痛苦的抓住了自己的頭髮。
“那都是那些聖人做的，不是因爲你。”唐三藏搖頭，向前走了兩步，走到了孫舞空的前方，擡頭看着她的眼睛，認真道：“聖人，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當年你不就離那一步很近了嗎，其實，他們也就那樣。能用拳頭打死的，都不算什麼。”
孫舞空對上了唐三藏的目光，抓着頭髮的手緩緩鬆開，垂下，然後握緊了拳頭，迷惘的目光慢慢變得堅定起來，篤定的點了點頭道：“對，打死了他們，就可以爲他們報仇了。”
“嗯，打死了他們，報仇，也爲了自由。”唐三藏點點頭，看着孫舞空的神情，有點心疼。
……
一路向西，唐三藏他們遇到了幾波妖怪，不長眼撞上來的都被他們會毫不客氣的解決了，順便掃蕩了一邊藏寶室。不過這些妖怪實力最強的也只是妖皇，沒有幾眼東西能入朱恬芃的法眼。
一晃半個多月就過去了，天氣開始漸漸轉暖，有了幾分初春的感覺。
這一天中午，衆人正準備找個地方歇息一下，孫舞空突然指着前邊道：“師父，前面有一座城鎮，不過看上去妖氣頗爲濃郁，似乎有不少妖怪，我們要去看看？”
“城鎮裡的妖怪？”唐三藏有些意外的挑挑眉，“是有妖怪在屠城嗎？”
“應該不是，很平和的一個小鎮，有妖怪，也有人，但是沒有起爭執。”孫舞空搖頭，也是有些疑惑。
“難道是一個像歡樂嶺的地方？”沙晚靜好奇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看看，剛好可以吃午飯。”唐三藏笑着點頭道，他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遇到什麼像樣的城鎮了。
衆人向着孫舞空指引的方向走去，翻過一個小山坡，一座小城就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
那是一座用青色石頭壘起城牆的小城，不同於一般小城的雜亂無章，這座小城顯然是經過細心規劃的，小城裡的街巷就像是蛛網一般，一圈圈環繞，交錯縱橫，不同於一般城市直來直去的街道設計，就連圍牆也是接近於圓的，看起來十分特別。
“好濃的妖氣，裡邊住着的至少有一半是妖怪，比起歡樂嶺的規模還要大上不少。”朱恬芃微微眯眼，驚訝道。
“這個小鎮看着好像一張蛛網啊，而且城牆上也到處都是蛛網的裝飾，難道這裡的妖怪大都是蜘蛛精嗎？”敖小白左右看着，好奇道。
“蜘蛛精？”唐三藏挑眉，難道是到盤絲洞了？但是這裡是一座小城，根本不是什麼盤絲嶺吧？
“這座小城應該叫盤絲鎮，聽上去確實像是蜘蛛精的地盤。”孫舞空微微眯眼看着城門口的方向，點頭道。
“所以，盤絲嶺已經變成盤絲鎮了嗎？那七個蜘蛛精又變成了什麼？”反正劇情已經完全崩壞了，唐三藏現在的心情竟是絲毫沒有波動，而且有點想吃飯。
“走吧，去看看，說不定有厲害的妖怪可以打一打。”朱恬芃搓搓手，她前幾天剛突破天將境，所以這兩天的心情都不錯。
一天寬闊的道路通向盤絲鎮的方向，路上遇到了幾批運着慢慢一車貨物的商人從鎮子的方向而來，皆是有些驚奇的看着唐三藏他們一行人。
“馬車裡裝的都是一些絲織品。”又是一隊商人從旁邊經過，孫舞空收回目光。
“蜘蛛精難道還專門吐絲來賣錢嗎？”沙晚靜有些吃驚。
“有點意思。”唐三藏點點頭，當先走去。
小鎮的鎮門頗爲寬闊高大，有四個穿紅黑色網狀輕甲，腰間挎着長刀的男人站在門口審視着出入的人，神情認真肅穆。
“妖怪守門。”唐三藏看了一眼那四個青年男人，雖然表面看上去和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從他們身上的妖氣可以看出來確實是四個妖怪。
“有一個是普通人。”孫舞空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站在最裡邊的那個男人。
“難道在這裡，妖怪和人之間已經能夠相處到可以平起平坐的程度了嗎？”朱恬芃也是有些驚訝，多看了那個男人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