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們倆,還真是惺惺相惜啊!”厲榮宇推着南宮爵走進了病房,語氣有些酸溜溜的。
小護士識趣的離開,厲榮宇將南宮爵的輪椅推到了葉悠然的跟前,考慮到她不方便動彈,所以直接把人送到面前。
見男人坐着輪椅,葉悠然臉色一變:“你的腿——”
南宮爵伸手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又摸了摸她稍顯蒼白的臉:“我沒事,還疼嗎?”
兩人似乎都忘了之前還在冷戰,此時的旖旎氣氛有些怪異,厲榮宇則是站在一邊看着,絲毫沒有避嫌的自覺性。
南宮爵有些不滿的掃了厲榮宇一眼。
接收到他的眼神,厲榮宇立刻跳了起來,指着南宮爵不滿的叫道:“你這個過河拆橋的傢伙!別忘了是誰推你過來的!”
“我求你了嗎?”南宮爵冷酷的回了一句。
厲榮宇啞然,半晌才嘟囔着跑到葉悠然身邊,指着他對葉悠然抱怨道:“悠然,你看看這個男人,太沒心沒肺了,你趕緊離開他,到我身邊來!只有我這種憐香惜玉的男人才是最適合你的。”
南宮爵的臉瞬間黑了下去,咬牙切齒的擠出了幾個字:“你做夢!”
葉悠然有些好笑的看着兩個人的幼稚行徑,厲榮宇也只有這個時候敢跟南宮爵叫板了。
兩人玩笑了一番,最終厲榮宇還是被他趕走了。
南宮爵拉住葉悠然的手,微涼的指尖帶着憐惜,輕輕的摩挲:“爲什麼?”
葉悠然眨了眨眼,將臉埋進白色的枕頭裡,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原來還抱着一絲僥倖南宮爵不會想起這茬兒。
至於爲什麼,當然是她因爲她無法開口說出那個原因,曾經對南宮爵說的那番決絕的話依舊曆歷在目,現在她沒能管住自己的心,喜歡上了這個男人,明明沒有結果的事,爲什麼還要說出來徒增煩惱呢?
南宮爵豈會這麼容易就放過她,手從她的手上離開
,沿着手臂緩緩的往上滑,脊背,後頸,耳廓——
一點點的,緩慢的輕撫着:“你像鴕鳥一樣躲起來也是沒用的,葉悠然,你逃不了的。”
葉悠然憤然的擡起頭,扭頭瞪着南宮爵,半晌,才收回目光,悶悶的說道:“南宮爵,你想多了,真的,那種情況下,你是爲了救我才被人傷成那樣的,我不可能……”
有些語無倫次,但是還是把意思表達清楚了。
“閉嘴!”南宮爵直接被她的話激怒了,幽深的眼眸中泛着晦暗的光,冷哼一聲:“你盡挑我不愛聽的話說是不是?”
葉悠然抿了抿脣,固執的轉過臉,之前跟他打的賭情形依稀,可是她已經打定了主意絕對不能讓這個男人察覺到自己的心思。
“你說什麼都不會改變現狀,葉悠然,我要定你了!”現在的情形,南宮爵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拿她如何,狠狠的撂下這句話,他轉着輪椅便離開了病房。
現在要是不離開的話,他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葉悠然逼得爆發出來。
聽到關門聲,葉悠然有些悵然若失,多想無益,她只能讓自己儘量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多休息,才能好得快不是麼?
或許是藥物的作用,她還真的迷迷糊糊的就那麼睡過去了。
回到病房,見到等在那裡的謝安琪,南宮爵直接無視,一句話都不想跟她說。
謝安琪有些尷尬,精緻的臉上寫滿了不甘心,但也只是轉瞬即逝,淡笑着走到南宮爵的輪椅跟前:“阿爵,我來幫你。”
手還沒伸過來就直接被南宮爵一把推開:“你最好離我遠一點,我還沒殘了,用不着你獻殷勤!”
陳宇從病房外頭進來,目不斜視的走到了南宮爵身邊,幫着他從輪椅上下來,躺上了病牀。
“公司那邊一切正常,有幾分重要文件需要您簽字。”陳宇一邊說着一邊將帶來的幾份文件遞到南宮爵的手中。
南宮爵仔細的翻看着,沒有問題的就流暢的
簽了字,有問題的就指出來讓陳宇去重做,兩人邊看邊討論。時間很快過去了半小時,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謝安琪臉上優雅的笑容維持的有些辛苦,這樣赤裸裸的無視雖然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她卻越來越無法忍受,以往不在他身邊的時候她還可以找各種藉口來安慰自己,可是現在,他做的這麼明顯,她再也無法騙自己。
“阿爵,既然你跟陳宇有事要談,我就先去陪寶貝兒了。”謝安琪淡然的笑了笑,姿態高雅的走出病房,對於南宮爵的無視,她也直接當做沒看見了。
南宮爵繼續翻看着,眼皮都不擡一下:“怎麼,你捨不得?”
陳宇聞言,稍稍愣下,隨即恢復了一臉的沉靜:“總裁說笑了。”
拿起筆在一份化妝品報告的文件上刷刷刷的寫下幾個字,停筆的時候,擡眼淡淡的瞥了一眼陳宇:“我知道你們自小相識,但是別讓我知道你們私底下有什麼小動作。”
陳宇的身子微微一晃,臉上卻是波瀾不驚:“您多慮了,我和安琪小姐已經很多年……”
南宮爵擺了擺手:“不要跟我解釋,我不想聽,你記住自己的本分就行。”說着,將手中的那份文件還給了陳宇:“這份文件誰做的,去給他結算工資。”
陳宇接過來一看,這是一份新研製的化妝品上市的報告:“是新來的員工,我看他做的還不錯,所以就……”
“還不錯?”南宮爵犀利的眼神看向陳宇:“你居然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光毒性試驗和人體試用試驗報告統統都沒有,就這樣的東西居然還敢拿上來!”
肖琦的事情出來之後,他們對於化妝品安全這塊抓得很緊,這種狀況下,出現這種錯誤,的確是太疏忽大意了。
再次翻看了一遍,陳宇也發現了問題,只能低頭道歉:“抱歉,是我大意了。”
其實他心中也明白,如果不是今天在公司的時候魂不守舍,也不會犯這種錯誤,目前的情況,他自然是不會替自己辯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