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冷聲寒徹。
電話便掛斷了,一陣消磨人心的忙音傳來,司徒夏至明豔的眸光倏然黯淡,卻不過一秒。
……
窗外,雪下得更大了,比前幾天的那場初雪要大得多了。
紛紛揚揚的雪花漫天飛舞,就好像從天而降的白色精靈,扇動着後背上的翅膀,肆意的落在着凡世的每一處角落。
司徒夏至卻沒有一點兒心思去看着美麗的雪景,不停的搓手跺腳,一張嘴,白氣直往外冒。
司徒夏至臉都要凍僵了,在心裡暗暗咆哮着,桀恨天當真是發飆炸毛不管她了,她都已經在大雪裡站了一個多小時後了,按照狗**血偶像劇裡的發展情節,桀恨天不是早就應該從別墅裡衝出來,一把將她拉住,緊緊的摟在懷裡,無比心疼的對她說,
“你個小傻瓜……”
諸如此類,等等等等……
所以不是應該這樣來的嗎?爲什麼她還像個傻**缺似的晾在外面→_→……
果然,狗**血情節只會在偶像劇和小說裡出現!不過話說,老天爺你也太給力了,人家都不鳥我的,您老人家稍微下雪稍微下得小一點兒啊啊……
司徒夏至又跺跺腳,使勁兒的搓了把快要凍僵的臉頰,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
別墅裡,二樓書房。
桀恨天上樓之後,又換了身舒適的家居服,然後下樓,廚房冰箱裡有牛奶和吐司,烤吐司熱牛奶,還有培根三明治,早餐就簡單的解決了,然後再上樓去書房工作。
桀恨天知道司徒夏至在別墅外面沒走,但他電話裡說了,隨她的便,他絕對不會管。
書桌前。
桀恨天剛剛和美國那邊的執行總裁結束視頻會議,接收郵件確認無誤之後,修長的十指在鍵盤上一陣敲擊,回覆郵件,點擊發送,然後又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繼續看。
忽然,桀恨天微微擡頭,眼角的餘光似是無意的看了眼窗外。
隔着一層薄薄的紗簾,窗外已經白色的一片,依稀還能看見有一抹薑黃色在跳動。
桀恨天眯了眯眼,墨黑的眸光掠過一絲晦澀,似是冷誚,又是薄怒,意味不明。
差不多又過了十分鐘,突然---
“啪”!一聲摔響!
桀恨天將手裡的文件件重重的放回桌面上,剛剛的那十分鐘文件上的一個字他都沒看進去。
“shi**t!”桀恨天暗罵一聲,“騰”的站起來,徑直的走到窗戶邊,一把扯開了窗簾。
窗外,地面已經下白了,覆上了一層薄薄的雪,將所有的繁雜喧囂的聲音容納,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起來。
她就站在雪地裡,穿着大大的白色棉襖,就像北極熊似的,將那兩條修長的小腿襯托得更加纖細。
因爲太冷了,只能不停的活動來產生熱量,她就一直不停的來回蛙跳,做廣播體操,踢腿,擴胸,彎腰,跳躍,甚至還有天鵝舞裡最經典的踮腳芭蕾動作……
隔着玻璃,還能模糊的看見她那已經凍得通紅通紅的臉頰,嘴裡不停的哈着白氣,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看上去好像很歡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