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安泉他們離去之後,道袍老者身死的地方,一位身着道袍的年輕道人以及一位寶相莊嚴的年輕和尚,趕了過來。
“死氣陰火……”
那年輕道人正蹲在地上,看着一處漆黑的大坑,喃喃自語道。
這處大坑正是先前安泉斬散道袍老者的陰火之時,那些四散的陰火所造成的。
“快過來!”年輕和尚對着道人喊道。
道人過來,問道:“怎麼了,玄厄?”
“你看這具焦屍!這是雷法的痕跡。”玄厄和尚看着道袍老者的屍體,緩緩說道。
“嗯!”
馬道人點了點頭,掐了一個指訣,感應了一下,說道:“似乎還有劍訣的氣息。”
“還有方纔我在那裡還發現了死靈陰火留下的痕跡。”馬道人再次補充道。
“這麼說,這具焦屍,是殷堅?”玄厄和尚說道。
“沒錯!”馬道人一連嚴肅,說道:“這邪道,用下作手段害死一村之人。我們苦苦追查他的下落這麼久,卻沒想到他已經躲到這裡來了!”
“只是又是何人將殷堅滅殺的呢?”馬道人疑惑道。
玄厄和尚也是眉頭緊皺,略微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劍訣、雷法都是你道門的手段。你們道門中有哪些人擅長這兩種道術的?”
馬道人在腦海裡細細思索一番,這才說道:“劍訣、雷法都是極爲難練的道術,我們道門中同時精通這兩樣的人並不多。”
“據我所知的,僅有我二師叔盧揚、蘭垣山張小春前輩、還有玉虛觀的觀主夏時……”
“張小春前輩是散修出身,基本久居蘭垣山。夏觀主遠在東楚,不可能來大晉的。難不成是你二師叔?”玄厄和尚推測道。
“不可能!”馬道人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下山之前,二師叔已經閉關了。”
“而且,你感應一下這裡的氣息。”
聞言,玄厄和尚閉上眼睛細細感測了一番,這纔開口說道:“這裡的氣息若有若無的,似乎並不深厚!”
“沒錯!”
馬道人說道:“如果我二師叔出手,這裡的氣息斷不會只有這麼些的!”
“你的意思,這滅殺殷堅的人,境界不高?”玄厄和尚愈發疑惑了。
“也不對!”
“劍訣、雷法都不是簡單的道術!那人絕對是隱藏了修爲。可是,這人使用劍訣跟雷法這樣威力強大的道術,居然還能將氣息隱藏的如此完美。不知,修爲究竟達到了怎麼樣的一個境界。”馬道人分析道。
“你這意思,莫非這位前輩,修爲還在你二師叔之上?”玄厄和尚有些震驚。
馬道人的二師叔盧揚,可是他們青恆山的第一人,修爲當世絕頂。
“或許吧!”馬道人說道:“我也不知道二師叔與這人相比,孰強孰弱!”
“你道門何時又出了這麼一名修爲絕頂的前輩,真是好運道!”玄厄和尚語氣顯得有些酸溜溜的。
“我道門正統,傳承已有千年之久。各地的散修高人,豈是小和尚你能盡數知曉的?”馬道人臉上的神情顯得頗爲得意。
“哼……我佛門傳承年數也不差於你們道門。”玄厄和尚顯得有些不服氣。
“主要是佛門出了你這麼個不孝之徒,整日與山下女香客眉來眼去的,觸怒了佛祖他老人家!嘿嘿……”
馬道人笑的賤兮兮的,看的玄厄和尚恨不得立馬給他來上一拳。
“馬臉!”
玄厄和尚怒喝一聲,說道:“貧僧與翠花施主是清白的,你休要空口白話,影響翠花施主的聲譽!”
“說了不準叫我馬臉!這個六根不淨的小和尚……”馬道人似乎被戳中了痛腳,登時就怒了。
“是你先調笑貧僧與翠花施主的關係的!”玄厄和尚也不服氣。
“馬臉……”
“馬臉……”
……
“好你個小和尚,道爺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馬道人怒不可遏,一拳對着玄厄和尚的笑臉搗了過去。
“哎呦!”
WWW ▪ttka n ▪c o 小和尚吃痛,也是一怒。
“看貧僧的偷桃大手印……”
“啊……”
“小和尚,我與你不共戴天!”
……
魏良心驚膽戰的回家之後,心中有些忐忑。
見到父親的書房還亮着燈火,他便徑直過去了。
“爹……殷師父死了!”
坐在椅子上看書的華服老者正是魏良的父親,魏池丙。
魏池丙聽到這話,心中一驚,問道:“怎麼回事?”
魏良緩緩將自己被女鬼追殺,後來爲了逃命請出師父,而後那殷堅又是如何被安泉所殺的事情,一一講與了魏池丙。
“早就跟你說了,不要貪圖人家的家財!惹來禍事了吧……”魏池丙微怒,責備道。
“都是孩兒財迷心竅了!”
魏良低頭認錯道。
心裡暗自腹誹,先前謀奪王家家產的時候,你明明就很贊同。現在出了事情,又來怪我了。
“那位高人果真能夠御使雷霆?”魏池丙再次問道。
“是!”魏良點頭,說道:“那位高人還有一招劍訣,同樣威力不凡。”
聽到這話,魏池丙眉頭緊皺了起來。
殷堅的修爲在自己看來就已經很高了,在那人面前居然撐不過兩招,可想那人修爲之精深。
而且,殷堅的手段自己也是見過的,多數顯得有些歪門邪道的意思。
完全不像魏良所說的那人,又是劍訣、又是雷法的,顯得正統大氣。
“那位高人有沒有什麼交代?”魏池丙再次問道。
“他讓孩兒把從王家騙來的錢財盡數歸還,還讓我跟王遠說明事情的原委。”魏良說道。
“既然如此,你明日一早就去還錢!”魏池丙吩咐道。
“嗯。”
“還有,多帶些禮物去,跟王遠好好的賠罪。”魏池丙接着補充道。
“嗯。”
魏良再次應道。
“對了,你有沒有提到我的事情?”魏池丙不放心的問道。
“沒有!”魏良果斷說道:“我只說了殷堅找我幫忙運些屍體,其他的一概沒說。”
“嗯,那就好!”聞言,魏池丙如釋重負。
魏良其實在安泉面前說謊了,殷堅一開始找上的並不是他,而是魏池丙。他們偷運的也不是什麼屍體,而是一些將死之人。
作爲交換,魏池丙也得了殷堅的修行法門,而且已經在殷堅的幫助之下入門了。
魏良自以爲自己的謊言沒有被安泉看破,其實他哪裡知道,安泉的望氣術早就看出了他在說謊,只是懶得理會他罷了。
……
魏良離開書房後,徑直往書房走去。
“少爺!”
一位長相可人,體態豐滿的婢女對着魏良行禮道。
“水仙啊……這是去哪兒?”
“回少爺,我去廚房看看老爺的燕窩燉好了沒有。”名爲水仙的婢女回答道。
“啪……”
婢女躬身行禮,冷不丁的,自己臀部突然被人用力拍了一下。
“啊……少爺,你做什麼。”水仙臉色羞紅道。
“嘿嘿……”魏良將右手放到鼻尖輕輕嗅了一下,笑道:“這種小事,讓旁人去做就行了。你來陪陪少爺我……”
說話間,他就要伸手去摟水仙的腰。
“少爺……”
婢女嬌嗔一聲,說道:“有旁人在的。”
“哈哈……這是我家,被看見了又何妨?”魏良一把將她摟在懷裡。
婢女水仙假意推諉了一番,隨後就跟着魏良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