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說錯話了,未央比皇甫更難過,是皇甫自己腦筋轉不過來,這麼好的老婆就不要了!”
“本來就是……”
祁暮飛抱着南小素安慰,默默在心裡暗忖,皇甫,我對不起你,自己女人面前,只能賣友情了!
祁暮飛又說了兩句好話,南小素狠狠的剮了眼祁暮飛,然後纔算消了氣。
……
祁暮飛捧着南小素的肩膀,微微挑了下眉,
“不是說好的不因爲皇甫和未央的事情吵架的嗎?”
“誰叫你說央子壞話的!”南小素吼的很理直,很氣壯。
“我哪裡說未央壞話了?”祁暮飛失笑,“而且即便是有,我也不敢當着你的面說。”
南小素鼻子哼了一聲。
祁暮飛斂了脣角,溫潤的眸光看上去很澄澈,
“小素,其實不管未央也好,皇甫也好,我們作爲朋友,替他們擔心難過,也是應該的。
但皇甫和未央都是成年人了,都有**判斷事情的能力,也都要爲自己所做的事情承擔後果,他們倆會鬧到如今的地步,其實皇甫和未央都是有責任的,你說呢?”
……
南小素眼角一垮,不自然的扯了扯脣角,
“丫的,就你嘴巴會說!”
知道南小素認同他的話,祁暮飛非一般得意的挑了挑眉,淡淡的笑了。
南小素握拳,在心裡咆哮了!
南小素,說好的“e大毒**舌校花”呢!但凡是碰到祁暮飛,她那一張嘴皮子打天下的功夫全蔫了!
真是窩囊啊,窩囊!
南小素又瞪了眼祁暮飛,頗有些怨念。
其實她知道祁暮飛說得都對,可是心裡就是替小央子覺得難過,她還記得那天去郊區別墅的時候,小央子對她說的那句話。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能失去的。”
小央子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竟然覺得那一刻,小央子的心是死的。
那種感覺,祁暮飛一定沒辦法體會。
“別想了,”祁暮飛伸手揉了揉南小素的頭髮,“明天未央走,你去送機嗎?”
“廢話!”南小素丟了一記白眼球。
祁暮飛輕笑,
“那明早我來接你。”
南小素點了點頭。
……
房間裡。
透明的落地窗前,映襯出男人頎長的魅影,在昏淡的暗光裡,散發着冰冷的氣息,彷彿與整個世界都隔絕了。
一陣涼風從窗縫隙裡吹進來,懸掛的窗簾在風中妖**冶的翻飛。
皇甫薄情直直的站着,看着窗外霓虹燈上的夜晚,卻再也沒有屬於他的那一盞燈了。
她要走了,去法國留學。
他這纔想起來,她曾經跟他提起過,她很喜歡畫畫,想要去法國學設計,想要當一名設計師。
她說的沒錯,他只是一味霸道的希望她能夠留在他的身邊,就好像關在金絲籠裡的小鳥,束縛了她揮動翅膀的自由。
所以,她纔會厭倦了。
厭倦了金絲籠裡的生活,更厭倦了他。
然而,這都是因爲他愛她,他愛她啊……
她卻給了他最寒心絕情的打擊!
……
猛地,一仰頭,手裡端着的紅酒一飲而盡。
喉結滾動,妖**冶的液體流進了血液裡,任憑酒精麻痹靈魂,淹沒了胸腔裡滔天的恨意!