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走吧,上路。”唐三藏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冷,目光卻是有些閃爍慌亂的孫舞空,其實他也不能確定彌依雲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反正那個傢伙從頭到尾就是來搗亂的,最後故意在搗亂一次也不是沒有可能。
至於他心裡到底是想要把她的話當真呢,還是當做一句戲言,連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好吧,那我走了,今天是剛好路過,因爲聽說天庭那邊有些奇怪的動靜,所以去靈山的時候順道來見了一下你們,再不走,開會要遲到了。”觀音見衆人不說,也不再多問,有些不捨的看着衆人。
“觀音姐姐這麼快就要走了嗎?”敖小白拉着觀音的手,也是有些捨不得。
“嗯,下次再來看你們哦。”觀音摸了摸敖小白的頭。
“慢走。”唐三藏點點頭,看來觀音應該也是擔心他們會不會惹上天庭的人,遇到危險,所以才特地趕來的,心裡多少有些感動。
“觀音姐姐再見。”沙晚靜他們也是和觀音告別。
“對了,觀音姐姐,以我們現在的速度,到靈山還要多久呢?”洛兮突然好奇的問道。
衆人聞言也是看向了觀音,這西行一路走來,速度算是不慢了,只是裡西天靈山到底還有多遠,衆人心裡也是沒底。
“你們已經走了一半多了呢,按照這樣的速度話,再有一年左右的時間應該就能到西天靈山了。”觀音笑着點點頭道,對於衆人的速度還是十分滿意的。
“一年的話,加起來剛好三年。”唐三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他們的現在的速度還算不錯,不過西行路上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一些不好走的路途,所以趁着現在道路平坦有沒有什麼妖怪,還是提升一些速度爲好。
衆人目送觀音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西邊的天空,然後繼續上路。
“大師姐,我想吃水果。”敖小白湊到孫舞空的身邊,撒嬌道。
“吃吧。”孫舞空把之前那籃子水果拿了出來,笑着說道。
“其實剛剛看到大師姐提着水果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猜到了這纔是我們真正的大師姐,因爲除了大師姐,沒有人會這樣孜孜不倦的帶水果回來了。”朱恬芃看着那一大籃子的水果,感嘆了一聲道。
“你就不要馬後炮了。”唐三藏笑道,這個傢伙吹牛的毛病還是改不掉。
衆人收拾好東西,繼續西行上路,周遭方圓幾裡都被先前的戰鬥波及,到處坑坑窪窪,不成樣子。
不過好在附近一帶根本沒有人煙,就算是妖怪都不多見,等到來年春天,應該又會被草地覆蓋了,用不着他們擔心。
當天傍晚,種人在走出去一百多裡後的一個山谷裡停下,今天晚上唐三藏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山谷旁的小溪裡抓來的魚和河蝦,山上抓來的野兔、山雞,還有各種山珍野菜,反正擺滿了一大桌子,吃的衆人一個個肚子圓圓的,十分滿足。
“師父,我覺得世上是沒有一個人能夠模仿你的,不說打不過你,只要一做飯,他就會露餡了。”敖小白打着飽嗝看着唐三藏說道。
“對於這種稱讚,我是應該高興呢,還是高興呢。”唐三藏笑着又給敖小白切了一盤子的烤牛肉,給她盛了一碗魚肉羹。
“師父,我也還要。”洛兮跟着拔完遞了過來,像今天這樣豐盛的晚餐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師父,難道你今天的心情很好嗎?怎麼做了這麼多菜?”朱恬芃一邊吃,一邊有些不解的看着唐三藏,說道最後,又是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孫舞空,笑容曖昧。
“好好吃你的飯,沒人當你是啞巴。”唐三藏撇撇嘴,這個傢伙可是唯恐天下不亂,也給孫舞空切了一盤肉。
吃過晚飯,一行人又開始了麻將大戰,今天的孫舞空倒是沒有參與,一向共同作戰的敖小白和洛兮只能無奈分開,各自爲戰。
“抱歉,今天沒能早早認出你來。”山谷谷口,唐三藏走到站在谷口吹着風的孫舞空身後,輕聲說道。
孫舞空沉默了一會,沒有回頭,輕聲道:“沒事,我知道師父早就看出來了。”
唐三藏嘴角微微上揚,看着那背對着他,在月光下身材頎長的姑娘,雖然大多數的時候都沉默着,但是還是依舊相信他呢。
而站在谷口的孫舞空,看上去雖然像是仰頭正在看着月亮,目光卻是有些不安的轉動着,垂在旁邊的手也是不禁握在了一起,雖然中午彌依雲走之前說的那些話師父並沒有多問,但是他到底有沒有在意,或者說會不會再次提起,這些都讓他變得有些緊張。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在山谷口安靜的站了一刻鐘,安靜久了,唐三藏也覺得有了幾分尷尬,笑着道:“今天的月亮真不錯呢。”
“是啊。”孫舞空看了一眼,剛剛鑽進烏雲裡的月亮,開啓尬聊模式。
“今天該累了吧,那就早點休息吧。”唐三藏看着不合時宜的鑽進烏雲裡的月亮,表情有點尷尬,笑着說道。
“嗯。”孫舞空應了一聲,現在腦子裡也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接唐三藏的話。
“或許彌依雲最後說的話是真的呢?”唐三藏看了一眼孫舞空的背影,在心裡想着,雖然看不到臉上表情,但是感覺身體有些僵硬,應該是有點緊張。
第二天一早,衆人繼續上路,因爲擔心那彌依雲再次來搗亂,所以在路上衆人還商量了一些如果她再來的話,該如何應對的方法。
“但是師父,她不是能夠聆聽三界之事嗎?那我們現在說的這些計策是不是她全部都聽到了?”沙晚靜遲疑着說道。
正積極獻策的衆人頓時沉默了,這還是真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既然他們商量的計策對方全部都能聽到,那他們還商量個什麼勁,完全無法奏效吧。
“喂,彌依雲,你要是再敢來的話,小心我把你脫光了綁到大鐵棍上,然後在你的身上刻上一個個的字,全都是用法術刻上去的,一輩子都洗不掉。”朱恬芃衝着空處冷冷笑道,笑容猥瑣而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