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城,自從軒轅霸天狼狽逃走後,氣氛格外的詭異,安靜的讓人害怕,城主也死在了城東的松樹林,黑袍男子帶着一羣土匪手下自然而然的住進了城主府,但是,沒人敢說什麼,好似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廢話,誰敢說什麼,城主的屍體還掛在城門口呢?連軒轅少族長都落荒而逃了,誰還敢去觸新落日城的主人?人們只知道要變天了,新主人鳩佔鵲巢,軒轅氏肯定不會答應的,落日城與軒轅氏必定會有一戰的。而且還是驚天大戰,不死不休,直到另外一方倒下才能平息對方的怒火。
有人試圖逃跑,離開落日城,但是,等待他們想到逃跑的時候出門已經關閉了,而且還開啓了守城陣法,只許進不許出,因爲城主的屍體掛在城牆上格外的醒目,也沒人敢造次。
此時,距離軒轅霸天逃走已經兩天了。
城主府,黑袍男子坐在前任城主府主的位置上,下面坐着天佑以及黑袍男子的衆多土匪小弟。彪形大漢張良是個急性子,見大家都沒開口他如芒在刺已經坐不住了,便開口道“大人,我們殺了軒轅氏的人,軒轅氏肯定會報仇的,我們不應該做點什麼嗎?難道就在這裡坐着等死嗎?”張良他爹希望他做個有良知的好人,可惜事與願違,張良還是做了土匪,拜拜可惜了這麼一個好名字。
“張良,你別再這裡蠱惑人心,大人自由打算;放心,跟着大人你死不了,這麼怕死還做土匪?丟人。”天佑一向看不起散修,更別說像這樣的土匪,要不是當初黑袍男子攔着,天佑早就一巴掌拍死張良等人了。於是,開口便不留情面的諷刺加冷眼相看。
見到張良快要發火,李三便出來打圓場了“張良,你少說兩句,大人自有打算的。天佑大人,你也別怪張良,他這人性子比較直爽。”
其他人也知道惹怒黑袍男子他們沒有好下場,便相繼開口符合李三。
“各位,彆着急,明天午時軒轅無極再不到我會讓他後悔的。”黑袍男子開口道,於是便走了,天佑也跟着走了。
翌日早上,軒轅無極便從軒轅城帶着十個至尊境高手踏上傳送帶前往落日城。
午時,落日城城門口,黑袍男子看了看太陽,確定是午時了。他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軒轅無極,你真的不來嗎?我相信不用兩天你會來求我的,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軒轅氏沒有本事守護至寶。”
“屠城,給我殺,一個不留的。”黑袍男子說完便閉上了眼,好像是不忍心看到這麼慘烈的屠殺。
天佑與張良李三等人以爲自己聽錯了,屠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發現大家都一樣的茫然。天佑只能把目光轉向黑袍男子,看到的是老神自在閉目養神的自己大人。於是只能咬咬牙下令到“聽大人的,屠城。殺。”說完便飛奔出去了,第一個率先動手。
張良、李三等人看到天佑一巴掌拍死一片也只能咬牙動手開始屠殺。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大街上人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呢,於是一巴掌落到自己頭上了,只能到閻王殿去報到做個枉死鬼。
大街上、酒樓、飯店、家裡,瞬間亂成一片,喊殺聲、哭泣聲、救命聲、詛咒聲,一聲連着一聲,一聲蓋過一聲。
“娘,你不要睡下去,你不要丟下囡囡,囡囡再也不調皮了,囡囡以後都聽您的,您快醒醒,嗚嗚嗚,快醒醒,娘。”一個小女孩倒在血泊中哭泣到;”孩子,啊,孩子。我跟你拼了,你個劊子手,畜生,你不得好死。”這是許多父母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爹,你換我爹來。”這是孩子留在人世的最後一句話。
“跟他們拼了,大家都是兩個肩膀抗一個腦袋,大家一起上。”也有人組織大家一起拼命,可是連對方衣角都沒摸到便沒氣了,修士跟凡人的差別不是一丁半點的大,更何況對方全部是至尊境強者。
“喪心病狂的惡魔,納命來,啊。”一個通天境的老者大喊道,此人是一個小家族的老祖,已經百年不出世了,一直在家族中閉關修煉,此時接到門下族人的通告,陌生強者在落日城大開殺戒,已經殺到自家族地了,所以只能匆匆的出關。
“哪裡來的螻蟻,聒噪。”聽到老者的大喊,天佑淡淡瞥了一眼來人,發現卻只有通天境,立刻露出鄙夷的目光,接着一掌就將老者拍成了肉泥。
“啊,老祖,跟這羣劊子手拼了,跟我衝。”看到自家老祖被人一掌就拍死了,族長大叫着朝前衝去。
“碰。”一聲巨響,剛剛衝到天佑身前十丈外的小家族族長直接自爆,他心裡清楚就憑他那點微不足道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近得了天佑的身,所以只有放手一搏,反正橫豎都是死,與其被殺還不如選擇自爆,起碼還有一絲的機會與對手同歸於盡。
可惜,這個小家族族長的自爆並沒有對天佑產生一絲的威脅,自爆的能量連他的衣角都吹不起來就消散了。
看到自家族長選擇了自爆,這個小家族剩餘的人也咬咬牙相繼的選擇了自爆。
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小插曲,像這樣的拼命隨處可見,不論是凡人還是修士,這一刻都選擇了拼命,想要從中拼出一個活命的機會來。
血,已經染紅落日城的每一塊石磚;慘叫還在繼續;生命時刻在消失;屠殺還沒有停止。
張良、李三一開始還不適應屠殺,漸漸地越殺越勇,在殺戮中找到了快感。後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活躍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慘叫已經停止了,整個落日城除了一個斥候以及黑袍男子一羣人再無生命體了。這個斥候是黑袍男子故意留下來讓其送信回軒轅族的。
整個城池都充斥着血的腥味,天空都映紅了半邊,老天都看不下去這人間慘像了,響起悶雷,下起瓢潑大雨,映着地上的鮮血,遠遠看去像是天下起了血雨,或許稱之爲“天哭”。
雨洗不去地上的殘血,滿城的屍體經過雨水的浸泡看起來慘不忍睹,白裡透紅。屍體漂在水面上,面部朝上,還睜着眼怒視着天空,好像在質問天道的不公。是啊,天道本來就不公,往往是受害者死不瞑目,然而肇事者卻逍遙法外;正如古人云“天若有情天亦老”。
黑袍男子靜靜地在雨中仰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是不是在渴望老天洗滌他的靈魂,又或者是在爲剛剛的命令而後悔,或者是在乞求上天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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